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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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特殊急襲部隊,英譯specialassaultteam,簡縮為sat,日本這個國家的中堅反恐力量,成立于1977年,人數大概一直控制在300左右,精銳中的精銳,常年分于不同的小隊駐扎在東京都、北海道、大阪府等重要地區,而今天為了緝捕出租樓內窮兇極惡的殺人犯,足足三個小隊一齊被調集在了一起行動。
全副武裝的sat特警們分成兩列拍在1303號房的大門兩側外,每個人手中握著的長槍都已經關了保險,彈匣里全是清一色的實彈,隊長站在房門邊抬起手,所有人都抓住槍柄屏息等待指令,大門旁蹲著一個技術員手持生命探測儀貼在門板上,屏幕上顯示著兩個躍動的紅點,他回頭看了一眼隊長,隊長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還不是時候。
樓外的勸降喊話依舊在繼續,談判專家還在路上,整個大阪府警視廳以最高規格批準了這次行動,局長的重視程度幾乎把犯人看做了自己偷情的老婆,豁出命賭上前程也要把對方繩之以法,如果不是坦克不能輕易進市區,大概現在住宿樓外的黃土地上已經放停著兩輛了。
隊長翻起作戰服的袖口,手腕上的戰術手表正在走圈,一圈一分鐘,上面下達的命令是五分鐘后里面還沒有任何反應,拒絕交流,他們就直接破門而入,人質的生命固然重要,但總得確定人質是否還活著,現場焦灼的越久社會影響就越大很難扛住輿論的壓力。
樓下警視廳局長吼得很賣力,一旁的手下在陽光下拿著水杯擦著額頭的汗水,遞給自家局長又被對方嫌棄地擺擺手,煩躁地把喇叭耷拉在了車門上,只感嗓子火燒一樣...他抬頭看向高處的直升機,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什么辦法,只能暫時等談判專家到場。
“房間里有什么動靜嗎?什么動靜都行?”局長喘著氣通過警車的無線電向前線的sat隊長問道。
“沒有動靜...不,等等,里面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
“說話的聲音?”
“嫌疑犯好像在跟什么人說話。”
“跟人質說話嗎?”
“不...我只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個聲音?房間里難道還有其他人?”局長面色有些難看,“能聽見在說什么嗎?”
1303的房間前,sat隊長微微抬頭看向周圍的隊員,手掌一壓再壓示意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保持絕對的安靜,他原地緩緩趴下耳朵湊近門板下的門縫試圖偷聽里面一直響起的微小人聲。
大久保良一在撥號的十秒后接通了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甜美的女孩聲音說道,“這里是東京都綜合特別服務熱線,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的嗎?”
“執行局編號,0727a25,請求支援,橙色事態,地點是大阪府交野市第三十字路口前的13號住宅區,現在大阪府警視廳包圍了這里,我身上帶著‘包袱’無法束手就擒,可能會出現無法控制程度的交火情況。”
“請稍等...大久保良一先生是嗎?”對面在安靜聽完這一席話后,甜美的聲音立刻變得冷靜專業了起來,從電話里能聽見鍵盤敲動的聲響,“您現在應該有公務在身,執行局外勤任務記錄顯示您應該在大阪府追查一位在逃混血種...您能解釋一下是怎么被警視廳盯上的嗎?根據輝夜姬顯示的實施攝像來看,幾乎大半個大阪的警力都已經在您的樓外了。”
“沒有時間解釋了,大概還有五分鐘他們就會開始破門了,本家能聯系警視廳方面解除誤會嗎?”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沉默了數十秒后,說“...可能有些難度,根據輝夜姬匯報,現在大阪府警視廳正在執行正規的反恐行動,想要中止行動需要提供有效的文件,五分鐘的時間甚至來不及相關文件的打印...您之前提到了‘包袱’,請問是什么類型的‘包袱’,可否遺棄?”
“活體類包袱,不能落進警方手里,更不能經受官方的醫療系統。”良一說,“意思是現在沒人能幫到我了嗎?”
“...請耐心等待,我已經向執行局匯報了您的情況,請不要掛機,電話將會很快轉接到當局。”
電話內響起了悠揚的音樂聲,在片刻后,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里是執行局局長,源稚生。”
良一愣了一下后才緩緩開口講述起了自己遭遇的情況,在簡單敘述完之后,電話那頭的男人開口說,“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活下去,援軍很快就會抵達。”
在說完這句話后,電話直接單方面掛斷了,這時不遠處的窗戶也響起了碎裂的聲音,拿著手機良一沉默地放下手機,抬頭就看就了一個圓柱形的東西向自己飛了過來。
住宿樓的三樓忽然響起了玻璃破碎的聲音,下面的所有警察都整齊抬頭看過去,發現不是屋子里的犯人發瘋破窗而出,這破窗是由外向內進行的!
——sat居然提前開始武裝突襲了!
“你們在干什么?”局長震驚了,sat向來以高服從性出名,可在現在這種關鍵時刻居然出了這種烏龍,這不會是體制內有人想搞掉他,買通了整個sat攪亂這次行動吧?
開始突襲的信號是一顆震撼彈被丟進了屋子里,動手的自然也是sat的人,在門外的特警隊伍中有個家伙在誰也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直接用手肘敲破了玻璃,往里面丟了一顆震撼彈進去!
門口sat的隊長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在余光瞥到那個魯莽的隊員摸出震撼彈的瞬間就猜到了這家伙想做什么,驚疑不定地伸手想去阻攔,但這小子的手腳異常麻利,探頭、敲窗、拔栓、塞雷一氣呵成,塞完就躲回窗戶旁側身避開爆炸的音浪。
跟cs游戲里的震撼彈道具不同,sat隊員丟出的震撼彈沒有發出強烈的白光,火光倒是又那么一瞬間照亮了窗戶...震撼彈這玩意兒是填藥的,跟手榴彈的區別就是沒有破片,爆炸的瞬間只有淡淡的白煙和震耳欲聾的爆鳴,如果是在室內直面吃上一顆,距離夠近的話大概都不用后續的破門對槍了,你已經整個人暈厥在地上雙耳失聰了。
sat配備的震撼彈自然是效果強勁版本的對恐怖分子用彈,塞雷進去只砸破了玻璃的一個角落,但在震撼彈爆炸的一剎那,170分貝的噪音把整扇玻璃都震飛成了漫天的碎片灑在了走廊上,瞬間超過飛機渦輪起飛的噪音在屋內不斷回蕩,就連躲在外面的一些特警都感覺受到了強烈暈眩感。
“誰他媽讓你動手的?”按住腦袋的sat隊長伸手就扯住了丟震撼彈的那個混賬隊員,戴面具的緣故不怎么看得清對方是誰,畢竟這支隊伍是混編的,任務緊急的緣故他也來不及認完手下的每個人。
但他在怒視了這個隊員半秒不到的時間后,就立刻扭頭看向毫無聲息的房間,暴戾地甩開了對方,轉身走到了大門前單手提動霰彈槍上膛,對準上下兩個門鎖的位置各開一槍,再一腳下去整扇門都被這個虎背熊腰的漢子一腳悶飛了。
屋內撲面而來震撼彈爆炸后的煙霧,隊長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就只見到煙霧中一張黑色的茶幾向他飛了過來,原本嘴里要低吼出來的“行動”都給吞了回去,直接往后奮力一跳摔在了走廊上被后面的隊員接住了。
沉重的茶幾橫飛而來直接撞在了只剩下門框的大門上死死卡住了進路,投擲力量過大的緣故門的兩側墻壁都被震出了裂痕。坐倒在走廊上的sat隊長看著這張被卡在門后的茶幾吞了口口水,就算他是個特警部隊中都少有的壯漢,但挨這茶幾飛過來正面來上那么一下大概也得斷幾根骨頭失去戰斗能力。
這房間里面有人藏了一臺投石機嗎?這至少幾十公斤的茶幾是怎么被甩出來的?這個疑惑只在sat隊長的腦海中飛逝了半秒,他就被兩邊的隊員扶了起來一腳過去把茶幾踹開了,反恐特警魚涌而入,頭盔的射燈不斷張晃尋找著他們的目標。
整個屋子像是被犁了一遍一樣,墻壁上全是撕碎的紙片和地圖,垃圾桶里燃燒著余燼和剪斷的電話卡...兇手在他們在外面等待的時間里居然在清理這個房間里的所有痕跡!
在屋子的深處,沖進門的特警們余光瞥到了一個人影,正在快速地沖向衛生隔間,有人抬槍想要開火但在看清那個人影背后背著的女孩時,又硬生生把槍口壓了下去。
sat的隊長見狀直接把霰彈槍甩到了背后背上,徒步就是一個起步沖刺沖了過去,在對方進衛生間們的瞬間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腕,他想一把把這家伙拽回來。
也就是這一個瞬間,被抓住的大久保良一回頭跟sat的男人對上了視線,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一方震驚的的眼眸中倒影著另一方金色冷厲的瞳孔。
良一抬臂抽動了自己的手腕,用力的瞬間sat的隊長只感覺自己拽著的不是一個男人,而一頭發怒的蠻牛,力道給他往前帶了個踉蹌,抬手就準備揮拳,但卻被對方靈活地躲過了...然后一個刺拳就打在了他的鼻梁上,還沒來得及站穩腹部又挨了一腳,防彈衣里的鋼板夾層悶響一聲他整個人就飛了起來撞在了后面的墻壁上砸得墻皮剝落。
打人如掛畫,啪一聲撞墻,再咚一下落地,連帶著身后的墻皮和灰塵一起落在地上。
sat隊長摔坐在地上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覺得自己被泥頭車正面撞到了,在雙眼發黑的途中心里的不可思議瞬間爆炸開來...他以前聽到過sat部隊中有過類似的荒謬傳言,說是在前輩們的反恐生涯中遇到過體力、力量超出正常人數倍的異常犯人,這些可怕的家伙瘋起來甚至可以舉起水泥攪拌機投擲...他一直以為這是開玩笑,但沒想到今天居然真讓他碰上了。
極佳的戰術素養讓他撞墻落地后忍著巨大的痛苦拔出了腿間的槍對準過去,但沒想到的是對方又是調整姿勢讓人質的一面完全朝向了他,開槍都找不到位置,只能眼睜睜看著衛生間的門被摔上了。
“...衛生間,衛生間里有逃生通道!空中組,繞到大樓的后面去,犯人要逃了!”sat隊長拿起手槍對準衛生間的門鎖就開了一槍,打飛了門把手和鎖芯,對著無線電頻道邊咳嗽邊低吼。
良一背著京川舞沖進衛生間,狹窄的空間沒地方放馬桶只有一個蹲便器,其余的地方是馬桶搋子和一個水龍頭,但都不是他想要的,畢竟就算混血種在牛逼也不能從廁所坑里逃掉,就算能心里也過不去這個坎。
他之所以會選擇沖進衛生間,是因為在狹窄的廁所里有一扇窗戶,在這棟居民樓后連接著街邊大樓組成的四通八達的后巷。雖然窗戶外三樓的高度有些令人望而生畏,但這對良一來說算不上什么,他伸手就把窗戶往上抬開了,但還沒來得及往外鉆,身旁衛生間的門就被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一個特警隊員持槍沖了進來,抬槍就瞄準扭頭看向自己的良一腦袋,在扣動扳機的瞬間,良一伸手就抓住了槍管抬側身避開,噪作的槍聲帶著墻壁上連續爆出的坑口和灰塵軌跡一路向上拉出了一條直線,最后打爆了頂上吊著的燈罩。
這個距離上長槍基本費掉了作用,特警隊員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抬起右腿就是一腳踹向面前男人的腹部,但卻被避開了,唯一支持站立的左腿還被猛地踹了一腳,整個人直接原地表演了一出劈叉,一批到底戰術長褲都響起了撕拉聲。
良一一個膝撞就拐在了他的下顎上頂暈了他,單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舉在門口擋住了后面想要沖進來的隊友。
這個時候這個屋子的狹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衛生間就那么大門也只有那么大,想要進來只能排隊一個一個來,20萬人的波斯軍隊想進溫泉關也得老老實實被300勇士堵住,一個障礙物卡死衛生間大門不清理掉外面再多人也擠不進來。
衛生間外的特警隊員人擠人想要沖進里面,但被提起堵住門口的暈厥隊友身后感覺就像是有支撐柱在頂住一樣,他們三四個人一起用力都沒辦法把人給推進去,同時又不敢下重手畢竟在他們和犯人之間隔著的是他們自己的隊友,在角力的時候他們還擔心后面的犯人下死手呢。
衛生間內的良一正準備轉頭伸手提開不遠處的窗戶,這時在他舉起的特警隊員的腳下忽然滾了一個東西進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變了。
那是一顆手雷,有人在這個僵持不下的情況下把這玩意兒給塞了進來!
手雷上的安全環自然也是拔掉的,無論是誰膽大包天把這東西塞進來,不超過三秒這玩意兒就會把衛生間里的所有東西炸個稀巴爛,無論是人質還是兇手,亦或者賭在門口的特警們誰都跑不了!
良一看到手雷的第一時間就直接爆發出所有的力量,將手中昏迷的特警隊員連帶著后面在用力的人一起推了出去,衛生間外的數個特警隊員都像是被洶涌的浪潮撞開了一樣向后傾倒。
在衛生間中良一眼中黃金瞳的光芒升到了頂盛,口中冗長的音節在半秒內壓縮成了一個爆音,在吐出的瞬間仿佛中文里的“玉”!
言靈·無塵之地。
領域從他的身上開始向外展開,還沒展開完畢他就已經整個人撲了下去將手榴彈壓在了身下,一秒鐘后燦爛的花火和轟鳴在他身下爆發,他整個人都被炸得離地飛起了數十厘米然后落了下來。
門外的特警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手雷爆炸給震得頭暈目眩不斷后退,屋外開始響起雜亂的大吼聲,好像是有人在質問誰丟的手雷,但卻沒有人回答。
地上翻倒的被手雷余波影響到的特警被后面進來的隊員拉開,后續部隊馬不停蹄地沖進衛生間,一進去就看見灰塵之中爬了起來的良一。
雙方都怔了一下,他們原本以為被手雷炸得七零八落的衛生間里躺著的都該是兩具血肉模糊的焦黑尸體了,但卻沒想到地上的男人直面了零距離手雷爆炸的居然爬了起來,盡管對方也不是完好無損,在腹部的地方衣服消失了一大塊,并且出現了大面積的燒傷血肉模糊,這不由讓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感覺認知受到了沖擊...這個世界上還真能有能肉身扛手雷的超人嗎?
火辣辣的疼痛,這是良一唯一體驗到的感覺,壓縮言靈詠唱是極高難度的技巧,盡管他曾經練習過,但現在看來練習得還是不夠到位,無塵之地在手雷爆炸的瞬間并沒有張開得十分完全,就像一層保護膜由薄到厚的過程,最初的領域抗下了大部分的沖擊和溫度,但在這層保護膜最脆弱的時候還是有一部分熱能和彈片穿透了過來傷害到了他。
皮膚肌肉燒傷,內臟應該有些輕微出血了,肋骨也受到了挫傷,更麻煩的是應該有一兩枚彈片扎進了身體里,為了保護背后的女孩他只能飛身撲下這顆手雷,不然手雷炸開衛生間內外的所有人都得死,丟手雷的混賬算準了他沒得選,才做下了這么喪心病狂的戰術安排。
但好在他暫時還死不了,混血種的強大體魄保證了他在這種一般人動都動彈不得的傷勢下還能擁有一定的行動能力,只要事后得到治療他多半就能挺過來...前提是自己能撐到那個時候。
良一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門外沖進來的特警就已經撞在了他的懷里,在后來的他們看來可不知道里面的犯人飛身撲了手雷救了人質和之前他們的隊友,現在在他們的眼里衛生間里爬起的只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怪物。
三個連番進入衛生間的壯漢特警分別按住良一的雙手,再環抱住他受傷的腰把他頂向了墻壁。在被擠到墻壁的前一刻,良一猛地一腳踹住了身后的墻壁,撐住了面前的三個青筋綻起的特警,沒讓背后背著的京川舞被壓到,如果就這么被頂到墻壁,這個女孩昨晚的隔夜飯都得被壓出來。
衛生間的窗戶外忽然出現了黑色的陰影,有人從外面陡然破窗而入,那是吊著速降繩的特警,由住宿樓外的直升機速降下來,直接從良一的逃生出口進行突破強襲!
在看見被按在墻壁上的良一后,破窗進來的特警立刻調轉槍口對準了這個男人的腦袋,在準備開槍的瞬間,良一被按住的右手袖口落下一枚刀片,手指夾住后巧力一擲切在了特警放在扳機上的手指上,在對方吃痛松力的剎那,他撐住身上的劇痛再度詠唱龍文張開了無塵之地的領域。
圓形的領域從良一的身上涌出,除了他和背上的京川舞外,狹小衛生間里的四個特警都被看不見的領域推開了,死死地壓在了衛生間墻壁上,有一個倒霉蛋甚至還被頂到天花板上,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領域中心的良一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抱歉了。”良一從束縛中解脫咳出了一口帶著黑褐色的血唾沫,轉頭看了一眼被擠在窗口前動彈不得的特警,在對方驚恐的視線中加速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腹部上,帶著他一起沖出了窗戶外!
陽光和小巷天空中直升機的螺旋槳攪起的大風落在了良一的后背上,十米的高度下是陽光照不到的小巷,他抱著身上還連接著速降繩的特警一路往下降,在速降繩到達極限時抽出匕首一刀割斷了繩索,從三米的高度落地,雙腳踩實在了地上,身形彎下頓住的瞬間腰部傷口撕裂濺出血在地上。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被劇痛籠罩了,但卻神經質地往右側滾了一圈,但還是慢了一步,一顆子彈擦著背后京川舞飛來打中了他的左肩膀...這顆子彈應該是瞄準著他的心臟來的,想要在打穿京川舞的同時連帶著他一起擊斃。
他扭頭看了一眼背后住宅樓三樓衛生間窗戶口架槍的sat隊員,兩雙黃金瞳隔空相望,對方毫不猶豫又開槍了,只是這一次子彈直接命中了一層看不見的領域被彈開了,打歪到了墻壁上濺起石灰。
無塵之地再度張開,第三次釋放領域的良一劇烈呼吸著,深深地看了那個sat隊員一眼,他的目光在這一刻仿佛穿透了那戰術頭盔,直視了那個名叫白石隆浩的卑劣者的黃金瞳。
見到領域張開,sat隊員也不再開槍了,放下半自動狙擊槍,踩著衛生間的窗戶口目視著深長小巷中的男人沖向了遠處彎曲的幽暗之中逐漸消失不見了,在頭盔下他淡淡地笑了出來,像是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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