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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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勝,你說‘s’級會是什么樣子的?會不會跟校長一樣?”
“跟校長一樣?亞紀,在你心目中‘s’級都是上百歲的老人嗎?”
灰狗巴士穿行在布魯克林的街頭小巷中,三月的陽光從淡綠色的窗戶外照入,酒德亞紀手彎里靠著一束花,用紅掌夾雜著少許焰心黃的鶴望蘭裝飾著,鮮艷的花簇搭在她白色綴花連衣裙的肩膀上,花枝從半開的窗戶透出去迎著著巴士慢速行駛吹來的微風搖曳。
幾撮黑色的發絲撩過花瓣被風貼在她的下顎上有些發癢,她撓了撓臉頰后對著淡綠鏡子的反光仔細地一一將發絲撿開了,不經意地又看見玻璃倒影中,鄰座的大男孩正微笑著偏頭看著她的背影,穿過布魯克林樓房的斜斜陽光照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得高挺鼻梁下的眼窩略顯微深,黑色的眼眸里全是溫柔和一些其他理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怎么了?”葉勝看向一直對著窗戶外發怔的酒德亞紀問。
“沒什么。”酒德亞紀理好了頭發坐正了咳嗽了一下,將懷里的花束挽正了一些,可還是阻止不了花枝向窗外伸去,花瓣受了震被風吹得簌簌亂飛,落到街道上打著旋——摟不住的滿溢溫暖春色。
“我從來沒有見過‘s’級真人,但還是在論壇里看見過他照片的,我剛才的意思是他的性格會不會像校長一樣,讓人感覺溫和又難以接近?”酒德亞紀余光看著街道外奔跑而過的黑人小男孩,在布魯克林鮮艷的繪墻前玩著滑板和籃球。
“我見過他一次,但也僅僅是一面之緣,并沒有說上多少話。”葉勝伸手略微按住巴士的扶手,感受著座位的輕微顫動,收集網里的零碎物件互相碰撞在一起,在空蕩的灰狗巴士里發出瑣屑的聲音。
“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是說,你看到他的第一眼覺得他是什么樣的人。每個人見到一個新的事物的時候都會有第一感覺吧?他給你帶來的感覺是什么樣的?”
“曬過的白t恤?”葉勝想了想說。
“白t恤?”
“我的老家在重慶,中國的一個繁華的城市,大樓多半都有些擁擠,層層疊疊的,我偶爾走過狹小的巷子里時抬頭就能看見那些高高的居民樓,往外搭著晾衣桿,上面掛著白色的t恤或襯衫,曬在大樓之間落下的太陽里,有些透明...但很干凈,一眼就能透過白色布料看見后面藍天的那種的干凈,抽抽鼻子就能聞到上面洗衣粉味道似的,風一吹它就向后撩起露出下面水洗一樣的天空。”葉勝說。
“你的意思是...他給你的感覺是‘干凈’?”酒德亞紀閉上眼睛舒服地曬著太陽,視線里全是金色一片,像是在蒙蒙的光亮里看見了葉勝描述的那一幕。
“很純粹,干凈,根本不像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可事實證明,他在這個行當里做過的事情又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象。”葉勝點點頭,“但這并不影響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因為往往干凈的東西都很容易染上其他顏色,也會有很多人愿意在他的身上留下他們想要的顏色...”
“那我呢?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亞紀睜開了眼睛看向葉勝。
葉勝看著側著頭靠在座椅枕上的女孩,光線斜斜地從她耳畔掠過黏在她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上,像是老虎的胡須,這個距離他還能聽見女孩淡淡的鼻息聲,就像某種貓科動物在打呼嚕。他只是稍微走了一會兒神,就發現這個女孩的臉蛋有些泛紅,像是被陽光烤的,也像是被視線燒的,連忙側開頭露出了一個笑容,“你給我的印象?我們第一次見是在游泳課的時候吧?你撲騰在泳池里別人游完的時候你才到三分之二...所以你給我印象應該是鴨子吧?”
“鴨子?”亞紀抬了抬頭。
“那種努力游也只能游得很慢的笨鴨子,兩只腳在水面下踩水努力滑...”葉勝雙手在面前輕輕擺動了一下模仿鴨子滑水的動作。
亞紀左臉頰鼓了一下,但似乎覺得這個反應太過孩子氣了,又趕緊把那口氣憋了回去,“你想知道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嗎?”
“嗯...不會飛的超人?”
“不,是孔雀,每次游完一千米都要開屏的那種。”
葉勝想了想然后噗呲一下笑出了聲,躺在座椅上,“開屏是要求偶的啊,難道我是那種看見女生就求偶的人嗎?”
“我只記得那時候你每天都在糗我,跟我秀你的肱二頭肌,那能不能算是你只對我開屏咯?”亞紀側著頭看著他。
“孔雀開屏可不止是為了求偶,還有自保!”葉勝嚴肅地說,“你還記得我一直跟教官抱怨說能不能換個搭檔,害怕以后下水被你害死了?那就是我在自保!”
亞紀臉色一下就僵住了,抬起手就往葉勝臉上按,葉勝一個后仰就避開了,仗著肩寬臂長的優勢伸手就按住這腿短手也不長的日本女孩的額頭,支起身子笑著看著她嚷嚷,“花!花!別把花給抖散完了,一會兒還得送給‘s’級的呢。”
玩鬧了一陣子,誰也沒討得到好,但葉勝腰部還是被重重垂了兩下,哎喲著倒在了椅子上,亞紀這才泄氣了重寫坐了回去還是有些氣呼呼的,但倒映著高光的晴天的眼底深處依舊透著笑意。
任務交接在即他們都沒有太過緊張,因為所有人都有著一樣的共識,那就是眼下他們兩人身上的這個任務是完完全全的閑差,基本和公費旅游掛鉤,時間又是這么好的3月,紐約的外灘上浪濤舒緩,櫻花、水族館以及片片的金色油菜他們都有時間去一一逛個遍。
可他們同時也都知道未來一年內這種閑散出游的機會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如果現在不鬧以后可能就沒得鬧了,一天二十四小時超過一半時間都得在漆黑的水底下訓練了,可能也正是考慮到心態和情緒問題,執行部才會安排他們來布魯克林進行一次近乎無害的犯人交接閑差。
“天氣真好啊,溫度也適宜,這么好的出差機會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葉勝伸了個懶腰抱著后腦勺看著窗外的街景。
“但回去之后就得去教官那里報道了,也不知道為期一整年的潛水訓練究竟是為什么準備的,難道學院發現了什么大東西嗎?”亞紀抱著花束問。
“不好說,我在論壇上聽說最近學院里的圖書館閉館了,不少歷史系的教授也都停課了,聯系在一起有些耐人尋味,倒是很大可能學院真的發現了什么,但卻不能百分百確定情報的可靠性,現在還在研究論證中。”葉勝思考著說。
“如果發現大東西的話也應該叫上‘s’級吧?可這次交接犯人后他不會跟我們一起回本部?”
“他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執行部那邊的意思是他還有其他工作需要忙,交接這個犯人只是他任務的其中一環。”
“誒?真辛苦啊。”亞紀輕聲感嘆,“是在大范圍內追捕多個犯人嗎?這次交接的犯人血統還被諾瑪評成了‘a’級,這種難度的任務換我們只要完成一個就可以休假整整一個月還要多了吧?還有不少酬金...”
“執行部里說‘s’級完成任務后的獎金是正常專員的2倍到2.5倍,所以休假時間也會相對縮短,甚至有些時候還會跳過部規無縫銜接下一個任務,施耐德部長對此的解釋是兩個任務是承接的上下線索,算是并作一個任務,‘s’級那邊面對審查員也照本宣科地背書...沒人拿他們有辦法,用我們家鄉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葉勝小聲說。
“真是黑暗啊,感覺那個男孩一定很適合我的國家,那種高強度工作下一定能很快出人頭地吧?”亞紀輕輕撫了一下花束里的鶴望蘭,“但不會很累嗎?他睡了四個月,才醒來后又天天面對生死離別心理壓力會很大吧?他今年才17歲,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高中的游泳隊里思考著怎么給學校獲得一枚金牌。”
“所以執行部為了他的心理健康派了一名心理部的教員一步不離地跟著他,全天隨時進行心理疏導...有意思的是,這個心理部的教員跟他很熟。”
“他們是朋友?”
“不,更熟,他們是姐弟。”葉勝低笑著說,“這對組合在執行部里傳了不少有意思的小道消息...有時間我跟你細說,總之賊有趣,但是否經得起考究推敲可能你就得親自問問那個男孩了。”
“嘿,我可不想給人家帶去困擾。”亞紀低頭說,“你最好也別去八卦啦,‘s’級揍你一頓可沒人會管你。”
“他是個挺講理的人...起碼他跟他一起出過任務的執行部專員是這么說的,就像那次我跟雷蒙德聊天的時候,他說在加勒比海的那次...”葉勝正興致勃勃地想說些什么,但聲音卻忽然被炸雷一樣的響聲打斷了,他和亞紀都條件反射地抬起了頭,伸手摸到了碎花襯衫下腰間藏著的槍套。
炸響聲結束后并沒有響起進一步令人不安的槍聲,而是引擎的咆哮,葉勝起身走向了灰狗巴士的另一側窗戶,而亞紀則是抱著花束側頭到窗戶邊向后看,還沒伸出頭就立刻縮了回來,一道狂風帶著轟響聲在她面前刷去,就像刀子一樣沿著灰狗巴士的窗沿割了過去...
那是兩道車影,車速起碼在兩百公里以上...布魯克林的街區里居然開到這種時速,這飆車黨瘋了嗎?
亞紀正這么想著,一旁的葉勝卻慢慢把頭從窗戶外伸了回來,扭頭看向她挑眉,“我們好像要到了。”
灰狗巴士停在了布魯克林潮熱的空地前,早在巴士之前就已經有兩輛肌肉車停在那里了,葉勝和亞紀剛下車,就看見了從肌肉車里下來的兩個男人...具體來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下車就走到了酒吧前的一張圓桌上拿起凍過的汽水,互相用瓶底敲了一下瓶口,在氣泡涌出來之前塞進嘴里將里面的冰冷液體一飲而盡。
“我覺得是我贏了。”男孩丟下喝空的玻璃瓶說。
“不,你慢了我足足五分之一個車身,一半車頭,是我贏了。”光頭男人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在最后的時候氮氣加速過早了,大概快了零點五秒的樣子,這是經驗問題對距離估算把控的不夠,即使速度夠快也不能忽略細節,反而在細節上更要處理得從善如流,這樣才能真正贏下比賽。”
“嘖。”林年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小疊現鈔丟在了圓桌上,“就當是學費了。”
“那這兩個月你學費教的可不算少。”多米尼克沒有去拿這現鈔,坐靠在圓桌上吹著酒瓶,余光瞥到遠處灰狗巴士上下來的男女時,臉上的笑意緩緩褪去了一些,“今天就是時候了?”
“是時候了。”林年點了點頭,“昨天通知的那邊,今天才來人,算是很慢了。”
“兩個月的時間夠了。”多米尼克搖了搖頭重新帶起了一絲淡笑,把汽水瓶放在了桌面上,“能有這兩個月處理完身后的事情我還得謝謝你。”
“謝過了就不用謝了,反正我也需要有人教我到底該怎么開車。”林年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兩輛道奇和福特的肌肉車,之前他們才開著這輛車在紐約里橫沖直闖了一回,甩得nypd北都找不到了。
“就論車技上你學得很快。”多米尼克由衷說道,“你很聰明,教過的事情不會需要再提醒你第二次,你也很少會緊張,只是有些時候判斷會出現失誤,但這都是小問題,經驗會幫你彌補這點不足,如果你生在街頭,你將是一個不下于我的賽車手。”
“不下于你,就不能超過你嗎?”
“想在賽車上超過我,除非你用言靈作弊,不然這輩子都沒機會的。”多米尼克笑出了聲音。
在這個時候穿著花襯衫短褲的葉勝和捧著一束花,一身清涼連衣裙的酒德亞紀也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他們觀察了一下這兩個男人,都分別認出了他們的身份,臉上有些驚奇...交接犯人的儀式雖然會很輕松,但委實不應該輕松到這種程度,為什么獵手和獵物居然會在一張桌子前交談甚歡?
“卡塞爾學院執行部的助理專員,葉勝,編號08203118,這是我的搭檔酒德亞紀,巴士上是負責押運的司機,我們三人將聯合進行這一次的...罪犯押送。”葉勝看著林年,又抽空看了一眼他身邊毫不在意地坐著喝汽水的硬漢心里莫名有些犯嘀咕...總不會‘s’級被策反這種樂透中獎概率的事情會落在他頭上吧?要是對方忽然對自己這邊動手,他們還真沒把握活著逃出三步以外的距離。
“林年,大一年級學生,我們見過一面,我對你有印象。”林年伸出手跟葉勝握了握,再看向酒德亞紀伸出了手,但那個女孩居然搶先一步彎腰鞠躬了,滿口初次見面,請多指教,看起來蠻緊張的樣子...說起來他好像才是輩分小的一個,這兩位前輩給他彎腰鞠躬算是什么?
“這是給您的花。”酒德亞紀把花遞給了林年臉上有些緊張。
“見面還送花?這種待遇我以為只有校長有,他就算每次度假歸來下機場的時候都會有學生準時給他接機送花,總是搞得路人以為他是明星追著要拍照。”林年把花放在了身旁笑著彎腰從圓桌底下的陰涼里拖出了一箱汽水,“學長學姐喝東西嗎?”
“我要一瓶,謝謝。”亞紀正想婉拒,一旁的葉勝倒是不客氣,低頭撿了兩瓶出來,正想找起子,林年伸手輕輕抓住鐵瓶蓋一用力就幫他揪開了,兩個對彎折起的鐵蓋子隨手丟到了桌上晃蕩作響。
“多謝。”葉勝被這過人的握力怔了一下,反手把打開的汽水遞給了亞紀。
“執行部那邊要人很急嗎?”林年重新打開了一瓶汽水。
“不急,但監獄那邊催得挺急的,走失了五個犯人對他們來說無時無刻都是對于安保性的一種挑釁和質疑,在這之前那邊從來沒有發生過安全事故,一次也沒有,他們很想挽回自己的顏面。”葉勝是從執行部那邊知道這次交接任務的一些詳情的,自然地搭上了林年的話。
“兩個月時間幫他們找一個犯人夠意思了,而且簍子本來就是他們闖出來的,我們這邊幫忙善后只是情分問題。”林年說。
“但好歹秘黨也擁有著那邊監獄的絕對控股權啊,每年過半的犯人都是我們輸送過去的。”葉勝對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只能報以苦笑,他又有什么辦法呢,監獄方的那些人又能有什么辦法呢?現在追捕犯人的主力就林年一個,又不敢催得太緊或者威脅壓迫什么的,急還不是只有老老實實候著這個大爺旅游的時候順帶給你撈幾個人回來。
“上次忘了跟你道謝,小鎮里那次,你做得挺不錯的,令人印象深刻。”林年揚了揚汽水瓶。
“哪里的話,應該是我們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小鎮上所有的人都得完蛋。”葉勝擺了擺手,“任務完成之后我也想和執行部的團隊一起來探訪慰問的,但可惜沒排得上號進不去加護病房,買的水果都只能被亞紀一個人偷偷吃掉了。”
“我哪有吃那么多?”亞紀扭頭反駁。
“下潛訓練那段時間教練說你變胖那回事你忘記了么,你想減肥控制熱量就按著我的水果猛吃。”
“下潛訓練?”林年聽見這個詞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著隨地就斗嘴起來的這對年輕男女順口提了一句話。
“是的...我們在執行部專門攻克水下作業,算是潛水組的后備專員吧。”亞紀立刻頷首解釋。
“我是記得有這么一個小組...為什么部長會派你們來進行交接工作?”林年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兩人。
“最近我們被派到一個長期的下潛任務了,大概以后每天有一半時間在水底下,嚴差之前總得都有一個閑差調節專員情緒,這算是執行部的老規矩了...”葉勝解釋說。
“其他潛水組的成員也一樣嗎?”
“不...好像聽說就我們兩個被選中了,可能執行部那邊又在某個沉船區或者海灣口發現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以前的套路就是這樣的了,發現了疑似龍族文明的遺址就立刻封鎖現場,然后開始下潛員培訓,情況確定地差不多的時候任務文件就得發到我們臉上了。”葉勝算是執行任務經驗比較豐富的了,隨口就把執行部里一些情況解釋出來了。
“你的言靈我記得好像是‘蛇’?”林年看向葉勝。
葉勝看了眼一旁的多米尼克,見到林年沒有在意這男人后,也才點頭回答,“是的。”
“很適合水下工作的言靈,那酒德學姐呢?”
“‘流’,可以控制區域液態物體的流向,但在激流的情況下很難起到作用...”亞紀說,“輔助性言靈,在靜態下潛時有用,但在水下戰斗時基本就沒什么用處了,稍微大一些的水流都能阻擾我的言靈效果...”
“還行吧。”林年對此沒有多做評價,視線仔細地在兩人臉上打量了一圈,而葉勝亞紀也注意到了林年不一樣的目光略微站直了,在執行部里傳得沸沸揚揚的“超級混血種“面前他們也很難有什么前輩的架子,反而局促顯得更多。
畢竟謠言和傳說是會將一個人塑起金身的,現在任何進了執行部的新人不超過一周就得被王牌專員的傳奇履歷給洗腦,從而要么變成‘s’級的死忠粉,要么在成為死忠粉的路上,少有被激起競爭的念頭...那根本就不是拿來攀登的高山,完全就是用來膜拜的塑像了,大概林年現在在執行部里就已經被吹成了這幅模樣。
“什么時候開始進行下潛訓練?”林年隨口問。
“回去之后修整一個月再出發。”
“地點呢?”
“這個...”亞紀遲疑了一下,看向了葉勝,后者也是立刻站出來為她擋住了這個麻煩的話題,抱歉地說,“這個大概得保密,執行部的規矩...大家都是知道的。”
“明白。”林年心里大概也有了底沒有繼續追問了,“人你們帶走吧,路上按規矩辦事就行,他不會給你們制造麻煩的,如果遇到麻煩了說不定你們還能讓他幫你們一把,畢竟是在車上...”
多米尼克擺了擺手,站了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潮熱酒吧沒看到什么東西,呆愣了幾秒后輕輕地笑了一下直爽地扭頭走向了亞紀和葉勝。
“能好奇多問一句你下一步準備做什么嗎?”葉勝給多米尼克戴上了一副寬大的黑色手銬,在手銬合攏時內部忽然刺出了針頭扎入手腕的靜脈血管,多米尼克卻也是見怪不怪地感受著熟悉的藥劑涌入自己的體內,緩緩在血液中發生著化學作用。
“下一步?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身邊的酒德學姐是日本人?”林年抬手示意了一下酒德亞紀,雖然他們之前一直都是用中文交流的,但他從太多細節上還是能輕松看出這個女孩的出身。
得到了酒德亞紀點頭承認后,他又說,“本家的派過來的交換生還是其他什么?”
“本家?”酒德亞紀似乎不太理解這個詞,解釋道,“我是在鄉下就讀女子高中時直接收到學院的入學通知書的...”
“那你很幸運,沒有被日本分部招攬進去。”林年聽后點了點頭。
“下一站準備去日本?”葉勝算是聽明白了林年的意思,表情有些古怪,“日本分部那邊的話...情況不太好吧?”
“上次去過一次,這次再去一次而已,一來二去就習慣了,上次過去的時候那邊的人也挺熱情的,這次我想看看他們還能不能繼續那么熱情地招待我。”林年淡笑著說。
“...注意安全。”葉勝是知道日本分部那邊的零星情況的,但要去那個龍潭虎穴的地方又是‘s’級,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過了一茬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的,“我記得你這次任務身邊還有一位心理部的輔員...”
“在里面給人做心理輔導呢,她也跟我一起去。”林年回頭看了眼酒吧,“下午的飛機,直飛東京。”
“這個季節去東京,看來是有所準備的啊。”葉勝算是明白了些什么,羨慕地看向林年笑著說。
“玩玩而已,等你下次任務結束了,一起去玩都可以。”林年遞出汽水瓶跟葉勝碰了一下,對方一飲而盡后把瓶子放在了桌上,“那也是下次再說了。”
“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吧,我覺得以后我們還會有機會再見面的...你也是。”林年對著葉勝和亞紀點了點頭,再看向他們身邊戴著黑色沉重手銬的多米尼克。
葉勝聽了林年的話后微微一頓,再輕輕頷首,在他們身旁的多米尼克也完全沒有任何低落的情緒,淡笑著看著林年點頭。
在簡單的道別后,林年看著葉勝和亞紀帶著那條硬漢上了外表是灰狗巴士,實則是囚犯押送車的大車,在車門關閉緊縮后,司機向著他這邊點頭打了個招呼就發動引擎離開了...
幾分鐘后,林年身后的酒吧里林弦才走了出來,拖著大小兩個旅游箱子,看了一眼外面空蕩蕩的空地和太陽底下桌上坐著獨自和汽水的林年開口問,“他走了?”
“走了。”林年撿了一瓶汽水起來扯開蓋子放在了身旁,“我們也該走了。”
林弦撿起汽水喝了口,曬著太陽舒服地瞇了瞇眼睛,“差不多吧,是時候了,她現在也睡著了,大概醒來后也能接受現實了吧,畢竟已經有足足兩個月進行心理疏導和緩沖了。”
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在紐約幾乎能玩的都玩了個遍,在這之外還跟潮熱酒吧的這群人打成了一片,起碼林年和林弦就從那個光頭硬漢上好好地學了一下什么叫車技。
在這段時間里,林年也逐漸摸索了一下另外一些技能的竅門,也算是慢慢地找到了門路,但這些技能在實戰表現時有些過于驚世駭俗了,他也在考慮什么時候才能正大光明地將他們拿到臺面上了...本部大概不行了,校董會那邊一直盯著他,但如果去日本的話那些探子應該就很難自如地刺進賴了吧?
那么在接下來日本的一段時間,應該就是他能自由發揮的階段了...上次去東京有些想做的事情沒做到,這一次他倒是想將那些瘋狂的念頭一一付諸于行動。
“去日本后先準備做什么?”林弦跳下了桌子,走向太陽曬得發亮的街道,抬手遮住陽光轉身邊后退邊看著下桌慢慢走來的林年笑著大聲問。
“櫻花,秋葉原,溫泉?你想先做什么?”
“我無所謂啊,反正跟你在一起哪里都是玩啊。”
“那我也無所謂咯,走到哪兒算哪兒,聽說大阪的清湯鰻魚飯味道很不錯,要不別去東京了先去大阪?”
“但我們飛機票是東京誒,改簽?”
“到了東京再坐電車去大阪,沿途上的風景才是旅游的意義啊。”
“一個人坐電車是枯燥,兩個人就是旅游了嗎?老弟你好會撩人啊。”
“總不能讓我騎自行車帶你去?”
“用你的言靈300時速的自行車嗎?會起飛吧!”
“飛就飛咯,誰怕誰啊。”男孩漫不經心地說,嘴角帶笑。
“飛就飛咯,誰怕誰啊!”她重復了男孩的語氣,也笑。
飛就飛咯。
午后紐約的機場內,一輛客機于跑道起飛,奔向蔚藍的海洋和水洗的晴空,整個3月都是高音的、干凈的,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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