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數罪并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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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地下夜總會,一排卡座區中林年忽然問向大久保良一。
他們已經在這里坐了十分鐘了,零零碎碎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話題,其余時間就是喝酒,一瓶昂貴的香檳均分到三人的酒杯里,你一杯我一杯,誰先喝完了就替其他兩人斟酒,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就連夜總會最大特色的陪酒女都每一個過來,大概是因為有曼蒂坐在這兒,別人以為林年和良一自帶酒水了。
但不知何時開始林年注意到了良一有些注意力不集中,視線一直在往其他地方飄,看方向應該是在瞄卡座區靠后的地方,這種行為出現在本家的精英身上很不正常,那邊必然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正在發生...或者即將發生。
卡座里被林年叫到的良一沒有收回眼神,而是一邊喝著酒一邊說:“我的三點鐘方向。”
林年和曼蒂整齊的從卡座里探出頭看向后面,找尋了一下就注意到了良一說的地方,那是一個相比他們遠離舞臺靠近角落的位置,大概離了二十米遠,里面坐著一對男女。
男的染了金的不太純正的短發,穿著夾克內襯白體恤,脖子上戴著一根項鏈,年紀大概二十多歲,而女孩則是年輕的有些過份了,硬要說多少歲大概就跟林年相差不了,留著筆直的齊肩黑發,臉上畫了漂亮的淡妝,身上還穿的是高校的校服看起來是個青澀的jk。
“一對情侶,雖然年紀好像差的有點大...有什么問題嗎?”林年收回了視線。
“他們不是情侶哦,師弟,你情報采集課沒認真上嗎?...哦,你們大一好像沒有這門課。”曼蒂扒拉在卡座上望著那邊嘴里糾正說:“那個女孩坐姿是雙腿正坐并攏,兩只手規規矩矩的貼在膝蓋上,肩膀收攏,很明顯是不適應環境,看起來是第一次來夜總會這種地方很緊張。跟她一起坐著的男人每次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都會下意識的聳一下肩膀,這代表他們兩人并不熟絡。一個沒進過夜總會的jk跟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這種地方...大概是網友見面?”
“很好的觀察力,不愧是本部的精英。”良一淡淡地說:“接著看,馬上有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就要開始了。”
林年聞聲也再度站起回頭看去,只見到金發的男人從包里掏出了一塊圓形的小藥片,又開始向著女孩推酒。
卡座里曼蒂很明顯的皺了皺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但良一卻是伸手攔住了她。
“這片區域我記得是禁藥的。”良一喝空了杯里的香檳:“野田組管轄的這片區域是有三所學校的,其中包括兩所中學一所高校,按照本家新版家規制定的規矩,在學校周圍的所有社團組織都禁止從事違禁藥物的交易,就連混吧的酒客都知道想要找刺激得去三個街區外找,現在這種貨色也敢在這里騙人嗑藥...看起來我們要找的這個青坊組真是膽大包天到了一種境界。”
“不能管嗎?”林年看向良一攔住曼蒂的手。
“不是。”良一擺了擺手:“這種小事情讓本家的貴賓出手也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本來我就是想要找那個混混問點事情才注意那邊的。”
說罷,他隨手從桌上角落拿過了一個經常用來裝烈酒的厚實洛杯,拋了拋感受了一下手感,手臂一揚,酒杯弧線飛了出去精準落到了二十米開外小卡座中金發男人的腦袋上。
清脆的響聲隔著老遠都能聽見,想必是一顆好頭。
卡座區中的金發男人吃痛發出了叫聲,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轉頭看向酒杯飛來的方向,一眼就看見了從卡座區里探出頭盯著他這邊的林年,抬手就指住了林年的臉嘴里蹦出幾句罵人的日語,快步從卡座里走出奔向了這邊。
“他說什么?我沒怎么聽清。”林年回頭問。
“那一會兒就讓他再說一遍給你聽好了。”大久保良一從風衣內袋里摸了根煙出來叼在了嘴里,又把打火機放在了桌上:“但我猜他大概率說不出話來。”
“哪個混賬東西丟的酒杯,是不是你小子....”急匆匆跑過來的金發男人張口話還沒喊完,林年和曼蒂就統一指向良一:
“他丟的。”
金發男人視線就觸及了卡座里坐著的穿著黑色風衣目光如喙的般尖銳的大久保良一,他愣了一下原本嘴里的罵詞陡然卡住,整個人跟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大久保良一咬著香煙側頭凝視著金發男人,有趣的是兩人年紀相差并不大,但前者對于后者的視線卻如同猛獸直視弱禽一般極具恐嚇力。
血統的威壓。
這種氣勢壓迫不經讓林年想到了曾經直面過的死侍,或許普通人面對混血種的感受正是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大久保良一沒說話,腦袋向著桌上的打火機偏了偏,金發男人頓時反應了過來,磕磕巴巴的蹲了下來拿起打火機給良一點燃了嘴里咬著的香煙,一切都是那么理所當然,弱者在強者面前畢恭畢敬地臣服。
“名字。”良一吐了口煙到金發男人臉上。
“山...山下凖人。”金發男人回答。
“那邊的女孩哪兒來的。”良一抬眸瞥了一眼獨自坐在小卡座里的漂亮jk。
“書店遇到的,您喜歡嗎?喜歡的話我讓她來陪各位喝一杯。”金發男人態度立刻放軟。
“那正好,把她一起叫過來。”良一垂首在煙灰缸了彈了彈煙灰:“別想著落跑,我認得你的臉了,想要賭一下我在新宿的人脈嗎?”
金發男人面色繃緊地從卡座里走出,不一會兒的功夫跟他一起的那個jk女孩就被他拉到了林年三人的面前,后者一臉不知所措。
林年也是近距離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不得不說日本的女高中生的確比他故鄉的女孩們看起來要成熟很多,這大抵依賴了不俗的化妝技術,這個女孩本身就很漂亮在化妝之后更是給人一種清新靚麗的純情感,那雙躲閃的眼神里藏著的全是未經人事的懵懂。
“東西呢,拿出來。”良一咬著煙說話的同時煙霧籠罩著面部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什么東西?”金發男人問。
“我不說第二遍,要讓我動手從你身上找的話,我找到多少就翻個二十倍數量讓你一口氣吃下去。”良一抬頭盯住金發男人。
幾秒過后,一顆白色的圓形藥片顫顫巍巍地遞到了桌子上,良一兩個手指捻起了藥片指甲刮下了一點放到了舌尖上在上顎抿了抿,又喝了口香檳漱口吐在了地上:“新貨色?哪兒來的?”
“朋友給的。”金發男人低聲說。
“你說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曼蒂開口說,直接把林年正想說的臺詞搶了。
“這片區是野田組在管,他們說過沒有,學校附近賣貨的人都要剁手的,一克一根手指。”良一說。
“我...我錯了,對不起,大哥...我不知道這邊的規矩。”金發男人聽到野田組一詞終于印證了心里對這個男人身份的猜測,徹底慫了下來跪坐到了地上。
“東西到底從哪兒來的?”良一問。
“一群yakuza那里...他們自稱是這片區域的新組織,好像叫什么...青...青坊組。”
“明天十二點之前寄根手指去野田組,找不到野田組的門我幫你畫地圖,明天我會致電野田組,沒有看到我想要的東西后果自負。”良一點了點頭拍了拍金發男人的臉,按住他的額頭一把把他推翻滾了出去。
這下就只留下了女高中生站在原地,對方已經完全被嚇懵了,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個場面,黑道跟她這種人就像是兩個世界的生物,可如今一次行差踏錯卻讓她窺見了其中血腥的狠厲顏色。
“名字。”良一擦了擦手上蹭到的汗水頭也不抬地問。
“吉...吉田咲。”女孩緊張小聲地回答。
“高中生?”
“高...高一學生,在附近的成女高中念書。”
“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良一問。
“知...道。”
良一點了點頭指向桌上的藥片又問:“知道這是什么嗎?”
“是糖片?”女孩試探地問。
下一秒后良一一巴掌甩在了女孩的臉上,打的對方一個踉蹌差點哭了出來。
“是你不該碰的東西。”良一面無表情地說:“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現在滾出去。”
名叫吉田咲的女孩哭泣地捂著紅腫的臉頰,低著頭惶恐地頭也不回跑向了夜總會的大門沖了出去。
卡座上良一像是沒事人一樣端起香檳給自己斟酒,一旁的曼蒂愣愣地看著他:“這和我想象中的英雄救美好像不一樣誒...”
“但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種地方一步了。”良一喝了口酒。
“很高效的做法。”林年看著夜總會大門的方向:“我看到了什么,黑道拯救迷途少女,你們日本黑道都是這么溫柔的嗎?”
“黑道就是黑道,如果不是想問清楚藥片的來源,我根本不會管這些事情的。”良一平靜地說:“現在我手上又多了一項青坊組的罪證,向未成年賣藥在十幾年前就被本家嚴令靜止了,他們又多了一個謝罪的理由。”
“得罪了你們本家就該切腹了吧?其他小罪再多也是債多不壓身了。”林年說。
“本家懲戒條例的規矩是數罪并罰,如果同時犯了切指和切腹的罪責,那么就該被先切指感受十指連心之痛楚,再在苦痛之中切腹,最后由介錯人一刀砍掉腦袋。”大久保良一冷冷地說:“蔑視本家條例,無論是誰指使,青坊組的組長都死定了。”
“真是一個變扭的心懷正義的年輕人啊...”林年心想。
也正是這個時候,夜總會的經理擦著汗小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信用卡,大概是察覺到自家店遇上麻煩了。
“怎么了?”良一大馬金刀地坐著對經理明知故問。
“先生您的卡好像有些問題,請問還有別的卡可以支付嗎?”經理委婉的提醒良一的卡已經被刷爆了。
“哦,那沒了。”良一說:“這種情況下你們店一般是怎么處理的?”
經理臉上僵了一下,對上了良一沉靜的視線,頓時知道了來者不善,可今晚這間卡座里消費的數額又遠超了可以颯然一笑的程度,這種情況下大概就只能...
喝著香檳的林年和曼蒂都注意到了遠處有兩三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安開始靠了過來,他們兩人都沒什么太大反應,現在還沒到他們上場的時候。
良一也沒有做什么動作很大的事,只是稍微敞開了一些風衣,露出了腰間上別著的黑色的45手槍,幾個保安就完全不敢接近了站在原地面面相覷,最后都看向了夜總會經理。
“你知道這種情況該怎么做,至于叫誰來解決,你應該比我清楚。”良一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叫警視廳來,攜帶槍械上街這一追責就足夠讓良一進去了,但后果是夜總會得不到任何的賠償,今天這頓霸王餐的消費只能由夜總會自己承擔,這是經理萬萬不能接受的。
那么這種情況大概就只能打給那些人了。
看著經理沉著臉摸出手機轉身離去的模樣,良一點頭滿意地靠在了沙發上不急不緩的呼著煙,看向林年和曼蒂側了側頭:“老大,搞定了。”
“你比我們像老大多了。”林年和曼蒂同時推手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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