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20 危機合約終于18了
和馬接過包裹,對瑪麗說:“方便說一下你和維拉認識的過程嗎?”
“沒什么好說的,他忽然找到我們ngo,說要捐款,然后我們就聊上了。”瑪麗看起來有點傷感,“維拉是個好人,請你們務必要懲戒兇手。”
“我們會的。”和馬頓了頓,又問,“包裹的內容你看過了嗎?”
瑪麗點頭:“我一開始以為是我捐贈,我們最近有個為那些偷渡者的小孩準備的項目,旨在讓他們接受教育。這個項目收到了不少捐贈的書本,我以為是其中之一。結果拆開才發現,是……你們自己看吧。”
和馬一臉疑惑,一邊拆開包裹一邊說:“這包裹是你重新包裝的?我看看,照片?”
和馬拿出一堆拍立得照片,還有幾個硬封皮的筆記本。
那些照片看起來都是偷拍的,因為拍立得本身成像能力的限制,看起來都模糊不清。
麻野伸頭看著照片,冒出來一句:“看起來像是什么人在受刑?”
瑪麗:“白色的筆記本里有一頁折起來了,那一頁是維拉寫的信,里面提到這是她親眼所見,他去過兩次這個地方,第二次還帶上了拍立得。因為拍照的時候不敢開閃光燈,所以照片很模糊。”
和馬應道:“拍立得本來成像機能就不太好,我們警視廳現場勘察也不能用拍立得。”
麻野則從和馬手里拿過白色筆記本,翻開折起來的那一頁,果然看見有手寫的信,他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后驚呼:“斜角購買偷渡客?”
和馬:“居然和我們推測的一樣。”
瑪麗大驚:“你們居然已經推理出來嗎?”
和馬一時有點尷尬,他那哪叫推理,就是瞎猜。
但是他嚴肅的回答:“是的,我們已經推理出來了。”
“那,請你們一定要找出真像!”
麻野這時候還在翻看筆記本,他忽然高呼:“有地址,看字跡就是維拉寫的。”
和馬:“你還能認字跡?”
“當然可以,我在警察大學拿過筆跡鑒定的a判定呢。”
這時候瑪麗看了眼周圍,這是警視廳的正門,周圍人來人往的,都往瑪麗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那么,我就先離開了。”
和馬喊住鞠躬告辭的瑪麗,叮囑道:“你要小心啊,這個案子已經死了四個人了。”
麻野:“沒問題嗎?這個還是非公開情報吧?萬一被記者聽去,我們又要被刑事部長穿小鞋了。”
和馬這才想起來還有這茬,他剛剛提醒人心切,沒想那么多。
“瑪麗小姐,請千萬不要外傳,也是為了您自己的安全著想。”
瑪麗笑道:“我在ngo工作,應付記者我熟。那么,再見了,正義的刑警桑。”
和馬揮揮手:“再見。”
然后他們目送瑪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才轉身返回警視廳。
“我們趕快看一遍內容,然后送去證物部門留檔。”和馬吩咐道。
“我在看了,在看呢!”麻野一邊走,一邊翻那個白色封皮的筆記本。
把東西送去證物部門后,和馬回到會議室發現白鳥和淺倉已經走了,就直接去第四課找他。
白鳥聽完和馬的描述后,眉頭緊鎖:“這可不妙啊,真的涉及斜角了,這個是公安們負責的啊。”
和馬:“找荒卷唄?”
“部門不對,荒卷是反恐的,跨部門行動除非建立特別搜查本部,不然很難的。”
和馬吐槽道:“搜查本部制度,居然還有可取之處嗎?”
“當然有了,雖然我第一次經歷設立搜查本部的事件的時候,也覺得專門用那么多時間擺桌子傻透了,但后來我才知道,官僚主義嚴重的警視廳不搞搜查本部很多事情根本不好辦。”白鳥一副自嘲的口氣。
和馬嘟囔:“官僚主義到什么地方都很討厭啊。”
“而日本,恰好是全世界官僚主義最嚴重的國家。當年海軍幾個艦隊爭權奪利,最后也是靠著建立聯合艦隊才解決這個問題。”白鳥繼續自嘲,“然后聯合艦隊自己也官僚主義化了。”
麻野:“為什么會提到舊海軍去啊。聊案情啦!”
“這就是在聊案情啊!現在這個情況,得建立特別搜查本部,把各部門的刑警和公安召集到一起才好辦案。可是這個案件,涉及到偷渡日本外國人,政府歷來認為這種外國人數量不少于1000人,為了這事情建立搜查本部,就像在抽政府的臉。”白鳥一臉無奈的說。
和馬嘆氣:“所以只能靠我們搜查了嗎?總之我先跑一趟維拉提到的那個地址吧。”
說完他站起來,麻野也興致勃勃的站起來說:“可麗餅警車再出擊!”
話音剛落,警鈴大作,然后所有的自動灑水器開始噴水。
房間里眾人愣住了,有人嘀咕了一句:“火警?”
緊接著平時里的防災訓練就見成果了,眾人忙不迭的開始疏散。
和馬的動作也快。
他其實一點不慌,就算真的警視廳大火,他也可以從外面飛快的到達地面。
畢竟是“忍術傳人”。
他甚至可以捎上麻野,畢竟麻野就那么點高度,看著很輕的樣子。
片刻之后,和馬已經和一大波刑警一起疏散到了地面上。
從地面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冒煙的窗戶。
白鳥看著那窗戶神色鐵青:“看起來是證物部門著火了。”
和馬抬起頭,眉頭緊鎖:“不會吧?我們剛好把證據送去證物部門,然后就著火了?該不會正好就燒掉了我們的送去的包裹吧?”
“別急,不一定是針對我們的,證物部門有很多外面的人除之而后快的東西。只能期望消防隊給點力了,一時半會回不了警視廳了,我們去吃飯吧。”白鳥說。
“這就去吃飯嗎?”麻野驚呼,“我們的證物可能被燒掉了啊!”
話音剛落旁邊的刑警扭頭說:“我們的證物也可能被燒掉了啊,那可是強*殺人案呢。不光是你們一個人在擔心啊。”
麻野看了眼那刑警的臉,判斷了下年齡,覺得警銜應該比自己高,就鞠躬道歉:“對不起!”
白鳥說:“走吧,看起來火勢不小,我們又不能救火,交給消防員吧。”
淺倉看了眼旁邊川流不息的車流,擔心的說:“現在在堵車啊,消防車趕到的時候,怕不是什么都燒沒了。”
旁邊有個刑警說:“警視廳的防火隔門很先進,我們出來的時候消防系統正常運轉,應該放下了隔門。證物部門被兩個隔門分開,應該還有一半的證物幸存下來。”
和馬:“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么。媽的,麻野,我們買點面包和芝士夾著吃,直接去剛剛維拉給的地址。”
白鳥想了想,點頭:“也好,兵貴神速,我們也一起去。這個狀況大概沒法去地底拿警車了,現在的交通狀況也不適合開車,我們坐地鐵去吧!”
和馬:“好!”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和馬一行趕到了維拉給的地址。
這是一片倉庫區,東京作為日本最重要的工業城市,這種倉庫區一大堆。
白鳥領著眾人直奔倉庫的管理室,出示警徽之后他直奔主題:“四號倉庫是哪個會社租用的?”
“四號嗎?是羽森商事長期租用的轉運倉庫,怎么了嗎?”
“這個倉庫經常有人進出嗎?”和馬問。
“是啊,轉運倉庫啊,每天卡車進進出出的。”管理人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怎么了嗎?”
麻野:“我們懷疑……嗚嗚嗚!”
和馬堵住麻野的嘴巴,對管理人笑了笑說:“詳情無可奉告,請帶我們過去看看。”
管理人點頭:“行,現在倉庫正忙呢,我帶各位刑警過去。”
說罷他拿起桌上那個大鑰匙盤,那一坨鑰匙聽著當啷當啷響。
管理人領著一行人,到了四號倉庫門口,倉庫上巨大的四字表明這就是目的地。
倉庫里現在熱火朝天,看起來正在進行物流分揀。
和馬和白鳥對視了一眼。
麻野:“這看起來不像是會……出事的地方啊。”
和馬:“照片上是晚上啊,晚上就不會這么多人了。”
“這里是羽森商社的轉運倉庫,三班倒的。”管理人說,“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不管什么事,這里肯定都有目擊證人,您說,我給你找人去。”
白鳥刑警淡定的問:“請問這個羽森商社,從什么時候開始租用這里?”
“十年了。”管理人回答,“我剛剛加入倉庫管理會社的時候,這里就是羽森商社租用的,一直到現在。”
和馬等人面面相覷。
無功而返櫻田門,火已經撲滅了。
一進辦公室,和馬就看見刑警們正在苦逼的收拾被自動噴頭噴成落湯雞的各種文件。
白鳥一把抓住一個人問:“證物部門的燒了哪些文件,你知道嗎?”
被問的刑警答:“你自己去證物部門要你的案子的證物不就知道了,被燒掉了就送不回來。”
和馬轉身奪門而出,直奔證物部門。
他到了證物部門的樓層,看到一堆刑警在排隊問自己的證物。
他心急火燎的往前跑,結果被半路攔住:“干嘛啊!我們大家的證物都在危險中,你憑什么搞特殊?”
和馬正要動怒,白鳥按住他的肩膀:“急也沒用,排隊吧。”
說完他就站到隊伍的最后,然后跟最末尾的刑警攀談起來:“這火災怎么回事啊?難道有人闖入警視廳縱火?”
“這倒是沒有,我聽說一件證物里夾著白磷,只是之前被油包著所以沒著,結果到了證物部門,被放在了陽光下,油化了就著了。”
和馬咋舌:“證物部門沒有空調嗎?”
“你不知道吧?警務部在推行節能計劃,所以不存放需要控溫的證物的庫房就沒有開空調。”
和馬當時心里就把警務部的宇佐見部長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白鳥繼續問:“所以,這次可能被當成事故處理?”
“是啊,犯錯的刑警,據說要被發配到駕照考試場去了。”
駕照考試場,基本等于升官的墳墓,這輩子就別想升了。
但是作為如此嚴重的過失的懲罰,好像有點太過小兒科了?
和馬直接提出看法:“燒了這么多證物,可能很多案件就變成無頭案,很多罪犯逍遙法外,結果就這點懲罰?”
“不然呢?”回答的刑警看怪胎一樣看了眼和馬,“這只是無心之失,如果懲罰嚴重了,會打擊警隊士氣的,你也不想一邊查案一邊擔心自己犯一些無關緊要的錯誤吧?”
和馬搖頭:“我不能認可!可能有很重要的證物被燒掉了啊!”
白鳥踩了和馬的腳一下。
這時候眾人的目光已經聚集過來了。
白鳥不得已對和馬說:“冷靜一點,我知道你懷疑這是針對我們的證物毀滅,但是用下你的腦子,要毀滅我們今天才上交的證物,刻意準備白磷什么的,時間上來不及。就算這是毀滅證物,也不是針對我們的。”
和馬一臉不痛快,他內心覺得這就是針對這起案子的,因為他就要摸到合川法隆的狐貍尾巴了。
麻野拍了拍和馬的后背:“警部補,也許我們的證物沒有被燒掉呢,50的機會哦。”
和馬嘆了口氣,確實有這樣的可能。
他看了眼長長的隊列。
好在這個隊列前進很快,畢竟只要確認燒掉還是沒燒掉就行了,即使是日本這種糟糕的辦公效率,也處理得很快。
輪到和馬他們的時候,證物部門的文員一臉遺憾:“你們寄存的114514號證物組,很遺憾被燒掉了。”
和馬咒罵了一句。
這時候,廣播忽然響了:“白鳥警部補、桐生警部補、淺倉警部補、麻野巡查,請到刑事部長辦公室。”
麻野嘟囔道:“就我一個巡查在一堆警部補里,太見外了。”
白鳥:“你考慮過我這個老刑警的心情沒?和兩個新人一樣是警部補。別抱怨了,走吧,去看看刑事部長怎么說。”
花木范明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面,他的辦公桌兩側,一邊是警視廳的菊花旗,一邊是日本國旗。
一般這種旗幟,都是用個小旗子擺在桌上就完事,但是刑事部長用的是原大尺寸。
刑警們私下都說,刑事部長的辦公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警視總監的辦公室呢。
花木范明打量了一遍四人,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偷渡外國人維拉的案件,我們已經決定結案了。”
和馬:“什么?這怎么能結案呢?就算前田算失足淹死的,還有兩個查理——兩個越南人的死確定是兇殺,不把兇手逮捕歸案怎么能結案?”
“因為兩名兇手剛剛自首了,坦白了殺死兩個越南人并且拋尸的全過程。”花木范明說。
白鳥提高音量:“這種自首,一看就知道是推出來頂罪的死士。殺那兩人的手法非常專業,我認為可能是萬事屋里的名人的手筆!”
花木范明:“可是,租船的是自首的兩個人,我們還讓租船公司的人指認過了,租船公司的人還說,他們攜帶了大件行李,說是要釣魚,帶的漁具。證據確鑿,甚至沒有當庭翻供的可能。你們如果有疑惑,可以自己去審問那兩個犯人嘛。”
和馬還要說話,白鳥阻止了他:“如果是萬事屋的人干的,那證據鏈肯定很清晰,他們是專業的。這兩個死士20年少不了了。”
和馬:“那就審訊這兩個!問他們幕后黑手!”
“他們說了,是前田社長雇兇殺人。”花木范明說著向后靠在椅背上,擺出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面,“而前田社長已經因為意外死亡了,日本法律不會起訴死人,所以這次的案件可以結案了。”
和馬:“不對,還有斜角案呢?”
“斜角案,已經交給公安負責,你有不滿,可以去找公安提,看他們會不會讓你參一腳。你甚至可以直接移籍公安,我這邊一定會全開綠燈,只要公安同意。”花木范明得意洋洋的說。
和馬怒火中燒,他突然質問花木范明:“你該不會跟合川法隆有私人交往吧?”
“我并不認識合川法隆。他是誰啊?”花木范明笑著問。
和馬嘴角微微抽搐著。
花木范明看到他這個表情,更高興了:“說起來,桐生和馬警部補,你好像已經引起公憤了啊,今后在刑事部,恐怕不會再有給你負責的案子了。”
和馬質問:“我引起公憤了?誰對我憤怒?你說名字!”
“當然不能說名字啦,畢竟你是劍道高手,我們也擔心警視廳內部發生惡性斗毆事件呢。總之,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開心的當薪水小偷啦,恭喜啊。”
說著花木范明皮笑肉不笑的鼓起掌來。
和馬轉身就走。
白鳥刑警趕忙對花木范明鞠躬辭別:“失禮了,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出了房間,追上和馬:“等一下!你要干什么去?”
去剛剛那個倉庫,我要找到證據。
“別傻了,他們肯定早就轉移走了!桐生,聽我說,這次的事情,表明你已經威脅到他們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查更多的案,爬得更高!”
和馬回頭:“剛剛花木范明已經說了,不會再有案子分派給我了。”
“那你就到下面自己去找案子啊!下面的警署,哪個都不敢拒絕警視廳的刑警來查案。”白鳥盯著和馬,“敵人遲早就再次露出馬腳的,為了下一次不像這次一樣被橫插一腳打斷調查,你得升官,得有自己的勢力!你不是東大的嗎?利用其你東大的人脈,往上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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