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15 坐下,常規操作
第二天上午，和馬一伙來到了朝月電視臺總部大樓門口。
今天美加子要參加的《日耀日新聞連線》節目的執行制作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日本這邊一個星期依然按照從古代中國傳來的說法，分別以七曜命名一個星期的七天。
所以日本這邊沒有007工作制，人家這邊叫“月月火水木金金”，月曜日是周一，金曜日是周五，“月月火水木金金”的意思就是周日當周一過，周六當周五，全年無休。
這個節目“日耀日新聞連線”，看名字就知道是一檔周日播出的時評節目。
“我是制作人宮小路。”制作人遞上名片，和馬下意識的想接，然后想起來美加子才是主賓，于是趕忙用手肘捅了美加子一下。
美加子根本注意力不在這邊，完全是把應酬都扔給和馬的架勢。她在盯著旁邊經過的人看。
被和馬捅了一下，她還納悶呢：“干嘛？”
“接名片啊。”和馬說。
“這個不一般是秘書接嗎？”美加子反問。
和馬心想好家伙，出門之前這貨還拉著他桐生和馬的手哭喪著臉說什么“我好緊張呀胃痛啊能不能你替我上臺啊”，到了這就把他當成接名片的秘書了？
“別做夢了！你哪兒有秘書啊，自己接。”和馬說。
美加子撅著嘴：“和馬你怎么一點都不亞薩西。”
“我只有在砍人的時候最亞薩西。”和馬回應。
制作人忍不住開口了：“兩位，誰都好先接一下吧。”
言下之意是“我維持著遞名片的姿勢看你們說相聲賊尷尬”。
美加子上前接過名片：“您好，我是藤井美加子。”
“藤井女士，久仰大名。今天您放心說，這是個錄播節目，我們會剪輯的。”
“我知道，你們會把我說的話有選擇的放出去，甚至讓公眾產生誤解。”美加子口無遮攔的說。
和馬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自己來之前跟美加子講過“錄音和拼接的基本原理”，是讓她發言的時候小心，別給人可乘之機。
這貨直接上來拿這個糊制作人臉。
宮小路制作人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不會的，我們一般不會對一整段的發言進行拼接，會盡量保證意思的完整。站在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先進去吧。其他嘉賓已經到了演播室，正在做開始之前的最后準備。”
美加子點頭：“好，我們也去。”
宮小路制作人扭頭看著和馬等人：“諸位今天也可以作為場下觀眾參加。”
和馬：“電話里問我們大概會來幾個人是這個意思啊。”
“沒錯，畢竟我們這個節目的觀眾都是購票進入的，所以要調整今天的售票數量。總不能讓人家買了票進來沒位置坐吧。”
和馬心想，有觀眾，說明這檔節目比起正經的新聞時評，大概更接近新聞類脫口秀。
和馬穿越之前挺喜歡看美國這種脫口秀的，囧司徒每日秀他是期期都看。
制作人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請進吧，走這邊，我們直接從工作人員電梯上去。”
于是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演播室。
他們一進演播室，原本坐在位置上看手里文稿的男人就站起來。
和馬一看這個人覺得眼熟，稍微一想就想起來了：這家伙就是千江教授的大兒子啊。
這時候制作人開始介紹道：“這位是已故的千江教授的大兒子千江一男，這位是藤井美加子小姐。”
千江一男伸出手：“藤井小姐，久仰大名。我聽說了我父親給你的不公正對待，我對此深表歉意。”
美加子握住他的手：“沒事，他人都死了，我不會和死人計較的。”
和馬注意到千江一男嘴角抽動了一下。
美加子絕對沒有惡意，她只是表達自己的想法，甚至還帶著善意。
這尼瑪她當了外交官，日本真的完蛋了，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因為外務大臣把蘇聯總統氣瘋了讓日本再吃一次核彈。
千江一男松開美加子的手，好不容易維持住笑容，繼續說：“今天請藤井女士來，是我建議的，畢竟我也是研究國際關系的，我很想和準確預測了英國對阿根廷開戰的天才少女面對面交流一下。”
美加子：“所以這是鴻門宴？”
“額……”千江一男不可能不知道鴻門宴，畢竟這可是連美加子都能用出來的典故，“不能這么說，我們只是友好的交流一下。畢竟之前我國國際關系學界的主流看法都是撒切爾不會發動戰爭……”
“原來你們都和千江教授一樣菜啊。”
“額……這個這個，我們這樣認為是有原因的，我所在的智庫還出了一份報告呢，你看這么厚，里面全是英國不會發動戰爭的原因。現在我們也傾向于這是撒切爾夫人基于感性而不是理性做出的決斷。
“畢竟你看，女性很多時候思維方式是感性大于理性。”
美加子打斷千江一男的話：“所以這就是鴻門宴唄。”
千江一男尬在原地。
他支吾了半天忽然不裝了：“是的，這就是鴻門宴。”
美加子咧嘴一笑：“你記不記得鴻門宴是誰邀請誰？之后又是誰得了天下？”
千江一男嘴巴抽動著，但是一時間竟然沒有辦法還口。
和馬這個時候已經跟妹子們一起被場務引導到了觀眾席，坐在下面看美加子表演呢。
他左手邊是保奈美，這時候女孩很擔心的湊到和馬耳邊問：“美加子沒事吧？待會萬一被人問住了，鐵定會被剪輯師瘋狂針對的。”
和馬：“我已經盡力給她補課了，接下來怎么樣就看她自己。”
“這樣啊……這根本完全放心不下吧？這種邀請推掉不就好了？”
“現在需要保證她不被上智大學開除，現在上智大學只是取消了她的停學處分，還不穩。”和馬頓了頓，“另外，我覺得美加子沒事，雖然她經常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跑，但在她沒有被牽跑之前，發揮應該沒太大問題。”
畢竟和馬看過美加子在上智大學的階梯教室里大戰千江陽二教授，沒被牽跑之前的部分，美加子的表現可圈可點。
保奈美看了眼和馬，欲言又止，最后憂心忡忡的看著臺上美加子不說話了。
這時候右邊的玉藻把剛剛削好的蘋果遞給和馬：“吃嗎？”
“謝謝啊。”和馬拿過蘋果卡茲一口咬下，“嗯，脆，多汁。”
這時候臺上的千江一男問美加子：“藤井女士你的資料呢？”
美加子一指自己腦袋：“都在這里。”
千江一男的表情變得非常微妙。
現在他跟美加子都上桌了，面對面，中間那個位置大概是給主持人的，他面前厚厚一疊資料，美加子面前什么都沒有。
和馬在下面看著千江一男的表情，猜測他現在可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天才少女。
其實和馬很清楚，美加子只是記憶力好，這猴子平時只是不愿意動腦子記東西，真正去記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怕不是她就靠著記憶力強行上的上智大學。
畢竟上智大學是文科為主，數學考得不難，物理什么的更是只考了通識范圍內的知識點，沒有計算的要求。
美加子最不擅長解數學題和計算。
千江一男穩定了一下情緒，對美加子說：“這樣不好吧？雖然這是一檔偏娛樂向的節目，但畢竟還是個時評節目啊！我們要專業……”
“放心啦，我專業得很。”美加子擺了擺手。
千江一男抿著嘴，表情不太好看。
和馬總覺得他在猶豫自己要不要也把面前那疊資料收起來，靠記憶和美加子硬剛。
但最后千江一男沒有收起資料。
看來想贏過美加子的念頭超過了對面子的執著。
這時候主持人也進來了：“兩位好，我是本場的主持人小野寺。”
自我介紹之后，主持人和兩人分別握手，然后在中間的位置上坐下：“我給兩位講一下這個節目的基本流程吧。
“我們節目的賣點就是嘉賓的唇槍舌劍，所以待會兩位可以放開了吵，沒關系的，我們會把有問題的發言剪輯掉。
“一些臟話也會消音處理，錄播節目就是這點好。”
千江一男高傲的昂著頭：“我不會說臟話的，尤其是不會對妙齡女士說臟話。”
“我也不會。”美加子接口道，“我最近喜歡用成語罵人。什么斷脊之犬啊，皓首匹夫，蒼髯老賊啊，都是我家和馬馬和玉藻藻教我的。”
聽到自己的名字又被美加子疊詞詞，和馬不由得捂臉。
不過玉藻藻的日語發音還真挺可愛的。
保奈美在旁邊疑惑的看著和馬和玉藻：“你們都教了她些什么呀，我就幾天沒看著她而已……”
玉藻舉起手：“我這些天在忙的修改，所以主要是和馬教的。”
保奈美看著和馬：“和馬馬，你都給她灌輸了什么啊？”
“就是一些比較文縐縐的中文罵人話。”和馬聳了聳肩，“沒啥大不了的。”
“你上次一個斷脊之犬狺狺狂吠，就把千江教授氣吐血死了，然后才那么多麻煩事，待會這個千江一男在節目上吐血我看你怎么辦。”
和馬挑了挑眉毛：“不至于吧，千江老太太被氣死到是有可能，這位一男先生看著很健康啊。”
這時候場務過來報告：“觀眾已經準備好進場了。”
“好的，可以進場，各單位就位，觀眾全部進場后就開始。”
制作人說完就帶上無線耳麥，轉身出了演播室。
他應該會在導播室指揮全局。
場務引導著觀眾們進場落座。
有不少人目光都在已經坐在最前排vip座位上的和馬一行身上。
和馬敏銳的聽覺聽到有觀眾在咬耳根：“那些人是誰？好漂亮啊，是模特嗎？”
“你不懂了吧，現在這種節目的金主都會把自家事務所要捧的藝人塞進節目來先露個臉。”
“為什么當中還有個男的？那男的看起來也不像是偶像啊。”
“可能是哪里有捧的動作明星吧。”
和馬有點不爽，自己好歹也是大阪的英雄，刀劈武裝直升機的人，居然還有那么多人不認識……
就在他這樣想的當兒，觀眾里有人開口了：“那是桐生和馬啊，那個忍術傳人。”
和馬聽到自己名字剛要樂，聽到忍術傳人就又把樂給憋了回去。
忍術你妹啊，都說那叫跑酷。
這時候又有觀眾說：“臺上怎么坐這個女的？我聽說今天要聊阿根廷和英國的戰爭啊！”
“嗨呀你是不是這兩天沒看報紙啊？上智大學的才女因為預測準了英國會對阿根廷開戰，把上智大學一個老教授氣死啦。”
“就是她嗎？”
“是呀，報紙上她照片你沒看到？”
“我一般聽廣播，哇，大美人啊，為什么這樣的大美人要學國際關系啊，隨便嫁個億萬富翁不就完了？”
和馬不由得皺起眉頭，果然要改變社會的舊觀念，舊禮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舊禮教就像一間鐵屋子，把女性束縛在家庭里，讓男性獨自承擔巨大的重壓，導致了日本社會一系列的畸形問題：比如女性高出軌率，比如男性的高自殺率。
但是現在少數人已經醒來，大聲吶喊起來，那就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魯迅真是放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家都不過時啊。
雖然這話是魯迅在吶喊自序里復述的錢玄同的話。
和馬在穿越前，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回到那個風起云涌的年代，為民族覺醒吶喊一次。
沒想到穿越之后穿錯了時代，也錯了地點。
但是他仍然可以吶喊。
這時候觀眾落座完畢，主持人從桌后出來，站在臺上對大家鞠躬：“大家好，非常感謝諸位賞臉參加這個節目，在開始拍攝前讓我先介紹下兩位嘉賓，左手邊這位是千江一男副教授，右手這邊則是現在引爆了輿論的天才少女藤井美加子女士。”
聽到天才少女這個定語的時候，和馬一行全都露出了憋笑的表情。
也就玉藻最淡定，但嘴角的上揚完全抑制不住。
美加子還跟大家招手：“大家好，我是天才少女。”
美加子的舉動在觀眾席這邊引發了相當不錯的反響。
和馬留意聽了一下，大家好像對這種平易近人的表現印象非常好。
其實人美這一條就足以撐起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
真論第一印象，肯定美加子要大大高于千江一男副教授。
主持人繼續：“大家可能都知道了，千江副教授的父親在阿根廷和英國的福克蘭群島爭端上，和藤井小姐有分歧，并且最終被藤井小姐氣死了……”
和馬皺著眉頭，這主持人明顯拉偏架啊，絕口不提教授預測錯誤，然后直接定性是美加子氣死的千江教授，這你媽能忍？
于是和馬直接站起來：“小野寺先生，你不要血口噴人，如果你在節目上說出藤井小姐氣死了千江教授這種話，我就要起訴你誹謗。”
“可是，很多人都在這樣說啊，您難道要一個個都起訴過去嗎？”主持人笑道。
和馬也笑道：“那些人沒有當面說，小野寺先生，您可是當著我的面這樣說啊。當然，我知道您作為有咖位的新聞類節目主持人，肯定有自己的法律團隊，不怕起訴。
“不過啊，作為專業的主持人，您有沒有看過我的履歷，不知道為什么，那些和我為敵的人，很容易意外身亡。
“當然我是個唯物主義者，不信這些邪，不知道您是不是唯物主義者？”
小野寺本來還在冷笑呢，聽和馬說道這忽然愣住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和馬履歷中這個神奇之處。
畢竟關于和馬神奇體質的傳聞早就傳遍了警視廳。
最近還新增加了一個警視廳警視總監三兒子意外被雷劈身亡的履歷。
雷劈啊。
小野寺僵住了，和馬注意到他還看了眼玉藻。
好么，這也是你們家的客戶啊，玉藻藻。
然后小野寺笑了起來：“您這話說得，抱歉，是我欠考量了。是在學術爭執的過程中，千江教授突發心臟病去世。節目上我會注意說法的。”
和馬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下。
主持人對觀眾們尷尬的笑了笑，畢竟當眾吃癟什么的實在很沒面子，但是也只能忍了。
“總之，待會場面會非常尖銳，我是不擔心大家覺得無聊。但是我也拜托大家，待會不管是驚訝還是快樂，都請用最夸張的方式表現出來，謝謝了。”
說完主持人微微鞠躬，轉身回到桌子后面坐下。
“預備了！”場務拿著場記板走到幾個機位之前，“艾克什！”
場記板打出了清脆的聲音。
主持人立刻擺出營業用的架勢。
美加子也有樣學樣，對著攝像機美美的坐著。
和馬坐在下面心想，她要是個啞巴就好了——哦不對，光啞巴不行，她還會像個猴一樣上竄下跳，得脖子以下全癱瘓才能變成美人。
主持人開始了：“歡迎大家收看日產特約日曜日時評，我是主持人小野寺。”
和馬注意到場務豎起大拇指。
顯然這個一條過。
“我來介紹一下兩位嘉賓，在我左手邊的是深綠智庫高級研究員、千江一男副教授。在我右手邊的是最近引起話題的天才美少女藤井美加子。今天我們請到兩位，就英國和阿根廷之間的戰爭發表自己的看法。”
和馬這是第一次參與節目錄制，看什么都新鮮，主持人說話的時候他在東張西望觀察工作人員呢。
一不留神就到了千江副教授陳述的時間。
“大家都知道，家父預測英國不會和阿根廷開戰，現在這個預測成了眾矢之的。”
美加子：“成為眾矢之的的明明是你爸的私德。”
和馬直接看懂千江一男太陽穴上的青筋。
小野寺主持人趕忙說：“千江教授，可以剪輯的，可以剪輯的！您繼續。”
千江一男繼續道：“我們主要是綜合考慮了很多現實的情況。首先是距離，英國距離福克蘭群島實在太遠了，皇家海軍能使用的最近的中繼港距離福克蘭群島有上萬公里……”
美加子：“可阿根廷也沒有多近啊，更關鍵的是，皇家海軍老底仍然在，后勤保障能力和阿根廷海軍不是一個量級。阿根廷海軍最先進的旗艦是個火炮巡洋艦耶。在那樣的汪洋上，沒有海軍支持，島上的阿根廷軍隊只怕不比瓜島的日軍好多少。瓜島至少偶爾還有東京特快炮擊支持。”
和馬服了，這不都是自己跟美加子指點江山的時候說過的東西嗎，美加子你是復制忍者嗎？
連語氣都復制是什么鬼？
關鍵這些話還不是昨天知道要來上節目之后才給美加子突擊補習的，是之前教美加子寫暑假論文的時候，一邊教一邊閑聊侃大山的時候侃的。
小野寺對美加子說：“您待會有自己的發言時間。”
“誒？這不是個吵架節目嗎？你剛剛跟我說的呀！”
觀眾席哄笑起來。
小野寺一臉尷尬，就在這時候和馬估計是他耳麥里宮小路制作人發話了，于是小野寺改口道：“好吧，今天我們就不按常規的來，直接跳過各自表述的環節，進入辯論。”
美加子：“別啊，你看他準備了那么厚一疊，讓他念完吧。我沒準備，他念完我們辯論。”
說著美加子兩手在桌上攤開，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面。
千江一男繼續：“英國確實曾經是個全球帝國，但是他的實力已經遠不如從前了，加上現在英國國內因為撒切爾的改革風起云涌，還有愛爾蘭共和軍的問題。不管怎么看英國現在都不是個能發動遠征的時間點。
“在這樣的基礎上，我和父親才認定，英國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冒險打一場沒有把握的戰役。這是基于理性的分析，而撒切爾夫人仍然發動了進攻，那正是因為她是個女性，女性的思維方式，一般是從感性出發。所以撒切爾夫人做出了不理性的行為。”
美加子連連點頭：“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一切都是撒切爾的錯唄？撒醬沒有按照你爸爸的預測行動，氣死了他，那你還在我這里浪費時間干嘛呀，你抱著骨灰盒去英國使館前面抗議啊。”
觀眾席又是一片哄笑。
保奈美在和馬耳邊說：“這個聽起來不像你教的啊。”
“這是她原創。”和馬說。
千江一男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從這個表情看，他確實是他爸親生的。
美加子抓住千江一男氣得說不出話的機會繼續：“你說撒醬思考不理性，從感性的角度出發才決定了要戰爭。
“你們是不是忘了她是個從議員開始一步步爬上來的政治家啊，政治家哪里有靠感性行動的啊？作為英國歷史上第一位女議員，和第一位女首相，她競選的道路上肯定遇到了難以想象的困難。
“你看看我，我只不過在外交這種傳統觀念里是男人的話題的議題上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就被這樣圍剿了。
“撒醬當上首相，不知道披荊斬棘了多久。這種情況下不機關算盡怎么可能嘛。
“當然千江教授不懂這一點，大概是因為他最高之當到外務省參贊，只是公務員，沒有當過政治家。”
千江一男鼻子都氣歪了：“那你也沒當過學生之外的職業啊。”
“我打過工啊！打工場所為了月底評最佳員工多拿一點點獎金就打破頭機關算盡了，議員耶，首相耶！肯定都是走一步算九步的人啦。
“你父親貌似是靠某個大人物賞識才平步青云，大概在職場太過一帆風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吧？”
千江一男：“你！”
“啊，你現在這個表情，和你爸一模一樣耶！”美加子在臺上樂不可支。
小野寺主持人這時候出來打圓場：“我們還是繼續聊英國和阿根廷的戰爭吧。所以千江副教授認為英國在戰爭中會失敗對嗎？”
“是的，顯而易見。美國打朝鮮戰爭的時候，都需要日本作為后勤基地，英國現在國力衰微，不可能跨越整個大西洋遠征福克蘭群島。英國在海軍技術方面確實有一定的優勢，所以最初應該會取得一定的戰果，但隨著戰爭進入長期戰……”
美加子拍著桌子：“千江副教授，福克蘭群島是個島啊，很小的島好嗎，怎么你還覺得英國會像美國在越南陷入泥潭那樣的陷入福克蘭群島的泥潭嗎？怎么可能，戰爭兩個月內就會結束啦。”
小野寺故作震驚：“美加子小姐認為戰爭兩個月就會結束嗎？”
“根本用不到好嗎！”美加子大手一揮，“我往高里估算的。而且戰爭的大部分時間都會耗在英國海軍航行過去的路上。真正打用不了多久啦。”
千江一男露出輕蔑的笑容：“哼，無稽之談！女人根本不了解戰爭。”
“那我們可以來打賭嘛，輸的人要在電視上對全國觀眾表演用鼻子吃面條。”美加子自信滿滿的說。
和馬忍不住扶額。
打賭就打賭吧，也算常規展開，可是這個懲罰什么鬼？
和馬知道，美加子大概是隨便選了個自己肯定能辦到的事情作為懲罰，完全沒多想。
但是別人可就不一定這么認為了。
千江一男吹胡子瞪眼睛：“你！好吧，賭就賭！就賭鼻子吃面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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