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百年 230 再來一發
“啊……哈。”
早睡早起身體好啊!
刷牙洗臉梳個頭,拾掇得人模狗樣,換了一身干凈利落的亮紅云繡套裝,擼了一頂大檐帽,往腦袋上一扣,腰間挎刀,還挺像……影視劇里頭錦衣衛的。
伙食好,營養好,外加又勤快鍛煉,這身材也膨脹了一些,摸著有肉,看著也勻稱,王角尋思著就現在自己這模樣,這長相,去京城,那不得富婆揮舞著支票尖叫?!
妥了,以后自己的人設,就是“南海小帥哥”。
要不然就是“殺龍港靚仔”。
反正不能是“北蒼省叼毛”……
“咦?怎么感覺怪怪的?”
王角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對勁,大早上的,怎么這么陌生呢?
昨晚上摟著睡的,是自己老婆啊,不是別人老婆啊。
沒錯啊……
可為什么這種不適感,這么強烈?
總感覺少了點兒什么。
“老婆。”
“嗯?”
正在給自己臉蛋兒又涂又抹的蕭溫,轉過頭,眼神疑惑地看著他。
“有沒有覺得,今天好像怪怪的?”
“你僅剩的一根胸毛,掉了的緣故?”
可尼瑪別提這一茬了,好不容易攢的一根胸毛,吃了一年多的洋蔥,結果……之前被彭彥苒一激動,給薅了下來。
至今沒有看到再躥出來的極限。
也別怪王角糾結,實在是這年頭的審美有點奇葩。
蜂腰猿臂那自然是最好的,膀大腰圓也行,身材偉岸也不差,有棱有角也還不錯,總之不能娘炮,娘炮就是死路一條。
“黑窩仔”這個倒霉孩子為什么老是被欺負?
因為他娘炮。
為什么“黑窩仔”的老母攢下了仨瓜倆棗,可“黑窩仔”還是沒辦法去冰室街釣妹崽?
因為他娘炮。
哪怕“黑窩仔”個子還挺高。
但是他娘炮……
直到“天降猛男”,這才讓黑金的人生,發生了重大軌跡。
王角覺得自己現在的顏值吧,針不戳……
但要是再來一點兒胸毛,那就更好了。
可惜,被彭彥苒薅了。
說起來,彭彥苒呢?
“小苒,小苒?”
王角喊了一聲,忽地反應過來,“臥槽,我知道今天怎么怪怪的了。賊婆娘今天早上,怎么沒來喊我們起床?”
“金姐又不是鬧鐘,你這話說的……”
翻了個白眼,蕭溫這時候也才覺得怪怪的,之前金飛山可是連續不簡單喊他們起床,哪怕大姨媽來了,那也是風雨無阻,日日不絕。
喊著喊著,還能往被窩里鉆,跟蕭溫摟摟抱抱親親。
看上去挺像閨蜜的。
就是有點怪怪的。
“這都幾點了,不會是打算睡懶覺吧?這不是傻嗎?去車廂里貓著不好?”
“對了老公。”
“嗯?”
正要出門喊金飛山的王角,停住了腳步,扭頭看著蕭溫,一臉的疑惑。
“謝娘子,真的要帶走啊?”
“這你看著辦吧,我反正是不想她跟著走。”
“真的?”
“真的。”王角雙手一攤,“就算長得賽天仙也是沒用啊,我一個讀書人,一心向學才是正道。正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對吧?”
“呸,滾!”
“哎。”
點了點頭,背著手仰著頭,屁顛屁顛到了金飛山的房門口,直接用腳踢了一下,“臭婆娘死了嗎?這幾點了還睡?睡尼瑪……咳嗯,起來嗨!”
看到旁邊有早上打掃的賓館清潔工過來,王角話鋒一轉,然后伸手打開了房門。
進去之后,趕緊關上,然后板著臉道:“都幾點了啊,你們……臥槽,什么味兒。嗯?怎么這么多竹簽子?燒烤?艸!”
“賤人!偷偷吃燒烤,居然不叫老子,老子今天……臥槽!”
繞過屏風,掀開珠簾,定眼一看,王同學當時就虎軀一震,感覺眼前的畫面,必有蹊蹺?
“臥槽?!不對啊,你們兩個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臭婆娘!小苒!醒醒!艸!”
只見被窩里頭,彭彥苒和金飛山交疊相擁,更離譜的是,彭彥苒的脖頸上,多了三五個吻痕。
這吻痕王角熟的很,金飛山吸出來的吻痕,大小模樣幾乎就是復制黏貼,簡直了。
“起來!你們!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把被子一掀,沒看到“雙頭龍”,挺好。
自己多慮了,兩人就是擼串喝酒然后睡瞇瞪過去了,問題不大。
“大早上哩你龜兒子吵啥子吵,吵你媽賣批,老子再睡一哈……”
“草泥馬起來!我們今天就走,去京城!”
“去你媽賣批,去球哩去,老子日尼瑪先人,滾球去!不要吵老子睡覺!”
王角尋思著臭娘們兒還有起床氣?!
當時就怒了,抬手就準備給金飛山一巴掌。
結果就見彭彥苒咂摸了一下嘴,然后在金飛山額頭上親了一下,接著又在金飛山臉頰上親了一下……很寵溺的那種。
因為彭彥苒還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金飛山的后腦勺,原本還算順滑的長發,此刻被捋得絲滑……
拍廣告也就這樣了。
“夫人”
“夫人……”
頭皮發麻的王角,就見兩個小妾,竟然貼在了一起,還挺激情。
不知怎么地,王角突然想起來,穿越前讀書那會兒,尤其是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時常會說的一句話。
請有感情地大聲朗讀。
王角現在就很想大聲。
但是,他莫得感情……
一腳踹在床墊護欄上,整張床都顫了一下。
終于,彭彥苒一個激靈,猛地起身,然后順勢就要摸腰間,只是大概的確喝了點酒,這光景酒醒之后,腦袋有點暈,王角一臉無語,倒了一杯茶給她。
“喝口茶,然后刷牙洗臉。”
“謝謝大郎。”
我謝尼瑪個頭!
一天的心情,陡然就糟糕起來。
什么情況這是?!
金飛山還是有著起床氣,張牙舞爪地在床上怪叫撒潑。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龜兒子有啥子問題!你娃兒到底有啥子毛病!吵啥子!吵啥子!大清早吵啥子!老子不要睡覺嘜?!你娃兒洞房花燭,老子夜里頭走了一路!老子睡一哈咋個嘛!咋個嘛!”
“臭婆娘偷偷吃燒烤居然不叫我,你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公?!”
“唵?”
“嗯?”
猛地,床上起床氣撒潑的金飛山,和正在喝醒酒茶的彭彥苒,都是驚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之后,金飛山一個鯉魚打挺,竟然跳了起來,然后猛地叫了起來:“黑皮妹兒咋個睡老子床上!”
王角臉皮一抖,“是我,我把她扛過來的,你信嗎?”
“官人”
“別,你別過來,口臭,你給我去刷牙,還有,窗戶打開通通風!一屋子的燒烤味!”
“燒烤?啥子燒烤?”
金飛山打著呵欠,突然拍手輕快說道,“官人誒妾身尋著一家燒烤攤兒,嘞個老板兒好說話的很,慢呵點兒,妾身帶官人去認一哈道兒……”
“是那家嗎?”
都懶得看金飛山,王角看著彭彥苒問道。
“嗯。”
彭彥苒點點頭,滿臉通紅,只好攥著茶杯遮掩羞澀,這真是糗大了。
“叛徒!”
血壓直接上來了,自己跟彭彥苒的小秘密,其時效,居然是按小時論的?!
“你們兩個都是叛徒!”
“我錯了。”
“錯了有用?叛徒!”
“大郎,我昨天就是有點餓了……”
“叛徒!餓了不會自己去吃?!”
“我一個人害怕……”
彭彥苒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謊話,一旁金飛山沒忍住,笑得搖頭晃奶,銀鈴乍響一般,整個人笑得在床上扭來扭去。
“官人莫要生氣嘛。”
拋了個媚眼給王角,金飛山笑著道,“昨天晚上也是興致高嘛官人你想一哈噻新收一個天仙妹妹兒,哪能不慶祝一哈嘛妾身跟黑皮妹兒,也是為官人你高興噻”
“呵呵。”
王角懶得多說,轉身又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金飛山,“現在世道不穩,你們兩個不要仗著自己有點兒身手就瞎浪。當初在客船上,要不是老子英明果斷,一眼看穿這個‘縹緲蒼龍’就是虛張聲勢,你們兩個現在說不定就成寡婦了。”
“謝謝官人哈”
接過了茶水,金飛山淺淺地喝了一口,然后瞄了一眼彭彥苒,卻見彭彥苒也在瞄她,兩人飛快地交換了眼色,然后都是低頭老老實實地喝茶。
王角看在眼里,卻是不動聲色,心中暗忖:莫非這倆妞,在搞姬?不會吧,爺不會這么矬碰上這種事情吧!
女同竟然在我身邊?!
不可能的!
這不合理啊,審美都不一致,不存在不存在的……
那他娘的這倆妞到底有啥事情瞞著?
王角總覺得最近事情是真的多,剛從大海中爬起來,才剛上岸呢,怎么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正泛著嘀咕呢,卻聽外頭傳來了嘈雜聲,推開窗戶一看,就見遠處“嗚啦嗚啦”的警笛聲伴隨著十幾輛汽車,直奔南邊去了。
只一會兒,王角就挺到樓下傳來聲音。
“高達銀行被搶?!”
“高達銀行也被搶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啊?”
“天沒亮就被搶了?!”
樓下的賓館保安隊,成員們在交接班的時候,都是一驚一乍的。
能不一驚一乍么?
實在是昨天白云山銀行才被搶,今天就輪到了高達銀行?
王角一輛懵逼:“臥槽?什么情況啊,誰搶的高達銀行?”
難不成駕駛著紅色有角三倍速來搶的?
什么鳥銀行,叫高達?
忽地又反應過來,以前東天竺,貌似是叫高達國?!
估摸著,名字就是從這里出來的。
只是,名字不是重點,重點是,怎么又有銀行被搶了?!
廣州,這個皇唐天朝的南都,治安這么差的嗎?!
溜了溜了溜了……
“趕緊收拾東西,走!”
王角催促了一下金飛山和彭彥苒,轉身道,“此地不宜久留,早早上路最好,我怕再不走,就不好走了。”
銀行被搶不算什么,連續銀行被搶,這就是連環作案,這就是大案的苗頭。
到時候封路戒嚴就不是個事兒,那還跑個屁?
趁早開溜,免得到時候留在廣州吃早茶。
幫著兩個小妾找衣服,找著找著,王角納悶了:“你們倆還看書呢?”
“消遣噻”
金飛山媚眼一拋,沖王角遞了個飛吻。
“嘁,這種‘瓊瑤小說’都是垃圾。”
“啥子窮搖哦,妾身不懂這些,就緊到起看個耍子嘛”
不以為意的金飛山,完全不在意王角翻閱她昨晚上的戰果。
“以后少看這種戀愛腦的文字,有害身心健康。”
“官人不是妾身不想,是妾身做不到噻”
“放屁,這有什么做不到的?”
“官人誒就算妾身不看這啥子書……”說著,金飛山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微微側首,故作嬌羞地說道,“妾身還是愛官人愛慘嘍噻”
“臥槽……”
會說話!
王角整個人都亢奮起來,“我叼尼瑪的把老子邪火都勾上來了,不行,趁早來一發再走!”
說罷,轉身探頭探腦左右看了看,嘭的一下把門關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金飛山剝了個干凈:“臭婆娘!老子現在怎么看你越來越順眼了呢?”
“癢、癢啊官人”
嗤嗤偷笑的金飛山,裹著被子打滾,倒是勾得王角難以得手。
可越是如此,越是邪火上頭,擒住了賊婆娘的雙臂,總算是定住了,這才算是有了機會。
一旁彭彥苒目瞪口呆:“我去夫人那里……”
“去個屁,一起!”
腳一勾,將帷幔放下,床榻之上三人滾作一團,什么狗屁事業前程,值個鳥用。
還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而此時,在“南忠社”的大本營,也就是曾經的廣州刺史府遺址,開了一個通宵的會,諸多男女老少都是神情復雜。
有人猙獰,有人不甘,有人惱怒,有人淡然……
不一而足。
此時,安靜得可怕,不是因為不吵了,而是吵得精疲力盡,終于要歇一歇。
坐在位子上發呆的劉巖,心中暗罵:這幫老東西哪來的精力,這么熬夜還不猝死,閻王是不是沒吃飯?!
“大知謙,你知道我的,如果不是事關重大,一般不會出面。幾十年交情,有些事情,我一定撐你,因為你大知謙,你劉知謙能力強,帶大家一起發財,和氣生財嘛。但是,這一次……”
有個老頭兒話還沒有說完,會議大廳的門就被撞開,就見一人急急忙忙地進來,然后到了主席座,跟主座的老者咬耳說著什么。
這讓之前開口發言的老頭兒很是不滿,皺著眉頭正待說話,卻聽主座上的老者一臉肅然:“諸位,就在剛才,高達銀行被搶了。”
“嗯?!”
“什么?!”
“高達銀行也被搶了?!”
“福建佬的錢莊,也有人搶?!”
“搞什么啊?!我在西福州有投資啊!”
“福建佬的快銃手有幾十個啊,誰能搶?!”
“誰能搶?現在不是搶了嗎?”
“我在跟你說話?”
“我也不是說給你聽啊。”
“撲你阿母再說一遍?!”
“說你老母被人搶啊撲街?”
一人起身掀桌,直接掄圓了胳膊就開打。
整個會議廳頓時亂做一團,只是,原本的會議廳,就已經桌椅板凳倒了一片,毫無疑問,之前就是打過一場的。
“都他娘的給老子助手!”
戴著遮臉墨鏡的漢子,突然站起了身,渾身的手雷很有說服力。
暢懷的同時,周圍的人都是一動都不動。
沒辦法,就這么些手雷,要是爆了,那真是一鍋端。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別一天天的得寸進尺。都說和氣生財了還鬧啥鬧啊,這不是還得想轍嗎?那劉大當家什么時候讓咱們失望過?對不對?劉大當家的能耐,這是有目共睹的,都幾十年的交情了,還差這一時半會兒嗎?”
此人一腳踩著板凳,一腳踩著會議桌,“都消停點兒啊,聽劉大當家說話,這事兒,肯定會給咱們一個交代。多大風浪啊,啥場面沒見過?對不對?”
言罷,此人轉頭看著劉謙:“劉大當家,您說話,都熬了一宿了,這要是再商量不出個對策,那咱們這一屋子的,早晚都得進廣州灣。斗誰也斗不過大人物啊。您說是吧?”
抖了抖身上的手雷,這貨竟是摸了一根煙叼上,旁邊有個刀疤臉光頭壯漢,起身掏出了打火機,給他點上,然后這才道:“牛先生的話,小弟覺得很對。大家共燒白云山一炷香,香火情總歸是有的,小弟覺得,還是聽劉社長定奪……”
“大知謙,既然有人撐你,那就你說嘍。”
“嘁,腰里纏著幾只牛寶唬誰啊?今天有種你就自爆嘍?老子一句話,我在白云山的賬,事關重大,礦業局上頭只要下來查,反正就是死,要死一起死嘍。啐!”
戴著撲頭的家伙瞪了一眼渾身掛滿手雷的漢子,然后扭頭看著劉謙:“不過,有句話我承認,只要今天大知謙你有辦法讓我過關,一切好說,事成之后,五十萬花紅奉上,不差一分!”
“哈……啐!”
隔著不遠處一個穿著西軍制服的,往旁邊吐了口濃痰,然后用渾厚的煙嗓,直接開口道:“之前,看不出手法;現在,又有銀行,被搶。我覺得,不是,一般人,干的。”
他說話一頓一頓,聽得人渾身難受,可是,當此人開口,整個會議廳,是真的安靜了不少。
嘈雜聲,都伴隨著他的說話而有節奏地降低。
“不是已經確定是亂黨嗎?”
有人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如果,只是,白云山,那么,是亂黨。”
“現在,又有,那就,不是。”
此人聲音渾厚低沉,宛若兩只大缸在出聲,嗡嗡作響,而那煙嗓摩挲聲,只是聽了,都讓人覺得嗓子發癢。
更不要說這一頓一頓的節奏,著實讓人崩潰。
“如果不是亂黨……”
“會是誰?!”
“不是亂黨?!不是亂黨會是誰?!誰還有這么大的膽量?!”
“有如此膽量的人,可并不少……”
當思路改變之后,在場所有人都是腦子在飛快地運轉,他們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尤其是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跟“南海四大家族”千絲萬縷,而在廣州本地,馮、冼兩家更是豪門中的豪門。
甚至可以這么說,白云山銀行被搶之后,最著急的,就是他們中一些在馮家、冼家頗有地位之人。
這些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徹底地被暴露出來,一般占一點主家的便宜,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甚至有一些風言風語,也不算什么,只要沒有鐵證,那么,家族中的老人,就是可以仗著身份胡混。
但只要鐵證如山,一切都完了。
豪門可以連本帶利拿回來,而他背后的家族,甚至是子女姻親,都會被連累。
豪門的確可以被占便宜,但豪門一旦發動血腥報復,也是難以抵擋。
風險和機遇,一向都是并存的。
此時,不少人臉色都是變得極為難看,如果真是“南海四大家族”干的,想要“清理門戶”,那么直接來個狠的,也不是不可能。
坐在自己位子上發呆的劉巖,偷偷地瞄了一眼剛才說話的西軍老兵,然后心中暗忖:不對,絕對不可能是馮家、冼家……
類似“西軍老兵”這種集體,很容易被地方勢力排擠在外,但是,凡事總有例外,有的地方勢力,就很喜歡“西軍老兵”這種團體。
因為好用,因為能用,因為能用完了就扔。
貞觀三百零一年的當下,“西軍老兵”只要退役,承襲的傳統,除了“冠軍侯”的榮耀之外,還有“河北刀客”“江南劍士”的技術……
什么時候“西軍老兵”出來做買賣,還要講究成本的?
劉巖忽然覺得,這個會議大廳中,必定有安排搶了白云山銀行幕后主使的人。
想著想著,劉巖突然蹦跶出來一個念頭,如果搶了白云山銀行的人,為的不是那點錢呢?
正常來說,搶銀行的都是缺錢的,但是如果一個不缺錢的人,卻要去搶銀行,那么,他圖什么?
一時間,劉巖模模糊糊地,感覺自己找到了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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