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畫軸說道,“有的人是有特殊情懷的,比如,這位詩圣就是如此,他眼中的善惡或者與很多人眼中的善惡都是不一樣的,這位詩圣大人,大概也是憐惜蚌精生前遭遇的,所以當年詩圣鎮壓了蚌精之后,并未誅殺蚌精,而是建立了一座島嶼,將蚌精鎮壓在了島嶼之上”。
“那座島嶼就是現在的湖仙島,那里圣力繚繞,受到香火之力與文院圣力的洗滌,詩圣希望以這樣的方法來改變蚌精,只是一萬多年時間過去了,詩圣早就不知道死去了多久,但是蚌精還活著”。
“陰尸這種東西比較特別,本身就是半生半死的存在,不算是活著的生靈,所以她這樣的存在,壽元十分的漫長,而一萬多年的時間,也未能改變蚌精的想法,這個蚌精悟性還是十分強大的,現在之所以這么厲害,多半是參悟了之前得到的大儒文章!”。
蘇毅說道,“那本是人族傳承下來的道統,但最終卻被蚌精參悟,這是一種諷刺嗎?”。
詛咒畫軸說道,“人族很多東西,都落在了其它種族的手中,雖然對人族不怎么感冒,但有時候確實不得不佩服這些人族的讀書人,創造出來的一些詩詞文章,對于修行真是大有裨益!”。
蘇毅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沒有理會詛咒畫軸這一茬,而是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也就是蚌精現在的實力到底如何?
蚌精儒妖雙修,戰力那么的逆天。
這樣的存在,人族大儒都不是對手,現在會稽城這邊遇到的麻煩確實太嚴重了。
“你可有應對蚌精的方法?”。蘇毅問道。
詛咒畫軸嘿嘿一笑,說道,“方法自然是有的!”。
蘇毅說道,“具體來說說看!”。
詛咒畫軸說道,“這蚌精,與我之間真正說起來,也算是有些許交情的,我若是出面與之說說,到時候她或許不會再難為會稽城的人!”。
“有多少把握?”。蘇毅問道。
“咳咳…”。詛咒畫軸干咳了一聲,說道,“百分之一的把握!”。
聽到這個概率,蘇毅翻了翻白眼。
這百分之一的把握,與沒說有區別嗎?
詛咒畫軸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是什么表情?這是在質疑我嗎?你要知道現在的蚌精已經與之前的蚌精不一樣了,她最開始單純善良,但經歷了這么多事情,早已變得鐵石心腸,再加上又變成了陰尸,現在只知道殺戮,而且她的實力也今非昔比,現在那么強大,我能夠為你們爭取來那么一絲機會,已經不錯了!”。
蘇毅說道,“可就算你出手,也不會平白無故出手吧?你可以說說你的條件!”。
詛咒畫軸說道,“你果然是聰明人,我就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
略一停頓,詛咒畫軸繼續說道,“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那便是你要與我簽訂靈魂契約,你幫我做一些事情,而我則是可以助你成為極其強大的存在,考進士根本不算什么,后面的翰林文位,大學士文位,甚至大儒文位,都能夠讓你成功完成突破,當然了,是不是能夠成為圣人,我也不敢做保證,因為成圣之路實在是太困難了,需要看個人造化的!”。
多么誘人的提議啊,可是對于這個提議,蘇毅實在是沒有太大的興趣,雖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靈魂契約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有一點蘇毅十分的清楚,這個靈魂契約,絕對牽扯甚大,甚至牽扯到了能不能擁有自主權的問題,一旦簽訂了這個所謂的惡靈魂契約,說不定會成為對方的奴隸,這可是一個極其糟糕的結果。
這也是蘇毅無法忍受的,蘇毅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奴隸。
“怎么?不想答應嗎?其實沒有必要如此的抗拒,這是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事情,而且,你要想清楚,你一旦拒絕了我,就沒有人能夠幫你對付蚌精了,到時候蚌精將會造成多大的災難,你們讀書人不是一向心懷天下嗎?你難道沒有這樣的覺悟嗎?看來你的思想境界還是低了一些啊!”。
蘇毅說道,“你不用拿這些話來擠兌我,激將法對我沒有任何的用處,而且有件事情我要與你說清楚,我為什么要為了幫助被人,而犧牲掉我自己呢?別人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嗎?我若是有能力,我不介意出手幫一幫別人,但前提條件是對我沒有損害,我的命也只有一次,我要珍惜我自己的性命!”。
這就是蘇毅的心理,他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但是蘇毅就是這樣想的,他可憐別人犧牲掉自己,誰又可憐他呢?
此外還有一點,就算與這個詛咒畫軸簽訂所謂的靈魂契約,這家伙也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讓蚌精不再濫殺無辜,低微到可憐的成功率,屬于可有可無的一次嘗試而已,蘇毅就更不可能犧牲掉自己了。
“嘖嘖…你的想法確實與很多人不一樣,你看看你們儒家多少先賢,可以舍身取義,你卻做不到,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詛咒畫軸說道。
“你誰啊?我與你很熟嗎?你對我失不失望,與我有關系嗎?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看法嗎?況且那些儒道先賢,他們是儒道大家,他們是無數人崇拜的儒道強者,可是我不是,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秀才,連舉人還不是,天塌了也有個子高的頂上去”。
蘇毅冷笑著回應道。
隨即便斬斷了與詛咒畫軸的交流。
詛咒畫軸這家伙,蠱惑人心的手段是十分強大的,必須防范著這家伙,否則的話,真有可能被他蠱惑了,到時候后果不堪設想啊。
斬斷了與詛咒畫軸的聯系之后,蘇毅微微沉思著蚌精肆虐這件事情,他不由嘆息一聲。
蚌精的前世確實太可憐了。
人生的悲劇從救下那名姓薛的書生開始。
可是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了,根本無從改變。
風華是一指流沙,蒼老是一段年華。
所此生,得不到,護不了,那吾寧愿百年孤獨!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那動人的歌聲,繼續響徹在天地間,整個會稽城,都能夠聽到蚌精的歌唱聲。
多么悲傷的歌聲啊。
歌聲之中蘊含著可怕的力量,這種力量,不斷蠱惑著人心。
以至于城內徹底變得混亂了起來,許多人被蚌精控制。
開始攻擊其他人。
文院,官府都派遣出了大量的文官,士兵鎮壓城內的動亂。
但是歌聲越來越嘹亮,最可怕的是,歌聲似乎能夠對文院圣力形成強大的破壞力。
當形成這種破壞力的時候,可怕的事情頓時便發生了。
文院圣力…開始快速的消退。
很快文院的官員發現了極其可怕的事情,諸圣先賢的金身,竟然出現了龜裂的跡象。
這件事情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文院內,諸圣先賢的金身可是萬年不朽的,如今出現龜裂,定然是受到了歌聲的影響。
有老儒嘆息道,“蚌精已將妖族大神通融入歌聲之中,無聲無息之間,能夠對文院圣力,甚至諸圣先賢的金身都形成強大的破壞力,蚌精的神通,已然無法想象,非我等可敵,必須請圣裁了,若是我等請圣裁成功,還有希望對抗蚌精,否則的話,會稽城必將血流成河!”。
這老儒的身份可不簡單,在文院之中擔任過一甲子的副院主之位,德高望重,退休之后,一直在文院生活,老儒可謂見多識廣,他的話,讓文院眾多高層神色難看至極。
“需要請宋崖大人前來主持大局嗎?”,一位文院的官員說道。
“宋崖大人傷勢頗重,只怕無法主持請圣裁的儀式!”。另外一位文院官員說道。
“那就由老夫來主持請圣裁吧!”。老儒說道。
他是大學士文位,雖然已經老得直不起腰來,但是需要他擔當的時候,他義不容辭。
“趙老,還是讓我來主持請圣裁吧!”,曹陽說道。
從曹陽對老儒的稱呼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對于這位退休的副院主還是十分敬重的。
老儒說道,“文杰,你乃是文院院主,如今會稽城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你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不能出事,我已經是老骨頭一把了,能夠發揮余熱,心中甚慰”。
曹陽心中嘆息一聲,他知道老儒說的在理,便沒有再堅持。
“起祭壇,擺祭品,請圣裁!”。
老儒沉聲說道,他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佝僂的腰,挺的更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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