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啦我就是寶藏男孩 048.自救
不過,倔強是要付出代價的。
接下來的幾天,盜火者帶著白墨東躲西藏,不光是要盯著調查局的動向,連江湖上的動向也要盯著。
龍山會雖然沒有跟調查局正式聯手,但做的事情是差不多的。他們除了封鎖住出城的通路,應該也會參與搜尋。
調查局的行動規律好摸,龍山會的人就不怎么好預測了,他們本來就是不按規矩出牌的組織。
這幾天藏身的環境越來越差,食物永遠是壓縮餅干,盜火者的生存能力似乎很強,一直頑強地支撐著不認輸。
可白墨就跟著吃了不少苦,壓縮餅干太難下咽,他連胸口幾個涼透了的小豆包都給吃了。
這時候他真的有點想念“小豆包”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恐怕早就被帶出耀州了。
可即便如此,盜火者還是頑強地躲過了黑白兩大勢力的追捕,如同一個飄忽不定的鬼魅,總是能逃脫出任何一個搜查圈。
白墨也不能總干等著別人來救他,自救的機會他也一直沒有放棄。
當初盜火者輕輕在他頭上點了一下,不知道種下一個什么種子,總有一股力量在體內控制著他的行動。
輕骨骼除了試驗的時候折騰過幾下,還一次都沒發揮作用。
發射靈藥的能量廣播也完全做不到,白墨完全被縛住了手腳。
不過他也一直在默默研究體內的這股力量,漸漸發現了一些規律。
比如在盜火者情緒失常的時候,體內的禁制就會松懈一些,比如那天在碼頭上他大驚失色的時候,體內的禁制就松動了。
盜火者的控制依然還在,只是松動了一些,白墨曾經嘗試過突破禁制,可還是沒能得逞。
漸漸地他也摸索出規律,輕骨骼裝備和靈藥信號是沒戲,但他還是能發出一些微弱的能量,微弱到連盜火者當面也看不出來。
白墨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時不時就輸出一些能量,在他們藏身的舊倉庫、破水塔……東摸一下西摸一下,盡可能多留下一些印跡。
可這樣的印跡存留的能量微乎其微,不經意根本發現不了,除非是對他的靈藥能量極為熟悉的人。
盡管他在耀州城廣播過靈藥信號,也在局里給大家發過福利,可這種接觸還是太過膚淺,未必能敏銳地捕捉到他的信息。
白墨自己所能做的不多,但這算是一線希望,總要試試才行。
盜火者轉移得越來越頻繁,在一個地方不敢藏身太久,但每次轉移依舊帶上那輛三輪摩的。
對這一交通工具,盜火者似乎很滿意,無論是調查局還是龍山會都不會想到,一個不停逃亡的人會選擇一個慢慢悠悠、四周透明的破摩的。
一上車,盜火者就把白墨所有的行動能力全部限制住了,白墨完全沒有反抗,身體默默地試探著這幾天禁制留下來的松動空間,發現盜火者雖然重新控制了他的行動,但這個空間依然保留著。
他還是穿著那條裙子,只不過小豆包已經被他吃掉,盜火者又塞進去兩團破布,頓時顯得胸前偉大了起來。
白墨歪坐在車里,雖然不能行動,但禁制的松動還是留下了一些空間,起碼手指動動是沒有問題。
借著顛簸將手指勉力湊近車門的門縫,摩的上他已經殘留了不少靈藥印跡,可摩的每次都被盜火者藏了起來,只有轉移時才會拿出來用。
他預留的印跡總是很難有人發現,除非他能接觸到一些其他的東西。
可他的手指用盡了全力也只能勉強露出半截指頭,除了鐵皮車棚什么也摸不到,更別說周圍的行人了。
反正摩的開得慢,所以盜火者走的永遠是擁擠的小路,混在人群中就像一個普通的底層家庭,絲毫不起眼。
路上的行人不少,有趕著上班的,有出去買菜的,還有的出來遛彎的,不寬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充滿了市井氣息。
甚至還有路過的行人透過玻璃看了白墨兩眼,看“她”病懨懨的樣子,眼神中帶著同情。
白墨很想讓他們給自己捎個信,可近在眼前卻如隔千里。
唯一能接觸到外界的只有那半截指頭,除了空氣什么也沒摸到。
突然,街上的人群發出一片驚呼,紛紛舉起手上的背包或者菜籃子頂在了頭上。
下雨了!
白墨的手指頭感受到一絲清涼,一滴雨滴滴落在手指上,又順著手指掉落在地上。
路面的水花越來越來,雨也越來越密。
白墨心中狂喜,老天終于讓他找到了機會。
他的手指上微微泛起一層白光,很不起眼,路過的行人根本注意不到,可經過手指的雨水卻沾染上了白光。
“滴答!滴答!”
手指面積不大,所能接觸到的雨點并不多,但好在連續,一路上留下了白墨的靈藥印跡。
白墨心里暗暗禱告,希望能有人發現他的求救信號。
雨一下,街上的人就少了,摩的也開快了起來。
直到盜火者拐進一個破舊的福利院,白墨也沒等到期望中的救兵。
盜火者已經不敢再藏身在任何廢棄的角落,這幾天調查局和龍山會的搜查重點已經盯上了這些犄角旮旯。
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竟然大大方方地走進了一家福利院,一個負責打理的老太太給了他們一把鑰匙,把他們領到一個破舊的小房間。
盜火者把摩的也推了院子,找了塊塑料布把車整個罩上。
白墨最后留下的痕跡只能到福利院的附近,最后一段路程他是被盜火者裹著塑料布扛進來的。
雨下了整整一夜,白墨最終也沒等到他想要的救兵。
靈藥印跡本來就很微弱,需要極為有心才能發現,可一夜的大雨沖刷,恐怕軌跡也變得相當模糊。
如果帶著印跡的雨滴深入地面,印跡行動的軌跡或許會被固定下來,可水是流動的,一夜的大雨早就匯成污水涌入下水道了。
白墨早沒了昨日的欣喜,老天不給力,唯一的希望也泡湯了。
第二天一早,福利院的老太太給他們送來了白粥,終于不用再吃壓縮餅干了,白墨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老太太送完粥轉身出去的時候,突然在前院被人攔住了。
“阿姨,你們這兒還招小工嗎?”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耳熟。
白墨抬頭一看,看見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臉上還有些雀斑。
這不正是小豆包當初抓他時候的樣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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