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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大姨媽幾號來

  張本民忍不住要笑,那是因為童年時期心底渴望卻遠遠不曾到來的幸福,突然在眼前炸裂了開來!

  “怎么了?”梅樺茹環繞的雙臂加了些力氣。

  “我,我他么想找個耕田種地的地方,和你過一輩子!”張本民悶著頭,倔強地拱屈著,似乎在發著狠。

  “找,我跟你走!”

  “我,我他么還想跟你弄一堆娃兒!”張本民咬著牙,像只賣力干活的鉆山甲。

  “生,我可以的!”梅樺茹更加興奮了。

  “算了。”張本民急促地喘息著,身體像觸了電一樣開始陣顫,但他用力對抗著抖動,然后轟出勢大力沉的一個沖撞,“我他么什么都不想了,就他么想一下弄死你!”

  “弄,我活著,就是為了讓你弄死!”此刻的梅樺茹,癲狂到了極點,她“哦”地一聲,再持續的眩暈中,像是真的死過去了一樣,挺著。

  張本民則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此時不瘋不魔,只是累,想睡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一覺后,耳邊有風聲,還嗅到了一股海水的味道。像大醉后醒來,張本民慢慢想起了發生的事情。

  還是該早點回去,時間再晚也無所謂。

  張本民打了個哈欠,準備招呼梅樺茹起床,然而,伸手一摸,枕邊已沒了人。

  疑惑著起身來,下床,拉開窗簾。

  陽光盡灑。

  床頭柜上有張紙條,梅樺茹說這是最好的方式和結果,她走了,帶著最好的和永遠的滿足。當然,還有很多話要講,就留在以后吧,將來,應該還會見面!至于生意場上遺留的問題,就全權委托給他。

  梅樺茹真的回澳洲去了,一聲招呼都沒打,她留給張本民的字條,其實并不是真心話。之所以不告而別,是因為她怕自己沒有勇氣離開。

  張本民猜到了,也只能裝糊涂。唯一能做的,就是愣愣地出神。

  獨自驅車回到大隊的時候,已近中午。

  昌婉婷表現出了特別的關心,問怎么一聲不吭就一天多不露面。張本民禮貌性地一笑,說沒什么,就是感到身體有些不適。

  “啊,那你有沒有去醫院看看?”昌婉婷忙問,“有人陪嗎?”

  “沒那么嚴重,多休息就可以了。”

  “哦,既然這樣,就別太賣力工作,好好給自己放松放松,反正這幾天也沒什么大事籌劃。”

  “一些突發事件,也讓我們治安大隊擔心,弄不巧就會變成大事故。”張本民說著,看了看昌婉婷,道:“能不能問一下,你到治安大隊來,到底想鍛煉什么?”

  “工作能力啊。”

  “一般來說,我不太贊成女孩子在工作上有多大野心,當然,在一些技術性領域或崗位上,則另當別論。”張本民抹了下嘴巴,“一般的政界,最好不參與,我們公安口怎么說呢,有點兩跨,既不是純政界,也不是純技術部門…”

  “啊呀,劉隊長,你別為我考慮那么多了。”昌婉婷打斷了張本民的話,“我可能也就是一時心血來潮,想到一線鍛煉鍛煉,剛好興寧是我畢業的地方,于是就來了,真沒想太遠。”

  “哦。”張本民摸著頭笑了,道:“你這關系也夠強大的,都可以隨便跨市跑動。”

  “什么跑動啊,那是正兒八經的調動好不好,而且也不是走后門關系,是我向人事部門申請的。”

  張本民聽了,咧嘴無聲一笑,“嗌,問個跟工作沒什么關聯的問題,可不可以?”

  “那我先聽聽看?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的話希望你能理解。”

  “肯定的,還能強人所難么。”張本民咳嗽了下,“你,有男朋友么?”

  “這個…怎么說呢。”昌婉婷皺起了眉頭。

  “追求者眾多,但你還沒作出選擇?”張本民笑問。

  “也許,我的選擇并不在目前的追求者當中。”昌婉婷說話時的眼神,傳遞的信息雖然有些躲閃,但也很是明顯。

  張本民也很是明白,不過沒辦法,他覺得實在不能再伸手了,于是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微笑,道:“那我比你幸運多了,我的選擇,都在曾經認識且還對我有一定好感的人當中。”

  “那,你的幸福空間很大了?”

  “也不是。”張本民嘆笑道,“心,只有一個房子。”

  “懂了。”昌婉婷點頭道,“你的那個她,應該會很幸福。”

  “我真取讓她幸福。”張本民說著,歪起頭看了看窗外,“不過,世事不由人,所有偉大的理想,有時只是一個諷刺,堅定的諾言,可能也只是一句屁話而已。”

  “你的骨子里有股淡淡的、天生的憂郁。”昌婉婷注視著張本民的眼,“那種憂郁,容易讓女人心疼。”

  “是嘛。”張本民低頭笑了,“我就小小地感嘆一下,怎么就憂郁到骨頭里了呢。”

  “我說的是真話,因為,我也是女人。”昌婉婷忽閃著大眼睛。

  張本民眼神也開始閃爍起來,嘴角不由地抖動起來,笑道:“你,當然是女人,而且還是美麗的女人。”

  氣氛正尷尬,巧合來解圍。

  電話響了,辦公室急電,要治安大隊人員趕緊到大門口,有人拉橫幅鬧事。

  跑到分局門口拉橫幅?耍小聰明,想引起重視?這種小人最可惡!張本民一拍桌子,立馬趕了過去。

  拉橫幅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臉上寫滿了悲哀和無助。

  張本民看了,覺得這應該不是耍小聰明的事,背后的故事應該很曲折。

  “喂,有問題想辦法解決,你這樣只能起反作用。”張本民走上前道。

  “警官同志,我實在是沒了法子,要不能來這兒拉橫幅么?”中年男子道,“我知道,或許我這么一拉,本來能解決的問題也解決不了了,因為你們要考慮到影響問題,否則以后來拉橫幅的會越來越多。”

  張本民聽后一皺眉,“既然你知道,為何還這么固執地拉了?”

  “因為,我的事似乎很難解決,所以只有搏一把。”

  “什么事,告訴我。”

  中年男人看了看張本民,道:“你的眼睛告訴我,值得信賴。”

  橫幅撤了。

  張本民把中年男人帶到大隊值班問詢室。

  中年男人叫鐘崇翔,他的女兒在酷斯堡前臺上班,晚上下班路上差點被強奸,反抗的過程中,剛烈的她扯斷了施暴者的命根。等施暴者察覺到時,拿著斷根就跑,想到醫院接上,可是為時已晚,因流血過多,沒跑幾步就摔倒在地,然后長時間沒人過問,死了。

  “就這樣,我女兒成了被告,要被判刑。”鐘崇翔道。

  “你女兒被判刑?!”張本民聽后唏噓之余,嘆道:“是防衛過當?”

  “不是。”鐘崇翔道,“公訴機關認為,我女兒明知自己的行為會造成傷害,但卻放任這種結果的發生,最終造成他人死亡,構成了故意傷害罪。”

  “什么?!故意傷害罪?!”聽到這個結果,張本民忍不住火氣竄了起來,“明知?在被性侵的危急時刻,還能清醒地明知?”

  “沒辦法,施暴者是成道公司的人,他們老板背后走了關系。”中年男人擦了擦眼角,“你說,我不豁出去來拉個橫幅,還能怎么樣?”

  聽到成道公司,張本民咬起了牙,道:“走關系?再怎么走關系,事實能改么?”

  “可實際上,事實就是改了。”

  “你沒請律師?”

  “請了,還不止一個,但沒什么用,剛開始都拍著胸脯保證,可后來就退縮了。最后找的一個還行,可沒想到的事,到了庭上瞬間就萎了。”

  張本民聽后尋思了起來,看來律師都受到了威脅,不敢出庭,出庭也不敢據理力爭,但也不敢跟鐘崇翔講,于是道:“這事你也別著急,欲速則不達,還是按程序走,律師的問題我幫你解決。”

  “謝謝,真的謝謝,需要多少錢,你告訴我一聲就成!”

  “錢的事再說吧,先把事情辦好才是。”張本民道,“沒其他事就趕緊回吧,早點回去,我們領導也就放心了,畢竟你這橫幅一拉,動靜可不小。”

  “我知道不妥,但已經這樣了,實在抱歉。”鐘崇翔說著起身,“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會全力配合。”

  “好了,相信我就行,放心回去,別急躁,更別做傻事兒。”

  “行,行!”鐘崇翔眼中透著希望之光,“劉隊長,不是我沖動說大話,以后只要有需要,我鐘崇翔可以為你付出一切!不管什么,包括我這條命,都可以報答你!”

  “你這么說可就給我壓力了啊。”

  “我只是表達下心意,其他不再說了。”鐘崇翔放下手中與案子的相關材料,感激著走了。

  一旁的昌婉婷問該在怎么辦,從現有情況看,對鐘崇翔的女兒很不利。

  張本民說只要能找到律師辯護,贏面還是挺大的。

  律師,是個關鍵,主要是必須靠譜,否則法庭上一站臨時倒向,那就完了。

  張本民想到了殷有方,他那個互助聯盟圈子,里面都是可靠的人,或者說都是義士,絕對靠譜。

  馬上電話聯系,碰碰運氣。

  還真巧了,殷有方說兩個月剛入進一個律師,為人是不用說的,那是進圈的硬杠杠,而且能力也是可以的。

  時間一刻也不能耽誤,張本民立即和律師取得聯系,按照鐘崇翔留下的材料,把情況詳細說了。

  律師聽后稍一思索,說要和當事的女子見一面,看她大姨媽每月幾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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