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煉 第八百三十二章 夜蓉大師
在烈焰的淬煉之下,困仙鏈轉眼就變成了火紅之色,而那身居困仙鏈的釋旦領急忙催動陰陽船護住身體,但是,在這神臺世界,乃是周森的世界,那陰陽船雖然厲害,
卻那里抵得住周森的爐鼎之火,無處可逃之下,頓時被燒得“嗷嗷”之叫。
“周森,老衲真不知道啊……救命啊……周森……周森……我真不知道啊……”釋旦領苦苦哀求。
“和尚,我有的是時間,但是,九天玄女沒有時間了,一旦她容顏老去,哪怕是我找到了紅心神木,
她也不會見我,這天下之大,我到哪里去尋她?”
“周森……洪荒之地……你別燒了,我說,我說就是……”釋旦領奄奄一息,他感覺自己如同在煉獄中一般,兇猛的火焰讓他的魂魄開始散逸。此時,釋旦領才確定周森的確是下了決心要找到那紅心神木。
一直以來,周森都沒有放棄尋找紅心神木,但是,周森并沒有什么緊迫感。不過,當周森格殺那兩個超能力者的時候,周森震驚于黑檀神木能夠輕易穿透超能力者超能力的瞬間,再一次想到了危在旦夕的九天玄女。
想到九天玄女獨自離開,周森就黯然神傷。
當務之急,
要找到黑檀神木劍!
“說!”
“其實,
要找那紅心神木,
只需要找到黑檀神木就可以了,因為,它們是伴生植物,有黑檀神木的地方,百丈之內,必定會有紅心神木生長。”
“哪里有黑檀神木?”周森jing神為之一振。
“和尚不知道……啊……別燒了……和尚真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追查,追查啊……”
“如何追查?”
“妖界!你這黑檀神木乃是從那樹妖手中得到,那妖界的妖怪們,肯定有黑檀神木的生長地址,只要找到了黑檀神木生長的地方,黑檀神木就垂手可得了……”
“妖界!”周森心中一動。
“周森,一棵黑檀神木樹里面的黑檀神木雖然不多,但是,要制作成你手中的黑檀神木劍,幾十把黑檀神木劍都沒有問題。你想想,那樹妖在妖界地位高是因為其年齡很大,事實上,樹妖夫婦因為乃是植物成仙,
其法力很是一般,既然他們都能夠擁有黑檀神木劍,那么,
一些法力高深的妖怪,肯定也收藏了黑檀神木劍……”
“嗯,有道理!”
周森連連點頭,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妖界的實力不及超能力者,但是,妖界能夠在夾縫中生存,說明他們都有自保的寶物,作為超能力者克星的黑檀神木劍,肯定會成為妖界普遍收藏的寶物,畢竟,對于一些動輒千年生命的妖怪來說,尋找到黑檀神木樹并不是太難。
周森記得,在那不著村妖怪客棧的時候,九天玄女和那樹妖老人談到洪荒的猴王殿下,如果從那猴王殿下入手,要找到黑檀神木應該不是問題。
有了目標之后,周森心情頓時大好,開始靜下心來療傷。
與兩個超能力者的戰斗的時候,周森雖然渾身鮮血淋漓,其實只受了一些皮外傷,反倒是在逃走的時候,周森得意忘形,被那金瓜天神背后一拳傷及了五臟六腑。
想到金瓜天神那驚心動魄的一拳,周森不禁暗告誡自己,下次一定要小心一點。
當初在山海縣城的時候,周森就被龍圖天神所傷,而今天,又被金瓜天神所傷,看來,四大天神,都不容小覷。
周森不知道,就在他亡命逃竄的時候,正在收兵的烏巢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女人。
一個身穿淺藍色長裙的女人。
那個女人從天邊緩緩飛來,就像一朵純潔的藍色云朵。
女人長得體態輕盈柔美象受驚后翩翩飛起的鴻雁,身體健美柔曲象騰空嬉戲的游龍;容顏鮮明光彩象秋天盛開的菊花,青春華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行止若有若無象薄云輕輕掩住了明空,形象飄蕩不定如流風吹起了回旋的雪花;遠遠望去,明亮潔白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陽,靠近觀看,明麗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豐滿苗條恰到好處,高矮胖瘦符合美感;肩部美麗象是削成一樣,腰部苗條如一束纖細的白絹;脖頸細長,下顎美麗,白嫩的肌膚微微顯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濃密如云的發髻高高聳立.
雖然是遠遠看去,依然能夠看到,那女人修長的細眉微微彎曲;在明亮的丹唇里潔白的牙齒鮮明呈現;晶亮動人的眼眸顧盼多姿,兩只美麗的酒窩兒隱現在臉頰;她姿態奇美,明艷高雅,儀容安靜,體態嫻淑;情態柔順寬和嫵媚,用語言難以形容;穿著奇特人間罕見,骨骼相貌象畫中的仙女;她戴著雕刻華美的美玉做的耳環,黃金和翠玉做為配掛的首飾,點綴的稀世明珠照亮了美麗的容顏;她踏著繡著jing美花紋的鞋子,拖著霧一樣輕薄的藍色紗裙,美艷不可方物……
整個烏巢城的軍民,都被這藍裙女子艷光所攝,一個個露出癡迷之色。
女人到了烏巢城之外的峽谷之后,雖然從天空飄落,卻并沒有在地上行走,依然與地面保持著數丈的高度。
她是誰?
金瓜天神和一干將領并沒有被女人那嬌艷的外瞄所迷惑,反而一臉駭然,要知道,這烏巢城依然是在暗黑森林的禁制之內,除了超能力者無法飛行,哪怕是強者,一樣也是無法虛空飛行。
強大如金瓜天神,在格殺巴圖的時候,在這暗黑森林禁制之地,也只短距離踏空飛行,要想像那藍色長裙女子一樣從容不迫的慢速飛行,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在成千上萬人的目光之下,那女人施施然的到了峽谷口,似乎遲疑了一下,慢慢的降落到地面,宛如天仙降落凡塵。
金瓜天神注意到,這藍色長裙女子雖然落在地面了,事實上,她依然是腳不沾地,虛空而行。
好強大的女人!
金瓜天神手掌心都冒出了汗水。在金瓜天神身后,一干將領都是如臨大敵,神情緊張到了極點。
此時,人們已經看清了那女人的面貌。
那是一張嬌艷如花,吹彈欲破的臉,那張臉,不僅僅是美麗得令人窒息,還有一種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儀。
女人從容不迫的朝千軍萬馬之中走了過來,那些神情肅然的士兵們下意識的讓出了一條開闊的通道,而那些烏巢城的民眾,也如同潮水一般退開兩邊。
在女人面前,是那條尚未收起的地毯。
女人看著花花綠綠的地毯一直延伸到烏巢城城門口,微微低頭,娥眉輕輕皺起,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女人抬起了臻首,緩緩向城門走去。
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的慢。
在成千上萬的目光之下,那女人走到了城墻之下,抬頭看著烏巢城城墻上所掛的三個頭顱。
“我說過,說過很多次,大漢帝國藏龍臥虎,非我匈奴所能匹敵……我提醒過你的……我提醒過你的……”
女人仰望著那干枯的頭顱,一臉哀傷,喃喃自語。
功術之王!
夜蓉大師!
看著那女人,金瓜天神赫然想到了草原上隱居百年的傳奇性人物。
金瓜天神背脊一陣發冷。
面對這享譽草原的傳奇性人物,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jing神壓力。
她,可是能夠與武遠大將軍齊驅并駕的人物!
烏巢城下,落針可聞。
成千上萬的目光落在那藍裙女人的身上,那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一種奇異的魅力,讓人敬仰,不敢升起褻瀆之心。
突然,那藍裙女人伸出皓腕,朝那城墻上輕輕一招,單于的人頭上所系的繩索突然成為齏粉,人頭居然冉冉升起,然后,朝藍裙女人緩緩飛了下來,在靠近藍裙女人身前的時候,藍裙女人手指輕輕的一挽,人頭消失。
“你是金瓜天神?”藍裙女人一雙美目落在了金瓜天神的臉上。
“是的,夜蓉大師。”金瓜天神放下一雙巨錘,微微施禮。
“周森呢?”夜蓉大師坦然的受了金瓜天神一禮。
“大師,您來遲了,他在這烏巢城下,斬殺了朝廷命官,已經亡命天涯。”金瓜天神被夜蓉大師氣勢所壓,強自鎮定。
“他殺了你們的朝廷命官?”夜蓉大師玉面一愣。
“是的,大師。”
“為什么?”
“他突然暴起傷人,刺殺了朝天命官之后,立刻逃之夭夭,我們也不知道為何原因。莫非,他知道大師要找他,所以逃走?”
“哼!此子膽大妄為,如果把我放在眼里,又怎會在大草原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夜蓉大師冷聲道。
“大師……”
“不必多言!當初我和武遠大將軍就有約定,不直接參與兩國戰事。此行,我只要周森,不然,他還真以為我們草原無人,茫茫大草原,任他如入無人之境!”
“大師……”
“我敬重武遠大將軍,所以,我要從城門進入大漢帝國,金瓜天神,請容許我從城門通過!”夜蓉大師嘴里雖然是商量,但是,神色之間,卻是絲毫沒有商量的表情,很顯然,如果金瓜天神不讓她過,她也是要過的。
“大師乃是武遠大將軍的朋友,我金瓜天神哪怕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也是要大師過去的,不過,末將有話要說,不吐不快!”金瓜天神被夜蓉大師屢次打斷,臉上露出了一絲怒容。
“說!”夜蓉大師淡淡道。
“今天,大師追殺周森,我們無話可說,因為,他刺殺朝廷命官,已是逃犯,我烏巢城上下,無法庇護,但是,有些話要說清楚,如若周森沒有刺殺朝廷命官,他就是我們大漢帝國的英雄,大師要殺我們的英雄,不說我烏巢城軍民同不同意,就是我金瓜天神,也絕不會同意!”
夜蓉大師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如若是往日,大師紆尊降貴,駕臨烏巢城,我金瓜天神必定掃榻相待,侍為上賓,但今天不行!周森縱然有千般不是,也是我們大漢帝國的事情,自有我們大漢帝國的律法制裁,用不著大師操勞!”金瓜天神斬釘截鐵,一臉決絕之色。
“你不同意又能怎樣?!”夜蓉大師輕輕的挽起秀發,一雙藍色的眸子深邃無比,仿佛海洋一般。
“那,就,戰!”金瓜天神提起雙錘,戰意昂然。
“周森是我們的英雄!”
“周森是我們的英雄!”
瘋道士當先振臂高呼,手中長劍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立刻,蔡平,蕭逸一群人同時舉起手中的長刀,高聲呼喊,熱血澎湃。
與此同時,大漢帝國的士兵和數萬民眾,同時振臂高呼。
數萬人呼喊聲在峽谷里面回蕩,激蕩雄壯,滔滔的戰意直沖云霄。
“大師,如果你要進入烏巢城追殺周森,就踏著我金瓜天神的尸體過去吧!”金瓜天神大步走到城門之下,屹立如山。
“還有我們!”瘋道士,蔡平等人催馬疾奔到了金瓜天神的身后。
“還有我們!”
“還有我們!”
“還有我們……”
峽谷里面,群情洶涌,人們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城門口,密密麻麻的人頭黑壓壓的一遍。
夜蓉大師眼神之間,露出一絲厲色。
“既然你不讓我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夜蓉大師長袖輕輕一拂,遠古神靈之力瞬間席卷了偌大的峽谷。遠古的神靈之力何其兇猛,峽谷平地升起一股狂風,一時之間,峽谷里面飛沙走石,天空風云變色,數萬軍民亂成一團。
“殺!”
金瓜天神一聲暴喝,身先士卒,揮舞著兩支巨大的鐵錘,如同颶風一般朝琳達大師沖了過去,在他身后跟隨的強者高手,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緊隨其后。
“放肆!”
夜蓉大師冷喝一聲,探出長袖中的皓腕,如同玉筍一般的手指朝金瓜天神的一只巨錘輕輕一戳。
夜蓉大師可是與武遠大將軍一代的功術,而且,乃是草原上最強大的存在,這一指,功術之印引動了遠古的神靈之力,源源不斷的力量借著這一指注入了那鐵錘。
一聲如同霹靂的炸響,金瓜天神那無堅不摧,伴隨他南征北戰的大錘居然憑空裂開,化為齏粉。
“殺!”
金瓜天神也被激起了兇性,剩下的一只鐵錘當頭朝夜蓉大師砸了過去,“蓬”的一聲,僅有的鐵錘,又被化為齏粉。
就在金瓜天神的一雙巨錘被毀的一瞬間,成百上千的高手已經如同飛蝗一般撲向了夜蓉大師。
夜蓉大師臉色變得凝重了,她本是想給金瓜天神一個下馬威,卻是沒有想到,大漢帝國的軍民根本不買賬,反而引發了同仇敵愾,居然前仆后繼悍不畏死的朝她瘋狂攻擊。
眼看著被摧毀了一雙鐵錘的金瓜天神依然奮不顧身的朝她狂奔而至,夜蓉大師長嘆了一聲,這萬眾一心的軍民,又豈是一盤散沙的匈奴能夠戰勝的。
夜蓉大師催動功術之印,一雙玉手翻飛。
遠古的神靈力量在峽谷里面橫沖直撞,無數人被那巨大的力量撞飛,峽谷之中,如同有龍卷風而起,無數的沙塵巨石在空中狂舞,人們眼前除了沙石還是沙石,遮天蔽日的沙石讓人們失去了方向。
當滾滾的沙暴停息下來,膽戰心驚的人們這才發現,在那烏巢城之下,早就失去了那藍色的芳蹤。
“噗嗤……”金瓜天神吐出一口鮮血,手中空空如也,暗自心悸不已。
“金瓜天神,看在武遠大將軍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但是,周森,必須得死!”在空中,遙遙傳來了夜蓉大師那從容不迫的聲音。
“大師,那小子可不簡單,希望大師能夠活著回到草原!”金瓜天神哈哈大笑。
“哼!”
夜蓉大師冷哼了一聲,消失無蹤。
“將軍,我們是否攔截夜蓉大師?”陸將軍問道。
“誰去攔截?你嗎?”金瓜天神冷聲道。
“咳咳……”
“周森那小子,詭計多端,膽大妄為,先是刺殺左賢王,又在烏巢城下斬殺宇文史,之后,更是孤軍深入大漠草原,可不光是憑其勇武過人。夜蓉大師如果看到了周森,立刻痛下殺手還有一線希望,如果還要浪費口舌,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
“你放心,夜蓉大師終究是女流之輩,找到周森,肯定會啰嗦一通,這一啰嗦,周森那小子就會有機可乘,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金瓜天神信心滿滿道。
“周森雖然有些古怪,但是,要殺死夜蓉大師,肯怕有些難……”
“呵呵,周森的實力能夠殺死草原絕世兇人宇文史嗎?”
“不能。”
“以他的實力,能夠殺死保護李公公的兩個中級超能力者嗎?”
“不能……”
“是的,不能,但是,他們都死了!”
“那周森,心思縝密,謀定而后動,乍一看,他似乎有勇無謀,全憑匹夫之勇,但是,你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他的每一次行動,無不是深謀遠慮。就說這次千里奔襲大漠,可謂是把勇氣和謀略發揮到了極致,他趁單于的高手齊聚烏巢城的時候孤軍深入,看起來似乎冒著巨大的風險,而事實上,要比在烏巢城戰斗更安全。”
“是的。”
“再說他之前斬殺那兩個超能力者吧,以我的判斷,他絕非一時意氣用事,早就深思熟慮。在這烏巢城,超能力者的實力被禁制所壓,但是,要殺死他們,首先是沒有人幫助兩個超能力者,這一點,似乎是不可能實現,畢竟,兩個超能力者是李公公的貼身保鏢,他們受到攻擊,李公公身邊的強者就會馳援兩個超能力者,而且,我們也不能冷眼旁觀……但是,周森做到了,他先是以英雄的身份出現說話,讓軍民處于狂熱之中,然后,話鋒一轉,就把兩個超能力者打入十八層地獄,說他們通敵賣國,這個理由,立刻讓所有的人不敢插手,生怕粘連不清,這奠定了周森殺死他們的環境……”
“果然如此!”陸將軍身軀一震。
“不僅僅是如此,他在殺死兩個超能力者的時候,似乎有著一種能夠突防超能力者超能力的黑暗武器,那玩意兒,如果是周森暴起傷人,只怕你我都抵擋不住。你想想,如果夜蓉大師把他逼急了,他還會客氣嗎?”
“夜蓉大師危矣!”陸將軍一臉同情之色。
“呵呵,他要殺死夜蓉大師肯怕力有未逮,不過,這家伙行事極為詭異,讓人琢磨不透,居然臨走之際刺殺了李公公,現在想來,是送我一個人情,這人情,卻是太大,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派人追殺他了……”金瓜天神一臉苦笑。
“這家伙的確是難纏,黃埔被他摧毀了兩塊鐵碑,我……”
“你也不必擔心,這次周森千里奔襲草原,與你的決策有關,也算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功過相抵,我再給武遠大將軍去一封書信,保住你應該是沒有問題。”
“謝將軍。”陸將軍頓時大喜。
“你得謝周森那小子……咦,周森與烏巢城呂家關系不錯,而那呂家,與李公公的關系是千絲萬縷,看在周森的面子上,就放他們一馬,你給下面的叮囑一下,我不方便出面。”
“是的,將軍。”
“呵呵,不知道那周森現在在那里?真是好奇啊!”金瓜天神遙望著峽谷兩邊高聳入云的絕壁,一臉深思之色。
“估計早就逃得不知所蹤了。”
“不一定,這家伙總是出人意表,搞不到,還會在烏巢城逗留也不一定,我只是擔心他與那夜蓉大師狹路相逢。”
“人海茫茫,這烏巢城雖然不大,但是,要想找一個人,無異是大海撈針,夜蓉大師如何尋找到他?”
“你太小看夜蓉大師了,她可是與武遠大將軍同一個級別的高手。”金瓜天神淡淡道。
“還真是有些矛盾,又希望周森沒事,但是,又想他吃點苦頭。”陸將軍一臉糾結道。
“哈哈……本將也是此想法,那小子行事看起來低調,其實膽大妄為,這次雖然是為我殺死了李公公,卻是給我丟下了一個爛攤子,而且當面斬殺李公公,實在太不給我面子……哎……可惜……可惜……那家伙志不在軍隊,如若在軍隊,不用幾年,就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將才。”
“是有點可惜……而且很遺憾……”
“你遺憾什么?”金瓜天神一愣。
“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夠達到多少戰斗值。”陸將軍一臉愁眉苦臉。
“哈哈哈……”金瓜天神爆笑道:“你就不怕他摧毀了無疆鐵碑?”
“能夠看到有人摧毀無疆鐵碑,此生無憾!”陸將軍一臉神往之色。
“那倒是,不過,你就別想了,那無疆鐵碑,關系到大漢帝國的運脈,如果在你手中被毀,只怕皇上要誅你九族了。”金瓜天神呵呵笑道。
“……我就想想。”陸將軍一臉遺憾。
正如金瓜天神所猜測的,周森又回到了烏巢城。
療傷完畢之后的周森神采奕奕,jing神百倍,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要噴薄而出一般。本就煉化的龍甲越來越凝重的感覺,而神臺世界的神祗周圍,巖漿的密度也越來越高。
回到烏巢城后,周森聯系上了星火商行的三個股東。
在肯定三個股東沒有暴露星火商行與他的關系之后,周森才放下心來。之后,周森又反復叮囑一番,從新訂下了一些秘密聯絡方式,就趁黑離開烏巢城。
周森并沒有與含玉呂小貓告別,免得徒增麻煩。
現在的烏巢城,可謂是多事之秋,不易久留。
與燈火通明的烏巢城不一樣的是,在烏巢城的郊外,一片漆黑,月亮在云層里面羞羞答答,就是不肯露面,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
周森才出郊外,他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雙眼睛盯著他,而他身體里面的功術之印,似乎被某一種力量牽引,不停的洶涌沸騰。
周森試圖擺脫那種感覺,但是,無論他怎么樣的隱藏形跡,那種感覺依然揮之不去。
為什么會這樣?
周森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好作罷,不過,有意無意之間,周森放慢了速度。
黑暗之中,周森就像一只蝸牛慢慢的摸索前進。
一個人快忍耐不住了。
功術之王,夜蓉大師!
夜蓉大師并沒有離開烏巢城,事實上,她也沒有目標,所以,她守株待兔,耐心的在烏巢城搜索著周森的蛛絲馬跡。
夜蓉大師堅信,周森在烏巢城呆了數月,絕不會說走就走,肯定有些事情要交代。
只要周森在烏巢城,夜蓉大師就能夠找到周森,因為,周森身上有功術之印。
周森的功術之印雖然隱藏在龍甲里面,可以瞞過強者,但是,卻是瞞不過夜蓉大師,因為,她,是功術之王!
毫無疑問,夜蓉大師的判斷是正確的。
和草原之狼宇文史的方法一樣,周森的功術之印成了夜蓉大師最好的定位儀,當周森進入了烏巢城后,夜蓉大師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周森的位置。
正如金瓜天神所猜測的那樣,夜蓉大師是一個女人,雖然是個不世高手,卻是缺乏殺伐果斷。
現在,夜蓉大師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她不明白,為什么這么一個脆弱的人,居然能夠殺死草原之狼宇文史那樣的強者。
夜蓉大師并不急,她不急,源于她強大的實力,在她眼里,周森就是一個死人。
現在,夜蓉大師有點急了,因為,那家伙就像突然變成了一只蝸牛,行動極為遲緩。
夜蓉大師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追蹤上面,所以,她現身了。
一個藍色的身影在周森前方上空毫無征兆的出現,那藍色的長裙一塵不染,沒有絲毫的雜質,在這漆黑的夜空中居然散發出藍藍的光暈,顯得極為璀璨奪目。周森并沒有覺得意外,一直以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放慢速度,也正是要讓對方失去耐心。
“是美女!”
當周森看到夜蓉大師的第一眼,她就給出了評價。
“不容易弄上床!”
看著夜蓉大師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冷艷容顏,周森立刻做出了判斷。
“和梵昵兒一樣,悶騷類型!”
當周森看到夜蓉大師那裸露的玉足和藍色長裙下面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周森再一次給出了評價。
如果夜蓉大師知道周森對他的評價,只怕要氣得發瘋,立刻痛下殺手,不給周森絲毫的機會,可惜,她不知道。
“你是周森。”
“我是。”
周森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也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在避無可避之下,周森倒也光混,大大方方的承認。事實上,當周森看到那金發和藍色的眸子,周森已經確定,對方是找他報仇的匈奴人。
“左賢王是你刺殺的?”
“是!”
“單于是你刺殺的?”
“是!”
“那些無辜的牧民也是你殺的!”夜蓉大師臉上的寒意越來越濃,仿佛千載寒冰。
“是我殺的,但是,他們不無辜!”周森的回答理直氣壯,擲地有聲。
“我可不是來聽你狡辯的,我還有一個問題,只要你回答我,我就賞你一個全尸。”夜蓉大師對于周森的申辯不以為意,從容淡定道。
“嗯,先謝謝你賞我一個全尸,你問吧。”周森盯著半空中的藍色長裙女人,不動聲色。
“你是如何習得功術之印?”夜蓉大師問道。
“從芷蘭那里所學。”
“這個我知道,芷蘭和梵昵兒,她們雖然修煉奕箭之術,卻是無法擺脫功術枷鎖,但是,你只是修煉奕之術,就獲得了功術之印,而且與遠古的神靈之力取得了聯系,為何?”夜蓉大師遲遲不殺周森,正是想問這個讓她一直疑惑的問題。
“這個是我的秘密,首先,你得回答我的幾個問題,我才會回答你。”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夜蓉大師冷哼一聲,兇厲的殺氣在朝周森席卷而去。
“我都要死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周森任憑那刺骨的殺氣拂過,身體屹立不動。
“倒也有幾分膽識,好,你問吧!”見周森面對自己的殺氣依然巍然不動,夜蓉大師不禁一愣。
“你是誰?”
“夜蓉。”
“功術之王!”周森一臉駭然。
“是。”夜蓉大師見周森一臉驚駭的表情,很是滿意。
“你為什么要追殺我?難道是因為我殺了左賢王和單于?”
“不,他們被殺,是窮兵黷武,咎由自取。我追殺你,是因為你屠殺牧民,濫殺無辜!”夜蓉大師淡淡道。
“好,你跟我走,我帶你看一些東西。”
“看什么?”
“跟我走,你自然就知道了。”周森轉身大步朝前走。
“你讓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夜蓉大師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她實在是無法明白,這個面臨死亡威脅的家伙為什么一點也不慌張,舉手投足之間,有條不紊。
“既然你說我濫殺無辜,那說明,你是有良知的人。一個有良知的人殺人,首先要說服自己,不能凌駕于道德法律之上,更不能憑自己好惡來屠殺異己。”
“屠殺異己?”夜蓉大師冷哼一聲。
“我知道,你嫉妒我與那狗屁的遠古神靈之力取得了聯系,所以,你想殺我斬草除根,免得假以時日取而代之。我周森卑微之身,死不足惜,但是,絕不會讓你這種滿嘴仁義道德,卻是滿肚子男盜女娼的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哪怕是死,也要揭穿你虛偽的面目。”周森大義凜然道。
“咯咯咯咯……好好,我今天就給一個機會,看你如何洗脫濫殺無辜的罪名!”夜蓉大師怒極反笑,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靜謐的夜空之下,令人心馳神搖。
“咱們走著瞧!”周森加快腳步,嘴角浮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這個女人,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心懷慈悲,卻又心高氣傲。
很快,兩人就到了一處破落的村莊。
夜色之下,村莊安靜得可怕,就連狗都沒有一只。
周森沿著村莊敲門,在第五間房屋的時候,房屋里面一陣騷動,卻是沒有人開門。
“我是大漢帝國斬殺匈奴單于的周森,有事相詢,請開門!”周森朗聲道。
“是周森……”
“真是周森,快開門,快開門!”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中,房間里面點燃了油燈,門開了。
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站在門口,在他身后,還有一個七歲左右的孩子緊抓著老人的衣襟,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周森,充滿了崇拜之色。
老人雖然一臉憔悴,依然很熱情,為周森和夜蓉大師燒茶,還摸索著找出一個雞蛋和花生招待他們。
“為什么前面幾乎人家沒有人?”周森把一杯茶推到夜蓉大師的面前,朝老人舉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以示尊重。夜蓉大師也學著周森的樣子,輕輕喝了一口。
“他們……他們都被匈奴游騎兵殺死了……”老人淚如雨下。
“匈奴游騎兵為什么要殺他們?”周森繼續問道。
“他們掠奪我們的豬羊,食物,還……還……還強暴女人……有村民反抗,就被他們殺了……”老人雙拳緊握,一臉憤恨之色。
“你們的家人呢?”周森一臉木然。
“他們……他們……都被匈奴的游騎兵殺了……”老人已經是泣不成聲。
“好了,我只是來問問,謝謝你們的招待。”
周森長身而起,掏出厚厚一疊帝國幣放在桌子上,目無表情的轉身推門而出,夜蓉大師也跟上。
“周森,謝謝你!”老人追到門口。
“為什么謝我?”周森轉身。
“如果不是你,烏巢城就淪陷了,匈奴鐵騎就會進入大漢……他們……他們都是畜生……”老人突然撲通跪在地上,不停的給周森磕頭。
“嗯,明白!”
周森并沒有拉起地上的老人,大步轉身離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兩人都沒有說話,在黑暗之中沿著官道疾走,到了下一個村莊,周森隨機的敲門,報上姓名之后,有一戶農家開門了。
這是一戶大戶人家。
門才打開,門內已經是黑壓壓的跪下了一大片。
周森并沒有過多的啰嗦,只是喝了一口茶,就單刀直入的問了一些問題之后,之后立刻離開。
接連敲開了幾戶農家,周森都只是禮貌性的喝一口茶,詢問了一些情況之后就離開,而且都會留下厚厚一疊帝國幣。
自始至終,夜蓉大師都是沉默不語。
當兩人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時候,夜蓉大師終于說話了。
“夠了。”夜蓉大師阻止了周森繼續向前走。
“怎么,你明白了?”周森淡淡道。
“你想說明什么?”夜蓉大師冷冷的盯著周森,那深邃的藍色眸子里面殺機涌動。
“和你們匈奴騎兵比起來,我們大漢士兵太善良了!哪怕是我們面對著弓箭,也沒有殺害手無寸鐵的牧民和兒童,而你們匈奴士兵呢?他們所面對的是大漢百姓,他們沒有弓箭,沒有刀劍,但是,他們被你們的游騎兵所殺害,甚至于,他們還強暴女人,你有聽說過我們大漢士兵強暴匈奴女人嗎?”
“沒有!”
“我并不想說明什么,我只是告訴你,我們已經做得夠好了,我們盡量的不傷害普通的牧民和婦女兒童,我們焚燒的也只是戰略物資,如果你要用這種借口殺我,那么,你是無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周森正氣凜然。
“我不需要借口,我就是要殺你!”夜蓉大師冷笑一聲。
“女人果然就是女人,說理說不過了就胡攪蠻纏,看看你這樣子,那里像是一個受人尊重的大師,我看,到是與我們萬花樓的妓女沒有什么區別。”周森一臉惋惜的看著夜蓉大師。
“你……啊……你……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為什么頭暈?”夜蓉大師冷笑一聲,突然撫著自己額頭,一臉大驚失色。
“你真當我那么好心給你喝茶啊!你真當老子是傻子,居然異想天開說服一個女人!”周森哈哈哈大笑道。
“你下毒!”夜蓉大師一臉冷然。此時,她才想起,每次周森喝茶的時候,都會幫他把杯子放到面前。
“不不,不是毒藥,是‘神仙倒’,別說是你,就是神仙碰上,也是要倒下的,哈哈……啊……”
“去死吧!”夜蓉大師暴喝一聲,修長的玉臂突然朝周森拂去。
饒是周森提防,也被夜蓉大師暴怒之下一擊擊飛,身體如同彈丸一般飛射出去。
夜蓉大師乃是匈奴功術之王,草原公認的匈奴第一高手,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是威名遠播,更是與大漢帝國的武遠大將軍乃是同級別的高手,這憤怒之下傾盡全力的一擊,何其兇猛。
周森感覺自己好像在驚濤駭浪之中,一股浩瀚無邊的遠古神靈之力洶涌澎湃,徑直撞在了他的身上。
“啊……”
彈丸一般射出去的周森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摔倒在數百丈之外。
眼看著周森摔倒在地上,夜蓉大師冷哼一聲,不徐不疾的凌空虛渡到周森身前,停在上空,俯視著地上掙扎的周森,只見那年輕人衣衫盡碎,已經是奄奄一息,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以為那迷藥就能夠迷倒我?莫非,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詭計?我只是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樣。”夜蓉大師一臉淡然道。
“你殺了我一個無名小卒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也生得漂亮,卻是想不到心腸如此狠毒,殺人就殺人,試問這天下英雄,誰不殺人?!但是,我周森最恨的就是殺人還要冠冕堂皇的找借口,還要滿嘴仁義道德,打著幌子殺人,難怪當初武遠大將軍不要你!”周森掙扎著坐起來,嘴角的鮮血不停的冒出來,一臉猙獰恐怖之色。
“你想激怒我么?那你要失望了!”夜蓉大師依然一臉淡然。
“我能夠說什么?你奶奶的,你以為武遠大將軍會等你?老子也不怕告訴你,武遠大將軍現在是左擁右抱,妻妾成群,你就注定要孤老終身……”
“我要殺了你!”夜蓉大師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頤指著周森,那美若天仙的臉頰上露出無邊的殺機。
“嘿嘿,殺了我也無法改變事實上,你輸了,你輸在另外一個女人手上……”
“你……你……你如何知道?”夜蓉大師本是暴怒的臉上頓時慘白,那凹凸有致的身體因為激動而發抖。
“我靠,果然被老子猜到,居然真是三角戀……和尚,我是死是活,就靠你了!”
周森暗罵一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裝出一副洞悉了夜蓉大師內心世界的樣子,冷笑不語。
“大哥,她是女巫之王,別說和尚只是一個惡靈,哪怕是和尚在全盛時期,也不是她的對手。”釋旦領哭喪著臉道。
“那是你的事情,不然,你就等著同歸于盡吧!”周森威脅道。
“好吧好吧……上了你的賊船,下是下不來了,和尚只能盡力……你在激怒她一下,和尚找個機會偷襲,然后,你趁機逃走,記住,不擇手段的逃走,和尚哪怕是豁出去了,也只能為你爭取一點時間。”
“說,你如何知道?”夜蓉大師一臉憤怒。已經隱藏了一百多年的秘密,居然會被一個陌生人突然提起,這讓她處于暴走的邊緣。
“我曾經跟隨龍圖天神,有一次,與龍圖天神到帝都見武遠大將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武遠大將軍提到了夜蓉大師,他說……說……”
“說什么?”夜蓉大師見周森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下意識的靠近了一些。
“他說……他說……”周森一臉遲疑之色。
“說!”夜蓉大師那冷艷無雙的臉上殺機凜然。
“他說,草原上那女人的床上功夫,還不如萬花樓的姑娘……和尚!”
事實上,周森對武遠大將軍和夜蓉大師的事情一無所知,就連道聽途說都沒有,而且,他壓根就不知道兩人是否發生了關系,如果繼續編,很可能會露出破綻,立刻催釋旦領動手。
“呼……”
在周森一聲暴喝聲中,一道兇厲無比的超能力從周森身上破體而出。
駕馭著陰陽船的釋旦領從周森身上破體而出之后,他那光禿禿的腦袋就像一頭遠古巨獸,猛然朝夜蓉大師吞噬而去,鋪天蓋地,氣勢無匹……
幾乎是同時,本是奄奄一息的周森雙手在地上一按,身體就像彈簧一般憑空彈起,發足朝樹林里面狂奔而去,“速”發揮了極致,身形如同一道曲折的黑色閃電,轉眼就消失在了樹林里面。
樹林的背后,有一條小河,小河雖然不寬闊,但是,水卻是流速極快,奔騰咆哮,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這種聲音,可以為周森提供極好的掩護。
就在周森躍身撲入小河的一瞬間,背后,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仿佛天都坍塌了一般,聲勢駭人,旋即,釋旦領那一絲幾乎不可查的靈魂遁入了周森的,藏入了那困仙鏈之中。
周森進入河流之后,立刻催動“速”和“力”,發狂的逆流而上……
只是一個呼吸之間,夜蓉大師已經尾隨到了河邊,她靜靜的屹立在河邊,那藍色的長裙在夜色之中獵獵作響。
“這家伙果然狡猾!”
夜蓉大師雖然法力強大,但是,要想在這奔騰咆哮的河流之中尋找到周森,卻也是力有未逮。
夜蓉大師并沒有搜索,甚至于,她都沒有太久的等待,只是靜靜的戰了一炷香的時候不到就走了。
在走的時候,夜蓉大師臉上,有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事實上,夜蓉大師對周森的逃走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她已經在周森的身體里面種下了功術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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