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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璐與王夫之乃是舊識,雖然關系不是太深,但是,這個時候,卻也沒有獨自離開的道理。
他在客棧開了房間,住了下來,準備與王夫子師徒一起北上。
大家畢竟都是舊識,若是這個時候,張璐走了,那名聲可就不好了!
而喝了這種由食材做成的藥湯之后,當天晚上章有謨的咳嗽就減輕了不少。攫欝攫 他將藥湯當做茶水,問客棧掌柜借來一個小泥爐,一天不間斷的熬藥。
第二天晚上,章有謨竟然一聲也沒咳!
王夫之大喜,章有謨病情轉好,可真是去了他心頭的一塊重病了啊!
有了張璐的保駕護航,可以這么說,只要章有謨不是病入膏肓,他都能給拉回來。
是以,就在章有謨病情轉好之后,兩撥人當即匯合一處,直接包了一艘船只,朝著襄陽趕去。
在這個時代,南陽水系還沒有陷入缺水的危機,只要是不太大的船只,都可以從長江一路抵達南陽的。
就在王夫之這個名滿天下的大儒,前往南陽的時候,明廷探子紅劍部,已經與鄭經聯系上了。
廈門衙門,鄭經與劍三相對而坐。
“陛下為何不恢復錦衣衛,而是依舊采取你們固有的編制呢?”
對于來人的身份,鄭經已經確認了。
但是,劍三輾轉萬里,穿越重重清統區,與他取得聯系的經過,鄭經毫不在意。
他糾結的反倒是為什么陛下不恢復錦衣衛?
若是朱慈炯恢復了錦衣衛,自己討一個錦衣衛世襲的位置,整日里挎著繡春刀,穿著飛魚服,那該是多么威風啊!
“這…”
一路上扭斷了十幾個清兵脖子的劍三傻眼了。
“伯爺,這事小的不知啊!”
劍三苦笑,他雖然是朱耷培養的親信,但是,自家那位老主人為了避免猜忌,早已不在經手探子的事情。
這些東西,他又怎么會知道呢!
“唉!”
繼承了忠孝伯爵位的鄭經,嘆息一聲。
正大光明招搖過市的權力啊,就這樣離他而去。
劍三小心翼翼的看了鄭經一眼,從心里覺得這位鄭家家主實在是有點不著調。
想了想,他當即決定將陛下交給他的任務說出來:
“伯爺,小的來的時候,接到了陛下的手令,陛下請伯爺與朝廷一道,打通長江航線,運輸錢糧到湖北。”巘戅寶來m戅 “呃?”
鄭經迷茫的瞪大了眼睛:“為什么要運錢糧?這玩意哪有火炮重要?”
“我已經下令讓作坊生產各種火炮了,只要是打通了航線,一年之內我為陛下運輸各種火炮一萬門!”
在鄭經眼里,錢糧什么的重要嗎?
這玩意遍地都是,吃都吃不完!
早前的時候,為了幫助湖北解決災情,他已經答應運輸一百萬石糧食。
但是,這玩意——
糧食不值錢啊!
哪有運輸火器來的實在!
陳永華才出發沒多久,并沒有到了南陽,而劍三也早已離開了南陽,是以雙方互相派遣使者的事情,雙方都是不知道的。
在鄭經看來,他答應給陛下的火器,才是最值錢的。
至于錢財、糧食——這玩意有用嗎?
鄭家倉庫里堆積如山的就是這兩樣!
大員一年三熟,田地肥沃,一畝地三季稻谷的產量,基本上都在十石左右徘徊。
糧食根本就賣不出去好不!
至于錢財…
鄭家隨便賣出去一枚旗幟,就能價值幾百兩銀子。
雖然說清廷實行了嚴酷的禁海令,但是,這玩意對老百姓有用,對士紳有用嗎?
哦,不!
前兩年是有用,甚至都逼得他入不敷出了。
但是,隨著今歲政治環境的巨變,現在地方上哪里還有人真的將禁海令卡的那么死喲!
難道這些地方督撫,就不怕大明秋后算賬?
本以為鄭經是不愿意襄助陛下的劍三,聽聞鄭經愿意拿出來一萬門火炮之后,也是傻眼了。
南陽雖然不缺火炮,但是,劍三也知道這玩意有多么昂貴的!
可以這么說,若是販賣一門紅夷大炮給清軍,隨隨便便賣個幾萬兩銀子,不成問題。
一萬門火炮,這最少都是幾百萬銀子啊!
若是全部都是紅夷大炮,那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這還是鄭經自愿捐助的…
劍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陛下是怎么說來的?
貌似是用市價購買吧?
可是這廝出手就是如山的金銀,那還談的攏嗎?
劍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兩人諸番交流之后,鄭經這才明白,原來天底下不是都是大員的。
在江北,旱地畝產不足一石,乃是常態,只有最好的田地,單季產量才能超過一石糧食…
旱地和水田的產量相差很遠,更別說還有一年兩熟與一年三熟的區別。
對于朱慈炯的請求,鄭經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不就是糧食么,大員多得是!
若是不夠,占城那邊也是大糧區!
而對于陛下手上掌握著大量低價棉布的事情,鄭經表達了足夠的興趣。
棉布歷來都是重要物資,甚至,在民間那是比金銀更加暢通的貨幣。
糧食、布匹、鐵器,一直以來都是最緊俏的,直到工業時代,才算是逐漸失去了替代貨幣的地位…
皇漢殿。
朱慈炯批完了案幾上的奏章,伸了一個懶腰。
他剛剛深呼吸,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
“劉公公,你這…”
話語未曾說完,就見到一個皮膚白皙的女子,正端著食盒,站在自己身畔。
來者正是七峰山營監丁偉的女兒丁潔。
這丫頭因為還沒有被朱慈炯收了,是以并不曾盤起婦人發飾。
許是剛剛洗過澡,微微帶著幾分濕潤的長發,隨意用一根藍色的布條綁起。
幾許碎發,微微打著卷,散落在耳鬢兩側,齊眉的劉海,稍微帶著幾分弧度。
那挺直的瑤鼻,紅潤的嘴唇,白皙的面孔,直讓數月時間沒近女色的朱慈炯一陣口干舌燥。
“你怎么來了?”
朱慈炯端起案幾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宮殿沒有完工,陛下又日理萬機,娘娘們讓我來看看陛下。”丁潔放下食盒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