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清楚,羅耀可是很清楚,這三箱資料的重要性,這對中國密電碼破譯界來說,那就如同及時雨。
盡管這些東西是給軍統的。
這不是到了他手里嗎,給軍統和給組織有啥區別?
當然,從軍統眼皮子底下弄走這些資料顯然是不行的,可是,資料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些資料和文件可不會破譯密碼,而人才是。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亞德利先生,這些資料在哪兒?”
“就放在我房間里。”
“你就這么隨便放在房間里?”羅耀很吃驚,這些東西,亞德利居然帶著從歐洲轉了一圈,還能安全無虞的抵達香港。
歐洲那些國家的情報機構眼睛都特么瞎了?
他們的海關部門都不檢查一下?
“是呀,不然我放在那里,這些東西我只能隨身帶著,可不敢隨意交給任何人。”亞德利也知道,自己攜帶的這些文件資料要是被美國的情報部門發現,那肯定是要被查扣的。
至于出了美國,除了懂行的人,一般是看不懂這些東西的,誰也想不到一個密碼破譯天才會這么堂而皇之的把這么多有關密電碼破譯的資料給帶在身邊呢?
典型的燈下黑原理。
不管是怎么帶過來的,只要東西到了中國,那這些東西就屬于中國了。
“亞德利先生,您的這些資料文件非常重要,我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若是讓日本人得知,他們必定會派人來搶奪,一旦得不到,就會毀掉它們!”
“那怎么辦,羅?”亞德利問道。
“這樣,亞德利先生,你先把這批資料文件交給我,由我來保管,然后,我們再制定一個離開香港的計劃。”
“這些東西怎么交給你?”
“很簡單,我會派人偽裝成酒店房間客服,去你房間打掃房間,你把箱子交給他就行了。”羅耀道。
“這樣行嗎,不是有日本特工監視我嗎?”
“放心,香港還不是他們的地盤兒,他們只能暗地里搞一些動作,不敢明著來的。”羅耀說道。
“好,我知道了。”
“行了,你現在是一個丟掉錢包的外國人,沒有錢,還丟掉了證件,住不起半島這樣的酒店了…”
“啊…”亞德利張大嘴巴不明白羅耀這么說是啥意思。
“演戲,亞德利先生,你不要擔心自己被半島酒店趕出來就沒有地方可住,我會安排好的。”羅耀解釋道。
“明白了,羅。”亞德利也是聰明人,馬上就明白羅耀的意思了,他也是個喜歡冒險的人。
對于這種事情他是相當樂意參與其中的。
“你現在回去的時候,要表現的沮喪一點兒,稍后,等把三箱文件資料轉交給我之后,你就以住不起半島酒店的名義退房離開…”
“羅,這個計劃太刺激了,我喜歡!”亞德利聽了,眼睛一亮。
“夏飛!”
夏飛一點頭,把亞德利的錢包遞給了他。
“亞德利先生,您清點一下,看東西都在不在?”羅耀道。
亞德利接過錢包道:“不用了,羅,我相信你。”
亞德利回到了半島酒店,樣子很狼狽,表情非常沮喪,他一回來,就引起了監視他的日本特工的主意。
“亞德利先生,您這是怎么啦?”
“沒事,我上樓休息一下。”面對酒店經理的關心,亞德利故作輕松的一笑,但笑容里明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好的,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嗯。”亞德利含糊一聲,走進電梯,上了樓。
沒多久,羅耀也回到了半島酒店。
“你們倆按照我說的去做,盡快把亞德利的裝有資料的三個行李箱拿回來。”羅耀吩咐楊帆和夏飛一聲。
“是。”兩人點頭去準備了。
“咦!”
“怎么了,少爺?”
“沒事兒,你們倆先去吧。”羅耀輕松的一揮手,他聽到自己房間內宮慧的氣息有些不太對勁。
雖然這是自己的房間,但還是小心一些,所以在進門之前,他還是運用聽力聽了一下里面的動靜。
房間鑰匙只有一把,在宮慧那兒,不過,這點兒還難不倒他。
以一根回形針就可以輕松將房間門打開了,臨訓班學的一些東西還是有用的。
小客廳沒有人。
房間虛掩。
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來的。
羅耀眉頭一皺,他看到地板上滴落,濺開的血滴。
推開門,看到宮慧坐在房間的梳妝臺前,裸露著半個肩膀,一只手吃力的再給另一條手臂上的包扎。
“小慧,你怎么回事兒?”羅耀大吃一驚,顧不上那么多了,沖過去問道,“你怎么受傷了?”
宮慧差一點兒抓起梳妝臺前的匕首轉身刺過去,聽到熟悉的聲音,那是松了一口氣。
“我碰到一個高手了,他跟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潛入亞德利房間。”宮慧額頭上全是汗珠,顯然傷的不輕,靠內的小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
“日本人?”
“嗯,是個日本忍者,我被他偷襲負的上,不過,他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宮慧解釋道。
“看來日本人是早就盯上亞德利了,為什么會選擇這個時機去他房間,還會跟你碰上了?”羅耀面色凝重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先我一步進的亞德利的房間,所以,我才沒有防備之下,被他傷著。”宮慧道。
“我看看你的傷口!”羅耀望著宮慧手臂上的包扎,整個就一團亂麻,弄不好別感染發炎了。
“嗯。”
宮慧沒拒絕。
重新解開來,羅耀看到了在宮慧左上臂上一個狹長的口子,刀深之處,都能看到里面的骨頭。
這一刀傷的還真是不輕。
“忍著點兒!”羅耀取來毛巾和隨身攜帶的藥箱。
宮慧張嘴咬住毛巾!
羅耀開始給傷口進行清洗消毒,這過程是極其疼痛的,因為沒有麻醉藥,麻醉藥可是禁藥,一般人是不允許隨身攜帶的,查到會被海關沒收的,甚至還可能會被懷疑某些分子。
“你這個傷口,不縫合的話,很難愈合的。”
“我知道,可我實在沒辦法縫合,它的位置我根本夠不到…”
“沒關系,我來吧。”
“嗯,來吧,反正又不是沒被你看過!”宮慧嘴里還咬著毛巾,含糊的說道。
羅耀聽了,手禁不住一抖:“忍著點兒,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用打火機給針消毒,穿上魚線,羅耀開始全神貫注的給宮慧縫合傷口,每一針下去,都看得見宮慧咬一次牙。
好不容易縫合完畢,宮慧吐掉嘴里的毛巾,來了一句:“你說,這滿身都是傷疤的女人,會不會沒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