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安樂侯 第500章 真是稀客
對于鐘表這東西,范宇前世的小時候就拆過。
他記得自己將家里的鬧鐘給拆了之后,便換來了一頓父母的混合雙打。
主要是拆了倒沒啥大事,有問題的是裝不到一起去了。否則的話,定然會被父母所贊賞,又怎么可能受到jing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打擊。
現在想起來,范宇還有些唏噓。
只是許當卻不死心,他覺得侯爺一定知道這所謂的鐘表是如何制作的,只不過是懶得插手管。
“侯爺,這東西交給百工技院倒是可以。”許當看著范宇道:“只是百工技院的那些匠師們還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只是帶學生,便已經占了許多時間。莫如侯爺給他們一些提示,也好節省些耗費與時間才是。”
范宇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道:“這個倒是可以,只不過如今我也并不專jing于此。只是有些想法可以用在這鐘表之上,現在拿出來,供百工技院的工匠們去琢磨吧。”
許當心道果然如此,這位侯爺真是深如淵海,讓人看不清根底。
不過,范宇的將研究鐘表之事交給百工技院的意圖,許當也看得明白。主要便是想通過此事,使得百工技院對于機械方面多增加一些注意力。
許當猜的一點沒錯,范宇自己確實也是這樣想的。
現在大宋的造作院中,已經開始普遍的利用水力。若是再使機械制造這方面有所發展,便會使得大宋的生產力獲得很大的提高。
中國自古便提倡勤勞的美德,但是絕大多數人的勤勞,卻是消耗傻力氣。
比如一個打鐵,自鐵器發展起來之后的數百年,鐵匠都是掄錘打鐵。直到范宇來到大宋,才使得水力打鐵成為大規模應用的現實。
如今的造作院,便是在用水車帶動機關打鐵,也使得造作院的效率和軍器質量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這便是傻干與巧干的區別,范宇的目的,其實便是使得百工技院的老師與學生們,都將自己的觀念轉變過來。
至少他們要知道,利用機器可以提升效率。
孔子雖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說法,但并沒有被發揚光大,反倒是引申意義大于本意了。
許當并不知道范宇腦子里面想了這許多,他聽到范宇應下,便面露喜色。
“侯爺見地自然是沒得說,下官早有見識。”許當適時送上一記馬屁。
范宇取了紙筆,在紙上先畫了一個齒輪組,接著又畫了一個帶著鏈子的重錘,還有一個鐘擺。
而鐘擺則連接了一個擒縱叉,而擒縱叉則是控制著齒輪勻速轉動。
這張圖雖然范宇畫的不是那么工整,但是他所知道的東西都已經表現出來了。
他所畫的東西,也不是個完整的鐘表機構,只是一部分而已。
并不是范宇故做高深,象什么祖傳秘技一般不肯傳授,實在是他自己所知有限,半瓶子醋都倒在這里了。
許當覺得莫名其妙,看看那圖,再看看侯爺。
半晌許當才道:“侯爺這圖……恕在下才疏學淺,這一個胖子使用兩個大錘,莫非是有什么寓意不成?”
范宇的臉色頓時有些發青,盯著許當,只覺得這小子是在對自己進行諷刺。
“你且仔細看。”范宇神色不悅的道。
“下官……實在看不懂,還請侯爺教我。”許當汗顏道。
范宇知道也不能怪對方,自己這畫的也就那么回事。
“行了人,你且讓人去找一支大鵝毛來,我重新畫過便是。”范宇不由得氣餒。
用毛筆畫,實在是難為范宇了,但是換了鵝毛筆,再重新畫出來便清晰了許多倍。
許當這一次看過之后,才恍然道:“這原來是一組齒輪啊,下官真是唐突。侯爺多有奇思妙想,實是讓下官欽佩之至。如此,我便將這張圖交予百工技院的匠師,使之盡快完善出來便是。”
范宇點了點頭,“鐘表這東西制作出來,將來家家便可以之計時。天下百姓每日里,不必再看日升月落而作息。到那時,打更之人都可免了。”
許當卻沒覺得這東西有那么大用處,想必司天監的人會喜歡。只是侯爺說有用,那就有吧。
“侯爺若無他事,下官便告退了。”許當便拱手離去。
范宇看了看天色也已經不早,便下了值直接回了自己的莊園。
當他的馬車來到自己的莊園大門外時,卻發現大門口堵了一輛馬車。
車旁還有幾名發型不俗的外族護衛,看著都十分強壯,顯然不是尋常百姓。而那馬車當中,也定然不是常人。
那些護衛的額前和兩鬢留發,而頂心的頭發都剃的jing光。這發型范宇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黨項人。
范宇想到這里,心中便是一驚。黨項人無緣無故的,跑到自己大門前做什么?
“讓護衛們都小心些,這些家伙是西夏黨項人。”范宇對車外吩咐了一聲。
范宇的護衛們,有一部分是有新軍之中受了傷退下來的,參加過豐州之戰,他們也認出來了那些黨項人的裝束。
“侯爺放心,我們曉得。”立時便有護衛答應道。
范宇則坐在馬車之中,并沒下車。至少先要弄清對面來人的意圖,才好有所應對。
那些西夏人顯然也看到了范宇他們這一行人,立時便有人也做出戒備之色。
孫有才從莊園的大門里出來,掃了那些黨項人一眼,便小跑向范宇的馬車。
“侯爺,這些異族人說是西夏使節要拜見侯爺。小的說侯爺還沒回來,正與其交涉。也是巧了,侯爺好似知道有人要來似的。”孫有才看到范宇在馬車上,便立時上前稟告道。
范宇還沒開口,便聽到對面的馬車上有人大笑。
一個身材高大之人從那輛馬車上走了下來。
“自遼國南京一別,安樂侯卻是膽子小了許多啊。”對方哈哈大笑道:“故人求見,卻被拒之門外,這豈是待客之道。”
范宇哈哈一笑,也從馬車上下來道:“我當是哪個惡客堵門,卻原來是野利兄,真是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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