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報復
如此美艷的女人，縱使他一生閱女無數，也從未見到。今日得見，一生無憾了。
紋身男如此想著，便要掀開左顏那遮住另一半臉的秀發，目睹整個芳容。
“啊，什么鬼！”
然而在他撥開秀發，看到整張臉時，如似見了鬼，嚇的赫然起身，整個人如被澆了冷水，**全消。
“操，真特么晦氣。”
紋身男氣憤的一腳把左顏踢下桌子，猙獰道“丑八怪，限你三日把你老子欠爺的三十萬賭債還完，否則我就挖出你兩的器官抵債，聽到沒。”
說完，紋身男竟然在左顏的秀發上吐了一口濃痰，這才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黑的寂靜。
兩層許久未修的樓房寂靜無聲，左軍坐在寫字臺前木楞出神，右手攥緊了一支被削的很尖的鉛筆，微微發抖。
白熾的燈光把他本就白皙的面孔照印的格外慘白。
左軍赫然起身，推開屋門。
隔壁臥室的左顏似乎聽到了動靜，擦干哭紅的眼睛慌忙推開房門問道“小軍，你干嘛去。”
“買煙。”
“買煙？可你不是不抽煙嗎？”
“現在想抽了。”左軍斬釘截鐵的回答著，說完便匆匆而去。
“小軍…”左顏看著左軍離開的背影默默不語。
江海市的夜景，燈紅酒綠，似天堂，更似煉獄。紋身男帶著一眾小弟喝完了花酒，泡完了桑拿逛逛悠悠的從天上人間浴室出來，隨手便將手中未喝完的啤酒扔在路邊一對情侶的腳下，嚇得二人魂飛魄散匆忙離去。
“哈哈哈，就這點膽子還泡妞。”紋身男指著逃竄的男孩嘲笑道。
接著便在兩小弟的攙扶之下，晃晃悠悠的朝前走去。
“他么的，今天真他媽晦氣，好不容易遇到個極品居然是個丑八怪，看著她的那半張臉我就惡心。”紋身男道。
“可不是嗎，瞧那妞的身材，前凸后翹，可是老大，有句話叫燈下黑，關了燈不都一樣嗎？”
“嗯？”紋身男聽到此話眼色精光一閃，心道他么的老子怎么沒想到。只要把她的半張臉蒙起來，那她還是個美女啊。一想到左顏那半張臉的迷人，紋身男的下身居然瞬間起了反應。
“走，回去。”紋身男一揮手道。
“回去？去哪？”
“他么的，不是你說的嗎，燈下黑。”紋身男一腳踢在說話的小弟屁股上不滿道。
“好嘞！”
然而他們似乎并沒有發現此刻在他們的正前方出現一道人影，他的頭上帶著寬大連衣帽，由于這個路段路燈昏暗，而且又逆著燈光，所以并不能看清帽子下的人臉。
在他的袖子下藏著一支被削的很尖的鉛筆，他雙手插著口袋慢慢的迎面走向前方的一眾人。
“等老子爽完了，也讓你們爽下，哈哈哈”紋身男興致盎然。
這時，竟然有個不長眼的家伙撞了自己一下，紋身男頓時勃然大怒“他媽的哪來的瞎子，看不見路啊。”
“對不起，對不起。”
“媽的，狗比，不會抬起頭說話嗎？”紋身男見這家伙竟然敢低頭無視自己不爽道。
“好，我這就抬頭。”
“啊…”
紋身男一聲慘叫，他只看到了一雙凌厲充滿陰寒的目光，一只兩寸長的鉛筆就這么直立的插進了他的左眼，鮮血順著筆桿噴涌而出，紋身男捂著左眼慘嚎著滿地打滾。
而兇手在下手的那一刻已經逃之夭夭。
“他媽的，給老子追，給老子追。”紋身男撕心裂肺的喊出這一句便暈死了過去。
左軍刺傷紋身男后，便按照預想的路線逃遁，一路上心驚膽戰，他不知道那只鉛筆插的有多深，能否要了紋身男的命，有沒有留下線索，但這些他也管不著了，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暗地里關注的大胡子目睹了。
“靠，無量天尊，好小子，頭腦清晰，行為果斷，手段狠辣，最重要的是有勇有謀，是個好苗子。”燕赤霞贊嘆，因為他觀察到這一代似乎并沒有監控。
左軍沿著小路，一口氣跑了很遠，不走大路的原因是目標太大，監控太多，容易暴露，就算逃過了黑社會，也難逃法網。
確定后方無人后，他才躲進一個廢棄的橋洞，脫下滿是鮮血的衣物和手套，換上準備好的衣物，然后將換下的衣物藏好，等白天付之一炬。
“誰？”
左軍赫然一驚，漆黑的橋洞不知何時出現一道黑影，毫無聲響。
“你殺了人。”黑影淡淡說道。
“胡說，我沒有，我僅僅是傷了他…”情急之下，左軍話未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問道:“你是怎么知道你，你到底是誰，他們一伙的？不對，你不是。”
左軍立馬否定自己的猜測，因為從聲音判斷這個人分明是老人，而那些人里沒有老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殺了人，我看到的。”
“你看到了？目擊者。”左軍心臟亂跳，如果那人真死了，那警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那自己那可憐的姐姐怎么辦，不，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坐以待斃，反正眼前之人是年邁之人，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左軍的眼眸漸漸變冷，他摸起一塊棱角還算鋒銳的石頭。對不起了，我命由我不由你，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石頭在左軍的手中被他越攥越緊，鋒銳的棱角嵌進了肉里，鮮血流出，似乎他都沒有察覺。
賊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好人就該受到如此糟踐嗎。左軍想到了可憐的姐姐，我命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姐姐。
左軍慢慢的松開手中石頭，眼神暗淡，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他無法下手。
“哎！”
老人輕聲哀嘆。
“十世好人終究逃不過一個好字啊。”
其實剛才的那一幕是燕赤霞對左軍的試探，因為人性是多變的，在人最窘境的時候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好壞。顯然左軍最后的抉擇讓燕赤霞很滿意。
“什么十世好人，你可以去舉報我，但別想訛我，因為我是窮光蛋。”左軍說道。
“十世好人，說的就是你，你可愿意拜我為師，我傳你修行之法，修煉有成可騰云駕霧，斬妖除魔，你可愿意？”燕赤霞摸著大胡子說道。
“有病！”左軍沒有搭理之意，起身走出橋洞。
“不要跟著我，否則我保證不了自己會對你下手。”左軍見老人居然緊跟自己，不耐煩的威脅著。
“哎，小伙子，你怎么不相信我，我說的可是真的。”燕赤霞苦口婆心道。
“好啊，你說傳我修行之法，那你也是修行者了？那么你現在變個法術證明下，我就相信你。不然你離我遠點。”左軍說道。
“哎…”哪知老人又是長長的一聲哀嘆。
“怎么？變不出來？”左軍譏笑。
“非也，實則是老夫前些日子與千年黑山老妖對決身受重傷，現在修為不足一成，使不出法術。”
左軍聽聞一個趔趄，心中大罵你個老不死的牛皮吹破天了吧，還黑山老妖，那我就是燕赤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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