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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一家親

  事情就是這樣。

  就在這據點跟商賈接觸了兩天,整個就大變樣了。原本對神策軍似乎是困擾的事,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變成了被人求著做。

  這那還是困擾?

  對于這樣的請求······徐義還是表露了一些為難:“雖然本都督執掌安西,朝廷是給與了便宜行事之權,只是,畢竟我安西也算是隴右軍了。”

  “再說了,這一次打穿南線西行,那也是跟隴右軍有約定的······”

  徐義表現的相當為難了。

  其實,這時候徐義的心里樂開花了。

  自己熟悉的一條線,那就是通過德令哈,再過大柴旦,翻越黨金山,然后就到了玉門關一帶了。

  他也知道所謂的南線,并不是指他這一路走來的南線,他們走過的,只能說是南線的一段。從這里,也就是祁連山南一帶,再沿著昆侖山北山腳下往西,一直穿過帕罕走廊,那才是真正的南線。

  同時,也是他們可以不用翻越黨金山,直接抵達玉田一帶的路線。

  這條線徐義知道,但是不熟悉,一點概念沒有。至于自己軍中的人,就更是一無所知了。

  這時候······這些商賈居然求著要給自己帶路!

  至于所謂的馬匪,徐義根本就不在意。別說是馬匪,就連那吐蕃的正規軍,神策軍都這樣一路從吐蕃大軍的包圍圈打穿了,區區馬匪算個啥?

  “大都督,翻越阿爾金山······小的不是說大都督的隊伍無法翻越阿爾金山,可翻越阿爾金山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損兵折將呀。”

  “大都督有所不知,阿爾金山的山道狹窄,雖然不是懸崖峭壁,但是山道兩側的陡坡毫無遮攔,一有不慎,那就是車毀人亡的結果。”

  “大都督,而且,在翻越阿爾金山最險峻之地,更是有氣疫屏障,人力減弱,一旦發生意外,人力所不能及也!”

  原本只是鞠姓老頭一人出聲,當徐義表示有些危難時,這些商賈一個個就都急赤白臉的開始了。

  也是,一個馬燈,一個石漆,讓大家把攜帶的貨品七成都貢獻了,雖然目的不純,是為了提前拉好關系,也好在未來的石漆產業中謀利。

  可畢竟是送出去了,還一文錢都沒賺到。若再給馬匪留買路錢,這些掌柜的,就是回去了也不好交代東家。

  事實上,能真的遠行千里來到此地的,哪家不是安西境內的大家族。

  他們的本意,并不真的就是出賣貨品的,否則哪有帶著吃食走商道的。也不真的就是要千里相迎,而是出于打探和熟悉安西軍的意圖。

  貨品和錢糧本就不是最重要的。否則也不會留下三成的貨品了,就是在留著給馬匪貢獻的份子。

  只不過,在鞠老頭說開了以后,若是能隨大軍西行,省去了貢獻給馬匪的貨品,那就是賺了。

  鑒于見識了徐義的手段,這些商賈對于徐義表現出來的為難,似乎也有些猜測了,似乎對這樣的提議有所議動了。

  否則,這大都督也不會說跟隴右軍配合作戰的事······

  “大都督,恕老朽直言,其實,從此地不管是向北,還是向西,已經屬于安西四鎮之地了。”

  “果真如此?”

  徐義一直在找一個坡下驢了,生怕自己的為難讓這些商賈后退了,聽到有人說此地已經是安西軍與吐蕃交界,趕緊接過話去了。

  “大都督,確實如此,老朽豈敢蒙騙大都督?”

  “唉,原本跟節度使商量的,是需要在交界處打個招呼的。從鹽池出發,至今都沒有跟隴右軍報個平安······本都督也是考慮隴右軍因為沒有我安西軍的回信,而跟吐蕃爆發更大的戰事。”

  徐義也就猶豫了一瞬,看到這些商賈們急切的表情,還是又加了一份力。

  “大軍與諸位結伴而行也不是不行,只是這跟隴右軍報信······”

  “大都督,這次我等商隊東行,也是有準備一路到蘭州乃至長安的商隊,只需要大都督修書一份,繼續東行的商隊必將將書信送到隴右節度府。”

  “大都督,原本安西軍的將領,也有許多借商賈往來傳遞信函的。”

  好像這樣說下去,徐義真的沒有推辭的理由了。

  徐義也確實不想再繼續推辭了,過猶不及,不能玩脫了。

  “既然如此,本都督也不能不管諸位,更不能容許馬匪猖狂,劫掠我安西商賈之財貨。”

  “安西的諸位賢達能不遠千里相迎,為我大軍送上補給,我大軍也不能不管不顧安西賢達的死活。”

  “軍民一家親,才是我安西治理的核心要義。此事,本都督準了,就與諸位結伴西行。”

  “至于隴右軍······”

  “大都督,我等愿共同擔保,大都督的信函必定交予隴右節度府!”

  都不等徐義停頓了,這些商賈都異口同聲的喊了。

  可不嘛,本來留下三成的貨品是準備讓馬匪收刮的,這時候可以跟隨大軍回程,那就不再需要貨品了。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合伙組織一支商隊繼續向東,將這些貨品販賣到蘭州乃至長安去······

  不管這些人說的是真是假,即便徐義很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離所謂的安西四鎮還有些距離,這只是格爾木,又怎樣就是安西四鎮了?

  只不過都需要有一個能說得過去的借口不是,也好能真的結伴而行。

  不清楚后世的南疆是怎樣的,徐義沒有走過這條線。就這時候徐義看到的南疆,著實讓徐義有些驚訝。

  徐義的概念里,南疆是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所在地,還是什么羅布泊呀,柴達木盆地呀等等,這南疆應該是沙漠、戈壁遍布整個南疆的。

  事實上,就徐義現在所經過的,若不能時刻保持著理智,徐義幾乎懷疑自己是行走在江南水鄉。

  塔里木河,徐義從這些商賈中也明白了這就是塔里木河,絕不是后世那干涸河床遍地的塔里木河,而是讓徐義驚嘆的塔里木河。

  事實上,這還沒到塔里木河主流流域,僅僅是塔里木河下游之流,也就是天山山脈和昆山山之間的區域。

  即便是下游之流,就已經讓徐義有些驚嘆了。哪有一點沙漠、戈壁、荒灘的印象,整個就是水鄉。

  徐義除了感嘆這一路的美景,更是對自己在安西鼓搗一些事情增強了信心。

  誰說安靖必須得用武力?我徐義奉行的是軍民一家親,各族一家親,各國一家親。以利益為紐帶,將整個安西周邊的各方勢力,都拉攏到一口鍋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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