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個富貴盈門 第一三八章 初臨長安
(女生文學)
徐義很慶幸,雖然是個人到中年的新母親,金仙公主很體諒人,終歸是考慮徐義的出身了,沒有硬強求徐義跟朝堂的達官貴人攀比。
“我孩兒果然聰慧。確實,朝堂是個爛泥潭,咱不跟他們摻和,那為娘做主,給你另外置一處宅院。”
“就在勝業坊吧。玉真妹妹在勝業坊有一處宅子,她做姨娘了,給我孩兒送一處宅院也應該······就這么定了,到了長安,為娘就給你討要去。”
這一路吧,長公主一直處于興奮的狀態,嘴就沒閑過一陣。從所謂的長安居之不易,一直說到徐義以后有了子女交給她看管,從長安人把身家都穿在身上,說到自己獨創的平角褲衩。偏偏還不允許徐義離開,就讓徐義陪著四五個女人在這鑾駕里······
就連中途在驛館,長公主都要拖著徐義敘話,硬熬到入睡。
徐義真有點懂什么是盛情難卻了。
真的不容易,整整三天呢,從東都到長安,整整三天,都在長公主的絮叨中度過的。
這應該算是幸福又痛苦著吧。
過了潼關又一天,眼看就要進長安了。
徐義的心情也頗不平靜。幾年前,他曾從這里路過,當時懷著對長安的恐懼,過長安而不曾入。
雖然當初是李煒和崔珪危言聳聽,對于徐義而言,也確實是事實。一個沒有任何根基,也沒有任何名望的小屁孩,想要在長安立足,確實難了點。
現在不同了,不僅僅是五品的左金吾衛中郎將,更是開國金城候,長公主義子,關鍵是,徐義如今的不管治政還是士林的名望,一點都不比他的身份差。
所以,也就到了可以進長安混天下的時機了。
有點躊躇滿志,也有點心懷激烈。徐義不帶橫刀立戰馬,看著遠遠的長安城······終于來了!
就是公明殿的老幾個,也都學著徐義,立于戰馬背上,眺望著還看不太清的長安城墻,心潮起伏······
這還沒進長安呢,就這長安的十里長亭,這繁華的樣,這熙熙攘攘的人群,還真不是東都能比的。
咦,不是熙熙攘攘的人,好像是有人徹底把十里長亭給封鎖了。
你看這人······這譜擺的不比長公主差呀。
“可是金城候徐將軍?”
徐義還想著嘟囔幾句占據了十里長亭的人呢,就見有一人遠遠的小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
“我是,敢問您是······”
“小的是玉真公主府上的管事,在此等候多時了。金城候,玉真公主與信安王在長亭設酒席,恭候長公主和金城候大駕······”
信安王也來?徐義趕緊下馬,再快步走向長公主的鑾駕:“娘,玉真姨娘和信安王在長亭候著。”
讓叫娘了,徐也真就叫了。
上一世他喊的那個娘也不是親生的,倒也喊得出口,就是徐義在心里上,總覺得自己跟這長公主差不多大······
且胡亂著吧。最起碼現在的徐義,看上去是個十五六的少年。
徐義做兒子做的相當到位,特別是在這種人前的場合。
扶著長公主下了馬車,再一直攙扶著往前,一直看到另外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婦女,帶著淚眼接近······徐義還繼續攙扶著。
“姐姐······”
“玉真妹妹······”
尚未開口先淚流,可以用無語凝噎形容了。
徐義看見跟在玉真公主身后的信安王,攙扶著長公主的手,有點不好意思了,很想不落痕跡的放開,可這痕跡被李煒看的清清楚楚的。
當玉真公主把撫長公主時,徐義終于放開了,還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鼻子。
徐義本來不好意思的,結果李煒隱秘的豎大拇指······
雖然徐義看到了李煒身邊還有一位文士打扮,一副道骨仙風的氣質的男人,這時候也不合適打招呼,都在等兩位公主唏噓相見。
“這是我兒子徐義······”
終于等到兩位公主停歇了,長公主第一時間是拉著徐義給玉真公主顯擺,著實讓徐義害羞了。
“玉真,你做姨娘了,義哥兒來長安的宅子,你送一處吧,就勝業坊的那一處宅院。”
“義哥兒家里人少,不需要太大的宅院,就你勝業坊的那宅子合適······”
徐義一直偷偷的瞟著玉真公主的臉色,還好,好像沒有什么不痛快。
真不缺買一處宅子的錢,就是長公主要這般,徐義真不想因為些許錢財的事,招惹人家玉真公主的不爽快。
玉真公主還沒來得及答應,長公主又拽著玉真公主竊竊私語······
“不就是一處宅院嗎,姨娘送了。”
好像這時候的玉真公主,不像是送出了一處宅院,更像是得到了一處宅院的感覺。
接下來······
“這位是王維,王摩詰。義哥兒詩文才情名冠天下······”
徐義再沒把后面的話往耳朵里鉆,在聽見王維這個名字后,就血沖腦門了。詩佛呀,名傳千古的大詩人呀。
瞬間,徐義就像小迷弟一樣,恭維、贊揚的話,入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了。
“徐候,折煞某了,一曲明月幾時有,唱絕了中秋詩文,更是一曲寒蟬凄切,讓所有的離別詩文,都不敢獻丑了。”
呃······這才是折煞某人呀!
徐義羞愧的轉折,跟信安王打招呼,很好的讓氣氛不再集中在所謂的名冠天下的詩文上了。
一干人,在長亭坐定······就是所有的話題,都是在圍繞著徐義展開,讓徐義應對的很艱難。
也算是相見甚歡吧。
就是期間的有些氣氛,讓徐義感覺有點摸不透。那玉真公主跟王維,讓徐義很是迷糊。
那種感覺,絕不是什么喜好詩文道法所能產生的······
進城時,徐義是跟信安王李煒并騎進城的。
“王維他······”
“如你所想吧。義哥兒,當真是認干親?”
“叔,還能咋樣?小子在治療長公主時,存在冒犯的行為,雖然是圣人恩準,到底是個芥蒂。”
“長公主體恤小子,以認干親的做法,把小子所有的后患都解除了,不管是見長公主的尷尬,還是圣人心中的芥蒂,都因為這個干親飄散了。”
“義哥兒,少年戒之在色,還望你能牢記。王摩詰才華絕代,就是因為這一點,讓人多有非議。”
“你進長安,也該是時候了。你的爵位官職,都是實打實的,靠戰功所得,沒必要依仗什么裙帶······”
“雖然有些事,只是風流韻事,并不影響升遷,可,一旦有了這樣的標識,終歸是不合適。你要自知!”
我······徐義都不知道怎么回話了,只能應著諾。
難不成長安對這樣的故事很有熱情?
自己跟長公主······不至于吧?十五六跟四十五六,怎么都不該亂傳吧?
徐義再轉而一想,想想曾經神龍帝的做法,再看看玉真公主的做派······看來一切皆有可能了。
這就是長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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