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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蜀王書房內,范立業與魏天罡在一起。

  在呂一平離開子陽城后,魏天罡就沒離開過王府。

  他一直與范立業在一起。

  寧冱與高守在一起。

  眼見寧冱沒有什么異常舉動,范立業與魏天罡二人愈發篤定是擊殺蜀王的真兇是元夕。

  至于小太監葉北,依然在王府之中,一切照常,就好像他從未對范立業說過那些話一樣。

  可他依然整日提心吊膽的。

  甚至連他自己都已開始懷疑,當時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坐在椅子上魏天罡打了個哈欠。

  接連幾日沒有好好歇息過,年事已高的他眼皮不住地打架。

  魏天罡端起了茶杯。

  范立業也有些倦意,只不過比起哈欠連天的魏帥,他的倦意更多的是傷神之累。

  留給他范立業的時間不多了。

  畢竟他正處在年富力強的年紀,況且元陽未失,還習得一身好武藝。

  很多個清晨,想多睡會兒的范立業都會硬生生醒來,再也睡不著了。

  在他年少時,教他拳腳的老師傅曾說過一句話,年少不知精珍貴,老來順風會濕鞋。

  他不懂,老師傅就告訴他,二殿下,若是不想將來被掏空了身子,那就在最易沖動的年紀,忍受得住。

  長大之后的范立業忍住了。

  范立業知道,他大哥在娶了魏帥的孫女之前,就曾與王府里好幾個丫頭歡好過。

  此事母妃還給遮遮掩掩的,后來父王覺得不像話,就把大哥扔到軍中去了。

  父王曾對他說過,你大哥啊,本來身子骨就不及你,還整日扯那些沒用的。

  比起大哥范建功,范立業就很驕傲了。

  現在的他,就三日三夜不眠,他范立業依然可以龍精虎猛。

  這就是年輕人的資本。

  眼見魏天罡不住地靠著茶水提神,范立業輕聲說道:“魏帥,要不您去歇息一會兒吧!”

  放下手中茶杯,有一陣倦意襲來,魏天罡看向范立業嘆了口氣道:“這人吶,不服老是不行了,算算時辰,大殿下再有幾個時辰也就抵達子陽城了,老臣再陪二殿下等一等吧!”

  范立業搖搖頭道:“魏帥無需跟我這般客氣,您也不用去往別處,就在這內屋歇息會兒吧,只怕大哥歸來時候,您又有的忙了。”

  魏天罡想了想說道:“也好,那老臣就去歇息片刻。”

  站起身來,魏天罡想了想看向范立業說道:“二殿下,老臣心中有一事想問一問二殿下。”

  范立業起身說道:“魏帥請講!”

  魏天罡盯著范立業看了片刻問道:“二殿下可有什么打算?”

  范立業一愣,反問道:“魏帥此言何意?”

  魏天罡擺擺手說道:“老臣能有什么意思?大殿下歸來之后,定然是要繼承王位的,而我魏天罡,暫時還能坐穩這個帥位,老臣是不愿見到禍起蕭墻之事出現,因此才多嘴問上一句。”

  范立業沉默了片刻說道:“魏帥,若是我范立業有什么心思,何至于要等大哥歸來?至于將來如何,我范立業自當遵從王命。”

  魏天罡笑笑,又問道:“可若咱們這位新王容不下你呢?”

  范立業眼睛微瞇。

  魏天罡背身向著屋內走去。

  不一會兒,就從屋內傳出輕鼾聲。

  范立業從來不會懷疑魏天罡對父王的忠誠,可如今,巴州蜀王不再是范景天了。

  距離范建功成為這個王府之主還有幾個時辰而已。

  難道魏帥是在暗示他些什么?

  范立業皺了皺眉,就算是大哥容不下他,也不會在眼下動手的。

  他還有時間。

  他想起了趕回平南城的呂一平。

  這時,門開了。

  范立業想起在內屋酣睡的魏天罡,對進門的小太監低聲說道:“小點聲,魏帥在里面休息,你有何事?”

  那名小太監上前,輕聲說道:“二殿下,是賈先生回來了,他要求見您!”

  范立業看了眼屋內,問道:“他人在哪里?”

  那名小太監回答道:“在正殿等候。”

  范立業點點頭吩咐道:“好,本世子這就過去,你就在這候著吧,等魏帥醒來,你再告訴他去正殿找我。”

  賈南風很想找一張床舒舒服服的躺上一會兒。

  為了早些趕回子陽城,賈南風路上只休息了兩個時辰,而這兩個時辰,他也是靠打坐運功驅趕身上的倦意。

  當夜騎馬離去之后,跑了十余里的他駐馬等候了一刻鐘,并未聽到馬蹄聲從身后傳來,他就知道,呂一平與元夕一定是先返回平南城了。

  如此更好。

  到了王府之后,他才發現,范建功與封淵二人還未抵達子陽城。

  也好,他正好能趁此機會休息片刻。

  入府之后,他也沒客氣,命人先給他送一壺酒和一只燒雞過來。

  好幾日都沒吃上一口正經的飯了。

  范立業進入大殿之時,正看見一手舉著酒壺,大口吃肉的賈南風。

  他皺了皺眉。

  眼見范立業進入大殿,賈南風放下手中的雞腿,再喝了一口酒,抓起毛巾擦了擦手和嘴,站起身來。

  范立業問道:“賈先生這是?”

  賈南風面露焦急神色說道:“二殿下,大殿下何時抵達子陽城?魏帥呢?”

  范立業看了眼賈南風問道:“賈先生不是隨呂將軍去往平南城了么?怎么這么快就歸來了?”

  瞥了眼桌子上的雞骨頭,范立業又問道:“賈先生這是幾日沒吃飯了?”

  賈南風嘆了口氣道:“二殿下,出大事了,您有所不知,他呂一平才是謀害王上的幕后黑手。”

  聽賈南風這么一說,范立業一時沒回過神來,問道:“賈先生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賈南風一甩袖子道:“我與呂一平一同前往平南城,到了他平南城地界之后,呂一平突然對我出手,好在我一直暗中提防于他。二殿下,您想想,那元夕是他呂一平的人,他呂一平能沒有問題?當時事態緊急,魏帥與您又對他不曾有過疑心,我也不好說些什么。正好趁著與他一同返回平南城的機會,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陰謀。果不其然,到了他平南城屬地之后,他就原形畢露,對我出手了。”

  范立業疑惑道:“賈先生,以呂將軍的功力,只怕不是你的對手吧,他何不趁著到了平南城之后再對你出手呢?”

  賈南風回頭看了眼酒壺,抓起來灌了一口,接著說道:“既然我一直懷疑他,自然不會真的隨他到平南城。畢竟他是一城守將,就算我心中對他有所懷疑,也不能僅憑猜想出手,況且還有一個不知逃到哪里的元夕。”

  范立業覺得賈南風說得好似有些道理,可他心中仍然不愿相信呂一平會叛出巴州。

  更何況,

  范立業思忖道:“賈先生,可若是元夕現身,你可就不是他二人的敵手了。”

  賈南風面色凜然道:“若是能知曉真相,我賈南風以身犯險又算得了什么?況且就算是他二人聯手,我就算不敵,逃走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我賈南風深得王上信任,結果王上卻在我眼前被人擊殺,這是我賈南風的恥辱,殿下,此間事了,我即刻返回青云宗,辭掉副掌門之位,若是殿下不嫌棄,我賈南風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范立業吃了一驚,沒想到賈南風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若是有這樣的高人跟在身邊。

  范立業心中微動。

  面色不變,他搖搖頭道:“承蒙賈先生看得起我,可先生也知道,幾個時辰過后,大哥入得王府,我范立業就不再是什么世子殿下了,若是大哥瞧得起我,我也許能在巴州謀個一官半職,若是大哥覺得我無用,那我也只能求得大哥給點兒封地,養家糊口罷了,先生在我身邊,又能做些什么?”

  嘆了口氣,范立業問道:“先生,那后來又發生了何事呢?”

  聽得范立業稱呼上的變化,賈南風心中輕笑。

  世子又如何?到底還是個毛頭小子。

  還是個自認為很聰明的毛頭小子。

  賈南風看向范立業說道:“殿下,您可知他呂一平有多能算計么?在離開子陽城的時候,他明知我受了元夕一擊,受了些內傷,可這一路上,他以事態緊急為由,幾乎從沒有休息過,我算看出來了,他是故意要拖延我療傷。好在我內力深厚,加之有良藥在身,一日之后,我就已痊愈。不過在他面前,我還是裝作未愈的樣子。”

  說得有些口渴,賈南風又喝了口酒繼續說道:“當我和他趕到距離平南城只有百里之遙的時候,正是深夜,那時候元夕依然沒有現身,而我卻不能再等了,若真的跟他到了平南城,只怕我插翅也難逃了,到那時,他呂一平再將擊殺王上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我賈南風死不足惜,但是這樣的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就是死,我也不會瞑目的。”

  聽得賈南風說到呂一平會將擊殺蜀王的罪名按到他頭上的時候,范立業心中便又信了幾分。

  此刻的他,心中有些亂。

  平南城可是他自己找的退路,可眼下呢?

  他還能選擇平南城么?

  一屁股坐在賈南風旁邊,范立業說道:“先生若是沒吃飽,還是吃完再說吧!”

  也隨之而坐的賈南風搖搖頭道:“老夫吃得差不多了,再吃可就有些失禮了。”

  范立業搖搖頭道:“想必先生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的苦,這點小事算得了什么?”

  賈南風笑道:“是殿下寬仁,老夫繼續說。”

  范立業一招手,有侍女上來,將桌子上的東西撤下,端上茶來。

  賈南風喝了口茶,接著說道:“老夫是從呂一平的女兒呂關雎問起的。老夫問他,是不是心中將元夕當做乘龍快婿了?”

  說到這,賈南風看了眼范立業說道:“殿下,我知道你中意于呂家大小姐,后來托人打探了一下有關呂關雎的事,結果才知道,原來在平南城內,早就將呂關雎與元夕二人之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范立業想起了賈南風給自己的那副畫。

  難怪當時元夕是那副表情。

  范立業的臉像吃了只蒼蠅一樣。

  眼見范立業神色難堪,賈南風繼續說道:“殿下,您想想看,那元夕能得見王上,是不是因為呂一平在王上身前提到了此人曾救下過呂關雎?然后他呂一平再帶著元夕接近王上。”

  范立業問道:“那先生為何不將此事告知于我?”

  賈南風搖搖頭說道:“殿下,此事,老夫可不宜多嘴。我記得王上曾多次暗示呂一平將女兒帶到子陽城來,想來是給殿下與呂關雎創造一個相處的機會,可他呂一平呢?幾番不識抬舉,各種推脫,那是老夫就納悶,以呂一平的身份,若是女兒能嫁入王府,那可是一番佳話的,可他呂一平言語之中盡是不愿之意,原來是他心中已經對王上起了歹心了。”

  范立業從懷中掏出了那張呂關雎的畫像,看也不看,撕了個粉碎,怒聲道:“好他個呂一平,狼心狗肺的東西,枉我對他那般信任,還以叔叔稱呼于他,先生,等大哥歸來之后,我就主動請纓,帶兵去平南城興師問罪,還望先生助我。”

  賈南風點點頭道:“老夫說過,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范立業喝了口茶問道:“先生,那您可見到元夕了?”

  將手中茶碗放到桌上,賈南風“呸”的一下,吐出一片茶葉,恨聲說道:“那小賊,奸詐的很。”

  “當時聽得我提及那小賊與呂關雎的關系之后,呂一平面色有些難看,沒說什么,我又問他,何以他元夕才到平南城多久,就能加入鎮南軍了?就能讓呂家大小姐芳心暗許了?”

  看了眼范立業,賈南風問道:“殿下,你猜他怎么說?”

  范立業恨聲說道:“還能說些什么?無非是他元夕年少有為,又長得好看,武藝高強,能為他所用,他甚是歡喜。至于呂關雎為何會對元夕芳心暗許,那更簡單不過了,他呂一平都把元夕安排成呂關雎的私人護衛了,這樣的心思,還用得著說么?”

  賈南風贊嘆道:“殿下果然心思縝密,將他呂一平看得透徹,呂一平確實是這么說的。不過他見老夫對他有所懷疑,怕是心虛,突然向老夫發難,指責老夫是殺王上的元兇,并趁機抽出佩劍向老夫刺來。”

  “只怕他是認為老夫一直是受傷未愈,又仗著手中有長劍,便對老夫起了殺心,只可惜他低估了老夫的本事,見他突然出手像老夫刺來,老夫雙掌交錯,直接將其佩劍擊碎。呂一平眼見不敵,不欲與我交手,起身要逃,被老夫揮掌攔截,不出十個回合,老夫一掌擊在他的胸口之上。”

  見賈南風住了口,范立業忙問道:“先生,那然后呢?”

  賈南風喝了口茶潤潤喉之后,接著說道:“那一掌,其實老夫是留了手的,萬一將他呂一平一掌擊斃,那么他呂一平為何會叛出巴州我們就不得而知了。誰知這一留手,反倒讓他趁機逃了。”

  范立業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可是元夕出現了?”

  賈南風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那小賊出現了,一上來就用他的絕技驚雀指招呼老夫,那呂一平受傷不重,也趁此機會暴起,欲與元夕聯手擊殺老夫。老夫豈能遂他所愿,忙急閃而退,翻身上馬,向子陽城奔回。”

  范立業嘆道:“也得虧是先生身手了得,又識破他呂一平的陰謀,若不然我與魏帥都被他蒙在鼓里了,到時他再帶元夕來到子陽城,那我范氏可就危如累卵了。”

  這時賈南風突然問道:“殿下,卻不知魏帥與呂一平私交如何?”

  范立業想了想,訝異道:“莫非先生懷疑魏帥?”

  賈南風沉吟道:“殿下,老夫可不敢亂言,不過眼下是危急時刻,還是要小心為上。老夫只是有一事想不通,他呂一平為何要這么做?這樣對他又有什么好處?他不過是一城之主,就算是王上駕薨,他依然是一城守將,能得到些什么?”

  范立業呆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賈南風接著說道:“為何老夫一見到殿下,就問大殿下是否歸來,問魏帥人在何處?殿下,若是魏帥與您在一起,有些話,老夫可就得等大殿下歸來之后再說了。”

  范立業靠在椅子背上,突然想起了魏天罡之前問過的那句話。

  他魏天罡那話中之意,不就是要他提防大哥么?

  挑撥離間?

  沉默了片刻,他起身說道:“先生,可愿隨我去城門迎接大哥歸來?”

  賈南風說道:“殿下,要不要叫冱兒帶些人馬?”

  范立業點點頭道:“也好,那就命寧冱帶一半王府護衛與我去迎接新的蜀王歸來。”

  只有愛了,才會覺得相思苦。

  也只有愛了,才會覺得相思是甜。

  元夕不過是離開了幾日而已,呂關雎就覺得每日都過得那般漫長。

  盼來了日出,盼日落,盼來了日落盼星星。

  盼來盼去的,一條錦帕就繡好了。

  一對“對鴨”在錦帕之中,首尾相依。

  在爹爹的馬背上,手中緊緊攥著錦帕的呂關雎,滿腦子都是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

  呂一平一拉韁繩,將頭從爹爹的肩頭抬起的呂關雎遠遠地看見了正在沖著自己傻笑的元大哥。

  元夕確實咧嘴在笑。

  他沒有看到,呂一平身后那道身影,流下了兩行清淚。

  呂一平微微側頭道:“下馬吧,有什么話,抓緊說,別跟你娘一樣,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多不吉利。”

  呂關雎輕捶爹爹的肩頭一下,翻身下馬。

  呂一平策馬上前,對元夕說道:“送她回去吧,有什么話,這一路也夠說了,再多的話,就等回來之后再說。”

  說完,又瞪了元夕一眼說道:“你給老子老實點,聽見沒?”

  元夕一愣。

  呂一平已驅馬進了大營。

  也不管大營門前有值守的衛兵,呂關雎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到元夕懷中,緊緊抱著他,小聲地哭著。

  這是她倆第一次這般親密接觸。

  元夕的雙手就那么垂著。

  他也想抱她。

  他明白呂一平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他有些不敢。

  不是因為呂一平的話,而不敢。

  而是因為心中不敢,把呂一平的話當成了自己不敢的理由。

  元夕悄悄地看了眼左右。

  兩名守衛一臉焦急狀,雙手比劃著,嘴巴沖著他無聲地喊著。

  元夕好像看出了他們在喊些什么。

  他的手終于抬了起來,輕輕環在呂關雎的細腰之上。

  哭了一小會兒之后,呂關雎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與元夕抱在一起,向左右瞟了兩眼,就覺得連耳根都發燙了。

  兩名守衛故意將頭扭向一旁。

  將元夕輕輕推開,呂關雎轉身輕哼道:“登徒子”

  元夕愣了一下,順口說道:“不是你先…”

  呂關雎再一轉身,繡眉一橫,瞪著元夕道:“你閉嘴!”

  元夕半張著嘴,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訕訕一笑。

  隨后抓了抓頭,自己怎么又犯傻了呢?

  小非可是告訴過他,千萬不要妄圖在女人面前講道理。

  你若不喜歡她,又何須跟她多費口舌?反正你也罵不過她,最后還惹得一身騷。

  你若喜歡她,喜歡她就是最大的道理了,還有什么可講的?

  小非還說過一句,這男人吶,不要試圖辯解什么,因為你一開口,就已經輸了。

  元夕就很好奇,成是非怎么會懂的那么多呢?

  成是非便拍了拍他元大哥的肩膀說道,你呀,還是讀書太少了,最近我又發現一本十分好看的書,光憑那名字,就比那個什么風云錄霸氣多了。

  說完,成是非單手并指作劍,向前一指,大聲喝道,

  劍來!

  元夕看著成是非煞有介事的樣子,笑問道,劍呢?來沒來啊?

  成是非就嘆了口氣,撅了撅嘴道,聽說寫這本小說的作者忙著收刀片呢,這劍就不怎么愛來了。

  元夕也不知道成是非都是從哪里搞來的這些江湖小說。

  不過,成是非說過的話,倒是很有幾分道理的。

  比如那句,當女人推開你時,其實是在告訴你,快來抱我吧。

  元夕吸了口氣,走上前去,輕聲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呂關雎“嗯”了一聲。

  畢竟身后還有人,元夕也不太好意思就這么再抱一下。

  他回頭看了一眼,之間那兩個守衛又向他無聲地大喊著,不過口型卻變成了另外一個。

  元夕看懂了,心中便開始蠢蠢欲動了。

  小拇指傳來了一絲涼意,他輕輕一動,這絲涼意就沖到了他的心里,不斷地敲打著他的心臟。

  元夕的嗓子有些發干。

  呂關雎也是一聲不吭,二人慢慢向前走去,身影慢慢消失在深夜中。

  兩名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問道:“老李,你說元大人究竟能不能親上大小姐?”

  老李撇撇嘴道:“我看費勁!”

  說完看向那人說道:“我說老王,你說元大人他是不是笨?大人的話說得多明白?”

  老王笑瞇瞇道:“以我看吶,元大人沒準哦?”

  老李一臉不屑道:“不可能,就剛才,練個手都不敢摸,還親嘴?剛才是大小姐先抱上來的呢!”

  老王點點頭道:“也是,元大人吶,這時英雄難過美人關。”

  天快亮了,元夕終于把呂關雎送到了將軍府門前。

  手,是拉在一起的。

  也不知道是誰先拉的誰,兩只手就那么悄悄地拉上了。

飛翔鳥中文    九州風云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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