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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孩兒是大墻啊

  從姬大墻院中歸來,衛龍與盧士隱剛到廳內落座,茶剛倒上,還未喝上一口,衛叔與宋藍玉就回來了。

  與盧士隱對視一眼,衛龍笑道:“這倒是說丞相,丞相就到啊!”

  端起茶杯輕吹幾下,他對著二人說道:“方才在殿下那里,盧先生已與我說過茶樓之事,老三,你來說說,護城軍那邊是如何說的?”

  衛叔拱手行禮道:“啟稟將軍,我與宋統領去了茶樓,卻見護城軍參將崔護正帶人在那細細盤問,而眾茶客不明所以,皆言世子殿下當街行兇,打了那崔家的崔朝,見到我與宋統領之后,那崔朝便指著宋統領說他是案犯之一。”

  宋藍玉在旁對著衛龍拱手道:“將軍,是我修心不夠,原本是可以避免此沖突的。”

  將茶杯墩在桌上,衛龍虎目一瞪說道:“夠!我看你修心足夠好的了,若是我在,不打得那兩個小畜生滿地找牙不可,他們算什么東西,竟然口出狂言辱沒世子,我呸!”

  一州之大將軍的威勢盡顯。

  盧士隱在一旁笑著搖了搖頭,將軍此舉看似仗勢,實則是在維護王上的尊嚴。

  可在盧先生眼中,那鄭靖與崔朝確實該罵。

  哪里有不知者不怪的道理?便是平常人,他們就可以如此輕賤了?

  衛龍吐了出那片不巧進入口中的茶葉,看向衛叔,“老三,你接著說!”

  衛叔點點頭,繼續說道:“想必是報官之人知曉崔朝與崔護的關系,不然這般小事何須他一個參將親自出馬。那崔護見我與宋統領一同前來,便瞪了崔朝一眼迎了上來,隨后我與宋統領便請崔護喝了壺茶,茶喝完我二人就回來了。”

  衛龍點了點頭道:“這崔護腦子可比那崔朝靈光多了。”

  衛叔想了想說道:“將軍,令人意外的是,那崔護竟然只字未提世子殿下。”

  衛龍笑了一下說道:“他若是不知曉殿下隨我入的城,那他那個參將就不用當了,你的出現已經證實了他們的猜測,自是沒有必要再提,況且提了也是自討沒趣,難不成他們還能到我府上拿人來不成?”

  盧士隱在一旁笑了兩聲說道:“有衛將軍在,他們掀不起什么風浪,至于那幫讀書人的嘴,就由老夫來負責堵一堵吧。”

  衛龍點點頭,沖著堂下站著的衛叔與宋藍玉說道:“老三,你下去吧,藍玉,你去殿下那里吧,明日殿下去王府面見魯王,你也陪著一起去!”

  “是!”

  “是,屬下告退!”

  二人行禮離去。

  盧士隱思忖片刻,說道:“將軍,這護城軍若是不能控制在手中,只怕我們還是無法在這瑯琊城之中立足,除非將軍敢冒大不韙,遣軍入城。”

  衛龍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斷然不可,此舉只會把大墻推到風口浪尖,就算是強行坐上王位,也是無源之水,無根之萍,而我衛龍的一世之名只怕也會葬送于此。”

  喝了口茶,他繼續說道:“從職權上說,那護城軍統領亦聽從老夫將令,但是王上卻握有虎符,這虎符一出,老夫的話就不管用了。”

  盧士隱想了想問道:“難不成這虎符給了誰,誰才是真正的繼承人?”

  衛龍點點頭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如此。”

  盧士隱疑惑道:“聽將軍之意,王上已是人命危淺,朝不慮夕之狀,如此重要之物,會不會落入小人之手?畢竟那鄭氏可一直住在王府之中。”

  衛龍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王上身邊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陳貂寺。”

  “陳貂寺?那個閹人?”

  衛龍看了眼盧士隱笑了笑說道:“士隱啊,你還是這般性子,這么些年過去了,怎么還是如此看法?”

  盧士隱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畢竟洛月城那位趙貂寺給這幫閹人抹了黑,老夫這心中便對他們都沒了好印象。”

  衛龍輕嘆道:“你什么都好,只是喝了這么多年的清茶,也沒沖淡了你骨子中的那股傲氣。”

  盧士隱淺笑一下,喝了口茶,緩緩說道:“老夫心中明白,這人有千般活法,萬般抉擇,那是一個人的命,方才士隱之言確實有失偏頗了,咱們青州的王上不是昏聵無能之輩,自然不會有奸佞霄小之輩乘虛而入。”

  衛龍看了盧士隱一眼,大笑兩聲說道:“你這話適合當著魯王的面說。”

  盧士隱面色一變,不悅道:“將軍這是將我當成溜須拍馬之輩了?”

更新最快奇奇小說  衛龍擺擺手笑道:“本將軍絕無此意,不過這為王者,還是喜歡聽一聽他人的肺腑之言的。”

  盧士隱輕哼一聲說道:“老夫可以說,卻不會當著王上的面去說,正所謂滿招損,謙受益,上位者還是多聽聽諫言才好,若是殿下繼位,只怕老夫再也不會是那個和顏悅色的盧先生了,只會是一個處處挑毛病的諫官盧士隱。”

  衛龍朗聲大笑道:“那可是大墻的福分。”

  盧士隱看了眼衛龍說道:“將軍可是有些恃寵而驕了!”

  “哦?此話卻又是從何說起?”

  盧士隱看了衛龍一眼說道:“魯王大限之后,衛將軍可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了,只是這禮不可廢,將軍一口一個大墻,可是有違禮法的。”

  衛龍看向一臉正色的盧士隱笑著問道:“士隱莫不是忘了王上與我的關系?”

  盧士隱愣了一下,隨后恍然大悟道:“將軍莫怪,是我小人之心了。”

  衛龍嘆了口氣道:“雖說王上不是我姐所出,可我卻一直將其視為自己的親外甥,他在位這些年,我亦是盡力輔佐,不負我那先王姐夫的重托,你所言禮法,我又豈會不知?只是今日,王上卻又喚了我一聲‘舅舅’,這聲‘舅舅’卻叫得本將軍心煩意亂?”

  盧士隱聞言,思索片刻說道:“王上似乎看透了將軍的心思。”

  衛龍心中暗嘆,自己與姬大墻這關系,魯王可是心知肚明的,他豈會猜不透自己的選擇。

  衛龍長嘆一聲說道:“就看明日吧!”

  宋藍玉與衛叔二人出門之后,衛叔說道:“宋統領身負護衛殿下要職,有什么需要衛叔去做的,宋統領只管言語。”

  宋藍玉拱手道:“有勞三統領了,若是有事,藍玉自不會與三統領客氣。”

  衛叔笑著點了點頭,這位突然被將軍任命的三統領,倒是很合他衛叔的脾氣。

  宋藍玉接著說道:“三統領,我去殿下那里了,咱們就此別過!”

  “宋統領且去忙!”

姬大墻趴在窗前,盼著大師兄早些回來,只是瞪得眼睛都發酸了,也未見大師兄的身影,這時卻看見阿離與阿花拎著食盒走了進來。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此前阿花撞見阿離與殿下那羞人的一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只恨自己穿衣太省布料,與阿離的話都少了些。

  阿離卻又哪知阿花的心思,只是覺得這小妮子有心事,不太愛說話。

  姬大墻都是在樓下廳堂中吃飯的,衛姑姑吩咐伙房多備些膳食,阿離與阿花便多走了兩趟。

  姬大墻從窗口向下望去,不經意間卻瞥見了阿離與阿花的不同,這一見到之后,那眼神就挪不開了,襠下某處不聽使喚了,他面色一紅,轉身進屋,剛好桌上有杯涼茶,他也顧不得,一飲而盡。

  茶水涼透心,正好敗火,這頭腦也不發熱了。

  姬大墻心中疑惑,自己怎么會有這般奇怪的反應,等師兄回來之后,得好好問問他。

  這時,姬大墻聽得有人上樓來,他心中一喜,忙出門去迎,卻與叫他下樓用膳的阿離剛好撞了個滿懷。

  姬大墻一愣,手情不自禁地抓了兩下。

  “呀!啊”

  阿離羞得滿臉通紅,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雙手猛地一推姬大墻,毫無防備的大墻被推得向后一退,腳磕在門檻上,身不由己,向后倒去。

  阿離一見自己失手給世子殿下推了個大跟頭,慌亂之間忙伸手去拉,不料被姬大墻的腿一拌,人也腳底一個踉蹌,向前趴去。

  其實以姬大墻的身手,是無論如何也摔不到的,可方才掌心處傳來那般、股柔軟,讓他忘了一切,只是半張著嘴發楞,眼看就要著地了,他才回過神來,趕忙雙手向后按去,原想按地彈起,不料阿離這個小丫頭卻又撞在了他的身上。

  他若是躲開,阿離一定會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剎那間,姬大墻面帶春風般的笑容說道:“有我呢,哎呦”

  話音未落地,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阿離又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而讓他覺得疼痛難忍的,不是背后那點傷痛,而是阿離倉促間護在胸前的雙肘給了他下三路一記重擊。

  姬大墻倒吸一口冷氣,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體,哪里還顧得上跪在地上的阿離。

  阿離慌亂道:“殿下,您怎么了?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雙手死死捂住下半身,姬大墻蜷縮著身體不斷地抽搐,這輩子從來沒這么疼過,那一刻,他想起了炒蛋。

  阿離急得快哭了,忙爬過去按住姬大墻的手說道:“殿下,您有沒有事兒啊,您快說句話啊!”

  不斷吸著冷氣的姬大墻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你,嘶快離我遠些,我,嘶沒,沒事兒!”

  阿離哪里相信姬大墻的話,見其面色發白,額頭竟然滲出細細的汗珠,忙爬上前去,俯身用衣袖幫著他擦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擦一邊小聲抽泣道:“殿下,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阿離就死定了,我才十五呀,嗚嗚”

  阿離越想越傷心,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

  蜷著身子低著頭的姬大墻,一抬頭,卻正好看見阿離趴在身前,為自己擦汗,先前自己在窗前遠觀的那道風景如今就近在咫尺,還有股自己從未聞過的香氣在逗弄他的鼻孔。

  一時間,他竟忘了疼,而那疼的要死的地方似乎也在告訴他,沒事兒了。

  “殿下,你們?”

  一道驚呼聲傳來,驚了姬大墻的夢,他又開始不住地吸著冷氣,好在疼痛感稍減,他深吸了一口氣,那股誘人的香氣也被他吸入肺腑之中。

  “阿離,我,我沒事兒了,你,你快起來,嘶快!”

  撞見二人這一幕的阿花卻已奔下了樓,她分明瞧見殿下的褲子緊了。

  宋藍玉見阿花滿臉通紅,下了樓來不說話,疑惑道:“阿花姑娘,殿下呢?”

  阿花捂了捂發燙的臉,也不說話,只是害羞地搖著頭。

  宋藍玉愈發好奇,便起身親自上樓。

  “哎宋統領,別上去!”

  阿花見狀,忙轉身去拉宋藍玉的衣服,已走到一半的宋藍玉低頭看向阿花說道:“怎么了?”

  這時阿離腳步有些慌亂地從樓梯上走下來,見宋藍玉站在那,行了一禮,便倉促下樓,拉著瞪眼看她的阿花向著門外走去。

  宋藍玉分明見那個小丫頭目光中含著淚花。

  姬大墻單手按著欄桿,對著宋藍玉高興地說道:“師兄,你回來了啊,正好開飯了,走,咱們吃飯去。”

  宋藍玉分明瞧出小師弟身體某處的不自在,已是成年人的他想起阿離姑娘方才的狀態,還有阿花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便有了些猜測,說是猜測,其實他已經篤定,小師弟只怕是對阿離姑娘動手動腳的了。

  若是沒被阿花撞見呢?這阿離姑娘是不是就會被…

  想到這,宋藍玉心中有些不喜,他從未想過,小師弟會是這種強人所難之人,難道變成世子之后,他的性情就變了么?

  還是他原本的性情就是如此呢?

  已走到宋藍玉身旁的姬大墻一拍宋藍玉肩膀說道:“師兄,想什么呢?下樓吃飯去啊,難道是咱倆茶樓的事有什么意外了?”

  宋藍玉回過神來,沖著姬大墻低聲說道:“沒什么事的,有衛將軍呢,頂多是那鄭靖會拉攏些人說些陰陽怪氣的話罷了,聽衛將軍說,明日你就要去王府覲見王上了,到時候你的身份昭告天下,他們自會閉嘴了。”

  二人下得樓來,姬大墻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卻見宋藍玉站著,便說道:“師兄,你還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吃飯啊!”

  抓起碗準備盛飯的他,發現了酒壺,笑著說道:“師兄,我倒是沾了你的光了,平日里衛姑姑可是不許我喝酒的,我也沒嘗過這酒是何滋味,正好你來了,我悄悄嘗上一點。”

  說完抓起酒壺,看了眼桌子,仔細看了半天撅著嘴道:“怎的這般小氣,才給了一個酒杯。”

  宋藍玉見姬大墻與在蓬萊閣時沒什么兩樣,吃飯還是這般模樣,原本想保持上下之禮的他想了想便坐在了姬大墻的身旁。

  正忙著找酒盅的姬大墻沒注意到宋藍玉的神色變化,把酒杯倒滿,輕輕聞了聞,便覺得有種特殊的香氣撲鼻而來。

  他忽然想起先前聞到的那股香氣。

  不一樣的香氣,一樣的醉人。

  嘿嘿而笑,姬大墻轉頭對宋藍玉說道:“師兄,衛姑姑千算萬算,卻未想到自小我就愛從你碗中搶吃的,這酒杯咱倆就用一個就行了。”

  宋藍玉伸手把酒杯搶了過來,又拿過酒壺,板著臉說道:“聞過味兒就行了,想喝的話,等將軍同意了,師兄再陪你喝。”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饞得姬大墻直砸吧嘴。

  宋藍玉指著桌上的菜肴說道:“這么多好吃的,還不抓緊吃?師父他老人家可也不能天天吃上這般美味佳肴的。”

  姬大墻想起了那個管自己要山雞肉吃的師父,嘆了口氣道:“難怪小時候師父總是惦記我的雞肉,原來他老人家這般可憐。”

  想了想他轉頭看向宋藍玉說道:“師兄,要不我也學外公供養師叔祖那般,供養師父吧,我現在是世子,應該可以養得起師父吧?”

  宋藍玉莞爾一笑,難得小師弟還惦記著師父,想到這,他心情略有好轉,把酒杯倒滿,本欲給小師弟嘗上一口,卻又想起那位衛姑姑,手中的酒杯便畫了個弧度,倒了自己的唇邊。

  又是一飲而盡。

  姬大墻已經抓了一根雞腿啃了起來,而宋藍玉的碗中,已經被他放了一根雞腿。

  宋藍玉覺得自己應該和小師弟說上一說,不為別的,只因為自己是他的師兄。

  師弟若是有了過錯,師兄若是不指出來,還有誰會去說呢?

  酒杯放在桌上,宋藍玉斟酌一二之后開了口:“小師弟,師兄有一事要與你說上一說。”

  啃完了一根雞腿的姬大墻,又抓起了一根烤羊排,慢慢撕咬著,聽師兄說話,他端起碗喝了口盛好的湯,他一抹嘴道:“師兄,你說唄!”

  姬大墻吃飯不習慣有人伺候著,他覺得有人看著他吃飯,他吃不香。

  他心里想著,憑什么我吃飯給你們看?又不給我錢。

  宋藍玉想了半天,卻不知從何開口,事關男女一事,他不過也是道聽途說,又未曾實踐過,只是一知半解罷了,張了張嘴,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姬大墻看著師兄,撇了撇嘴道:“師兄,你這是饞我呢?”

  也許是有酒的刺激,宋藍玉心中一橫,一臉正色對姬大墻說道:“小師弟,你那般做可是對不起阿離姑娘了,雖說你貴為世子,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婢女,可若是她不愿,你又怎能強迫于她?如此行徑,師兄,師兄…”

  “替你感到羞恥”這幾個字終究是沒能說出口來。

  姬大墻滿臉疑惑道:“師兄,你在說什么啊?阿離?阿離她怎么了?我沒把她怎么啊?”

  宋藍玉看著好似無辜的姬大墻,心中有些生氣,冷聲說道:“小師弟,莫不是你眼中沒有我這個師兄了?師兄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你還不承認?”

  姬大墻被問得莫名其妙,見師兄言語這般生氣,他抓了抓頭,想起方才自己與阿離發生的那一幕,好像阿花那丫頭也看見了,試探地問道:“師兄說的是方才那事?”

  宋藍玉見姬大墻面不改色,重重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兄希望你以后要善待阿離姑娘,切勿因為此事而記恨在心。”

  姬大墻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她不過是給我推了個跟頭,我可沒這么小心眼。”

  “推了個跟頭?”

  宋藍玉一聽,怎么和自己想得不是一回事兒呢?

  姬大墻便把樓上發生之事原原本本的對宋藍玉說了一遍,包括自己那雙手觸及的柔軟,已經自己身體某處莫名奇妙的梆硬。

  宋藍玉滿臉尷尬,自己想得尷尬,而姬大墻這般毫無忌諱的聊天,他同樣有些尷尬。

  面色溫和,他拍了拍姬大墻的肩膀說道:“我的小師弟長大了啊,哈哈,哈哈哈!”

  見師兄莫名其妙的笑,姬大墻有些惱羞,瞪了師兄一眼說道:“師兄,我好言向你請教,你卻是取笑于我,不理你了,哼!”

  宋藍玉把酒杯倒滿,輕輕推了過去說道:“小師弟,來嘗嘗這酒的滋味吧,師兄做主,你可以喝酒了!”

  “真的?”

  “真的!”

  “那我問你的問題呢?”

  “額,小師弟,酒還是還我吧!”

  “我不!”

  姬大墻抓起酒杯,學著宋藍玉的樣子一飲而盡,卻被嗆得夠嗆,也辣得夠嗆。

  “這破玩意兒,聞起來挺香,怎么喝起來這般苦辣呢?”

  宋藍玉笑了笑說道:“小師弟,這酒啊,得細品,你咂咂嘴,是不是有一種甘甜與清香?”

  姬大墻輕輕咂咂嘴,回味了一下,嘆道:“哎呀,還真是,這可真有意思,師兄,這是怎么回事兒?”

  宋藍玉笑了笑說道:“師兄也是不知,大概喜酒之人都喜歡這種苦過之后帶來的那絲甘甜吧!”

  姬大墻看了看那空了的酒杯,想了想說道:“算了,我還是吃肉吧!”

  宋藍玉笑著抓起了酒杯。

  這男女一事,看了還得找個名師說給小師弟聽聽。

  次日天剛剛亮,衛龍便派人叫姬大墻起床,沒有用早飯,就去了魯王府,隨行之人是衛仲與宋藍玉。

  幾人候在魯王寢宮外。

  陳貂寺給開了門,衛龍輕聲對姬大墻說道:“孩子,去吧!”

  姬大墻進了門,在陳貂寺的帶領下,見到了那位躺在床上的人,他那傳說中的爹爹。

  姬大墻邁著小碎步快步上前,伏于魯王床榻前,輕聲說道:“爹爹,孩兒是大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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