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我更懂強化 327、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這個聲音......?
正在和死亡賽跑的林興朝這一刻如聞仙音,他無不僵硬、艱難的轉過頭來,便看到陰暗森森的幻境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陸錚及孔維兩人出現在了十丈之外,正眼神漠然的看向自己。
“陸,陸副尉,你來的正好!”
此刻全身都被陰寒惡念侵蝕、命懸一線的林興朝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登時狂喜高喊:
“救我,救我!那邪祟的本體紙人就在我的背后,只要滅了它,就能徹底斬殺這邪祟了!”
和紙人邪異交鋒之下,他雖然險象環生、瀕臨極限,但也從其中發覺了邪異的手段弊端。
很顯然,邪異并非無形無質,而是必須要以紙人作為媒介,就像蔡軍等四人被打碎紙人之后,立馬就接觸了被操縱的狀態一樣,只要攻擊他背后的邪異本體,自然就能挽救他現在的危局!
“救你?”
然而聽了他的話,陸錚眼神波瀾不驚,就連孔維滿眼之中都透露著冷漠還有嫌惡。
實際上在蔡軍等四人還在圍攻林興朝時,他就跟著陸錚主動闖入陰暗迷霧籠罩的內宅,并且一下就被罩入了幻境之中。
由此,他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林興朝為了激怒邪祟的那番狂笑,明白了事情前因后果。
原來之前幻境中所顯現的幻象,的確就是月香和其父剪紙匠的死后慘狀。
而月香根本不是什么赫連啟主動討要,而是林興朝為了攀附巴結,主動將其送給對方,從而導致這一個活生生的女子被凌虐致死;
而其父剪紙匠,下場更是凄慘,竟然被活活林興朝剁成碎尸喂了狗,如此的殘忍毒辣的行徑,簡直不能稱之為人!
“兩位,你們還在等什么?”
然而,眼見陸錚兩人遲遲沒有反應,生死一線的林興朝大為焦急,繼續急喝道:
“月香之父確實是被我所殺,不過我并非故意隱瞞,而是當時此人因為月香之死徹底失去理智,竟然威脅我,說要讓我的妻兒為之償命,我又豈能饒他?”
“陸副尉,我馬上就要支撐不住了!我一旦被這邪祟吞噬,它恐怕就會成長到難以想象的地步,閣下身為除魔司副尉,難道要見死不救,坐視不理嗎?”
他當然清楚陸錚兩人估計是聽到了自己方才的話,但是在他看來邪祟如此恐怖兇惡,相比而言他不過殺死一個小小的剪紙匠,又何足道哉?
“隊長......”
除魔衛道,發現邪祟第一時間擊殺,讓其他人免遭其害,這是除魔司鐵一般的行事準則,不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孔維聞言,不由得猶豫的看向陸錚。
“其實我對很多有關除魔衛道的小說傳奇都十分不解。”
然而,面對林興朝的焦急求救,陸錚突然輕聲感慨:
“這些傳記里,很多都是權貴豪強作惡多端,自己一手創造出了索命的邪魔厲鬼,禍亂世間,就和現在的你一樣。”
“但是那些傳記的結果,往往都是邪魔厲鬼被高人誅滅,而那些地主啊,權貴啊之類的則是茍活了下來,有的還在高人的訓誡和教誨之下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然后受到所有曾被欺凌之人的擁護和原諒,仿佛是在向世人闡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
“但是實際上,這樣的故事不但無聊,還沒有絲毫的警示意義,讓這世間的不平、不公、怨恨、不甘,從未減少分毫,我很不喜歡。”
陸錚的話平平淡淡,落在林興朝的耳中卻帶來一種隱隱的不安,他臉色扭曲,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陸副尉,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妻女皆盡被這孽障所害,難道她們就不無辜嗎!我兒不過七八歲,懵懂無知,什么都不知道,難道他就該死嗎!!”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才是最該死的人,只能說她們是代你受了過。”
陸錚淡淡道:
“我沒有興趣分析這筆爛賬,所以你們兩個,現在便一起上路吧。”
下一刻,宛如火山噴發,山河決堤,陸錚腳下一邁,身影瞬移一般的閃出,卷起一陣狂暴的罡風氣浪,動作發動之間整個陰暗幻境都好似顫了一顫。
只一瞬間,他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林興朝的背后,然后一掌疾推,輕飄飄的拍向背心紙人所在。
狂風怒浪洶涌而來,渾身汗毛根根豎立,莫大的生死危機下,林興朝眼眶崩裂,根本無力反應,甚至嘴巴甚至都來不及發聲,只能內心發出絕望和悔恨的怒吼:
“不——!”
以陸錚如今的恐怖力量,尤其是血肉之軀所能承受?這一瞬只聽骨肉爆裂之聲連環響起,林興朝雙眼猛然暴突,盤坐不動的身軀在這一剎那仿佛劇烈震顫了成百上千次,五臟六腑乃至脊椎大龍也瞬息破碎斷裂!
第五境的武功強手都難以承受陸錚貼身一擊,尚未突破第五境的林興朝自然也不能,他在這瞬間便氣息斷絕,命喪黃泉了。
而同時,他背心的位置,那緊緊貼合、甚至陷入了血肉的猩紅紙人卻要頑強一些,同樣挨了陸錚這一擊,紙人表面雖然登時崩裂開來,卻發出一股無比凄厲的尖嘯和波動!
這股尖嘯和波動之下,陸錚眼神不變,不動不搖;不遠處的孔維卻是悶哼一聲,腦海像是被重錘敲擊一般的連連后退,一陣天旋地轉。
在這過程中,林興朝破破爛爛的尸體,無力的撲倒在地;而在他背后的位置,并未完全碎裂的紙人倏然電射而來,直撲陸錚本人!
然而一抹暴烈刀光卻比閃電還要快,瞬息虛空一閃,貫穿紙人,將其一下釘在了地上。
被釘在地上的紙人瘋狂掙扎,有血色光芒逸散而出,映照出其中一道虛鬼魅虛幻、表面支離破碎的紅色鬼影,正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叫,透露著無窮的怨恨不甘。
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握刀的陸錚卻是眼神平靜:
“該報復的不該報復的都報復了,包括害死你女兒的赫連啟都已經死了,你還有何不滿?安安心心的上路罷。”
嗤嗤嗤!
血氣灌注,刀光狂震絞殺,本就已經崩裂的邪異紙人登時四分五裂,然后被絞成了粉碎!
紙人徹底被絞碎,包括那支離破碎的血色鬼影,也瞬息凄厲慘叫一聲,然后驟然燃燒,化作了一股股黑灰飄散。
至此,邪異徹底授首。
而這一刻,如此近的距離之下,陸錚卻一下瞥見,一抹晦暗的幽光從黑灰之中閃現了一下,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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