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我更懂強化 291~292、黑鍋扣頭,臨陣換將
作為兩軍提督赫連雄之子,赫連啟不但是身世顯赫,而且從記事開始便展現出卓越的武道天賦,更是年紀輕輕就突破武道第五境,擔任西疆防衛軍統領,可以說是光環無限。
但這樣的光環對于尋常人來說或許無比耀眼,只能仰望,卻絕不包含赫連氏真正的主宗嫡系血脈。
主宗嫡系血脈,才屬于真正意義上的天人貴胄,赫連啟旁支的身份在這些人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優越之處。
從記事起,每次跟隨赫連雄去主宗府邸祭祖之時,他在那些嫡系子弟面前都是地位最低的一個,被同齡的那些主宗子弟輕慢打壓、嘲諷捉弄都是難免的事,心高氣傲的他一直橫亙心中,耿耿于懷。
而赫連尋作為當今主宗嫡系的五公子,年紀雖比自己小不少,天賦卻是同樣的卓越。他雖然是對方名義上的族兄,但是往來極少,關系也從不曾好到哪里去,他一時間也不清楚對方來找自己是何意。
“行了,你們現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
如今也不是少年時,赫連啟皺了皺眉頭,和豪杰等人囑咐了一句,立刻邁步跟隨下人走出內院。
穿過條條回廊幽徑,來到待客大廳,便見赫連尋正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旁邊那個管家似的老者提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包裹,依舊一言不發,靜立于旁邊。
知道這老者是赫連尋的貼身護衛,修為實力甚至比自己還高,赫連啟自屏風后走出,神情不咸不淡:
“五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不知你找我何事?”
“冒昧來訪,還請族兄見諒。”
赫連尋哈哈一笑,象征性的微微起身:
“你很久未曾去過主府,說起來你升任防衛軍統領一職已經大半年,我今天正好路過天雄府,順便來探望道賀。”
這個家伙,想干什么?
雖然赫連尋起身相迎的動作完全是敷衍,但這一聲族兄卻是讓赫連啟頗為意外,他不知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也在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不動聲色道:
“其實也沒有什么值得道賀的,一個防衛軍統領而已,還是沾了我父親的光,算不得什么。”
赫連尋笑意盎然:“那倒也不至于,防衛軍鎮守城池,保衛安全,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以說整個東城區的安危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啊。”
見對方還不進入主題,赫連啟目光動了動,直截了當的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五公子來天雄府的來意應該沒這么簡單吧?直說,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這么說的話的確是有。”
赫連尋聞言,眉毛微微一挑,他目光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老者將一直提著的四四方方的包裹擺在了桌上,解開之后,赫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錦盒。
正是之前,陸錚賣給白巖河千年靈芝時,所用的錦盒!
錦盒展露出之后,赫連尋也不說話,就這么笑意盈盈,意味深長的看著赫連啟。
看了看錦盒,又看了看赫連尋,赫連啟自然不明所以,頓時皺眉道:“五公子何意,是來給我送禮的么?”
沒想到對方看到錦盒居然會裝傻充楞,赫連尋愣了愣,然后笑意緩緩收斂:
“族兄難道不認得這個錦盒么?”
赫連啟又看了一眼錦盒,莫名其妙道:“一個錦盒罷了,有什么認得不認得的?”
“呵呵,族兄不必佯裝不知。”
眼見赫連啟還不承認,赫連尋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慢條斯理道:
“你在天鼎商會,北鵬商會,甚至還有騰龍、大豐商會所進行的交易我都已經知道了,到了這一步,就無需再否認了吧?”
在得知了天鼎商會、北鵬商會這兩家所收的千年大藥都是出自赫連啟之手后,他第一時間便懷疑對方有很能還在其他商會進行過交易,所以便派人前往大塞各大商會詢問調查了一番。
結果不問不知道,這一調查,對方竟然還去城東的兩家商會進行過交易,雖然在大豐商會不知為何沒有達成交易,但是在騰龍商會那里,居然也出手了一株九百年份的天材地寶!
如果一株自不用說,兩株九百年份天材地寶,就已經無法用巧合來解釋,那么同一天連續出手五株九百年份,可以稱之為匪夷所思!
哪怕以赫連尋的身份見識,也對此深深的感到了難以置信,所以才有了他此番的登門造訪與試探。
當然,赫連尋不知道這一番調查中還有兩家商會出于謹慎并沒有透露實情,否則的話來的恐怕就不止他一人了。
“天鼎商會,北鵬商會的交易?”
然而,對于這模棱兩可的話語,赫連啟更是疑惑,語氣不耐:
“五公子到底在說什么,我和他們根本沒有什么交易,你到底想要如何?”
沒想到到了這個份上赫連啟還要否認,已經認定實情的赫連尋眼神漸冷,耐心漸失,直呼姓名道:
“赫連啟,我的耐心有限,你確定要跟我這么裝傻充楞么?你是不是以為只要不承認,我對你便無可奈何?一個旁支子弟,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放肆!”
一句充滿傲然和輕視的旁宗子弟無疑刺痛了赫連啟,他心火猛然升起,眼神陰冷,猛然一拍桌子,毫不客氣的道:
“赫連尋,我也以赫連為姓,你不過是眾多直系子弟之一罷了,不是赫連氏的家主,有什么資格和我這么說話?你難道以為扯著主宗子弟的虎皮,我就會對你卑躬屈膝?簡直是笑話!”
“呵呵”
赫連啟強硬的反應也同樣徹底激怒了赫連尋,只見他露出譏諷的笑容:
“很好,很好,赫連啟,你很有膽色,看來這些年的發展讓你迷失自我,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旁宗永遠都是旁宗,你不會以為你這一支因為這么一點點成就就能和我們平起平坐了吧?
告訴你,別說是你這樣的小角色,哪怕是你父親,只要家主的一句話,都會像狗一般的被打落塵埃,永遠翻不得身!”
“混賬!”
如此肆無忌憚的譏諷讓赫連啟瞬間暴怒,他豁然起身,滾滾血氣洶涌間兇光畢露:
“你敢辱我父親!?”
駭人的殺機如火如荼,席卷前廳,敏銳感應到赫連啟的狂怒和殺心,一旁一直一言不發、毫無存在感的老者突然上前一步阻攔在兩者之間,無形氣機如山一般將沸騰的殺機盡數攔下。
“怎么赫連啟,還想動手?”
徹底撕破臉皮,而赫連尋依舊在肆無忌憚的大笑:
“我就站在這里,有本事你”
“尋少爺!”
不過他的話還未說完,身旁管家般的老者卻突然開口打斷:
“我們出來太久,該回去了。”
老者似乎有莫名的威望,饒是肆無忌憚的赫連尋,在其開口之后也頓時住口不言,沒有再繼續刺激赫連啟。
老者依舊是宛如山岳般半擋在赫連尋身前,然后向著赫連啟微微致歉:
“啟公子,尋公子有些失言,實在抱歉,我們改日再來登門致歉。”
說完,在他目光示意,赫連尋冷冷掃了一眼宛如食人兇獸般的赫連啟,轉身就走。
一主一仆先后離開,而赫連啟依舊站在原地,咬牙切齒,雙目血紅暴戾,渾身煞氣沸騰,就這么看著兩人的身影離開。
雖然恨不得將赫連尋拍死當場,但他終究是忍住了。
赫連尋尚未突破第五境,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旁邊那個老者卻是十分棘手的人物,真動起手來他也未必討得了好。
更重要的是,以赫連尋的身份,即便是對方出言不遜在先,他若是真敢出手狠狠教訓對方,恐怕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
所以他不得不忍。
關鍵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直到現在他都沒搞清楚對方說的那幾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現在顯然沒有功夫去追究這件事,赫連啟強行壓抑下心中所有的怒意殺意,轉身而走,回到了自己的內院之中。
回到內院之后,赤龍會幫主豪杰及手下兩個堂主依舊在等待,他們看到赫連啟臉色陰沉,渾身煞氣的回來,頓時面面相覷:
“統領,你這是”
赫連啟冷冷一揮手:“好了豪幫主,你們回去吧,挑好人手,做好準備,明日天亮之前,我們便提前出發!”
豪杰見赫連啟情緒不對,低聲問道:
“需不需要和提督大人那邊知會一聲?”
“不用。”
赫連啟冷笑一聲:
“父親最近日理萬機,這幾天都不在府中。這么一件小事哪里用得著驚動他?”
“明白了。”
豪杰跟手下兩個堂主當即拱手,然后離開了內院。
天邊夕陽如血,映照著赫連啟的面龐也是一片陰森、壓抑。
今天所受之辱,他絕不會忘。
赫連尋他雖然暫時無法報復,但是之前已經得罪他的仇敵即將上鉤,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準備發泄自己所有的陰郁和怒火了!
自然不清楚內城之中所發生的時,此刻的利通商號之中,卻是一片忙碌。
席鶴翔明顯好轉之后,便一直在靜室之中調養煉化剩余藥力。
而心中大石頭徹底落地的席北月,則是扛起大梁,繼續開始清點準備明日要運送的藥材。
三千金葉的藥材訂單,雖然分兩批次運送,但1500金葉的藥材也不是小數目,商號庫房的藥材儲備清點完以后還差了少許。
為此,席北月不得不親自出馬,前往其他幾家熟知的商號調集了一部分藥材過來,這才把那劉鵬訂單上第一批藥材給湊齊。
當所有藥材湊齊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席鶴翔卻依舊在靜室中沒有出來,勞累了一天席北月將飯菜送到房間,確定父親狀態沒問題以后,便安心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準備第二天帶隊出發。
如此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朦朦亮,席北月便起床,然后第一時間來到和席鶴翔所待的靜室,卻發現空無一人。
“哈哈哈,老虎,你小子動作太慢了!”
正驚疑之下,一陣中氣十足的大笑聲從前院傳來,席北月微微一愣,甚至顧不上梳洗,連忙前往前院,便看到院子里五六個武師都站在圍墻邊緣,而院子正中,卻有兩道身影閃爍,掀起股股勁風,正在赤手空拳的交著手。
赫然是席鶴翔,和武師頭領粱虎!
噼里啪啦!
人影劇烈山東,一連串的炸響聲在院子中響起,伴隨著空氣劇烈的呼嘯聲,粱虎此刻化作了一連串幻影,拳影涵蓋八方,正在向著席鶴翔拳腳狂攻。
幾乎所有人在對方的動作中都感覺到勁風的吹拂,不過驚人的是席鶴翔在這一刻,倏然躬身,跨步,腳下青磚面連連崩裂,掌影連環,迅猛非凡,竟然毫不費力的就將對方的所有攻勢全部攔下。
砰砰砰砰!
沉悶的好像大鼓敲擊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空氣震蕩不休,灰塵四處飆飛。其余人只能緊張看著席鶴翔身體詭異的閃爍,身形猛然之間變換,繞到了粱虎的身側,手爪齊出,呼吸之間一連攻出十多手,把他迫得連連躲閃,應接不暇。
而看著這一幕的席北月,就仿佛正在做夢一般的不可思議。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席鶴翔之前心脈的損傷根本沒辦法太過激烈的搬運氣血,哪怕騎馬顛簸時間久了都會對身體造成嚴重負擔,哪里能想到現在竟然能和武師中實力最強的粱虎都交上手了,還貌似占了上風!?
“月兒,你來了!”
這時,似乎注意到了席北月的到來,席鶴翔突然停下手來,哈哈笑道:
“怎么樣,為父的武功,沒有落下太多吧?”
席北月難以置信:“爹,你的傷”
席鶴翔宛如新生,笑道:“徹底調養消化完藥力,已經好了七成,不,是八成!最多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必然徹底痊愈!”
粱虎一旁也是由衷喜悅的笑道:“不愧是曾經嘗試突破力關的高手,老爺才好了七八成,我都有點頂不住了。”
在西疆大塞,在如今的世道,完全沒有武力幾乎是不可能守住家業的。席鶴翔當初之所以受傷,主要就是沖擊力關出了岔子,在心脈受損之前的武功實力實際上比現在的粱虎還高出一線。
“這真是太好了”
沒想到陸錚給的藥如此神效,席北月先是欣喜,而后就是嗔怪:
“但是還沒有全好你就這樣,也太莽撞了!”
“放心吧月兒,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只要不是動用全力,絕對不會有任何影響。”
席鶴翔哈哈一笑:
“還有,今天你就在留在商號,狂刀武道場的貨,我親自帶老虎他們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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