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我更懂強化 152、詭新娘(上)二合一
“是是是!”
提前自己的兒子牛力,這對農戶夫婦飽經滄桑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悲切,那農婦紅著眼說道:
“我兒牛力今年二十有三,平日里在街上給人做小工,為人老實又勤快,是所有街坊都夸贊的好小伙。可是就在半個月前的一天深夜,我兒就莫名其妙的在家里失蹤,不知道去了哪里。
早上發現以后,我們心急如焚,發動了所有街坊領居幫忙尋找,可是我兒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附近不管是誰都沒有看到過他。這一轉眼都半個月過去了,衙門的老爺已經調查了很多次,我兒卻還沒有回來,怕是,怕是......”
農婦說著說著,悲從中來,眼角垂淚,一旁的丈夫也是眼眶通紅。
在這個怪誕的世道,莫名其妙的失蹤等同于死亡,他們也清楚這么長時間自家長子毫無音訊,恐怕已經是不在人間了。
“莫名其妙在家里失蹤......”
陸錚心念電轉:
“那天晚上,你們難道就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么?”
“動靜......”
這對夫婦對視一眼,猶豫道:
“我們夫婦白天勞務繁重,睡得很死很沉,隱約中好像是聽到有什么聲音在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我記得我們當時很害怕,但卻好像做了噩夢一樣想醒也醒不過來,后來我聽其他的鄰居說起,才知道那好像是女人的哭聲......”
鬼壓床?
陸錚眼睛微瞇,臉色不變:
“你兒子牛力的房間在哪,帶我們去看看。”
農戶夫婦連忙點頭,帶著陸錚等人進入小院,然后推開主屋旁邊的偏屋。
屋子不大,門窗雖然破爛漏風卻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里面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床外沒有其余的擺設。
進入這簡陋之極的屋子,手下除魔人立刻四散開來到處查驗,直到檢查到床下的時候,負責查驗的孔維目光微微一凝,用刀鞘勾出一樣事物:
“陸副尉,你看!”
陸錚定睛一看,就發現那赫然是一雙破破爛爛的普通草鞋。
走上前去瞇起眼睛仔細端詳了一下,陸錚頭也不回的問道:
“這屋子里的擺設有被動過么?”
農婦連忙道:
“沒有沒有,一發現我兒失蹤以后,怎么找都找不到以后,我們就立刻報了案,然后衙門的老爺先來查過,并且祝福我們不要破壞現場,所以這件房我們都沒怎么動過。”
那漢子帶著恐懼和驚悸說道:
“這雙草鞋就是我兒子留下的,他只有這一雙鞋,他失蹤的那天我們就是看到鞋在人不在,我們才立刻去報了案的。”
鞋子還在,人卻失蹤了......
這條信息無疑是卷宗里所沒有提及的,屋里屋外,孔維楊子麟等除魔人對視一眼,臉色凝重:
“那你們早上發現的時候,這屋門還有院門,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這兩對夫婦膽戰心驚的道:“對對對,還忘了告訴各位大人,我們發現的時候,不管是屋門還是院門,都是打開的。但是院門我們晚上的時候明明是從里面扣上了,這......”
幾個除魔人對視一眼,心中凜然:“難道說,失蹤者是自己走出去的?”
門戶沒有出現破壞,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對夫婦頓時一個哆嗦,不由得問道:“各位大人,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錚擰了擰眉頭沒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同時揮手道:
“走,繼續去下一家。”
“大人,大人,請等一下!”
那對農戶夫婦在陸錚身后急忙出聲,一臉懇切和期盼的問道:
“各位大人見多識廣,是否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作祟?我兒牛力他有沒有可能還活著?”
“是什么東西作祟,我們還要繼續查驗才知道。”
如此事件顯然和邪祟有關,受害人生還的幾率等同于無,陸錚停下腳步,輕嘆一聲:
“至于你們的兒子......節哀順變吧。”
說完,他就帶著八個手下走出院子,只留下那對唯一一絲不切實際的期望也被徹底打滅的夫婦,滿臉灰敗之色,仿佛憑空老了幾歲。
出來以后,陸錚并沒有多說,牽馬帶著眾人繼續前往下一個失蹤者的住處進行問詢。
第二個失蹤者也在這片街區,和牛力的家相隔不過幾百米,同樣也是一個尚未成婚的青年男性,對其父母及住處一番問詢和查驗之后,得到的結果和牛力的狀況幾乎如出一轍,也是有詭異女人的哭聲傳出后,此人便在深夜中無聲無息的從自己的房間中消失不見。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個失蹤者也和牛力一樣,人雖然莫名失蹤,但是鞋子卻留在了床前!而且其父母或者是鄰居在當晚,都若有如無的聽到了女人的哭泣聲!
接下來就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花費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一共七八個失蹤者的家都被陸錚帶人造訪了一遍,得到的調查結果,簡直是一模一樣。
“奇怪”
第八個失蹤者的家中已經調查完畢,迎著黃昏紅彤彤的日光走出破舊的農家小院,陸錚眉頭緊鎖,眸光中疑云遍布:
“你們有什么看法?”
這一番調查下來,基本可以確定這些失蹤者必定是邪祟所為。但是卻有幾個他沒有想清楚的地方。
首先,就是那所謂女人哭泣聲,顯然是造成這些人失蹤的直接原因。問題是失蹤者不是一人獨居,這家家戶戶都還有別的人在,為什么他們都安然無恙?
畢竟按照陸錚目前的所知,邪祟就是瘋狂、邪異的代名詞,一旦出現必定造成死亡與殺戮,為何會出現這樣奇詭的情況?
其次,那就是所有失蹤者貌似全部都是未成婚的青年男性,這又是什么原因?而這些人里面有的甚至還會寫粗淺的把式,按理來說就是一只貓在面臨危險時都會掙扎反抗,幾個血氣方剛的大活人為什么無聲無息,連鞋子都沒有穿就不見了?
畢竟沒有經歷過多少次的特殊邪異事件,重重疑云涌現,他一時間也沒有什么頭緒。
“副尉,特異事件本就奇詭百變,沒有定數,這種情況我們也沒有經歷過。”
身在身后的眾人也是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楊子麟擰著眉頭回答道: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不管這作祟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都要比一般邪祟附體形成的邪魔要棘手的多。”
其余人都是深以為然的點頭,心中凜然。
特殊邪異事件,實際上出現的并不多,而且每一件都是奇詭非常,充斥著各種意想不到的風險,他們哪怕身為專門處置的監察隊成員也并不是時常能遇見。
“這樣么”
幾個手下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經驗,陸錚看了一眼天色,沉吟一下:
“既然這樣,我們就把剩余幾個失蹤者的家再查訪一遍,還是沒有線索的話就明天再查!”
“是!”
眾人沒有二話的紛紛應諾,跟著陸錚前往下一個失蹤者的住址。
下一個失蹤者名叫磊子,剛剛成年,在街上給人家做小工,父母早亡,一直都和哥嫂住在一起,失蹤已有兩日。
來到阿良的家中,開門的是一個妝容樸素的婦人,正是磊子的長嫂。
磊子的長兄在酒樓里做廚子,此刻還未下工,家中除了這婦人之外只有一個六七歲的孩童。
見到陸錚等人的造訪,婦人牽著孩童,又是敬畏又是惶恐的將陸錚等人迎了進去,帶入磊子居住的房間,然后就在在孔維等人的查驗中開始回答一個個問題。
這個過程中,那孩童睜著大大的眼睛,怯怯的躲在婦人的身后,仿佛對到來的陸錚等人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很快,查驗和問詢完畢,得到的結果和之前的幾家如出一轍,這叫磊子的半大青年也是在晚上在自己的房間中無聲無息的消失,床前卻留下了自己的鞋子。
“這么說來,你們一家人那晚也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了?”
重復的線索信息毫無價值,孔維楊子麟等人難掩失望,看向陸錚:
“陸副尉,看來我們得去下一家了。”
“等等!”
然而這個過程中,陸錚卻似乎發現了什么,瞇起眼睛來仔細打量著磊子的長嫂:
“你確定,這間房里只有磊子一個人住,而且他失蹤的那晚你們一家人都毫不知情?”
沒想到陸錚會問出這個問題,那婦人愣了一下,突然有些慌亂的道:
“的,的確如此,大人為什么這么問?”
“撒謊!”
陸錚冷笑一聲:
“你這家中一共三間屋子,一間大屋,一間伙房,一間偏房,這偏房只有失蹤者一個人住的話,你的孩子睡哪?”
那婦人更加慌亂,結結巴巴的道:
“孩子,孩子自然是跟我們夫婦一起睡了......”
“這么大的孩子,和你們夫婦同睡一屋,你們夫妻難道都不用同房了么?”
陸錚嗤笑一聲,一指另一側明顯空了一塊的屋墻:
“還有,這里明顯空了一塊,這屋子既然只有失蹤者一人居住,那這面墻上的煤筆涂鴉是誰畫的,又為什么離地七尺?”
其余除魔人目光一轉,一下就看到在木床對面,那片空著什么都沒有擺的一邊墻上,有著淡淡沒有搽干凈的涂鴉痕跡,而且離地足有七尺。
鬼畫符一般的涂鴉,顯然是這個婦人身后的孩童所畫,而這個高度、距離瘦小的孩童顯然無法夠到,若是站在床上卻是正好,再加上屋子這一側莫名空了一塊......
一瞬間,在場所有除魔人頓時心中生疑,孔維更是臉色驟冷,森然喝道:
“大膽愚婦,竟然敢瞞我等!你可知道面對除魔司知情不報,是足以抄家流放的重罪?”
“各位大人饒命,饒命!”
孔維這一聲喝問,森冷刺骨,嚇得婦人頓時面如土色,體若篩糠,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而她身后的孩童年幼不經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頓時也被嚇得哭了起來。
“行了!”
面對這孤兒寡母,陸錚也懶得追究計較,只是皺眉道:
“我問你,你的孩子之前是不是和失蹤者同住一屋?你為什么要如此欺瞞,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婦人似乎害怕到極點,哆嗦道:“我們,我們實在,實在是不敢說,不敢說啊!否則我的娃兒一定會被她給帶走的......!”
一下就捕捉到了重要的線索,所有除魔人頓時眼睛一亮,陸錚則是冷冷道:
“你說的它,到底是什么東西?失蹤者到底是被誰給帶走的?你要是不說,我今天就先把你們母子帶走!”
“哇——”
陸錚現在好歹也是打破力關的大高手,目光森嚴,壓迫感十足,婦人身后的孩童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抱著婦人懵懂的大聲道:
“不要欺負我娘,叔叔他被新娘子帶走了,不關我娘的事!”
新娘子?
“什么新娘子?”
重要線索就在面前,陸錚眉毛猛然一揚,看向婦人:
“到底什么情況,從實道來,我可以做主,對你一家隱瞞的事既往不咎,否則......”
“是,是!”
這一下顯然再也無法隱瞞,那婦人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抹了抹眼淚,咬牙道:
“我家鐵蛋,之前的確是和磊子同住一屋,那天晚上我們夫婦太過勞累,入夜不久以后就睡了過去,然后,然后大概是三更天的時候,我們突然隱約聽到一陣若有如無得女人哭泣聲,只不過那時候我們半夢半醒,好像鬼壓床一樣想醒也醒不過來。
后,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鐵蛋他突然很害怕的從隔壁的偏屋跑到了我們的屋子,把我們夫婦兩搖醒,而且還說,說......”
說到這里,婦人臉上面無血色,驚懼之極:
“鐵蛋說他起來屙尿,結果他叔叔卻不在房子里,而是站在院子門口,被一個穿著紅色霞帔,蓋著蓋頭的女人,牽,牽著手帶走了......”
什么?
聽到女人的講述,陸錚眉頭微皺,其余的除魔人饒是經歷過幾件特殊邪異事件,也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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