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千里不僅在尋找《無極經》,而且還和吳不凡搞在地塊,這是林浩然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他現在有點兒后悔下午讓黃月瑜送自己回去,太明顯,只要黃千里不傻,就知道林浩然這樣做,是為了從黃月瑜那兒拿到她朋友的資料。
他原本只以為,黃千里純粹是一個考古專家、一個古玩鑒定家對《無極經》的喜愛,誰能想到,這老家伙竟然是吳不凡的人。
林浩然被君莫愁折騰一番后就離開了她那兒,這女人太大食,他受不了,晚上還有事兒,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她的肚皮上。
從君莫愁的別墅里出來,林浩然就給黃月瑜打電話,問她有沒有興趣和他喝一杯。他沒其它想法,只是想從她那兒打探一下黃千里的事兒。
“才認識你就請我喝酒?你不會是想把我灌醉圖謀不軌吧。”額,現代的女人…。
“你覺得我像那樣的人?我不喜歡單練,我喜歡對打的。把人灌醉藥倒行軌,那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讓五姑娘給自己安慰一番。”林浩然笑說。
黃月瑜俏臉一紅,羞赦低頭道“那你有什么圖謀?不要跟我說,完全是因為無聊又或者是因為我漂亮哦。”
喔,這女人,原來是那么牙尖嘴利的,之前看走眼了。
“當然不是,我只想了解一下你和你父親而已。哦,對了,你們家和帝都吳家是不是親戚啊。”林浩然笑說。
“不是,為什么會這樣問?”黃月瑜很是奇怪。
“哦,沒為什么,只是奇怪而已,因為之前曾見到你父親和吳家的吳不凡一起吃飯,從兩人的動靜上看,不像是一般朋友,故此一問而已。”林浩然笑了笑,給黃月瑜倒酒。
“你看我們像和帝都的世家有關系的人家嗎?別看我們像是有錢的樣子,其實那都是假像,父親之前其實是一個窮教授,后來偶然出名了,收入大了些,但是,受名所累,生活就得改變了,你是大師,你是名人,總不能像以前一樣住在那些被劃為普通的圈子里,你得住別墅,你得穿名牌,你得開名車,你還得懂得很多奢侈品,能夠在聚會的時候和別人聊上幾句某某名人怎樣,某某產品怎樣。看著名人很風光,其實活的非常累,因為他不是活在自己喜歡里,而是活在別人的眼光下,連帶家人都受累,實在是無聊加苦累。”黃月瑜說的很快,聽上去是相當不滿意現在的生活,林浩然一時之間也難以分辨她是炫耀還是訴苦。
事實上,名人明星的生活,其實還真是很累的,因為,大眾對他們不了解,都有希望了解的,于是,便有了一批專門給大眾了解名人明星的人,這種人,大家冠以“狗仔隊”的稱號。這一群人,說白了,就是挖別人私生活為生的人。不過,名人明星除了應付這群人之外,還需要應付自懷圈子里的人。名人明星都比一般人虛偽,因為他們都要掩蓋真實的自己,一旦有人表現得較真實一點,會在圈內引起掀然大波,這種大波,除了影響生活之外,極有可能會影響事業,影響財源,所以,這個圈子里的人,都活的很虛偽很累。
“我怎么覺得,你們是在炫耀呢?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正向你們的生活努力?他們以你們的生活為目標,以你們的喜愛為喜愛,以你們的言行為言行。”林浩然笑說。
“唉,一群傻逼追星人,正因為他們,所以才會讓有點兒名氣的人都活得很累,連講一句真心話都不敢。”黃月瑜說。
“呵呵,不說這事兒了。說說你吧,你為什么會選擇跟你爸一樣的路子呢?”林浩然說。
“沒辦法啊,從小到大,接觸最多的就是那些破爛,開始的時候,完全是好奇,到了懂一點事的時候,覺得很無聊,再大一點兒,知識積累得多一點兒了,又發現,那事兒很有意思,所以就選擇了。”黃月瑜笑說。
“很有意思?”林浩然沒覺得對著一些破爛有什么意思的。
“對啊,你不覺得嗎?一件破爛陶器,甚至一塊石頭,你可以看到許多過去的事。可以看到過去的星辰日月運轉,看到過去的風云變幻,看到過去起落浮沉,或者,可以看到過去某人的愛恨情仇,一個國家的興衰盛敗…,其實,考古真的很有意思的,雖然你對著的是冷冰冰的破爛。”黃月瑜笑說。
“我說的是鑒寶。”林浩然道。
“鑒寶一樣的呀,鑒寶其實也是一種考古,知識面要比考古更廣。所謂的寶,就是特殊一點的古物而已。純考古,可能只需研究一塊恐龍化石就行了,需要的是技術。鑒寶則還需要有藝術和歷史學涉獵。比如昨天那吐寶圣蛙,考古只需要知道它是什么時候的玉,那玉是怎樣形成的就完事了。但鑒寶還得知道它是誰的作品,作品是什么時代形成的等等。難道,你不覺得鑒寶很有意思嗎?哦,你如果沒興趣,又怎么會不做醫生面做掌眼師傅呢?”黃月瑜遠比白天接觸她時健談,兩杯酒沒喝完,就吧嗒了不少話。
本來想從黃月瑜身上打探一點黃千里和吳不凡的事兒的,結果,什么也沒打探到,反而和黃月瑜聊了一晚上的古玩。不對,應該說聽了她講了一晚上有關于古玩行當里的事兒,他對這一行當一無所以,只能裝逼,假裝莫測高深或不屑多說的樣子,然后一直聽黃月瑜叨叨。
情況未明,但這是一條新線索,這邊又著急要去打折多,所以,有關黃家父女的事兒,林浩然只能交給陳明他們了。對于鄭雙美等人,他是不看好的,所以,有什么線索,自己沒得到結果前,他都不會和他們說。有什么好說的,說了讓他們打草驚蛇就完蛋了。
清晨,飛往西蜀的航班正常出發,飛機上,林浩然問鄭雙美“打折多的這條線索,有沒有找關系了解過?”
鄭雙美的回答讓他無奈,她說,專責小組是獨立于國安其它任務的,所以,他們只能靠自己。
天啊,這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