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牌并不知道,樓里現在并沒危險,因為不會有人在這里抓他。他更不知道,他的大名和照牌,在他從大堂出來的二十分鐘里,已傳到林作棟的手機里,然后又轉發到酒店停車場及出口路邊的刑警手機上。而且,情報科的人正在刨他的個人資料,深挖。在短短的二十分鐘里,他在林作棟地兒已是“一絲不掛”,沒任何秘密了。
專門針對賭石客下手的劫匪,雖然是打著勸賭的旗號,但是搶劫就是犯罪,不管什么動機。所以,雜牌他們的行為早就進入警察的視線里,只是他很狡猾,用的都是有正當職業的人作案,每次作案后都現場分錢,然后各自回歸原來崗位。所以,和他一起行動的人,只知道他是老大,卻沒任何人知道在哪兒找倒他。
現在他終于浮出水面了,林作棟很高興,竟然還人冷手撿了一個熱煎堆。
知道了他是誰,知道他又要干嘛,那么,他和他的人所有人的舉動,都在林作棟的監控中。
很多時候,人們總以為在這個嚴重缺警的國度,警察辦案總是慢吞吞的,但實際上他們開動起來,那速度比絕大多數國家的警察都要快。
天還沒亮,雜牌和他的得力手下,就已全部在林作棟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卻還一無所知,還想著怎樣才能幫少老板取到目標手上的東西,那可是一個億的報酬啊,做完了這一單,可以直接收山了。
天亮了,大家都在盯著梁小姐和伍老板。
伍老板很淡定,他雖然看出了石健的心懷不軌,猜想他會干點什么。但是他從來不為自己擔心,他認為,自己不可能是石健的目標,那兒放著兩件幾個億美刀的寶貝,他不可能搶自己這兩三千萬美刀的東西。所以他很淡定,但是,他還不能走,因為手上的東西,都是不合法渠道得來的,沒有“出世紙”,不可能走正道回香江的,要回去,只有兩條路,自己帶著從非正常渠道回去,交給道上混的人帶回去。
不過,他兩條路都不走,他要把這些東西直接在大陸賣掉,狠賺一笑帶錢回去好了。
第一手明器,事實上價錢是很低的,他手上這兩千多萬美刀的貨,如果找到合適的買家,番倍賺是很正常的。
買家昨晚他就找好了,對方是真正的私人收藏家,有錢的收藏家,雖然他很嫌棄東西沒“出世紙”,但是這幾件古物他實在太喜歡了。所以,他決定吃下來。
藏家是魔都人,他要求伍老板將東西送到魔都交易。
伍老板可能真的太有錢了,所以覺得兩千多萬美刀是小錢,認為石健不會對他下手,卻不知道石健是一個貪心而且大食的人,他的胃口很大,莫說是兩二千多萬美刀,就是兩千多萬老人頭,只要有人手,石健也絕不會放過的。
伍老板可以說是湖了,走南闖北,什么事兒都見過碰過了,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判斷錯誤了,石健不僅盯上梁小姐,也盯上了他。
梁小姐昨晚得到了伍老板的提醒,有了警覺,便不會貿然帶著重寶回去的。她打了電話給自己的老子,讓他派兩個厲害的人來春城接她。
天亮后,她又安排聯系包機,兩億多美刀的寶貝,包一架專機送回去也是應該的。
事實上,如果這件東西是可以見光的話,誰都不用那么麻煩,可以直接找保險公司送,或直接請求條子護送就可以了。但這是見不得光的東西,事情就麻煩得多了。
篤篤,梁小姐剛剛確定了包機,響起了敲門聲。
“你好,梁小姐冒昧了。”門口站著的是伍老板,梁小姐非常的意外。
“伍老板,有事嗎?”梁小姐說。
“有一點兒事,我…可以進去說嗎?”伍老板笑說。
大清早的,一個算是認識的老男人跑到一個女人的房間里,這是非常的不禮貌的。
“那請進來說吧。”幸好,梁小姐住的是套房,和兩個女保鏢住在一起。
“伍老板,有什么話說吧,我正忙著呢。”如果不是昨晚伍老板有提醒之功,梁小姐根本是不會理會他的。
“梁小姐是不是要包機回魔都?可以捎上我嗎?”伍先生說,“雖然我的人沒梁小姐的人能打,但是從這里到機場這段路,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力量,你說是不是?”
梁小姐看著他沒說話,他說的沒錯,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但是,自己又怎么信得過他?
“我想不是那么方便吧,而且沒位置呢。”梁小姐自己帶了兩個保鏢,現在從魔都還有四個人趕過來,人數已是七人了,她訂的飛機只有九個座位,就算她愿意,也載不了伍老板。
“哦,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不打擾梁小姐了。”伍老板所以想和梁小姐抱團去魔都,只是不想坐車那么累而已。他買到的寶貝有兩件是瓷器,包裝后的體只已塞不進隨身行李,需要托運,如果托運又要出示“出生紙”,煩惱啊,飛機是坐不了了,高鐵也同樣坐不了,他只能租車過去。這么遠的路程開車,累且不說,太危險了,只帶兩個保鏢而已。
所以,他才會打梁小姐的主意。
何文章比他們都輕松,他既然對石健有了防備之心,自然是要想萬傳之策的,幸好,他的寶貝體積都不大,可以輕松的帶在身上。
“小月,這塊玉佩你戴在身上,這一幅字…,也藏在你身上吧。我說藏在你的身上,不是主在你的包里。”何文章將兩件價值將近一千萬美刀的東西將給小月。
“老板,我…我怕,萬一…。”將近一千萬美刀呢,萬一出點什么狀況,自己就是賣身都賠不上啊。
“沒事,不會有萬一的,一切我都有了計劃,這東西就藏在你身上吧。”何文章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說。
他想的辦法很簡單,障眼法,或者說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一個看上非常名貴牢固帶密碼鎖的合金箱子,鄭重的人由兩個保鏢護著,并用鏈子鎖在一個保鏢的手上,傻子都知道,這是很貴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