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5:瘋了

　　事實上，是人贓并獲抓何文章還是放長線釣大魚這個問題，根本上就不用問，都應該放長錢將走私集團一網打盡的。但是，林浩然現在心情不好似乎影響了他自己的決策力。

　　“拿到確實證據證實了你說的人就是走私集團的頭目了嗎？”鳳九天說。

　　“還沒拿到直接證據，但是，只要抓他馬上就會有證據。”林浩然手上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何文章的身份，那個地下室雖然可以作為證據，但并不是能證明何文單就是走私集團的頭目，他的訂單雖然有些不合理，但并不能這樣就說人家走私啊，雖然他參與了私下買賣國寶，但是并不能說，他是走私團伙領頭人啊。

　　“心情不好會影響智力我是知道的，但是，你的智力下降到比普通人都不如。我覺得，你是真的病了。”鳳九天說，“什么證據都沒，你怎么證肯他就是走私團伙的頭領啊。”

　　“就算沒證據，人贓并獲他們私下買賣珍貴國寶這罪也可以讓他坐牢吧。”林浩然說。

　　“你明不明白，我要的是那個走私團伙，這個團伙非常隱蔽，而且，我估計還有地方的官員參與了。所以，必須將他們挖清。你抓這個家伙，就算他就是領頭的。你沒證據，他會自己承認？好吧，他參與倒賣國寶，可以將他弄進去。但是，他進去了，還會有另外一個頭領出來，那條通道依然存在，每天他們依然將我們的古玩字畫文物往偷運，而且現在，還擴展到其它走私業務。比如稀有金屬，你知不知道稀有金屬對國防有多重要要，那都是嚴禁出口，嚴禁個人開采的資源。”鳳九天很想罵人，怎么林浩然就變得那么笨了。

　　但是，他現在不敢罵林浩然，這小子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

　　“你的意思，是放長線？你可想那，那可是絕世國寶，如果被他買下了，肯定就往國外運，萬一你的線斷了，魚沒釣著，餌卻被食了，我倒是看看你怎么跟國家、人民交待。”林浩然說。

　　“現在不是還沒到他手上嘛，我的意思是，你也別急，先弄清楚他們在哪兒競賣，跟上，先看看那國寶誰買了，如果其它人買了，那就簡單了，我讓人截回就是了。如果是你的嫌犯買了，先跟著，看看能不能釣出更多線索，聚得更多證據，實在不行，東西要出境的時候再想辦法。要截留點東西，有一萬個辦法好不好，最主要的是，要將那團伙挖出來。”鳳九天說。

　　林浩然知道，自己的任務，沒挖出這個團伙，肯定是完不了，心里很是不爽，他很厭倦現在的生活狀態，他想結束這一切，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陣子。

　　“好吧，那么你可不可以派其他人跟進？線頭我已幫你找到了，你完全可以派其他人扯這根線。”林浩然說。

　　“怎么了？你真不想干了？這樣吧，如果你真不想干了，等這個案子完了就隨你吧，現在中途換人，是不好搞的。現在你已找到了嫌疑人，相信，不用多久你就能將會他的團伙打掉。”鳳九天說。

　　林浩然不能再說什么，他知道鳳九天說的是實話，現在換人，不僅交換信息麻，線索別人也不可能繼續使用得了。比如自己和何文章的關系，如果不是他，別人是不可能使用的。

　　既然不能換人，那就完結這個案子再說，林浩然掛了鳳九天的電話，站在原地發呆。

　　要離開醫院去滇南，還得找人配合一下的，不然，小月或柳子瓊找到來，或其它暗中監視的人都會發現林浩然裝傻的真相。

　　林浩然打了馬局長電話，跟他商量了一個金蟬脫殼的計策。要完成這個計策，必須得醫院配合，要醫院配合，當然得找一個有權的人。

　　馬局長很快便和院方商量妥當，于是，林浩然的表演開始。

　　阿才已經跟柳子瓊鋪墊過林浩然有性格分裂傾向，所以，他現在要演的就是分裂的性格。

　　很快，醫院傳出一個消息，就是那那個可以將死人救活的神醫瘋了，他把所有女人都當成了他的女人，見面便又抱又親，他所有男人都成了他的仇人，見面便往死里打，他甚至連自己的那幾個兄弟都不認得了，又打又罵的。

　　真可憐，原來是傻，現在是瘋，好人咋就不能好報呢。

　　瘋了，真瘋了。瘋子，當然得要送專業的醫院。

　　于是，醫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他制服，然后送往渝川的精神病醫院。

　　林浩然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的強制隔離區，這個區的病人，全都是高危害的，會襲擊人，所以，是不許探視的。

　　現代人的信息渠道又多又快，這個消息，車子還沒離開精神病院，全渝川的人都知道了。

　　小月和柳子瓊當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小月給正在準備出門的何文章匯報了這個事，何文章打了兩個電話，證實傳聞不假。

　　“既然他瘋了，又不許探視，那你就跟我一起出差吧，林醫生的恩情，也只能等回來再想辦法報答了。”何文章覺得，師天寶有點大驚小怪了，這么一個傻子瘋子，怎么可能會對他們有什么想法呢。

　　“老板，我們要去哪里。”小月有點兒小傷心，她認為林浩然雖然傻了，但還是蠻好的，現在瘋了，而且是高危險性質，估計要好過來，是很難了。

　　“滇南，打電話看看能不能補一張同一航班的機票吧，不行的話，換乘高鐵吧。”何文章還是很喜歡帶小月出場的，雖然他沒和她有那種關系，但是，帶著這么一個尤物，特有面子，而且，小月還是很能干的，很多事吩咐一聲就辦得妥妥的。

　　“好，我馬上處理。”小月雖然可惜了林浩然，但是，現在老板要帶自己出差，還是挺高興的。

　　柳子瓊得到林浩然瘋了的消息后，同樣是可惜了一番，然后匆匆去匯報師天寶，石健特別提醒過師天寶，要防避林浩然，所以他比何文章小心得多。聽了柳子瓊的匯報，馬上指示讓她去精神病院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