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手術取了彈頭,刀鐵林就死活不愿意待在醫院里,說這種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而且他更相信林浩然的醫術,林浩然說好說歹才讓他答應在醫院里呆一天。
安頓好刀鐵林已是午夜,終于有了空閑跟朱燕妮說話。
“你還好吧。”林浩然和朱燕妮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個做夜宵餐廳坐下后說。
朱燕妮苦笑了一下說:“還行吧。”
“結婚了?”林浩然說。
“呵呵,跟誰結?”朱燕妮還是苦笑。
“王無義啊!!”當初不就是因為院長的兒子王武義分的手么?怎么現在卻說沒人結婚?林浩然有點愕然。
“別提那混蛋畜生,我恨不得吃其肉寢其皮。”朱燕妮突然暴怒,面目猙獰狠厲,看樣子她真的很恨王武義,這是為什么呢,當初不是義無反顧的要跟他走么?。
林浩然看了她一眼,她變了,不止是形體相貌上的,主要是精神面貌的。她已沒了以前的溫婉,卻多了很狠厲、剛毅之色,沒了書香之氣,卻多了風塵之色,她也沒了原來的嫻靜之態,渾身上下卻充滿了疲憊。
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看得出,她經歷一定也是曲折而豐富的。
菜上來了,朱燕妮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東西,雙目一紅,差點兒流出淚來。因為桌上擺的,竟然都是她愛吃的,而且是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能吃得起的東西。曾經有一段時間,她十分厭惡、憎恨這幾樣小炒,甚至看到就想作嘔。但是,現在她覺得這是世上最好的美食。
林浩然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這些東西,不知你還能不能吃得習慣。”
她的心一痛,知道他還在怨恨自己。唉,也怪不得他的,當時確實是自己虛榮心太強了…。
暗地里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很討厭這些東西,但是后來我發現,這是世上最好的美食。”
“哦,那就好,那就多吃點。”他當然聽得出她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不是一切都已太遲了么?。
林浩然也著實餓了,他不想再說話,默默的吃了起來。
“你住哪兒,我送你吧。”一陣狼吞虎咽后,林浩然已吃飽。
“不…不用。你…你現在做什么呢?你變了很多…。”朱燕妮結巴說。
“呵呵,我現在做一點小生意,賣洗頭水。”林浩然笑說,自己的新聞應該有不少,她居然一無所知,證明她已真的離開了,那又何必說真話呢。
“哦!!”她知道他沒說實話。
“對了,你今晚是怎么回事?那幾個混蛋是什么人?”林浩然準備買單。
“他們是…是石家的人,石健,是石家三代最少,但卻是三代里最壞的一個人。帝都的石家你知道嗎?在帝都算是二流世家中排在前三的世家。”朱燕妮說。
“看來你來帝都的時間挺上了,居然還知道一流二流的世家。我才沒空理會他是什么世家,我只想知道他們為什么追打你,那兩個有槍的西洋王八又是什么人。”林浩然淡淡的說道。
“我…我和你分開四個月后便來帝都了…,先是在一個醫院上了一陣子班,后來轉到了健威藥業。那兩個米國人,是雷紳公司的,表面上他們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實際上,石健和他們在干違法的事…。”朱燕妮的神色很不自然,說話也不是那流暢,林浩然知她說的肯定不盡不實。
“他們在干什么違法的事?一定是因為你發現了什么,所以他們才會追打你是不是?看來,事情有些嚴重哦,如果今晚不是遇到我,你被抓到了,能不能活下去還都成問題,他們究竟在干什么?”林浩然敏感的覺得,他們干的,一定是非常嚴重的事。
“他們在…。”朱燕妮剛要說,卻被突然沖過來的一群人打斷了。
沖過來的一群人最少有二十個,看他們的樣子,就是混社會的。一式的西裝皮鞋,頭發梳的油亮整齊。媽的,肯定是警匪片看多了,怎么現在混社會的全都西裝打帶呢。
這些人把林浩然和朱燕妮圍在中間,不用說,他們是沖朱燕妮來的。
“你們什么人?想干什么?”林浩然伸手抓住朱燕妮,發現她手心全是汗。
“與你無關,我們要找的是她,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一個手上戴著一塊金光燦燦手表的家伙說,大概是領頭的吧。
“呵呵,你說不管就不管,我豈不是很沒面?”林浩然笑道。
“他媽的,沒揍你就是最給你面子了,滾,不然把你廢了。”金手表旁邊的一個混混罵道。
“閉嘴,跟你們說多少次,不要兇神惡煞,現在這社會,不是你聲音大就行的,真正的惡人,是不會和別人拼大聲的。再說,我們又不是混社會的,你那樣大聲嚷嚷,別人會以為你是黑色會。”金手表擺了一下手說。
這家伙太有意思了,明明自己就是混社會的,偏偏要裝成斯文人,林浩然覺得這家伙有點笑。
“對羅,咬人的狗不叫,懂不懂。”林浩然笑道。
“朋友,我們是公司的保安,不是黑色會,我們是講道理的。你旁邊的這位,她偷了公司的機密文件,我們得帶她回去,所以,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好嗎?”金手表微笑著對林浩然說,林浩然愣了一下,他媽的,這家伙太有意思了,居然把混混說成是保安,帶著十多二十人,明明是要行兇,卻偏偏裝作紳士一樣講道理。
“不是,沒有,我沒偷什么機密文件,你這是誣陷。浩然,我真的沒偷東西,他們冤枉我。”朱燕妮抓住林浩然的手臂焦急的說道。
“你們是哪個公司的保安啊,她偷了你們公司什么機密文件啊。”林浩然問金手表。
“帝都石家知道不,我們是石家的保安,這個女人偷了我們健威藥業的商業上的機密文件。”金手表指著朱燕妮說。
“沒有,你亂講,我從來沒偷別人的東西,什么狗屁商業機密,你們冤枉好人,我要報警…。”朱燕妮掏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