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鐵林三人換了酒店,天已大亮,林浩然失蹤已足足二十四小時。
剛剛重新安頓下來,刀鐵林就接到王覺明的電話,說昨晚領導帶來的高人已作法請過神,反饋的信息是,林浩然肯定沒死,但具體在哪里,那小靈物無能為力。
神神叨叨的東西,有時候力量非常大,可以干出不可思議的事,有時候又小小事都無能為力,但無論怎樣,都讓人無何奈何。因為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一般人根本無法與之接觸。
不管王覺明傳來的消息是真是假,最少對刀鐵林三人來說是一種鼓舞。
不過,他們現在又多了一個煩惱,老板失蹤的事,要不要跟曾北平和丁香說呢?
篤篤,他們還沒商量妥當,就有人敲門了。
他媽的,不會有人這么快就追到這兒來吧,應該是服務員。
阿才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不速之客,是在香江見過的曾默三。
“有事嗎?”阿才臉色很難看,他媽的,自己剛住下人家就找上門來了,這不可能是巧合。
“能讓我進去再說嗎?”阿才側身讓曾默三進了房間,順便給刀鐵林使了一個眼色。
曾默三雖然厲害,他從沒想過刀鐵林他們會對他不利的,所以毫無防備的進了房間,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
“別動。”他剛坐下,刀鐵林的匕首已抵在他的喉嚨上。
“哼,試試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曾默三果然是高手,在刀鐵林的匕首抵著他喉嚨的那一刻,他已掏出一只打火機對著坐在一邊鼓搗電腦的陳明。
刀鐵林看了一眼曾默三手上的打火機,他知道那是間諜微型手槍,槍內有兩發子彈,十米內打中要害的話,可殺人立死。
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特工、間諜用的裝備?
“刀哥,不管是他快還是你快,把這王八蛋給做了,我們剛進門他就到,很危險…。”陳明居然也很有種,扭頭冷冷的對刀鐵林說。
人都會變的,尤其是遇到大事的時候。因為林浩然失蹤了,他視為兄長父母的人生死不明,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只玩電腦的陳明,他的性情也變得冷漠和好戰了。
陳明的話讓刀鐵林和阿才都很意外,這小子今天不一樣,剛才一聲不響點了無賴國米國的電腦,這會兒居然說這么冷酷的話,一時真的讓人好難適應。
曾默三當然不可能和陳明以命換命,再說,他現在的角度,未必能打中陳明的要命,但真動手,刀鐵林的匕首輕輕一送他就玩完了。
“行行,我投降,別沖動。真想不到,文質彬彬的家伙居然那么冷酷的,自己的命就那么不值錢?”曾默三一邊說,一邊松開打火機手槍上射擊鈕銨上的手指,用兩只手指捏著火機的尾部,以示他的誠意。
阿才走過去把打火機手槍拿下,輕輕一板,把打火機拆開,果然是一支微型間諜專用手槍。
“哼,島國某情報部門特工專用間諜手槍,你是島國人?”阿才黑著臉說。
凡是與林浩然走得近的,無一不是討厭島國鬼子的人,阿才當然也不例外。
“不,不,我可不是什么島國人,我是堂堂的華夏人,誰要做那島民了。至于這支槍嘛,是哪兒生產,是什么人專用的我一點都不知道,我是花了二百萬買的。他媽的,比黃金還貴,這玩兒加十發子彈那狗日的要了我二百萬。”曾默三連忙否認自己與島國的關系,他太清楚林浩然這幫人與島國人的恩怨情仇了,自己可不能被他貼上島國人的標簽。
“是嗎?你很有錢嘛。”阿才一邊說,一邊搜他的身。
曾默三的身上東西還真不少,除了證件錢財等東西之外,還有八枚特制子彈,一把多用途折疊軍刀,車匙,各種卡片。
阿才一點兒也不客氣,先把打火機手槍及八枚子彈收了,又將他錢包里所有的錢塞到自己口袋里,連一枚鋼崩都不留,曾默三看著,欲哭無淚,他媽的自己今天當了一次送財童子了。
“喂,喂,你們怎么能這樣呢,你們又不是強盜…。”曾默三哭喪著臉說。
“既然你可以是漢奸,為什么我們不可以是強盜?今天看在你送的這份禮的份上不揍你,但你必須交待清楚,為什么跟蹤我們。”刀鐵林用匕首在曾默三的臉上輕輕拍了拍。
“我不是漢奸,你不要把這污名扣我頭上。我了沒跟蹤你們,只是碰巧我住在這個酒店,碰巧剛才看到你們而已。”曾默三心里暗暗祈禱刀鐵林不會問他住在哪個房間,因為他真的是跟蹤過來的,因為他開車經過他們原先住的酒店里,看到他們三過上的士,所以便跟過來了…。
他原本以為,可以好好的聊聊尋找林浩然的事,大家合作一把,沒想到…。
“你撒謊,你是跟我們進酒店的,只不過,你開車,我們坐的士而已。你開的車牌號是二二四b,島國的汗爛特。”陳明突然緩緩的說,“反正是一輛爛貨,我幫你處理了吧。”。
曾默三有點迷茫,他知道這小子應該是入侵酒店的監控才查到自己怎樣進入酒店的,但是,他說處理了什么意思呢?
“他媽的,用島國最新款的間諜槍,開島國車,居然還說不是漢奸?說,有沒有睡島國女人。想好再說,再說假話老子廢了你。”阿才聽了陳明的話臉再次黑了,刀鐵林的匕首再次放在他的喉嚨上。
曾默三后悔了,后悔自己沖動了,忘了林浩然失蹤了。林浩然不在,沒人控制他們,他們又因為老板失蹤了心情不好,諸多因素便觸發了現在這種場面。
“各位,我真的不是什么漢奸,我是來找林醫生給我們林少治病的。”沒辦法了,只能裝不知道林浩然失蹤,是過來求醫的。
“他媽的,那混蛋就是死了,我們老板也不會幫他治病的。你這洋奴,趕緊告訴我,有沒有睡過島國女人。”阿才不耐煩的拍了一下桌子。
“沒…沒睡過。”不得已曾默三只好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