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財十分焦急,他不明白一個人為什么可以有心跳無呼吸,他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他摸過林浩然的脈搏和心跳,應該都正常,因為跳動的十分有力。可是,他為什么沒呼吸呢,為什么沒醒過來呢?
他已用盡了所有辦法,包括用針刺都沒法把林浩然弄醒,不過,正在他手足無摸焦慮萬分的時候,他的大佬到了。
他的大佬叫喪飛,人稱大飛哥。喪飛是香江洪門的一個小頭目,分管北區附近幾個區,和黑狗倒是挺合得來,倆人經常賭同桌,嫖同床。
“黑狗,林神醫在哪兒?”喪飛還沒進門就鬼叫了。
“大飛哥,這我房里呢。”六神無主的黑狗聽到自己大佬的聲音心就定了許多。
“他媽的,請神醫到廳里喝茶啊,留在你房里干嘛?你房里又沒靚女。”喪飛沖了進來,跟著他的幾個小弟也跟著沖進來。
“喪飛,你小子作死啊,要拆我房子嗎。”陳母倒是不怕這大飛哥。
“呵呵,伯姆我那敢。”轉頭罵他的小弟,“笨蛋,在外面等著。”
“大飛哥,林神醫還沒醒…。”陳厚財從房里出來。
“噓!!還沒醒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只是…,黑狗,神醫怎么會來鴨洲的?”喪飛小聲道。
“你真的好笨,誰會來這么小島?是“漂”來的,是我在沙灘上撿的。”陳母不以為然的說。
“飛哥,他不是睡了,是昏迷了。喔,不是,也不是昏迷,他沒呼吸…。”黑狗說。
“什么?死了?哎喲,林神醫啊,你怎么就死了,你…你這樣就走了,那我們老大怎么辦,我們小姐怎么辦…。”喪飛聽到沒呼吸幾個字居然突然就哭了,他媽的,說哭就哭,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但聲情并茂,淚水淋淋,頂級影帝也不可能這么厲害吧。
這小子真哭,這是一個多么好的上位機會啊,就這樣沒了,他傷心那。
“大飛哥,你哭什么啊?趕緊把林神醫送醫院吧。”黑狗和他父母莫名其妙的看著喪飛,這小子啥意思?
“還送什么醫院啊,送殯儀館吧,先把他送到市區吧,我打電話給七爺。”喪飛擦了一把眼淚說,不管怎樣,就是撿到一條尸,也算是一份功勞。
“送殯儀館?”黑狗更是不理解了。
“死喪飛,你這人也太狠心了吧,人還沒死你就要拿他去燒了?你就不怕天報應,你就是自己死無葬身之地…。”陳母指著喪飛大罵。
“…不是…是沒呼吸了嗎?”喪飛也莫明其妙了。
“是沒呼吸了,但沒死,心跳和脈搏都非常正常。”黑狗說,“飛哥,還是趕緊送他到醫院再說吧。”
“還有這樣的事…。”有心跳無呼吸,這可真是天下奇事了,喪飛進房檢查過后,不得不相信。
人既然還沒死,那這價功勞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大功,喪飛心情大好,親自和黑狗把林浩然抬到船上。
喪飛領著黑狗幾個小弟,經過一番折騰,終于把林浩然送進了瑪麗醫院。
人剛推進急救室,洪七和洪小雅和幾個洪門高層也到了,喪飛又歡喜又激動,擦著手一時不知跟洪七說什么好。
“喪飛,這次你立大功了,林醫生什么情況?”洪七說。
“七…七爺,我和黑狗在…在鴨洲島的沙灘上發現的…。林神醫很好,全身找不到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表象,但是…是他卻…很奇怪。”喪飛說。
“他怎么奇怪了。”洪小雅大急。
“他…他沒…沒吸呼,但...但…。”喪飛跟黑狗一樣,主次重點倒轉來說了,就不么先說有心跳么?
他這么主次倒序,可把洪小雅惹急了。
“混蛋,你為什么不早點送到就近醫院,你為什么要折騰那么遠送這里,要是救不過來,我…我要你償命…。”洪小雅聽說林浩然居然沒呼吸了,一時大怒,抓住喪飛的衣領拼命的往墻上撞。
她瘋了,暗戀的人還沒來得及表白心跡就死了,誰不難過。
“小雅,別激動,不是還在他救嗎?”洪七拉開洪小雅,喪飛被她摔得七葷八素,頭暈目眩,洪小雅的手一松,喪飛軟軟的坐在地板上。
“小飛,詳細說一下,你們救起林醫生的時候就沒了呼吸么?為什么不就地搶救?”洪七說。
“七…七爺,你…你們理解錯了,林…林神醫…沒…沒死…。”喪飛坐在地上喘著氣說,他這是三分真暈,七分演戲,嘿嘿,這樣一來,七爺對自己的印象就更深刻了。
“把他扶到椅子上,喝一口水,慢慢詳細說。”洪七揮了揮手,兩個保鏢把喪飛扶到椅子上。
“七…爺,大小姐,林神醫很奇怪,心跳和脈搏都正常,但是,就是沒呼吸。”喪飛喘了一口氣說。
啊!!
啊啊!!
這是什么回事?
怎么會這么奇怪?這可是第一次聽說。
“你…你說的是真的?這…這也太神奇了吧。”洪小雅有點目瞪口呆,其實誰聽到這樣的情況不是這個反應?
“千真萬確,不然我也會就近搶救了,我就是覺得太奇怪,所以送到這瑪麗醫院來了,聽說這個醫院的內科醫生很牛逼。”喪飛這會不結巴了,這是表功的好機會,當然不能結巴了。
“嗯,小飛,你做得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們在這等搶救結果就可以了。”洪七說。
“七爺,我又不累不用休息,我也在這里等吧,上次我雖然只是在外圍為林神醫警戒,但是我一直都對他崇拜得很,他沒醒過來,我就是累了也睡不著…。”喪飛現在說話可流利了。
洪七不再理會喪飛,走到旁邊打電話。洪小雅把他拉到一邊,詳細了解事情的經過。
小半天過去了,林浩然從搶救室到超聲波、、心電、共振等等各科各室轉了一遍,除了出來一沓報告,圖表之外,他還是老樣子,有心跳沒呼吸。
醫生急的滿頭大汗,洪七他們急的坐立不安。
他這是什么回事?他什么時候會醒?誰也回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