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我都沒有有意的讓三伏加速,它倒比我還急,跑的都快飛起來了,要不是我抓緊了那韁繩,夾緊了馬身子,恐怕整個人都要被甩飛出去,不過它這樣也好,我本來也擔心會出什么事,心中一直在思忖著白露和韻雯早晨為什么那么早的起來,并且見到我之際,立刻便不談了。
按理說,營救迎春的事兒,還得是指望我,畢竟計劃是我定下的,另外我也是這當中最有營救經驗的人,既然談及營救還要撇下我,單獨的談,這本身就很反常,再者那宋白露平日極好,但是那宋家姐妹都有著骨子里的自私,宋白露圓滑一些,但是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
她昨夜想將身體用來跟我談條件,談的并不愉快,早晨就又找了韻雯,這當中不得不說有什么蹊蹺,只是有些話明面上說不清楚,即便我找白露理論,她也大可以不承認,而我之前已經跟韻雯談過,她很顯然也想隱瞞交談內容。
故此我也只能吃著啞巴虧,沒有別的辦法,這才是事情不可逆轉地方,在于韻雯已經被白露所蠱惑,而我不能夠勸下。
三伏很少這么躁動,這也讓我越發的覺得事情會有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
很快,我到了城門口,城門禁閉,我便敲響門環,咚咚咚,連續的敲響數次,然而卻沒有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響,往常這個時候韻雯早就來開門了,為了確保不是我想多,我再次敲了幾聲,只可惜依舊如此,里頭沒有任何的動靜。
城門緊閉,里頭無聲,這讓我想到了比較可怕的事兒!
不行,我得趕緊進城堡才行,可不能這么干等著,要不然真就發生了我所預想的事情可就來不及了,于是我重新坐上龍馬的身上,想著這三伏之前為了救韻雯,不惜與一只全力沖刺的野牛對撞,還將其撞死,那個時候它肩高還不過兩米,個子尚小一些,就有如此氣力。
現在都快兩米三了,都快趕上某些種類的大象肩高度,如此龐大的體型,加上龍魄鱗已經在它身上發生了效用好幾個月了,這力量肯定是越發的增長,這城門雖然被緊閉,不過也只有門閂嵌著,未必就能夠擋住龍馬的腳步。
“三伏,如果你是害怕韻雯出事兒,就趕緊用盡全力把門撞開,我好進去能夠找她。”我說道。
三伏一聽,只見它的前右腿,扒了兩下地,一時間塵土揚起,隨即一騎絕塵,疾馳而沖,它那雙龍角向前頂著,轟的一聲,直接撞開了城門,偌大的門閂爆裂,巨大的城門就差被卸掉,咣當一聲狠狠的砸在了城門口的墻上。
這沖撞的力氣又兇又穩,確實藏著些許龍的霸氣!
沖進園區,我四周環顧,另外留意聲響,確實沒有發現什么動靜,敲門聲在城堡內是絕對聽的到的,這無可置疑,而聽到了不開門這說不過去,由此我沒有第一時間進城堡,而是跑到后院去看,想到會不會是都在后院而沒聽到聲音。
但后院的土豆已經澆過水,卻沒有人,這般亂找絕對誤事,還是得冷靜些許。
為了第一時間排除危險可能,我趕忙來到了去往地下的洞口,剛才城門緊閉,她們不可能出去,而不在外面又聽不到的我敲門聲,很大的可能就是下了地下河區域,而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我順著臺階往下去,隱約聽到有聲響,是女孩的聲音,稍稍松了口氣,可能是她倆在下面研究什么亦或是打水之類的,于是便想下去找她們,但是越聽越不對勁,好像只有一個人在說話,并且是在自言自語,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暫且先聽聽。
“怎么辦?一會兒要是周博回來了,我該怎么跟他說,說我們只是好奇的去參觀一下,就被鬣狗人給抓走了?不不不,這肯定不行,要是周博問我我怎么沒被抓去,我該怎么回答,這說不通啊,況且周博那么精明的人,還會看微表情,我可騙不了他,可能只會適得其反!”白露自己一個人在下方咕咕叨叨的。
而我聽的那叫一個崩潰,這么說韻雯已經被鬣狗人抓走了!所以下面真的只有她一人,由此聽來,果真與我想的一般,又是這宋白露坑人,我越發的生氣,但想到現在下去撒一頓氣,可能什么也解決不了,還是等她把話說完,多了解點情況,再處理。
“騙他很顯然不行,但是說實話,我真怕他會真的放棄我和迎春,畢竟是我讓韻雯陪著我去那個鬣狗黑市的,只是誰能想到我們只是拿著迎春制作的木雕作品去向那鬣狗人戍衛打聽事情,就會被抓,這誰能想得到呢?畢竟它們是為了維護市場秩序的嘛,怎么會這般公私不分呢,就算公私不分,那我們也打點了不少的其他價格不菲的東西,也應該看幾分薄面吶,真是愁人!”宋白露還在嘀咕著,聲音聽著很是沮喪。
事情說到這兒,我也基本上弄明白了什么情況,敢情都是這宋白露攛掇著韻雯去干些不知死活的事兒,這才害了韻雯被抓走,另外我也很是敬佩她的這份愚蠢。
我立刻往下去,來到了地下河附近,見宋白露正坐在臺階上,滿是驚恐的看著我。
“我怎么說你好,那些鬣狗人戍衛說不定就是去抓迎春的人,和那攤販可能蛇鼠一窩,串通一氣,你把迎春的作品帶去讓他們幫著找,你覺得它應該怎么應付你好?當真為了那點破東西,把窩點告訴你們,好讓你們立刻找到?都告訴你們不要擅自行動,你生個病,連耳朵都聾了是嗎?從長計議懂不懂,蠢貨!”我氣的大罵。
“周博大哥,你什么時候來的?剛才都聽到了么?”白露面色發窘,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怎么的,沒聽到,你還想再編個理由騙我?”我大喝到。
她直搖頭,趕忙說道:“不敢,不敢!我怎么敢騙周博大哥你呢!”
“宋白露,你真行啊,一次次的要把韻雯給害了,是不是包藏禍心,早就有意這樣,好讓我以后只聽你一人的?我說幾天三伏怎么那般急躁,可不得急躁點嘛,有人生了這等壞心思,要害它主子,它能不急躁嗎?你知不道韻雯為了你的病吃了多少苦,你心眼怎么那么壞!”我呵斥到。
“不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我也差點被抓住了,幸虧我的眼睛讓我逃了出來,周博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沒有想過害韻雯,只是想把迎春救了,因為我和韻雯都察覺到你可能不會真心救迎春,所以才有了這個主意,趁你不在,去套出信息,自己這頭也想點辦法嘗試一下別的辦法。”白露說道。
“嘗試好了嗎?這辦法好使嗎?”我冷聲問道。
白露害怕的不敢說話,臉色蒼白,搖了搖頭。
“你不是懷疑我不是真心救迎春啊,行,打今兒起,你們姐妹的事兒,我決不再管,等我救出韻雯,決不再跟你們有一絲毫的牽扯,好心當成驢肝肺,一群白眼狼!”我怒罵到。
說完,我提著劍便要離開,但這時,我聽到身后嘔的一聲,回頭一看,卻見白露干嘔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的很,這一吐血,也讓我嘆息不止,心中的憤怒也打消了不少,畢竟對方是個病弱之人。
“對不起!是我不對,咱們想個辦法,將她倆一同救出來好嗎?等過了這事兒,你再罰我氣我,好不好?求你了!”宋白露拉著我的褲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