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說是子虛烏有?
“也好,也好,總是待在一個地方對健康也不好,不如趁著春天到來,我們就去踏個青,如何?不去太遠的地方,找個安全的地界耍耍,野個餐,也是不錯的提議呢,改變一下每次咱們過節的習慣,放松一下心情,你說可以嗎?周博大哥。”白露趕忙又附和她妹妹,想借此討迎春歡心。
這種提議基本可以作廢,正是敏感時期,待在家里都未必能安全,再出去一趟,那根本就是給敵人送機會,搞不好那灰粉的幕后操縱者又弄來一兩只野牛或是更可怕的物種,操控下意識,加強攻擊意圖,我們根本防不勝防。
“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暫時咱們還出不去,況且誰能知道哪里安全,這附近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這里,沒有其他,再者我們都已經在野外了,難道你們還找不到野餐的感覺?好了,過節之類的也就是個形式,過不過都無所謂,等情況稍好,哪天我再帶你們出去。”我說道。
“放你的屁,為了你給自己掩飾齷齪行為,硬編了一個什么灰粉、黃粉、垃圾粉之類的理由,然后把我們關在屋子里怎么也不肯讓我們出去走走,你怎么那么自私呢?你明明那天早晨就是想對我姐欲圖不軌,只是事后被我們發現了而已,為什么撒謊不大大方方承認,我越發覺得你下流無恥。”迎春再次激惱。
“丫頭,都說了不要再提那個事兒,你怎么不聽?”白露趕忙說道。
我一拍桌子,有些生氣了,我性子本也不是耐性型的,于是說道:“這件事就此打住,宋迎春你上次不信我,硬是大半夜跑出庭院,差點把你姐害死,這次還要作和鬧嗎?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說說看!這幾天都給我好好待著,想自己出去送死的,我可不負責救,我的命也很寶貴。”
“周博大哥,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她還小不懂事,回頭我說她。”白露趕忙安慰我說道。
這時韻雯起來,說道:“這樣吧,春節那天,我陪著迎春騎馬去外面跑一圈,三伏現在身上長著龍鱗,很是堅硬,肩高都超過周博你了,平常的野獸不敢覬覦它,應該也挺安全,這兩天我制作兩根弓箭出來,就算遇到危險也能防備一下,能確保萬無一失。”
確實合理,三伏今時同往日,有護主之能,在外面跑兩圈也不算個事兒。
“好主意,韻雯妹妹想很周到。”白露趕忙說道。
我想到別好像我真就心虛一般,便說道:“那好吧,那就帶出去跑一會兒回來,順道給三伏取點草料,到了后天春節,估計驛站里的也已不足夠,正好補充一下,但是不許去太遠,最多后面山坡跑一圈,就完全足夠了。”
“好,我會注意的,放心。迎春妹妹,這樣安排,你也能如愿了吧?”韻雯問道。
“搞得神神秘秘的,分明就是做賊心虛,那就將就這么安排吧,免得有些人編起謊來沒完,我連走馬觀花的機會都沒有了。”迎春說道。
我這暴脾氣!
正要懟她兩句,白露拉住我,趕忙說道:“沒事,沒事,丫頭心理高興呢,嘴巴埋汰人,但很感激周博大哥給她這個機會,我替她感謝你,感謝寬宏大量。”
就這樣,一餐本就天天吃的這些玩意兒,更加的沒味兒了,堵得慌。
之后我安排了工作,迎春又開始了罷工狀態,她姐則又是頂替,我也無奈,便也隨她們,現在工作也沒多少,麥田負責澆水保持土壤的恒溫,以及木耳的采摘,這些我自己干了,而本來讓迎春干些擦洗屋子的活兒,她罷工便是她姐干,而白露還得同時負責和韻雯清洗曬晾衣服、被子等,晚上她還得準備做飯,也真夠忙活。
韻雯除了清洗衣物等,主要還是負責三伏的每日護理,打掃馬廄,清理糞便,喂養草料,還得遛遛它,免得它心情壓抑。
故此大家都處于忙活兒的狀態,而我偶爾去樓梯口聽迎春房間里動靜時,發現她就躲在房間里弄著她那些破爛木頭,又開始跟我耍脾氣,但我也真是對她沒什么辦法,她姐維護的好,我也沒法罰她什么,現在她也跟過往不同,不再對我情感泛濫,故此我也跟她談判不了。
就這樣,忙活了一天,晚餐粗略而過,大家在餐桌上也不怎么說話,晚飯后休閑時光,我則去和韻雯繼續去她房間里研究關于灰粉的情況,但線索也就這么多,該看的書也都看的差不多,沒有新的進展,于是我二人就發著呆。
這時,她讓我等她一下,說有驚喜給我,我邊等著,沒過多久,她從她身旁自己弄的貨架上的一個土罐里取出兩樣樣東西,我早早便聽到了聲響,清脆的響動,應該是什么金屬物件,并且聲音很是熟悉,大概也猜到是什么。
她讓我伸出手,我便就伸出,于是她握住拳頭放在我手心上,柔軟的手指讓我手掌的皮膚略感,她慢慢攤開手,兩樣金屬物件帶著她手掌的溫度就此留在了我的手心。
“猜猜是什么?”韻雯笑著問道。
質地、觸感、以及落在我手掌時的輕微響動,我早已確定,但我還是搖了搖頭,給她一點成就感。
“是什么?”我問道。
她用自己的芊芊玉手幫著我挪著手指,幫我攤開,我裝著驚訝的樣子,她笑的合不攏嘴,說道:“這是,你我的情侶項鏈。”
我看著手里的覓龍牙璋,想起那日我氣的摔扔在地,自己都不知扔到何處,想必是她花了不少時間找回來了,看著不由得一掃今日心情的陰霾。
“愣著做什么,快給我戴上呀。”韻雯咬著唇,害羞的說道。
我一驚,原來還有這么一出。
于是找到那副使的那條,來到韻雯面前,她嬌唇欲滴,唇齒噴香,我伏下身子時能聞著看著真切,二人湊著很近,我慢慢將項繩從她的頭上慢慢往下放,這種感覺很微妙,在這過程中,能夠感受她的心跳,她細微的表情,特別是她對我含情脈脈的樣子。
我感覺自己不像是給她戴一條破金屬,好像是給她帶著一條海洋之心一般,而牙璋落在她的鎖骨前方,反而稱托的皮膚更加的白皙透亮,讓人不禁吞咽唾沫。
“什么時候找到的?”我問道。
“你扔的太遠,我花了很久時間去找,一條在白露姐房間里,另一條最近才找到,在這二樓角落的某處,下次生氣也別扔掉它好嗎?扔掉它就像扔掉我的心一樣,好像你很嫌棄和我的這份關系。”韻雯說道。
“抱歉。”我輕輕用拇指擦著她的臉。
她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現在我們不光有情侶項鏈,還有情侶衣服,我很滿足了。另外你剛才給我帶項鏈的動作,我未婚夫也這般做過,現在我再想起這個動作時,便只會想到你了。”
我笑了笑,將她擁入懷中。
但人得到美好的時候,總是想著留住,故此今夜此景又讓我想到今日允諾之事,我便輕聲叮囑到:“后天你要是可以就推脫吧,我還是怕有什么我預料不到的危險,別因為迎春一人的魯莽,把你連累了。”
韻雯用手輕輕搭在我肩上,認真的仰頭看著我,說道:“你在關心我呀?好意外。不過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另外三伏也需要跑一跑,就當順個便把,再說你答應的事兒,不是一向都會遵守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