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姐荒島求生的日子 第二百零一章:騎士匕首
幾番喂下,這安神的藥湯便算是都入胃了,她見之狀態稍好,緊皺之眉頭已稍稍放松些許,身子發熱躁動的情況已有好轉,只是嘴邊還在細細囈語,說著一些恐怖的詞,什么無頭的朋友,吊死的朋友之類的,估摸著都是宋白露施用生死門時,投射出的可怖影像。
我未免心疼,心想著這次不論如何,也不能輕易再相信宋家姐妹,等韻雯病好了,則打算另行考慮今后之安排,這里不能待了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擾,就會起禍端,人是朋友亦是敵人,人能救人,也能吃人,荒島之上,法制之外,人性早已不可輕信,這是多少次的苦果得來的經驗。
就在這時,韻雯忽而囈語之中,說出一番怪異之言:“靈池大人,行刑者大人,你們饒我吧,我不想再被燒死一次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是我對不起鮫人族兄弟,是我不該煉制你們親眷的血肉,是我有罪,是我血瞳巫族有錯,但求饒下一命,今后我可教授長老不老,壽與天齊之奇功,兩族便可共享其樂,豈不妙哉?啊!不要過來!你們聽不懂嗎?我是大祭司,我不能死,我不能...啊!!”
韻雯忽而又開始狂叫起來,聲音充斥著一股急劇的絕望,像是真就被火焰燒灼其身一般,慘叫連連,嗚啊不止,沒幾下便就自己翻騰著撲滾在地,手在自己全身上下使勁拍著摸著,痛苦的嘶喊著。
地上還有骨頭渣子骨刺、魚刺,都是鮫人平日攪碎在這附近留下的,她身上立刻被刺出了幾處小傷口,我趕忙過去摁住她,讓她別亂動,她的手緊緊的攥住我的手臂,都要掐進皮肉里了,疼的我直咬牙。
沒過多久,她又安靜了些許,神情放松了一些,我這才抱著她回到了床上,又去弄來一土盆子清水,幫著處理那些骨渣,它們都在韻雯的后背細皮嫩肉的部分,我只能不好意思的揭開韻雯的內身衣服,替著一個個取出來,并給各處小傷口用清水清洗,給去弄點白露上午替我弄好的藥草給她的傷口擦拭藥草汁。
不得不說,她這身材當真保持的好,近一個月大魚大肉,她未曾見有絲毫的見胖,依舊如水蛇一般的細腰,只是皮膚精致光嫩了許多,白皙透亮,看的我直呑唾沫。
處理完后,我幫著韻雯再翻過,讓她躺的舒服,而抱她之際,耳邊盡是她不住的喊我的名字,柔聲細語,黏柔嬌滴,蘭芳香氣,沁人耳鼻。
總算是安定下來,我幫她蓋好獸皮被子,旁邊的爐灶也正燒得旺,屋子內的熱氣還是足夠暖和的。
剛才她大喊的那些,應該便是血瞳大祭司羚巫死前的最后吶喊,由于白露之血瞳承襲于羚巫焚尸后的結晶,結晶毒素侵染于她的身體,故此白露馭血瞳施展生死門,必會引出舊主之記憶,故此無意之間,也讓韻雯在生死門幻境之中目睹了那一切,且是以第一視角,才會那般吶喊。
但是。
“記得剛才聽到韻雯喊到鮫人族,難不成那些腿腳用虛線表示的人的便就是所謂的鮫人?丑八怪也是鮫人,是否也有關聯?另外我只見到壁畫上有手執斧鉞的行刑者,未曾見到其他人物,那靈池大人又是哪位?”我不禁細想。
不想那么多了,好不容易韻雯歇下了,我也該瞇眼歇息一番了,不然明日該沒有體力對付宋家姐妹,如果那般,我也中一次生死門,估計我和韻雯就徹底廢了。
如今這般晚了,再者就拴在離我不遠的柱子上,一旦有危險它會比我警惕,鮫人如若來偷襲,我也基本能夠第一時間知曉,故此這般,歇上片刻應當是無礙事的。
將弓箭放置手邊,我怕自己睡的太熟,便就在飯桌上準備枕著手暫歇,但這時也才留意到鍋里還剩些肉湯與一些排骨,肚子早就餓的咕咕響,想著先吃著,今后再還她們姐妹便就了事,于是也饑不擇食將其中兩三塊排骨皆都嚼干凈,湯也喝光,然而便將東西都放到桌子下,漱了口,枕著手歇下睡覺。
一覺到了天明,我打著哈欠起來,這一覺當真睡的腰酸背痛。
周圍一切如故,馬兒安好,但韻雯睡相極不踏實,或許晚上又連番的噩夢了,那床蓋在身上的獸皮整個掉在地上,而她正蜷縮著身子,冷的在床上發抖,趕忙過去,將獸皮給她蓋好,另外給床旁邊的爐灶添了點柴火,溫度改善,她又稍許好些,只是她神經衰弱,心悸加重,身體發虛,加之昨夜受寒,似乎又添了些感冒發燒。
咚咚咚。
外面門敲響,我立刻拿起弓箭,而這時門外傳來白露的聲音:“周博大哥,我來診病,能進來嗎?”
“我正拿著弓呢,敢打壞主意,我就立刻射箭,進來吧。”我說道。
隨后傳來白露的嘆息聲,還未進門,失望的說道:“真要做到如此境地嗎?”
“我想活命,我也想讓韻雯活命,只能做到這般。”我說道。
沒過多久,我聽到白露在門外發出稀疏的響動,像是布在來回摩擦,應該是在給自己蒙上眼睛,她的那雙血瞳其實只要看到我,就可以施展生死門,即使只看到我的背影,也能立刻用輻射大開我身中氣場,解開門閥,以自身念頭侵入而來,以幻境控生死,故此能謹防的,便是讓她看不見我在哪兒,疑惑脅迫迎春,讓她不敢動那種念頭。
咔咔,門開了,果然她蒙著眼,在迎春扶著的情況下才進來,為防止意外,我的弓始終對準了迎春的心臟,迎春嚇壞了,不敢看我一眼。
“周博哥,昨晚上我和我姐都凍壞了,我們能不能搬回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挑唆我姐去干那事兒的,求你原諒我吧,別再生氣了,不然我姐倆會凍死的,看在我們之前讓你吃白食不計較的前提下,你就行行好,就此罷休,把弓放下吧。”迎春說道。
“是啊,周博哥,大家都是一路人,同生共死這么久,沒必要再繼續鬧下去了,這樣只會加高生存難度,內耗更足,人心分崩離析,乃是滅亡之道啊。”白露說道。
“現在知道人心不合是滅亡之道了,你竟然知道這個,還敢對作為同伴的張韻雯用巫術?現在起,你倆再多說一句,我的弓可就不客氣了,熬完藥,調完病,就滾出去吧,沒我允許敢靠近,別怪我不客氣。”我說道。
她倆臉色越發的差勁,只能去熬藥了,而迎春小心翼翼的過來篝火附近烤烤火,手里還提著柳編籃,里頭放著兩塊新鮮的豬排,問我到:“周博哥,能不能借你鍋用用,我們不白用,用完后,分你一塊肉。”
“整吧。”我冷聲說道。
于是姐妹倆一個去診脈斷病,已經解開眼罩,但是怕我擔心,始終背對著我,另一個則處理著肉食,用刀切割著,不過聽聲響,我覺察到不對,這切肉的工具像是無比的鋒利。
轉頭稍稍一看,卻見迎春手里拿著一把圓形華麗的匕首,且是是那種中古世紀歐洲騎士常佩戴的硬刃匕首。
之前沒留意,現在才看到,但這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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