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聲嘶吼著,想逃跑,我立刻從右邊口袋拿出一張五行符文木片,正好是儲土炁的,我左右手掐五行土決,劍指紅眼怪,喊道:“土來!”
頓時土地翻涌不止,石板路紛紛破碎,碎塊石塊形成一個奇怪的石頭人形,竟然用的是我擅長的擒拿法,只見石頭人形一手迅速的拽住對的肩肘關節向后拉,另一只手猛地摁住對方脖頸向前推,一腳踹在對方膝蓋窩上,立刻讓紅眼怪關節被卡住,并且單膝下跪,難以動彈。
此刻即便它身體內沒有什么痛覺神經,但是關節被牽制住,便就暫時的難以動彈,不能動便只能干被陽光所曬著,它懼光,而那光便就使之不斷被燒灼發黑,就像被火點燃了一般,它慘叫著,發出無盡的哀嚎!
而我手中的那片儲土炁木片也已經耗盡,變成腐黑之色,那石頭人形也隨之回到了破碎狀態,成了一堆散石,終歸只是某種道術演變,來源于五行之炁,是這把金闕劍的玄妙之處,不過讓我很是驚訝,還有這等操作。
夕陽留下了最后一絲余燼,最后沒入黑暗,留下了一片的漆黑,那只紅眼怪的瞳孔也已經渙散了,血色不再恢復了正常的棕色瞳孔,它渾身已經燒焦,只剩下黑漆漆的一堆,看不出個形狀,能夠發覺到的是,它好像就是一層皮,皮燒壞了里頭便幾近于空的,想必是那些尸蛆已經燒毀后,填充物便都無蹤了吧。
我嘆息一聲,隨即起身便要過去看看韻雯和白露情況如何,然而這時見到一陣紅色煙霧從那具燒成灰燼的尸體上漂浮而起,我覺感不妙,立刻伸手去摸,但卻被灼傷的手指,立刻收回,沒過多久那紅色煙霧消失無蹤。
“什么鬼東西?”我不由得呢喃到。
這時轉頭,卻見韻雯和白露二人正坐在地上喘息著,沒有再發狂,也沒有再抽搐,只是待著不動,我小心翼翼的走向她們...
“周博大哥,這是哪兒?”白露突然出聲問道。
我嚇了一激靈,畢竟剛才還呆立不動,突然出聲,倒好像詐尸了一樣。
“西營古城,就是常說的峽谷西營。你身體好了?”我問道。
“應該是好了,剛才你殺死紅眼怪之后,體內的蟲子也沒動靜了,不知是什么原理,所以白露姐應該跟我一樣,沒有蠱毒癥狀了。”韻雯也突然說話,又把我嚇了一下。
“按理來說,沒聯系在一切,估摸著不會有連鎖反應,為什么紅眼怪死了,體內蠱蟲便也跟著死了呢?”我疑惑的說道。
“或許沒死,只是沒有施蠱者意識在操控它了,而它如果不亂動,很快也會被身體排出去的。”白露說道。
“是的,自古以來巫蠱時常被淪為一談,有些蠱,施展者也能夠運用某些手段使之有效,例如特殊的鼓,敲打之際可以激發施蠱的效果,使之被下蠱者痛不欲生,而那紅眼怪可能也是利用某種類似于頻率變化甚至是心識控制的方式操控蠱蟲,而其一死,而這些手段則就消失。”韻雯說道。
“可之前白露肚子里就留著一只,如果是按照這么簡單的操控蠱蟲方法,那為什么在驛站的時候,白露沒死呢?畢竟只要依靠意識或是某種頻率,那紅眼怪豈不是站在門外就能殺死白露?”我問道。
韻雯嘆息一聲,說道:“它是故意不殺吧,如果殺了,我們就不會主動推著白露姐出門來找它了,它正想把我們引到這個祭壇區,再統一殺死我們。”
我仔細一想,確實如此,這家伙耍了不少心機,又是留著白露的命,又是利用鬼爪花制造幻境,就是為了將我們引到這里,引到這個曾經活人煉尸的祭壇區附近,想在這里殺死我們,只是沒想到我們早來了一些,而它也太趕了些時間,棋差一招,最后滿盤皆輸,被我破開烏云,硬生生的讓其被夕陽的陽光活活曬死。
這便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掘墳墓,作繭自縛,自取滅亡!
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套血瞳族留下的陋習,被它學了去,害人無數,害生靈無數,只為自己能夠延長壽命,最終的結局其能好?只能跪在地上,不能動彈分毫,等著天譴罷了。
只是我沒搞明白,為什么非得是在這個地方殺人呢?這里現在不過一片空地,除了旁邊有橋和河之外,基本與周圍無異,這是什么原理呢?
想到這些,雖然現在自己打敗了黑暗中的竊命賊,但還是多少游戲兒忐忑不安的。
“唉...希望你們肚子你的蠱蟲能夠好好排出去,再或者消化了也行。”我說道。
但忽然發現這話好像哪里怪怪的,而韻雯和白露也當即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我,白露更是直接說到:“周博大哥的意思是,我們吃了尸蛆,并且還要好好消化一下唄?這番關心真是體貼入微呀。”
我無言以對。
兩個女孩起身便走,沖我冷斥,我則多是尷尬,只能在其后趕忙推著木牛流馬,緊隨其后。
三伏跑掉前,將物資都甩在地上,我便逐一的撿起,帶上。
夜幕已經降臨在這荒蕪破落的古城之內,我其實都沒有想過我們三人還能在這種號稱死亡之城的地方待上一夜,真是世事無常呀。
之后我們在這城內街道轉悠許久,眼看著天色越黑,出不來城,另外韻雯還說打算明日找一下跑丟三伏,以免將其落在城內,故此我們打算就在這里找一處屋子先行住下,將就一晚上,明日待找到馬兒,一切妥當后,再準備回驛站的事宜。
一路上韻雯也和白露提及了最近的情況,我則在后面打開金闕劍的光能效果,替著照照路,反正這照亮路時,借用不了我體內的多少的精神氣。
這西營古城很是詭秘,常有陰風吹襲,加之夜越深越冷,故此我們只能就近找到一間的古屋,見其屋門開著,便就順著而進,這處屋子離著右側峽谷較近,位于祭祀區也就一個拐口隔著三處屋子的距離,屋門外有一顆老樹,長的歪歪斜斜。
進屋之后,我四處找了些木柴,直接用金闕劍點火,借了五行儲火炁木片,直接便讓整個木柴熊熊燒起,有這個上好的轉換器,以后基本告別了鉆木取火的時候了。
有了火光,整個屋子便也亮堂起來,里頭蛛網密布,木材腐朽,一派老舊之相,但我無意中在墻上似乎看到了一把熟悉的劍柄,只是光線微弱,故此不太確定。
剛坐下,大家從背包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食物材料,架起不銹鋼鍋,從軍用壺里到了些許水,只能吃些白水煮木耳、野菜,稍稍的充充饑。
“周博大哥,還是謝謝你,還能想著救起我,不然我此刻可能已經到了地府報道了。”白露說道。
“先別急著謝,救你是應當的,畢竟你得了蠱毒跟我也有直接的關系,另外我還欠著迎春一條命呢,她的失蹤畢竟也與我發脾氣有關。”我說到。
“算了,也是迎春這丫頭脾氣太糟,怪不得你們,只是我想在這兒有個長久打算,住上一周,看看能否等到妹妹,如果不能找到等到,我便在這兒給她立個墳,你們說,可好?”白露神情落寞的說道。
“當然了,白露姐,我們也很希望找到迎春妹妹。”韻雯說道,隨即看著我。
“沒問題,反正威脅已解除,只是要待上一周,這食物、水、住所都得好好盤算籌劃一下才好。”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