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梟雄 第一六六九章 組合拳,拳拳到肉
a拉善市區,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特色飯店內,餐桌上擺著扒駝掌、烤駝峰、皮條拉石頭、黃燜羊羔肉等一系列地方特色美食。
餐桌邊上,楊東、張曉龍、湯正棉、黃碩、二河、劉占等人圍坐一桌,精神頭全都相當不錯。
“按理說,咱們目前的事情還沒辦完,不應該喝所謂的慶功酒,但我想了一下,這杯酒還是得提!”楊東莞爾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今天咱們不多喝,我只喝三杯啤酒,這第一杯,敬龍哥和老湯三千里奔襲,將徐合宇跟余家邦一舉拿下,直接撕碎了他們之間的聯盟!”
“豈止是撕碎了聯盟啊,今天的事情一出,余家邦對于徐合宇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任,而他們兩個人,則分別代表了身后的余慶和跟竇衛洲,我相信有了這件事之后,竇衛洲不管怎么解釋,余慶和都已經不會再去相信他了,只要這兩個人產生不合,彼此開始按中較勁,進行制約的話,那彭老板的路可就好走多了!”黃碩坐在桌邊,十分機智的挑明了其中的關鍵點。
“得了吧,你們也別捧我和老湯,這次的事情能夠辦妥,是大家群策群力的結果,我們可不居功!如果沒有你跟肖凱訂的計劃比較完善,采取這么長的周期,動用了無數關系給徐合宇跟余家邦挖了這么大的坑,光憑我們倆也是沒用的!”張曉龍莞爾一笑,他跟楊東是過命的交情,所以彼此間根本不用說什么安慰鼓勵的話,已經基本達到了天人合一,通過眼神都能聊半宿的境界。
“這話說得沒錯,這次你跟肖凱在背后瞎jb捅咕……不對,是你跟肖凱在背后運籌帷幄,整的確實挺好,從頭至尾,咱們三合這邊根本就沒露過面,但直接就把對方的人跟干懵逼了!不得不說,這事辦的的確漂亮!”湯正棉也笑呵呵的端起了杯。
“依我看啊,余家邦跟徐合宇就是倆jb熬湯,一個屌味兒!咱們收拾他們,就像褲襠抓籃子,手拿把掐!”劉占也在邊上十分埋汰的插了一句,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這第二杯酒,我敬這次出力的所有人,大家都辛苦了!爛尾樓的一把事結束,咱們這個計劃的框架就算搭起來了!”楊東很快喝完第二杯酒,隨即又再度倒上了一杯,繼續道:“咱們內m這把事辦的很順利,但是僅僅想用這么一件小事就扳倒東山集團,甚至想讓余慶和出手對付竇衛洲,儼然是不現實的,現在他們雙方的矛盾,已經被咱們挑起來了,但這還遠遠不夠,接下來,咱們還得繼續忙!”
“東哥,關于這件事,我有個問題想問!”二河見楊東這么說,在旁邊插了一嘴,然后看向了楊東:“這次余家邦能夠來a拉善,是咱們用楚恩光勾過來的!而冬皓能過來,也是因為你通過以三合鴻慈被封停為代價,才讓徐合宇相信了錢樹豐,也就是說,之前的事情,都是由咱們在掌控節奏,但是這些事辦妥以后,幾方勢力鎩羽而歸,肯定要撤回安壤,但你又怎么能夠保證,事情會按照咱們預料當中的模樣發展呢?”
“我從沒想過要把控全局,只不過是在每一件事情上,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發力點而已,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么,叫做事在人為!雖然我不知道事情會怎么發展,但大致走向還是能猜到的。”楊東莞爾一笑,點燃了一支煙:“經過爛尾樓的事情,余家邦那邊的人只要不是弱智,肯定已經知道了跟楚恩光交易的人,就是冬皓,但即便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也沒人回去當面挑破。”
“為啥呀?”劉占面露不解。
“很簡單的道理,虛張聲勢!”張曉龍笑了笑:““比如咱們倆在一個房間里呆著,我丟了十塊錢,我心里明知道是你拿的,但是我沒有證據,而你也知道我沒有證據證明錢是你拿的,那么我去問你,你會承認嗎?如果你不認,這錢我根本拿不回來,而且還會讓咱們倆之前平添尷尬!余慶和是一名政客,不僅跟竇衛洲是一個班子里面的成員,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一旦主動開口去問,氣勢上就矮了半截!所以他現在心里雖然哆嗦,但是面子上必須忍著,保持自己平素里那股指點江山的氣質,至少要讓竇衛洲覺得他不可能被人就這么拿捏死了!”
“籃子都讓人攥住了,隨時能捏碎,裝這個犢子有啥用啊!”黃碩翻了個白眼。
“這就是白與黑不同的地方,你出來混,講究報仇不隔夜,而他們講究的是君子藏器于身,卻殺人無形!咱們在乎的是某件事的得失,而他們考慮的,確實很長遠的布局!此時此刻,這一系列事件當中,最難受的人,莫過于余慶和莫屬了,估計他現在得愁的連覺都睡不著,而且進退兩難,因為他不確定竇衛洲究竟有沒有拿到楚恩光手里的東西,想翻臉,沒有底氣!忍氣吞聲,心里又始終感覺不托底!所以這件事他肯定還得繼續往下查!”楊東笑呵呵的把話接了過去。
“可是余家邦跟徐合宇,不是一直走的挺近嗎?這種事他們真的會去這么繞彎子嗎?如果他們兩個人當面對質,這些事不就全辦砸了嗎?”劉占依舊覺得不太放心。
“在這個圈子里,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余家現在既然已經懷疑徐合宇和竇衛洲了,就絕對不會去跟他們考證這件事!一些小事他們或許會通氣,但是這種關乎到自身安危的事情,余家人肯定誰也不會信!否則余慶和也坐不到如今這個位置上來!”楊東精準拿捏了余慶和的心理,隨后笑著補充道:“現在余慶和跟竇衛洲已經產生了間隙,但這些都是彭老板需要考慮的事情,舞臺咱們已經幫他搭好了,戲該怎么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而咱們要做的,依舊是對抗東山集團!要讓竇衛洲在官與商這兩條路上全部失去助力,東山集團一垮,竇衛洲就失去了政治獻金,一旦失去固定的經濟來源,他的影響力也將大幅度下降!咱們把余家邦的仇恨拉起來,只是一種借力打力的手段,在防止余慶和成為竇衛洲伙伴的同時,還將他們分化成為了對立面,不過歸根結底,最后還得咱們自己動手,因為余慶和現在肯定也在觀望,不可能在彭系和竇系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之前,就自己出手跟竇衛洲對抗!”
“是啊,現在楚恩光已經死了,余家邦那邊已經處于懵逼狀態,他不可能親自向冬皓去追問,只能自己暗中調查,這件事咱們可以利用,況且楚恩光手里的資料就在咱們手里握著,關鍵時刻,這也是可以用來威脅余家的一個籌碼!”張曉龍做了一個最后的補充。
“東哥,那咱們的分公司,什么時候可以恢復營業啊?”二河舔著嘴唇看向了楊東:“之前咱們操作分公司被封停,完全是為了讓東山集團那邊上鉤,現在事情已經辦妥了,咱們總不能就這么硬挺著吧?”
“這事還得等等,現在余家人已經懵了,但徐合宇那邊暫時應該不會反應過來,一旦分公司迅速恢復營業,他肯定能察覺出不對!”楊東語罷,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來吧,這次的事,余家和東山集團都傷了元氣,咱們把這最后一杯酒喝完,大家抓緊吃東西,然后返程安壤!”
翌日一早,一夜輾轉反側,幾近失眠的余慶和起床后進行了簡單洗漱,連早飯都沒吃就趕到了單位,泡好一杯茶之后,端著茶杯直接去了竇衛洲的房間。
“呦,余書記,您怎么過來了!”正在審閱文件的竇衛洲看見余慶和進門,頓時從椅子上起身:“快坐!”
“這不是上午有個扶貧專題會議嘛,開會前沒什么事,就來你這坐坐!”余慶和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體態放松的坐在了沙發上:“之前你送上去的報告我看了,你的報告里寫著,準備把市里的重點扶貧地區,定位云崇市啊?”
“沒錯,我確實有這個想法!”竇衛洲見余慶和問話,隨即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云崇是個縣級市,整個城市最大的稅收來源,就是云崇煉銅廠,但是前些年市里為了增加gdp,直接把煉銅廠遷到了安壤,這么一來,就使得云崇唯一的大型企業遷了出去,您也知道,當年云崇能夠撤縣改市,就是因為有這么一家國有大型企業!現在云崇已經為市里做出了貢獻,而且安壤的發展也越來越好,我們總不能忘了云崇的付出,所以我決定把云崇設為貧困地區,也是有自己的考慮,準備給予一些政策上的扶持!”
“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不過云崇的經濟增長雖然遲緩,但仍舊整體向好,你忽然給它扣上一頂貧困的帽子,我怕其他縣市區會有意見,關于云崇市的發展,我很支持,但是對于占用貧困地區指標這件事,我不太贊同!所以這次重點扶貧的區域,我還是準備選擇文隆同志此前提出的雙溫鎮!”余慶和語速緩慢的說這話,期間卻始終在捕捉著竇衛洲臉上的表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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