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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藝術源于真實

  正文卷第三百八十四章藝術源于真實日本的戲基本都是打戲,查理茲·塞隆打完了鹿野千津打梶芽衣子,最后干掉北野。

  人狠話不多,塞隆與每個角色的對話都是寥寥幾句,因為劇情上就和這些人沒什么值得說的。

  看過日本劍戟片的都會有個印象,日本片的打斗動作都比較簡單,擺姿勢造氣氛的時間占了大半,真正動手往往就是一兩回合,差不多都是一刀流。

  這種打斗的觀賞性顯然不如中國功夫,于是東亞的兩個鄰居在這個問題上走了兩個極端,都有點自欺欺人。

  首先是真正的格斗真沒功夫那么好看,來來往往幾十招打不倒人未免高估了身體的承受力。

  其次是想把人撂倒也沒有劍戟片那么容易,許多影片經常手一揮就廢了一個,于是日常打斗必須得以一當十,不然就沒看頭。

  一刀解決一個人顯然吹牛過頭,別說隨手一刀,即便是日本人的切腹,如果沒有介錯,一刀下去兩三小時死不了也是經常。

  其實日本切腹本身就算個神話,歷史上切腹的人的確不少,但獨自完成切腹過程的人卻很少,大部分需要介錯。

  武士道是神道的一部分,日本人相信人的靈魂在肚子里,所以遇到點不順心的事或者為了挽回榮譽,覺得死之前讓人看看靈魂是件很牛逼的事。

  然而腹部脂肪厚,里面致命器官少,一刀進去再怎么劃拉也不容易死,而且一旦肚子進了氣出了血,力量很快流失,難以再有作為,所以為了減少痛苦最終得讓別人幫忙砍頭。

  這就不是自殺而是自殘,最后演變成他殺。

ttp://.biqiudu筆趣閣  到了二戰時期就更糊弄事,所謂戰敗切腹,往往是軍官在肚子上象征性刺一刀,后面士兵就給他爆頭了。

  這是槍決,不是切腹吧?

  如此一來切腹自殺就有名無實了,真要有心就別各種方式介錯,掛羊頭賣狗肉多沒意思。

  當然有拒絕介錯的狠人,敢于直面慘淡人生,不過這樣的人極少,但只要真完成了,無論是好人壞人日本人都會為他們立碑。

  可見一切都是民意。

  也有拒絕介錯但最終失敗的,比如阿南惟幾,一柄刀在肚子里劃來劃去還割頸動脈,把自己整暈過去了都沒死成,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最后還是被注射一針才死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開始就選擇打針安樂死不就完了,死之前還能聊聊天談談感受。

  也有安排了介錯仍失敗的,比如作家三島由紀夫,切腹捅得太淺疼得受不了,沒想到負責介錯的手滑,砍了他幾刀都沒成功,三島撅在那一定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所以手滑的人都靠不住,最后換了個人繼續砍,才把他砍死。

  三島可能是日本最后一個切腹的,幾十年過去了,一門好手藝眼看就要失傳了。

  有一次和八幡晴美閑聊起來這些,蘇長青開了個過分的玩笑:“我覺得切腹文化是你們大日本帝國的優良傳統,應該傳承下去,而且要從娃娃抓起,打架輸了就切腹,不切不是日本人。”

  八幡晴美勃然大怒,甚至罵了粗話:“八嘎,如果是你的孩子,也要開這種玩笑嗎?!”

  玩笑是過分了,切腹是大人玩的事,可你們宣揚切腹多么英勇光榮時,也沒避開孩子吧?

  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女朋友真不該交往時間太長,脾氣會越來越大。

  說了半天,總之拳頭的傷害沒那么弱,刀的攻擊力沒那么強。

  蘇長青始終認為藝術作品最能反映一個民族的精氣神,中國人顯然不太相信暴力在解決問題中的關鍵作用,于是打起來沒完沒了,而日本人恰恰相反,夸大了作用于是就有了不切實際的迷信。

  不過拍電影沒必要太計較,怎么好看怎么拍就對了。

  武戲拍起來都比較慢,即便多機位拍攝,有時一個動作也得分解開來拍,李奧說像是拍動畫片。

  而且蘇長青運用了不少新的拍攝方式,以彌補日式打斗的簡單,光指導團隊學習使用就頗費了一番工夫。

  不過大家也因此提前許多年就學到了來自未來的技巧,這比拿的酬勞可有價值太多了。

  雖然影視技巧都是一招鮮,但在行業內部成為領先者,肯定比獲得了票房更有榮譽感。

  想要沖破保護網干掉北野,當然得面對他前呼后擁的保鏢。

  蘇長青不太相信短兵相接有人能以一當百,這樣的戲往往破壞力量體系,以一人之力干掉了幾十個嘍啰,再面對大小反派單打獨斗,感覺平推就行了。

  如果還要旗鼓相當殊死決戰,說服力幾乎為零。

  旗鼓相當就意味著大反派也能以一人之力解決自己的所有保鏢,那么還養著他們干什么,難道擺出來好看?

  而且為什么非要等保鏢都掛了才出來單打獨斗,這恐怕是智商硬傷。

  不過沒有混戰戲未免過于冷清,蘇長青也安排了一場群打戲,查理茲·塞隆初到日本嘗試著正面沖擊北野,結果受傷后無功而返。

  初生牛犢不怕虎,吃了虧才開始一次次偷襲。

  為什么非要讓她受傷呢?

  主要是考慮到了日本得入境隨俗,找個借口脫衣露肉。

  在華夏衣冠禮儀之邦,雖然在北京胡同淋了一星期雨,蘇長青都沒好意思讓她洗個熱水澡,那未免有點全民偷窺的味道。

  被鬼子打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包扎傷口之余看看其余的地方有沒有傷,這屬于人道關懷吧?

  所以受傷的地方必須得講究,蘇長青安排在小腹和后背。

  小腹就不用說了,兩寸長的血紅傷口,油亮的汗珠,顫動的肌肉,再配合不均勻的呼吸,暴力而香艷。

  至于另一條刀傷放背后,倒不是僅僅為了兩面看,后背有啥好看的?

  而是因為自己處理后背的傷比較困難,得借助鏡子兩面看,于是乎山川秀麗疊彩峰嶺隱隱約約。

  查理茲·塞隆當然明白:“自行處理傷口很困難,那我不是要拍很長的一段裸戲?”

  蘇長青很通情達理,把選擇權交給她:“實拍就得出鏡兩點,但也可以虛化處理,出來的效果模模糊糊,我尊重你的意見。”

  查理茲·塞隆想了想:“藝術源于真實。”

  多好的女演員,蘇長青肅然起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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