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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撩的代價

  蘇長青注意到梅露蘭·多拉始終沒提大衛.蘭道。

  去年兩人接觸過,這個人是《泰坦尼克號》制片人之一,如果想栽贓,是有可能聲稱故事從他那泄露出來的。

  然而這個人從未被提起,有三個可能性。

  一、大衛.蘭道只是漫不經心見了蘇長青十來分鐘,早就忘了這個人,連名字都沒印象,沒有對上號。

  二、他始終不知道劇情,壓根沒有泄露可能,沒必要提及。

  三、這人知道劇情也記得蘇長青,可事情爆出來后為了自保守口如瓶了,壓根不敢提見過這個人。

  是沒必要提,當時見了那么多中國人,都長差不多誰分的清誰是誰,何況壓根就沒聊兩句,憑什么背這個鍋。

  蘇長青有個預感,很可能還會再見到這個人,畢竟他有大陸人脈,之前引進了《真實的謊言》,后來《泰坦尼克號》以及《阿凡達》也都是他賣過來的,沒理由不派他來處理這個棘手問題。

  如果好萊塢還想處理的話。

  一個多星期過去了,梅露蘭·多拉沒有再聯絡,好萊塢那邊也沒動靜了,難道史上投資最大最賺錢的一部電影,就這么被蘇長青攪黃了?

  《泰坦尼克號》前期的投入很大,好萊塢不太可能認虧幾千萬,不知道在憋什么大招。

  不過九十年代的時間慢,大洋兩岸一件事來來回回十天半個月弄不清很平常,老美從來也不是以效率高聞名。

  蘇長青沒必要替別人操心,拍不拍是他們的事,自己的戲得拍好。

  《太平號》車廂外的戲占比不大,但集中了大多數特技,又拍了半個月才完成,如此一來開機已經一個半月。

  而后開始車廂內的戲,需要在車輛行進中拍攝。

  一輛改造過的廢舊車,不可能為了拍戲而安排進入運營調度,所以列車始終就沒開出過貨運站。

  只要開動起來就行,貨運站很大,只要變換方向和軌道,窗外景物就不一樣,不穿幫是第一要求。

  影片還需要些列車行進中窗外的全景鏡頭,只能換個地方另外拍攝。

  車廂內空間局促,實際上也只能拍一部分內部戲,相當多混亂打斗場面和細節鏡頭還是得入棚搭景。

  大家都盼著趕緊結束實景戲,能夠回城入廠,這戲拍得太辛苦了。

  沒想到大家的愿望很快就實現了,劇組突然收到通知,有人舉報在拍電影《太平號》劇情存在較大問題,與之前申請攝制許可證提供的大綱存在較大出入,暫時吊銷許可證,需要重新提供更詳細的劇情進行內容的二次審核才能恢復。

  這就是勒令停機了。

  撩騷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代價來了。

  劉倍不知道《我真的不想坐泰坦尼克》著作權的事,但也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蘇導,你恐怕得罪人了,知道是誰嗎?”

  蘇長青不完全確定。

  他的事業一直在擴大,免不了與人發生沖突,當然明白自己一直在得罪人,但都上升不到這種高度。

  雖然比當代人見識了更多骯臟事,他還是不太愿意相信是梅露蘭·多拉或者好萊塢的人在背后做手腳。

  為了一篇小說,犯不上吧?

  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為什么非要把關系弄得很緊張呢?

  然而這事大家所處的位置不一樣,思維方式是截然不同的,一個巨人與侏儒狹路相逢,恐怕壓根沒有讓路的想法,侏儒不想讓開,那就該一腳踢飛。

  關鍵是人家的影響力無處不在,有辦法收拾不想配合的蘇長青,憑什么委屈自己?

  蘇長青吩咐將拍攝現場封存,大家解散回家等候通知,或許還有開機的一日。

  同時他拜托劉倍:“去幫我打聽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后做手腳。”

  劉倍答應了,同時提醒他趕緊回憶得罪了誰,盡快想辦法彌補:“如果許可證一直卡著,這部戲的前期投入就全打水漂,這可是兩三百萬呢。”

  停機就是損失,如果真是好萊塢那幫人在做手腳,冤不冤?

  當然不冤,與人對抗需要成本,惹了惹不起的人就得作好挨揍的準備,這不是很難懂的道理。

  劉倍想得簡單了,其實即便蘇長青現在想妥協也不是他能選擇的,而是要等著對方賜予。

  然而蘇長青沒打算妥協,如果《太平號》就此歇菜了,他倒是打算將小說《我真的不想坐泰坦尼克》配上插圖,然后圖文并茂發表在國外主流媒體上,大家都特么別拍了,看誰的損失大。

  我沒吃過你家半碗飯,倒要看看會不會就這樣餓死。

  這是力量不對等的較量,但也是損失不對等的撕逼,最終慫下來反正不會是蘇長青。

  收拾完了回到荷花胡同,黃楊就找來了,他已經籌備開機的歌手大獎賽也被叫停了。

  這個歌手綜藝扒皮未來的一檔節目,導師劉歡、那英、蔡國慶、竇惟是蘇長青指定的,由此可見歌壇格局三十年未大變。

  連四維做的綜藝也停了,那就不是因為《太平號》劇本有問題了,人家針對的是人不是事。

  蘇長青只能安慰黃楊:“公司面臨些外部壓力,別擔心,會解決的。”

  “多久解決?導師們都各有檔期,陪不起時間啊。”

  “目前無法確定多久,短期內先彌補這些導師的經濟損失,一旦打成了持久戰就停了節目吧。”

  “持久戰?咱們得罪誰了?”

  “別管得罪誰了,總之我相信另一個導師的話,一切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

  這話說得不知所云,黃楊聽不明白。

  蘇長青堅信人在利益面前是脆弱的,越是家大業大越承擔不起時間成本。

  那就打持久戰好了。

  得知四維停擺,穆沐也趕了過來,她猜得倒是很準:“是不是那本小說惹來的麻煩,那些人怎么這樣,當面人模狗樣,背后來這套?”

  二十多年后的人們都很熟悉極限施壓這個詞,現在的人并不太懂,其實那并不是某個人的行事風格,而是集體意志,從來都是如此。

  一個建國兩百多年只有十幾年沒打仗的民族喜歡以理服人?

  想什么呢。

  穆沐提醒蘇長青:“那個一等秘書不是給你留了張名片嗎,試著打過去溝通?”

  這是蘇長青惹來的麻煩,現在已經影響了許多人,然而他還是不打算打這通電話。

  他目前沒什么談判籌碼,只能答應對方所有要求,越是膽怯越喪失權利,最終為了換取公司恢復正常,很可能得簽署棄權書。

  然后也未必能正常。

  不但電話沒打,他也沒嘗試將詳細劇情上報審核,問題不是出在這,別瞎耽誤功夫。

  劉倍打聽的消息也證明他的判斷:“不是劇本問題,你還是得罪人了,不過我也問不出問題出在哪。”

  蘇長青心里有數了,于是很少外出,埋頭在家修改完善劇本,甚至規劃為穆沐開新戲,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一天上午梅露蘭·多拉打來了電話,約他吃個工作午餐。

好像有個東西叫

飛翔鳥中文    重生光影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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