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旅拍家 0378 是你?
陳晚安從大理的火車站下車,大理的火車站距離洱海邊不遠,但是應該屬于在下關鎮左右的地方。
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
品云南,唯有風花雪月。
這便是此刻陳晚安所在的地方下關鎮。
雖然也在距離洱海不遠的地方。
但洱海真的是太大了。
基本上大理的所有吃喝玩樂都是圍繞著大理展開的。
別的不說,從陳晚安現在的地方打車到大理古城最起碼是需要三四十分鐘的。
陳晚安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去秋水姑娘的客棧。
大理望穿秋水海景度假客棧。
那是顧奈兒在的地方。
從拉薩一別許久,陳晚安終于在這一刻長出一口氣。
自己終于找到了顧奈兒所在。
就在不遠處了。
或許半個多小時或許一個小時,自己就能見到顧奈兒了。
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陳晚安報了地點然后直奔客棧而去。
這個時間段林清晨也從喜洲玩好了。
漫不經心的在四處逛著。
這個時間段,顧奈兒坐在秋水姑娘的粉色凱蒂貓機車上,雙手抱著秋水姑娘的纖纖細腰不知道到底去往何方。
這個時候陳晚安懷著忐忑的心情,想著若是見面了該說的話向著客棧而去。
這一路可真的很漫長。
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
熟悉的洱海邊終于呈現在眼前。
那是望穿秋水客棧的地址。
周圍熟悉的一切。
那隔壁的客棧最高層上停放著用于拍照的紅色吉普車讓陳晚安想起了曾經和顧奈兒一起開著粉色牧馬人行駛在洱海之畔的路上。
那洱海旁邊停放著的小舟讓陳晚安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也曾一葉扁舟橫渡洱海。
那一切發生的故事似乎在這一瞬間都在呈現著。
“到了。”司機師傅淡淡的說著。
陳晚安有些悵然的付了車費然后下車。
又一次走進了望穿秋水的院子。
那熟悉的是一草一木,是鮮花盛開。
那清澈蔚藍的泳池和無數的小雛菊都是讓這個瞬間回到了半年前的那個時光。
陳晚安望著泳池中倒映著藍天和白云。
是這里沒錯了。
陳晚安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輕輕的走進屋子。
記憶中應該坐在茶臺上喝茶的秋水姑娘并不在。
而本應該坐在秋水姑娘對面的顧奈兒也沒了身影。
茶桌是空的。
屋子內輕輕的放著歌曲。
那是陳晚安很喜歡的一首歌。
夏天的風。
“七月的風懶懶的
連云都變熱熱的
不久后天悶悶的
一陣云后雨下過
氣溫爬升到無法再忍受
索性閉上了雙眼
讓想象任意改變
場景兩個人一起散著步
我的臉也輕輕貼著你胸口
聽到心跳
在乎我和天氣一樣溫度
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
清清楚楚地說你愛我
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靦腆的時候
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
穿過頭發穿過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歌曲五線譜
風輕輕說著
溫柔懶懶的海風
吹到高高的山峰
溫的風山的風
吹成了山風
溫柔懶懶的海風
吹到高高的山峰
溫的風山的風
吹成了山風
溫柔懶懶的海風
吹到高高的山峰
溫的風山的風
吹成了山風
為什么你不在
問山風你會回來
場景兩個人一起散著步
我的臉也輕輕貼著你胸口
聽到心跳
在乎我和天氣一樣溫度
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
清清楚楚地說你愛我
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靦腆的時候
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
穿過頭發穿過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風輕輕說著
夏天的風
說你愛我
酷酷的笑容也有靦腆的時候
夏天的風穿過耳朵
陳晚安笑了。
想要尋找人的蹤跡。
前臺的棠棠似乎是發現了有人進了屋子。
“嗯?晚安哥?”棠棠一愣。
這兩天怎么來的都是熟人?
“棠棠,你好呀。”陳晚安笑著說。
“還真是你呀,晚安哥!你怎么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棠棠興奮的走出來笑著說。
在兩個人寒暄的時候陳晚安終于知道了顧奈兒去了哪。
原來顧奈兒一早就被秋水姑娘騎著摩托車帶走了。
至于今晚回不回來……未知。
陳晚安嘆口氣。
看來還是差了點時間。
不過自己等著吧,總會回來的。
顧奈兒去哪了?
此刻的顧奈兒依舊在秋水的粉色機車上。
秋水姑娘彎著身子快速前進。
轉過一個彎之后終于到了地方。
“這就是大理南澗無量山!”秋水姑娘一下子摘下頭盔笑著說。
“這里就是春天最早到達的地方。”秋水姑娘指著周圍說著。
顧奈兒點了點頭,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第一次知道這個地方,大約是在金庸先生的《天龍八部》里。翩翩公子段譽隨普洱茶商馬五德來到無量山,誤入無量劍湖宮,練成凌波微步。
無量劍的宗派之爭、白霧鎖谷的懸崖峭壁、玉龍懸空的滾滾瀑布、婀娜多姿的云南茶花、飛禽走獸草藥毒蟲……處處彌漫著云南自在與神秘浪漫。
或許是蒼山洱海的名聲太盛,即使是這樣,南澗依然算得上是大理最沒有存在感的地方。
但就是這樣一個“最沒存在感的地方”,卻在11月,靠一場驚艷全國的冬日花事,拉回關注。
十幾年前,一位灣灣的茶農為了給山間的有機茶樹遮陰,便在茶樹間種植了數千株冬櫻花樹。
十幾年以后,冬櫻花樹長大了,冬日盛開時繁花似錦,而這一無心之舉,也造就了云南暖冬時節里最美的風景。
一排排綠油油的茶樹的旁邊,是一株株挺拔怒放的冬櫻花,粉紅的冬櫻花亮得通透,仿佛燃燒了整個生命。
紅纓襯著綠茶,星星點點連成片,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迷眼。日出看霧,日落看霞。
若是早起,漫游在晨曦的山谷之間,淡淡的草木氣息充斥在鼻尖,輕薄的晨霧與陽光透入肌膚,純潔而清冽。
在層層山巒云霧繚繞的背景中,等待一束束的光芒穿過層層茶山,茶樹與晨霧點綴著湛藍的天空,宛若進入仙境般,充滿詩情畫意。
一簇簇的粉,一簇簇的紅,點綴在一片碧綠的葉浪里。微風過處,片片櫻花瓣飄落,就像是一排排綠色的五線譜上跳動著粉色的音符。
春天的希望、夏天的生機、秋天的收獲、冬天的暖陽,全部融入種滿了茶樹與冬櫻花的無量山。
漫步其間,只覺茶樹碧波蕩漾,粉櫻花團錦簇,感覺不到一絲絲冬季蕭瑟的氣息。
如果看過新海誠的《秒速5cm》,那一定記得這句臺詞:“秒速5cm,是櫻花飄落的速度,那么我要用什么樣的速度,才能走完和你的距離?”
櫻花谷的櫻花與日本的櫻花有不同味道,這里帶著云南的原始與神秘,還有高原兩千米的陽光。來的早了,櫻花沒有千姿百態的嬌嫩顏色;到的太晚,寒風肆虐,花瓣零落成泥,櫻花谷也隨之歸于沉寂。
每年,只有11月底至12月初的25天里,這樣的人間仙境才會降臨人間。
而此時的顧奈兒和秋水姑娘正是在這樣的時候來到了這里。
“一生太長,秋末太短,不若帶著想念喜愛的人,來此盛開之地,看花開燦爛,看花落自然。”秋水姑娘看這樣安全的景色淡淡的說著。
“所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天我們算是沒錯過這場紅肥綠瘦,花正當時了。”顧奈兒也笑著說。
“你懂我的意思。”
顧奈兒四處走著,此刻已沒有時間去判斷眼前的景象是否已經成為佳期,不用去考慮關于拍攝的角度問題,抬手便可新筑自己的審美…
有人說這里是春天最早到來的地方,其實卻是越冬越美,自極寒中而來。
無量山,以面積大不可丈量而得名,大多數人對這里的認識來源于《天龍八部》,櫻花谷只是無量山路上的一段茶山,不過這里現在已經是aaa景區了。
這里作為當下攝影發燒友的天堂一點不為過,因為整個無量山地區在此時櫻花漫山屬于常態,但如櫻花谷這樣有序和集中是非常難得的。
“陳晚安硬頂會喜歡這里吧。”顧奈兒的心中淡淡的說著。
眼前著實是有許多攝影愛好者長槍短炮的在拍攝著。
“怎么想陳晚安了?”秋水姑娘看著顧奈兒陷入了沉思。
“沒有啦,就是在想要是陳晚安在這里他會怎么拍攝,畢竟他是專業的嘛。”顧奈兒笑著說。
“拍攝啊,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比如這櫻花谷有3個景園,拍攝主要是1號與2號景園,1號景園都是日出、日落、全景均在此拍廣角為主,2號景園可以漫步茶山之中,長焦、人像最佳。”秋水姑娘笑著說。
“不過嘛,櫻花谷地勢復雜,天氣變化太快,日照十分不均勻,對于攝影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所以我是不會來著拍攝的,太累了。”秋水頓了頓繼續說道。
“但也正因為這種光線環境,成就了不少經典作品,能夠遇上云霧光線交錯的天氣最好,遇到雨天也要耐心等待……不要輕易放棄。”秋水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無量山的櫻花被叫做“冬日暖櫻”全盛期一般就在每年的12月初,海拔在2000多米,而且是越寒越冷花長勢越好。
“每年11月開始無量山就被深深淺淺的粉色所包圍,到了11月底這里就被裝點成一片浪漫的海洋,宛如仙境”秋水姑娘繼續介紹著。
這次也沒讓顧奈兒白來。
能看到如此美景也是機遇。
其實這里就像是三月份的林芝桃花節,花期的開放是很短的。
櫻花谷面積有2000畝,主要分成三片,每株櫻花開放的時間在25天左右,花期特別短,因此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有很多攝影愛好者慕名而來,生怕錯過這個一年等一次的美好時刻。
仿佛就只是在一夜,無量山的櫻花便在各自枝頭悄然綻放。若來得早了,樹枝上稀稀落落,你便無法欣賞它的千姿百態;若到的晚了,寒風肆虐,櫻花谷也歸于沉寂。
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樣的感受,在南方的冬日里欣賞到漫山遍野的櫻花,是多么美好又珍貴的事情。
所以,若是來的時候,一定要提前做好攻略,找到一個合適的時候,才能遇上最美的風景。
顧奈兒和秋水姑娘漫步在茶山之中,一片碧綠與一片粉紅相互交織,油畫中的色彩也不見得有如此濃郁。
加上時隱時現的云霧,讓整座山谷,充滿了欲語還休的朦朧美。
“其實在每日清晨,茶山還未醒來,厚厚的濃霧彌漫了四周,宛如輕紗籠罩……滿山的櫻花樹在濃霧中若隱若現,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秋水繼續介紹著。
顧奈兒微笑著點頭,欣賞著眼前的美麗景色。
一陣微風拂過,一簇簇粉紅的冬櫻樹終于從白霧里展露了出來,與茶山、藍天形成了靚麗的風景線。
待到陽光普照,冬櫻花泛著嬌羞的粉紅,猶如盛放在冬日里的一束傲骨,艷而不嬌,美而不俗。
隨著微風搖擺,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顧奈兒散歩在低矮的茶叢中,綠的墨綠,紅的淡粉,一高一低,層次分明。
藍天白云映襯,這是一個魂牽夢繞的地方;炊煙牧歌相伴,宛如一個世外櫻園的仙境。
“所以呀,每年到的這個時候來到櫻花谷,我們還可以在觀景臺俯瞰茶園,看太陽升起、云霧飄散,或者漫步茶園小道,隨便走走,便能尋找令你意想不到的風景……怎么樣,這里不錯吧。”秋水姑娘笑道。
陳晚安一個人在客棧的大廳泡茶。
桌子上還是那套熟悉的汝瓷的茶具。
墻壁上還是那熟悉的唐卡。
就連茶葉也還是那味道很特殊的昔歸生普。
陳晚安看著周圍所有熟悉的一切,想著似乎唯獨缺少的就是熟悉的人。
“請問有空房么?”門外有人輕聲說著。
陳晚安一愣,抬起頭看了看。
是誰?怎么聲音這么耳熟。
沒等陳晚安說話,前臺的棠棠笑著說:“有空房的,請進。”
待那人走進屋子,正好看向茶桌旁正在喝茶的陳晚安。
陳晚安眼睛眨了眨,呀哈?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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