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吳大志單獨出門,去見陳濟世。他們三個也沒什么事兒,就在酒店呆著。
權浩然這幾日感到有些累,正好在房間休息一下。
本來吳奪想讓寧霜到他房間里來看電視的。
未遂。
寧霜說她想查找梳理一下封丘的考古資料,看看能不能從孤丘和研究所附近再發現什么線索。
吳奪只好和化肥“交流”了一會兒,就連化肥也好像“心事重重”,不多會兒居然打起了哈欠。
正在這個時候,吳奪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來顯,房衛國。
“兄弟方便說話吧?”
“方便,我一個人在酒店房間呢。”吳奪應道。
“遠陽氣象科技公司,我打聽得差不多了,給你說說吧。”
“房哥,你這效率忒高了。”
“效率高,有時候也意味著含金量低啊!”房衛國哈哈笑道,“好了,這個遠陽氣象科技公司,應該和盜墓沒啥關系。”
“噢?那是什么情況?正兒八經的氣象科技公司?”
“也不是。”房衛國介紹:
“這家公司啊,氣象服務方面的業務,確實也有,但范圍很窄,主要是涉及婚喪嫁娶的;主要業務呢,其實是風水服務;而且聽說天象風水算是一個特色;比如有些長期大客戶,大的運作之前,或者異常天象之后,都會進行預測和評估。”
吳奪點點頭,“明白了。這也不算掛羊頭賣狗肉,就是比較小心。做大了,怕被人使壞,特別是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
“大致是這么個意思。對了,還有一點,不過有兩個說法。”
“研究所的事兒?”吳奪立即想到了。
“對,他們這個研究所,有一個說法是制作風水器物的地方,比如什么開運化煞、鎮宅旺財之類的東西。”
“為此防備森嚴,這倒是能說得過去。”吳奪點點頭。
“嗯。另一個說法是,這個地方,就是一塊風水寶地,所以被遠陽的老板買了下來,加以保護和利用,就是為了增長公司和家族的運勢。同時呢,也有房間,儲存一些資料什么的。”
“了解了。”吳奪應聲的同時也暗想,如果真是什么風水寶地,那當時老財主路過那里,應該也能看出來才對啊?
這事兒,等老財主回來,還是得和他再碰碰。
房衛國笑道,“不管哪一種吧,總之我看和盜墓是真沒什么關系。”
“好吧,謝了房哥!”吳奪又問,“房哥你的盜墓調查還順利吧?”
“馬馬虎虎,算是在往前推進吧。”房衛國又道,“你走之前,要是再需要找你幫忙,我不客氣啊?”
“能幫一定幫。”
“對了,還有一點,這家公司的老板很年輕,公司的名字就是用老板的名字命名的,叫陳遠陽。”
幽篁居是封丘市檔次最高的茶樓。
此時,吳大志和陳濟世已在幽篁居的明月閣包間,包間里裝修得也是古香古色。
房間一角的瑞獸紫銅香薰爐中,冉冉檀香飄出,和茶水散發出的茶香融合,相得益彰。
紅木仿古茶桌前,兩人相對而坐。
“七爺,您來封丘,原來是玩兒啊!”
“嗯,你見到的是我孫子和孫媳婦,還有一個是算是我的侄子輩吧。”吳大志抿了一口茶,“老陳,你這臉······”
“嗐,出過一次車禍,干脆一并整了整。”
“噢,那是你什么時候來的封丘?”
“咱倆分別之后不到一年我就來了。當年,我是先去了金陵,結果在金陵認識了現在的老婆。我老婆就是封丘人,在金陵上的大學。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差幾天大學畢業。”
“當年你都四十了,還沒有固定工作,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學生,且不說你用了什么手段讓她傾心,就說她家里,能同意么?”
“本來是不同意,可我老婆義無反顧,而且當時我們就······最后奉子成婚。”
“也就是說,你兒子比我孫子大不了多少。”
陳濟世點點頭,“對,不過這小子很有管理方面的頭腦,前些年我開了個新公司,去年開始就直接讓他來掌舵了。這公司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他叫陳遠陽;”
“遠陽?”吳大志一聽,“遠陽氣象科技公司?”
“七爺?這您都知道?”陳濟世微微一怔。
“我來的時候,路過了你們的研究所。這個研究所建在荒郊野外的,不會是你又干成老本行了吧?”
“七爺啊,您想哪里去了?當年您對我說的話,我是銘記在心;而且,老本行我當年說不干就不干了。遠陽氣象科技公司,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氣象科技公司,但和挖土沒關系,主要是風水。”
陳濟世一邊說一邊點了一支煙,“說到天象風水之術,我還得多謝七爺,當年您送我那本《開元占經》,我真是受益匪淺啊!”
“原來如此。”吳大志也點了一支煙,“那你這個研究所是干什么用的?”
“那個地方,用的就是地方。因為那是個風水寶地啊!”
“風水寶地?”吳大志捻動手指,“一水環玉帶,平陽化路沖,倒是不差。但若說風水寶地,夸張了。”
“七爺您有所不知。里面的光景,是被院墻擋住了,這里頭,是有一處五行俱全之地的!”
“噢?就在你圈出的院里,幾百個平方之內?”
陳濟世卻豎起一根手指,“只在一丈之內!”
吳大志沉吟片刻,“井?”
陳濟世輕拍手掌,“七爺,高人就是高人哪!”
“我只是隨機揣測一下。”吳大志擺擺手,“有井,水木土自然齊全,金在打井之初可能附設,只是這火,極為不易啊!”
“對,這井,其實不過三四十年光景。打井之初,井臺和周圈,用了混凝土,里頭有鋼筋,倒是齊全了金性之物。”
陳濟世接著說道,“火屬之物,一開始我也沒發現。不過,注意到五行齊四,加上位置不錯之后,我又進行了詳細的觀察。”
“難不成,井中有什么異常?”吳大志眉頭微微一動,心頭也不由勾連起了化肥之前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