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繪畫開始的東京生活 第八七章.每樣都懂一點點
正如評語所說,這是一幅很夸張的油畫,但與此同時,這又是一幅很寫實的油畫。
理所當然的,這也是一幅好畫。
就好像真有一位中年男人,在油畫上面展示著他的喜怒哀樂,對東京這個都市的不滿與憤慨。
下面的一些記者不說感動至深,但心中也莫名的多了一分共鳴的感覺。
畢竟,在東京生活的人都壓力太大了自然對這個表面輝煌,紙醉金迷的城市有種莫名的情緒。
像是埋怨,又像是感嘆——怎么東京這個城市就是不肯接納我呢?
就好像剛失戀的人去聽情歌,聽著聽著就容易勾起回憶哭了——不要不相信,大學里還真有這種事發生,至少東野司碰見了不止一次。
而《東京》給人的感覺也是如此,只不過《東京》屬于更容易牽引別人的情緒的那種東西,像是有雙手,能莫名地將人的目光捉進畫里,讓人有種共鳴感。
確實是一幅好作品啊
下面一眾五大美院學生一邊很不甘心地咬著牙,一邊還戀戀不舍地繼續看。
他們想從東野司的《東京》上面學出一些東西,但一想到這居然是小自己四五歲的高中生畫出來的作品這就讓他們感覺很不好了。
誰都不甘為人下。
不過臺上的東野司明顯不在意下方五大美院學生的想法,他再度得到了山內一樓的祝福:“恭喜你,東野君。這幅《東京》拿下成人組金賞當之無愧。”
“謝謝。”東野司接過山內一樓遞過來的打上金花的金賞證書,笑著點頭。
“《東京》是一幅好作品,希望你能再接再厲,為東京美術教育界多添光加彩。”
山內一樓也點了點頭。
東野司接過證書后,很快便從臺上下去,接下來就是山內一樓的總結致辭。
也是一大串無關痛癢官話,大概就是說什么東京美術教育界如今蓬勃發展,還望各位能夠繼續努力
山內一樓粗略說完總結致辭后,司儀又接過話筒,開始正式組織散場。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東野同學。”福島圓對東野司打了聲招呼。
東野司還不能離開,他作為雙金賞獲得者接下來還要面對鏡頭回答一些記者的問題,也就是做一個所謂的采訪。
“好,福島學姐慢走。”東野司點頭,目送著滿臉羨慕的福島圓離開。
大約十分鐘后,整個會場的人走空,而東野司也被工作人員請去一間專門用于采訪的小型會議室。
此時,里面已經坐滿了各個媒體的采訪團隊。
看著這人數,東野司心里有點無奈,忍不住吐了口氣。
這誰受得了啊?整套流程走下來估計得十點了吧?
足足一個小時,你會被人問東問西。
現在各位知道為什么很多人不喜歡接受采訪了吧?
麻煩,完全就是在折騰自己。
關鍵還不得不接受。
東野司心里搖頭,但還是很快坐到正中的位置。
而會議室里的記者一見東野司就好像是狼見了肉一樣,眼珠子都似乎在往外滲綠光
“還真有電視專訪。”高橋由美用筷子夾了片薯片,咔擦一口吃下去,看著電視中的東野司又感嘆一聲:“這種年齡就上電視了,東野老師估計心里很高興吧?這下子他在學校里可就威風了。”
沒錯,今天北義塾的老師還特別的布置了作業,讓北義塾的學生都去看八點朝日電視臺的東京青年畫賞頒獎禮放送。
也就是說東野司相當于在全校學生面前狠狠地露了一次臉——以后走在學校里說不定都有人指著他說‘快看,那不是那誰誰嗎?’
“這個專訪可是要持續一小時的。”藤原葵把薯片袋子從高橋由美手里搶過來往嘴里塞了幾片,嘀咕不清說下去:“你自己想想看,一個小時你只能坐在那里,被別人問東問西的怎么想都不舒服吧?”
藤原葵還是懂一點的,知道這玩意兒根本就是在折騰東野司。
又吃了幾片薯片,她把薯片袋子塞回去,用衛生紙擦了擦手后左右看一眼:“說起來涼花呢?”
“涼花在你后面呢好像早就睡著了。”
高橋由美努努嘴,示意藤原葵往后看。
藤原葵回過頭,這才發現近衛涼花的下巴枕在枕頭上,小臉安靜祥和
她原來不知在何時就已經睡著了。
“涼花九點鐘的時候就有些支持不住了,不過”高橋由美樂呵呵地從薯片袋里取出薯片往近衛涼花的嘴邊放去——
讓藤原葵無話可說的事情發生了。
已經睡著的近衛涼花雪白粉嫩鼻子聳動,接著一口就把薯片吃進了嘴里。
關鍵是她還沒醒過來。
“嘿嘿,厲害吧。”
“是挺厲害的。”
看著就算睡覺也不忘記吃嘴邊東西的近衛涼花,藤原葵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還有更厲害的呢!”
高橋由美又抓了薯片往近衛涼花嘴邊塞去。
但這一次她抓得實在太多了,滿手都是。
“你干嘛?!”藤原葵阻止了高橋由美的惡作劇。
“涼花能一點一點吃完的,就像老鼠那樣,相信我,我以前喂過的。”
好嘛。
合著你還是個慣犯!
藤原葵嘴巴抽了抽:“你自己吃,涼花都已經睡著了,弄醒她不太好。”
“你這么說也對行吧。”
高橋由美點頭,一邊吃著手邊的薯片一邊看向電視屏幕中的東野司。
此時的采訪已經接近尾聲了。
東野司之前就已經回答了挺多問題。
其中包括《東京》的創作,為何會同時參加成人組與學生組比賽的原因。
反正問題五花八門,愣是沒有一個重樣的。
正當東野司以為最后時刻能夠休息一下的時候,旁邊的記者又提出了問題:
“我曾經采訪過五大美院的學生,他們有些人的作品講究寓意,有些人又專精技巧,還有些人專長筆觸,請問東野君如何評價呢?”
這個問題的提出先是讓東野司一愣。
接著他稍作思索,回答道:“每個人對于繪畫的理解都不同,所以在各種方面各有長短優勢,很正常的。我覺得不應該由我來評論。”
“那東野君如何評價自己呢?”記者又問他。
對此,東野司的視線先是往下低垂,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在思考什么。
接著他才笑了一聲,抬起頭挺謙虛地回答:“我每樣都懂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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