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明白過來,心里拍拍胸口,暗叫一聲好險。
瑪德,差點完蛋了,還好我運氣好。
李云把目光移到張德海等人的身上,殺氣從雙眸中彌漫出來,“我也送你們去地獄。”
說畢,重力加持發動,一尾巴橫掃了過去。
咚咚咚!
連續三聲大響傳出來。
其中三人被鐵鞭般的蛇尾一路掃飛,然后撞在了石壁上。
等他們從壁上滑下來時,已變成血肉模糊的肉餅,再無生機可言。
至此,活下來的只有周清、張景深和張德海三人。
周清能活下來,完全是運氣,他好幾次差點被殺。
而張景深有一套靈活的身法,他完全靠這套身法才活下來的。
李云冷眼看了他們三人一眼,旋即直沖過去。
見李云殺來,張德海臉色一變,然后他咬了咬牙,忽然臉色漲紅,身上氣勢漲了起來。
瞬間過后,他的臉色恢復常人的正常色,不再蒼白無血絲,仿佛傷勢痊愈了一般。
李云見狀臉色一變,但還是決然而然的一尾巴抽過去。
他不信張德海那么嚴重的內傷,能在一個呼吸之間就痊愈。
如果真這樣,那他就無敵了。
“走!”
張德海如鬼影般沖過去,一手一個攜著周清與張景深避過李云的攻擊,遂如箭矢般沖出了石室。
眨眼功夫,他們便消失不見了。
“看來我的猜想是對的。”
李云望著他們遠去,并沒有去追。
因為他想追也追不上,張德海的速度太快了。
李云之前就在想,張德海能瞬間恢復傷勢,肯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辦法。
這種辦法雖能讓他的傷極快痊愈,但肯定不持久,而且有嚴重的后遺癥。
從張德海帶著張景深兩人逃跑,不敢留下來與自己廝殺,李云便知道自己猜的肯定沒錯。
離古遺跡千米外,在樹林狂奔的三條人影猛地停下來。
張德海噴出一口血來,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師父(爸)。”
周清、張景深臉色大變的扶起張德海。
此時,他的臉色比在古遺跡中還白,如死人一般,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見他這樣,張景深兩人眼眶都紅了,只見張景深緊握著他的手,語氣哽咽的道:“爸,你怎么樣了?”
張德海剛要說話,又咳出一口血來。
“爸(師父),我馬上救你。”
張景深兩人慌了,緊握了張德海的手,把自己的靈氣輸送到他體內。
張德海搖搖頭,氣息非常虛弱,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你..你們不用給我輸送靈力了,本來我就重傷在身,剛才又逆行經脈,傷上加傷,已經沒救了。”
“爸(師父)!”
張景深兩人悲痛的大叫。
“我死不要緊,但我心里恨呀!”
張德海眼中流露出極其濃郁的怨恨,“我張德海活了四十多年,一直居人之下,眼看我就要翻身了,但卻被一只畜生破壞了,我不甘心!”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他吼出來的。
只見他陡然反握緊張景深兩人的手,雙目緊盯著他們,喘著氣道“你...你們要幫我報仇!”
“爸,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報仇,拿那李云的蛇頭去祭奠你。”
“不錯師父,我們一定替你報仇雪恨。”
張景深兩人語氣相當堅定,同樣眼中露出濃郁的恨意。
“如此,我...我可以安心的去了。”
說完,張德海撒開了手,已沒氣了。
“爸!”
“師父!”
張景深兩人痛哭,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樹林之中,哭聲如幽夜的鬼魂般在回蕩。
許久,哭聲終于消失了。
周清站起來,看著張景深,“張師兄,把師父葬了吧。”
“嗯。”
張景深點點頭。
然后,兩人在旁邊挖了坑,把張德海埋了之后,他們到這墳包磕了三個頭便走了。
兩人越走越遠,唯有聲音在樹林中飄蕩。
“張師兄,你想過,怎么替師父報仇嗎?”
“我想過了。”
“怎么報?”
“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等我再回神農架山脈的時候,就是那條大蛇的死期。”
如果傅良材能堅持一會,李云就死定了。
但傅良材用全力打出虎嘯拳,沒靈力抑制劇毒,導致毒氣攻心,當場死亡。
正當李云準備迎擊時,忽然他感覺籠罩自己的掌風變弱了。
他抬頭一看,便見半空的傅良材哇的一聲噴出口血來,鮮血如雨點般灑落,傅良材從半空掉了下去。
與此同時。
再去看傅良材時,他已滿臉黑青的倒在地上,嘴角溢血,已經沒氣了。
“可惜可惜,就差一步就能把那條大蛇殺了,可惜他毒氣攻心,沒能把這一掌打完。”
旁邊,張德海直搖頭感嘆。
四處都是掌風,完全把他籠罩,他根本退不了。
他的處境一下子危險起來。
李云臉色發白,現在退,退不了,前去迎擊的話,估計不死也得殘廢。
室內的掌風與回蕩的氣勢全部消失不見。
李云滿臉錯愕,他本已準備迎擊了,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要他坐以待斃絕不可能。
他李云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
這一掌太強了,絕對不能硬接,否則我死定了。
李云想退,但緊接著臉色一變。
如果這次我能脫險,以后再不會小瞧任何超凡的強者。
李云心里滿是無奈,但他也知道現在情況非常危急,不是無奈的時候。
他強打精神,瞬間做出迎擊的決定。
一時之間,李云感覺自己真的危險了。
他心中一陣苦笑,“我到底小瞧了超凡一階的實力,哪怕他們身中劇毒,也能把我逼入絕境。”
傅良材一掌打出,超水準發揮,比平時的虎嘯掌更厲害。
室內填滿掌風,如龍卷風在四處肆掠,整個石室都在震動。
李云被恐怖的掌風所籠罩,只覺身軀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神色不覺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