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金章 第六百七十四章 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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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商國的政治中心,商丘放在后世,便是一國的國都。
哪怕是外圍,居住的民眾人數也不算少。
以玉宸和通明二人的修為,簡單看看也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二者身邊又是多出一些好奇的孩子。
他們只是遠遠的觀望,沒有過分靠近,似乎在好奇玉宸的身份。
大多數時候,這些孩子的舉動被他們父母發現后,都會被直接拉扯走。
但也有一些孩子,不知道是父母不在,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哪怕被邊上的大人咒罵,也遠遠看著。時不時還跑到一些遮蔽物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出自己的小腦袋,做出一副你看不見我的樣子,明目張膽的望著玉宸二人。
察覺到這一點的通明,微微皺眉,同玉宸道:“道友,外面這些地方,只是商丘一些國民搭建的攤鋪,算不上有趣,等一下我們去的地方,是商丘內一些貴族的搭建的集市,里面有不少東西,可是讓我眼饞了許久。”
聽到通明的話語,玉宸沒有多說什么,有些好奇的隨著他走過一座門戶,進入了新的區域。在入門之前,守護在門前的兩位兵士只是冷冷的看了眼通明和玉宸,便不再理會。
可當跟在玉宸身后的孩子卻被那兵士瞪了一眼,玉宸面色微變,屈指一彈,一縷清光融入那孩子的體內,修復他受到沖擊的魂魄。
而后,輕哼了一聲,那兵士頓時頭暈眼花,腦袋脹痛。
通明見狀,正打算再開口呵斥兩句,玉宸卻開口阻攔,直言讓通明繼續帶路。他清楚這并非是對方的問題,小懲大誡已經足夠,說多了反而容易讓那兵士心生怨恨,讓那孩子難過。
穿過門戶,玉宸看到了遠比外界繁華許多的景象。
許多不像是這個時代該有的建筑,在這片區域內聳立,亭臺樓閣中,有著一個個舞女在表演。
一些木臺上,也是站立著一個個奴隸。
當然了,他們現在的工作,并非是作為買賣的物品,而是作為一次性的消耗材料。
一個火爐前,熾熱的火焰將鐵礦燒的通紅,一個赤發的巫師操控著火焰,將鐵礦化作鐵塊,融入各類材料,化作一柄兵刃的胚胎。
然后將手伸入火焰之中,將胚胎拿出,施以巫咒,再隨手一劃,邊上數十個強壯的奴隸被斬殺,鮮血融入刀鋒之中,化作一抹嫣紅。
“上好的兵刃,有需求,可以當場煉造!”
在火爐邊上,一個個穿著重甲的奴隸站在那里,等待著購買者的試刀。
玉宸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奴隸都被喂了特殊的藥材,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法,極大的強化了肉體,在身體堅硬程度上,能夠和一些瘦小的兇獸媲美。
而在火爐的對面,則是擺放著各類草藥,只要有人看上,便可以從邊上拉來一個奴隸試藥,觀察藥性,看看適不適合自己。
“哎!”看著這一切的玉宸默默嘆了口氣,通明則是面色非常不悅,他四處看了看,便見到一個騎在異獸上的青年,敲了敲身下的異獸,慢悠悠的向著玉宸和通明走來。
那異獸身形極為壯碩,猶如一個小山丘似的,身上卻布滿了細密的鱗片,柔化了其粗獷凌亂的形象,但鱗片上閃爍著暗紅色的凌亂紋路,以及背上一排尖銳猙獰的骨刺,依舊告訴外人,這頭兇獸的可怕。
“通明,我還在奇怪,好好地,為什么讓人將奴隸帶走,原來是你打算招呼朋友啊!看你朋友細胳膊細腿的,好像也沒什么力氣,不讓他見到奴隸,是他害怕見血嗎?還有,你這么在意他,是因為心悅他?也難怪商君給你送了那么多女子,你都視而不見,原來是喜歡這一口啊。”
異獸上的青年穿著一身不似這個時代的勁裝,外面有圍了一圈異獸的皮毛,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孔武的面容上,露出譏諷的神情,讓人見了難有好感。
站在玉宸邊上的通明壓制著心中怒氣,冷聲道:“葛乙,玉宸是我好友,也是我前輩,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早在剛才見到這青年的瞬間,通明便知道眼前這一幕是葛乙故意表現給他和玉宸看的。
剛才在商丘外圍,通明是看出了玉宸不喜人祭之事,并且對奴隸的買賣并不認可。故而在來之前,便通過特殊的手法,讓仆人先來這集市安排一二,竟可能的展露商丘的繁華。
只是不知怎么的,被對面那青年知曉了這件事情,故意讓人將一些平日都不常見的東西擺到桌面上。
玉宸同樣看出其中門道,直接無視了那不斷挑釁通明的青年,看著通明,輕聲道:“這一位是?”
“這一位是葛國國主和其妻子的二兒子,下任國主的親弟弟。那葛國之中,南風盛行,故而他可能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玉宸聞言點了點頭,當今天下,執掌中土神權的自然是夏朝之主,作為天地人三才氣數交換的中樞,整個中土等同于他的神國。
但下方諸侯并非完全臣服于他,特別是在夏朝之主孔甲祭天之后,人族愿力和大地氣數,不再是專屬于夏朝王室的東西,諸侯國的國主同樣能夠以這兩樣東西祭祀自家圖騰,升華圖騰的概念,賦予自身更高的位格。
因此,現在中土境內,稍微大一點的諸侯國,都等同于依附于中土這個大神國上的附屬神國。
其中最大的幾個諸侯國,例如商人建立的商國,已經不怎么理會夏朝的命令,商君一流也不去夏朝國都朝拜國主。
但該給的供奉,除去在氣數和愿力上缺斤少兩,其余東西一個不少。
幾大諸侯國,時不時還打著夏朝的旗幟舉兵討伐試圖重復他們道路的人,態度非常的曖昧。
夏朝自然也是有相對的反制手段,例如商國邊上的葛國。
眼前這位葛乙,作為葛國國主的孩子,會出現在商丘之中,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種態度。除此之外,這位葛乙現身之后,便不但挑釁通明,顯然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通明這是在隱晦的告訴玉宸,不要過多招惹。
但玉宸這還沒表態,葛乙便已經開口譏諷:“通明,誰家南風盛行啊!比起你們商丘,我們葛國可不敢當這個稱呼,畢竟我們國家可沒有那個王室中人,會一個妻妾都沒有。一聽到好友來,便急匆匆的跑出去,還擔心人間不喜歡見血,讓自己管轄的集市,將奴隸收起來。”
說到最后,葛乙看向玉宸,冷聲道:“這樣的人,也配稱之為男子?”
“這位不可能繼承葛國的二公子,是傻了嗎?”
玉宸看著通明,隨口一句,直戳那葛乙的心窩,而后又是盯著葛乙身后的一位老者,輕聲道:“或者,這位保護他的老人家傻了?真以為我不會動手不成?”
“道友手下留情!”
“住手!”
伴隨著玉宸話語落下,通明同葛乙身后的老者都是知道不好。
其中通明頂上寶光從天靈之上升起,鋪展開來,形成半畝慶云,一座九層寶塔懸浮其上,塔內每層各有一座祭臺,此刻下四層分別供奉著一件寶物,分別是寶池、玉樹、圖錄和光輪。
寶塔顯化之后,中間的光輪飛出,懸浮在寶塔上方,色呈五色,緩緩轉動,垂下道道光輝,化作一重五色光幢罩住葛乙,將其護住。
在葛乙身后的老者周身氣息勃發,散發出龐大的熱量,熾熱的血氣,將周圍的空氣攪亂,將虛空渲染的如同滾油一樣。
老者將手伸出,對著玉宸抓去,龐大的壓力,化作實質性的囚籠,配合氣血,鎖死玉宸周圍虛空。
“住手!”見到這一幕的通明面色驟變,他頂上寶塔中的寶圖飛出,原本空白的圖錄上迅速浮現出一面寶鏡,伴隨著圖錄一抖,虛幻的寶鏡落下,對著那老者一照。
清澈的鏡光落下,試圖將那老者定住。
“通明,你這是把我當成是死人是嗎?”
葛乙面露怒色,抬手打出一塊飛石,穿過光幢,將那寶鏡打碎,不讓其干擾老者的舉動。
但讓人震驚的是,老者的手掌直接從玉宸身體穿過去,好似站在眾人面前的只是鏡中花,水中月一般,并非真實存在的幻象。
“氣血之道修行的還成,可惜神血同自身jing氣尚未融合,相互之間反倒是有些互相干擾的痕跡,對付一般人也就罷了。對付我,還差了那么一點點。”
玉宸看著老者,笑了笑,屈指一彈,點在老者的手腕上,一股細微的電流感從老者手腕處升起,迅速流竄過他的身體,讓其筋骨酥麻,四肢酥軟的倒在地上。
而后,玉宸走到葛乙的身邊,看著這個面色僵硬的青年,低頭笑道:“看樣子,似乎你更不像是個男人。”
青年低頭一看,自己胯下竟然不知什么時候一片潮濕。
他迅速知道是玉宸搞的鬼,面色通紅,打算拼死一戰,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喝:“住手!”
緊隨其后的是一聲鳥鳴,道道金色祥云落下,玄鳥托著一位中年男子落下,通明見狀急忙施禮。
葛乙哪怕再怎么氣憤,也是立刻從異獸身上跳下,畢恭畢敬的對著來人施禮,至于邊上的人群則是早早的跪下。
一時之間,場內只剩下依舊站著的玉宸,顯得特別的突兀。
“你在商丘如此行事,就不怕走不了?”
商君看著玉宸,語氣平淡,卻充滿威嚴,邊上的通明露出著急的神色,似乎想要解釋什么。
玉宸只是微微一笑:“原本還不確定,但見了玄鳥,又見了你。我若是想走,還是能走的。”
“哦?”商君聞言,笑了笑,他將手一揮,商丘各地,頓時有氣血涌動而起,匯聚到玄鳥身上,整合地氣,將此地化作神域,壓制玉宸的氣息。
又有層層疊疊的巫術光輝從商丘各地升起,化作一層層屏障,壓制神通術法的威能。
做完一切后,商君看著玉宸,問道:“你心中有怨?”
商君有些好奇,他可以感受到玉宸的力量,放在仙道之中必然是上仙一流,但作為上仙的玉宸,卻表現出明顯的情緒。
這是他關注的重點,到底是什么事情,讓玉宸如此行事。
依照商君對于仙道修士的理解,到了玉宸這個境界,情感對他們的影響應該是非常薄弱才對。會有明顯的情緒波動,只能說明他們是故意放棄對于情緒的掌控,讓其展露出來。
“見到人吃人,不該生氣嗎?”
玉宸平淡的回復商君的話語,身上的氣息越發稀薄,好似流云一般不可捉摸,但又有一縷細微的鋒芒,在他氣息之中若隱若現,直指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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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看著玉宸,語氣平淡,卻充滿威嚴,邊上的通明露出著急的神色,似乎想要解釋什么。
玉宸只是微微一笑:“原本還不確定,但見了玄鳥,又見了你。我若是想走,還是能走的。”
“哦?”商君聞言,笑了笑,他將手一揮,商丘各地,頓時有氣血涌動而起,匯聚到玄鳥身上,整合地氣,將此地化作神域,壓制玉宸的氣息。
又有層層疊疊的巫術光輝從商丘各地升起,化作一層層屏障,壓制神通術法的威能。
做完一切后,商君看著玉宸,問道:“你心中有怨?”
商君有些好奇,他可以感受到玉宸的力量,放在仙道之中必然是上仙一流,但作為上仙的玉宸,卻表現出明顯的情緒。
這是他關注的重點,到底是什么事情,讓玉宸如此行事。
依照商君對于仙道修士的理解,到了玉宸這個境界,情感對他們的影響應該是非常薄弱才對。會有明顯的情緒波動,只能說明他們是故意放棄對于情緒的掌控,讓其展露出來。
“見到人吃人,不該生氣嗎?”
玉宸平淡的回復商君的話語,身上的氣息越發稀薄,好似流云一般不可捉摸,但又有一縷細微的鋒芒,在他氣息之中若隱若現,直指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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