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金章 第五百一十一章 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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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預料的是,來到玉宸面前的只有趙玄朗一人。要知道,作為玉宸的弟子,無論是王陽還是趙玄朗都是非常尊師重道的人,對于玉宸的召見,必然是第一時間趕來。
趙玄朗出現之后,對著玉宸躬身道:“老師,王師弟現在正在教授那些救回來的孩子們識字,暫時來不了。”
“我都差點忘了這事。”玉宸笑著回應,對于他的記憶而言,自然不會出現遺忘這等事情的情況,他現在的舉動算是一次小小的考核。
而趙玄朗和王陽的表現,顯然都讓他比較滿意,便對趙玄朗道:“且帶我去看看,王陽的教學水平,若是不夠的話,還是從外面找幾個先生來吧。”
“王師弟從小學文,早就瀕臨凝聚九品書生位格的層次,受老師指點之后,于道學和儒學上的天賦越發強盛,隱約有些儒道互補的感覺。比起外界那些九品書生厲害不少,哪怕年齡尚幼,但教授一群孩子,還是搓搓有余的。”
趙玄朗這話,看似夸耀王明,實則點出對方厲害,源自于玉宸的教導,對此玉宸聽聞只是笑而不語,跟著他來到紫霄道觀后山,一片新開辟的竹林。
竹林中央,一群孩子圍繞著王陽。
這些孩子每一個都非常瘦弱,渾身上下都看不到二兩肉,比起難民窟中的人,唯一不同的便是這些孩子在道觀中待了一段時間,糧食充沛的情況下,臉上能夠看到血色,不至或是枯黃,或是蒼白。
王陽則是拿著一根竹鞭,敲打著一塊木板,上面寫著一個個大字,盯著下面坐著一群孩童,他念一個字,孩童們便要跟一個字。
誰要是念錯了或者故意不念,王陽便會停下來,看著對方,重復念剛才的錯字,直到所有人都對了為止。
期間,玉宸也是發現王陽在盯著那些孩子的時候,也會不時的盯一下其他的孩子,這些孩子或是念得最好的,或是念得最認真的。
整體不會讓那些孩子,看出他其實是在專門盯著某一位孩子,去糾正他的發音。并且,在王陽每念出一個字的時候,他口腔內發出的聲音都帶著一種奇妙的韻律,帶動孩子們的讀書聲在竹林間回蕩。
伴隨著竹葉在風中的輕微聲響,構建出簡單的樂章,讓這些飽受折磨和欺凌的孩子,心神得到安撫,慢慢打破過去的迷茫、痛苦和麻木,跟隨者王陽的讀書聲,恢復些許應該有的靈性和智慧。
“你說的不錯,王陽確實摸到了少許儒道互補的理念,不但領悟了部分儒學精髓,還是將不少學習仙道的內容,融入其中。這一手源自于《清凈經》的運用,可比你熟練多了。”
玉宸站在不遠處看著王陽教導那些孩子的場景,對著身后恭恭敬敬跟隨著的趙玄朗輕笑出聲。
趙玄朗低著頭,一絲不茍的保持著一種非常正確的禮儀姿態,恭恭敬敬的對玉宸開口道:“所以,我在這里更多的是守護王陽師弟,防止這些孩子心中戾氣爆發,發狂傷及其他人,剩下的都交給了對方。”
“無需如此,我們這一脈雖然不完全放棄禮儀,但也不可過分注重禮儀,要知道對于我等仙道而言,禮法可是會消磨道行的。”
玉宸說這話的時候,感受到遠方有一道佛光落下,站在紫霄道觀前,慢慢向著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
趙玄朗聞言,則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玉宸為什么這么說。
玉宸看向對方,問道:“玄朗,你覺得禮法為何?”
趙玄朗不敢回答,玉宸搖頭道:“所謂禮法,便是行禮的章法和程式。那儒家制禮,希冀的是為萬世作法式,因此要做出種種規定,讓在不同空間、時間中生活的人們使用。”
“而這個詞既然有法,自然也帶著嚴格的操作程序,包括時間、場所、人選、服飾,甚至站立的位置、使用的語言,乃至不同幅度的鞠躬,如此等等,便共同構建出了所謂的禮法。”
“對于普通人而言,禮法存在的意義,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訓練個體的服從性,通過一次次的不同行禮方式,一再影響他人認知,潛移默化的讓他們明白自己的階級和地位,甚至對此生出認同感。”
“但對于我等仙道修士,乃至九品位格體系當中的所有修士,禮法都是桎梏,是消磨自身道行法力,增加突破難度的東西。”
說到這里,玉宸頓了頓,指著竹林當中的孩子們,繼續道:“玄朗!你要知道,每個人身上都是有著自身的氣數和靈性。你看看那些孩子,其中有不少,是頗有天賦的存在,但他們被扶桑人掠去之后,不斷摧殘其肉身,消磨其心智,原本還算靈動的智慧和氣數,統統都化作了對方成長的養料。”
“哪怕現在,他們逃出來了,還是忍不住會本能的畏懼上方教授他們的王陽。你覺得我剛才說王陽好,是覺得他摸到了少許儒道互補的理念,學的好?還是覺得我是說他對于《清凈經》的運用,做得好?”
“玄朗,都不是!你老師我稱贊王陽的地方,在于他看出了這些孩子們的問題,他這是在用《清凈經》點開這些孩子們心中的迷茫和麻木,在教學過程中告訴他們應該怎么做。而不是單純的模范自己,敬畏自己。”
“禮法也是如此,正如集合眾生信仰之后,能夠供養神祇一般,日復一日的禮法體系壓制下,你每一次的施禮,每一次的躬身,其實都是在代表自身向著這個體系的臣服。相對的,你身上的氣數,便會有微小的一部分,匯聚到對應之人的身上。”
“要不然,你以為那些居高位者,為什么各個氣運旺盛,還不是借著禮法匯聚氣數,依附人道凝聚位格?”
“所以,你可以因為我的學識,因為我指點你修行,因為我關心愛護你,尊敬我,視我為長輩,認可我的領導地位。但你不能因為我是六品獨一型位格,因為我是你的老師,因為我此地的主人,便尊敬我,甚至敬畏我。”
“作為一個合格的修行之人,你應該尊道敬道,而不應該拘泥于禮法之上。你明白嗎?”
“弟子!”趙玄朗更是迷糊,玉宸看到這一幕沒有繼續逼迫。
這也是趙玄朗的一大問題,正如王陽從小跟著自己家人學習儒學一樣,趙玄朗本身也是跟著父親學習商道。
他們經常會出入一些世家郡望的住所,耳聞目睹之下,難免會沾染一些習性。再加上,玉宸同他交流其實并不多,修為神通又十分高超,難免讓趙玄朗有些畏懼,久而久之,心中想多的他,也就越發注重起禮儀來。
看出其中關鍵的玉宸,在稍微點撥對方一下后,便讓他留在原地,自己慢悠悠的向著外邊走去,走了一段路后,便看到一個拄著禪杖的老年僧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雖說過去有人提及過三千紅塵對人之消磨,以禮法為最,卻無一人如真人一般,總結出如此直指核心的言語,貧僧今日受教了。”
“這種奉承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玉宸擺了擺手,直接道:“老和尚你今日來此,是為了扶桑人對海水投毒的事情吧。”
老和尚聞言,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雙手合十,口宣佛號后,道:“真人慧眼如炬,和尚我確實是為了那扶桑孽障所作所為而來。敢問真人,那投毒一事,具體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等等吧!我還約了另外一個人,他也快到了。”話語間,一道白色長虹從天而降,落在玉宸身前,比起老和尚降落到山門,漫步走上來,這位顯得著急和霸道不少。
長虹中走出的男子,身穿官服,手持官印,看到老和尚后,面色微變。他一接到消息,便立刻跑來,不想還是讓著老和尚先了一步,哪怕他也知道,對方的禪寺位于紫霄道觀和衙門中間,也是難免有些不悅。
他盯著老和尚,道:“凈光主持不在寺內念佛,怎么有空來紫霄道觀?”
凈光和尚雙手合十,退讓道:“阿彌陀佛,我等都是為了百姓而來,大人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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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玉宸頓了頓,指著竹林當中的孩子們,繼續道:“玄朗!你要知道,每個人身上都是有著自身的氣數和靈性。你看看那些孩子,其中有不少,是頗有天賦的存在,但他們被扶桑人掠去之后,不斷摧殘其肉身,消磨其心智,原本還算靈動的智慧和氣數,統統都化作了對方成長的養料。”
“哪怕現在,他們逃出來了,還是忍不住會本能的畏懼上方教授他們的王陽。你覺得我剛才說王陽好,是覺得他摸到了少許儒道互補的理念,學的好?還是覺得我是說他對于《清凈經》的運用,做得好?”
“玄朗,都不是!你老師我稱贊王陽的地方,在于他看出了這些孩子們的問題,他這是在用《清凈經》點開這些孩子們心中的迷茫和麻木,在教學過程中告訴他們應該怎么做。而不是單純的模范自己,敬畏自己。”
“禮法也是如此,正如集合眾生信仰之后,能夠供養神祇一般,日復一日的禮法體系壓制下,你每一次的施禮,每一次的躬身,其實都是在代表自身向著這個體系的臣服。相對的,你身上的氣數,便會有微小的一部分,匯聚到對應之人的身上。”
“要不然,你以為那些居高位者,為什么各個氣運旺盛,還不是借著禮法匯聚氣數,依附人道凝聚位格?”
“所以,你可以因為我的學識,因為我指點你修行,因為我關心愛護你,尊敬我,視我為長輩,認可我的領導地位。但你不能因為我是六品獨一型位格,因為我是你的老師,因為我此地的主人,便尊敬我,甚至敬畏我。”
“作為一個合格的修行之人,你應該尊道敬道,而不應該拘泥于禮法之上。你明白嗎?”
“弟子!”趙玄朗更是迷糊,玉宸看到這一幕沒有繼續逼迫。
這也是趙玄朗的一大問題,正如王陽從小跟著自己家人學習儒學一樣,趙玄朗本身也是跟著父親學習商道。
他們經常會出入一些世家郡望的住所,耳聞目睹之下,難免會沾染一些習性。再加上,玉宸同他交流其實并不多,修為神通又十分高超,難免讓趙玄朗有些畏懼,久而久之,心中想多的他,也就越發注重起禮儀來。
看出其中關鍵的玉宸,在稍微點撥對方一下后,便讓他留在原地,自己慢悠悠的向著外邊走去,走了一段路后,便看到一個拄著禪杖的老年僧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雖說過去有人提及過三千紅塵對人之消磨,以禮法為最,卻無一人如真人一般,總結出如此直指核心的言語,貧僧今日受教了。”
“這種奉承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玉宸擺了擺手,直接道:“老和尚你今日來此,是為了扶桑人對海水投毒的事情吧。”
老和尚聞言,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雙手合十,口宣佛號后,道:“真人慧眼如炬,和尚我確實是為了那扶桑孽障所作所為而來。敢問真人,那投毒一事,具體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等等吧!我還約了另外一個人,他也快到了。”話語間,一道白色長虹從天而降,落在玉宸身前,比起老和尚降落到山門,漫步走上來,這位顯得著急和霸道不少。
長虹中走出的男子,身穿官服,手持官印,看到老和尚后,面色微變。他一接到消息,便立刻跑來,不想還是讓著老和尚先了一步,哪怕他也知道,對方的禪寺位于紫霄道觀和衙門中間,也是難免有些不悅。
他盯著老和尚,道:“凈光主持不在寺內念佛,怎么有空來紫霄道觀?”
凈光和尚雙手合十,退讓道:“阿彌陀佛,我等都是為了百姓而來,大人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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