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謹是絕對忠誠的,不管是夏玥還是夏南,心中都充滿敬畏,然而這兩母子吵起來的時候,真的不是一般的搞笑。
沒受過專業訓練的她,真的忍得相當辛苦!
夏南放下手機的時候,看見她一張臉憋得通紅,心里很是服氣,這個女孩應該是跟夏玥太久,腦袋都跟壞了。
衣不蔽體,連bra都露出來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笑?
不過心懷愧疚的他也不敢笑話她,趕緊的幫她把紐扣系回去,然后又掏出事先就已準備好的解藥給她喝了下去。
畢謹感覺身上漸漸有了力氣,這才坐了起來。
夏南主動又誠懇的道:“畢謹,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疑神疑鬼,也不該這樣冒犯你!”
畢謹受寵若驚,忙不迭的道:“沒關系的。”
衣服都被脫了,還沒關系?我是說你大方好呢?還是說你麻木好…早知道你這么無所謂,我就先做一回苗人鳳再說了。
畢謹見他沉默不語,似乎仍然很愧疚的樣子,這就替他開脫道:“你現在的處境,確實應該謹慎小心一些的。”
夏南疑問:“我現在什么處境?”
畢謹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夏南苦笑道:“已經坦誠相見了,還有什么不能說嗎?”
畢謹終于道:“史家的事情,使你卷入了一場漩渦!”
夏南道:“你是說香香的事情?現在不是解決了嗎?曾桃艷已經在牢里了,史風雖然逃了,但也被通緝了。還有什么漩渦?”
畢謹搖頭,“夏醫生,你這些信息明顯太落后了。事情早已經起了新的變化!”
夏南疑惑的問:“怎么說?”
畢謹便把史青一等來取他頭發,被她狠狠收拾,嚴刑逼供后,又收為爪牙的事情,一伍一拾全倒了出來。
夏南一邊聽一邊冒冷汗,因為這些事情就發生在眼皮底下,可是自己竟然沒有一點知覺,如果畢謹真的有歹心,那自己真的死一百次都不止了。
畢謹將事情說完之后,垂下頭道:“夏醫生,對不起,我自作主張的讓史青帶走了你的頭發。”
夏南道:“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
畢謹道:“先知報社要你的頭發,不知是什么意圖,他們是敵是友,也難以分辨,頭發之后,肯定有下一步動作,所以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夏南對此不置可否。
畢謹見他不表態,很是疑惑,我就是按照你以前 教我的套路來做的啊!
夏南又問道:“現在那個史青是去交頭發了?”
畢謹點頭,“是的!”
夏南問道:“有消息回來嗎?”
畢謹搖頭,“還沒有!”
夏南道:“那我們一邊看月光,一邊喝茶,一邊等等!”
剛才那種渾身無力的感覺十分的可怕,畢謹忍不住弱弱的問:“還喝茶?”
夏南道:“這次是正經的茶。”
畢謹只好硬著頭皮道:“好!”
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以前的時候,史青是這樣認為。現在不但沒有改變,甚至更加堅定這種想法。
此時她已經抵過了東部灣極為著名的地標景點——半山觀海亭,而且到了已經有一個小時。
然而肖鵬宇并沒有出現,那個說不會將她跟丟的流浪漢阿菩也一樣,尸巴影都看不見。
被兩個男人放飛機,史青窩了一肚子火,殺人的心都有了。
正在她窩火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就是肖鵬宇留給她的那個手機,顯示的還是示知來電!
史青接聽電話,立即就想沖他喝一句,姓肖的,你特么搞什么飛機?但話沒出口,便想到了落在對方手中的史風,臟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肖鵬宇卻仍然是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語氣,“青妹妹,等急了吧?”
史青壓著火氣問道:“你怎么還沒過來呢?”
肖鵬宇道:“因為我根本就沒在賓海啊!”
你大爺!史青差點就爆發了,“肖哥,你在逗我玩呢?”
肖鵬宇道:“就是逗你玩又怎樣呢?”
會讓我將你碎尸萬段!憤怒讓史青的一張俏臉變得通紅,精致的五官也有些扭曲,盡管為了史風,她拼力隱忍,可是聲音已經無法自控的變得冰冷起來,“這樣玩有意思嗎?”
肖鵬宇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怒意,終于有所收斂的道:“肖妹妹,其實我也不想這樣跟你玩,一切都是主編的安排。他讓我怎么說,我就怎么說的。”
史青問道:“那讓我去取頭發,也是在逗我玩?”
肖鵬宇道:“那倒不是,讓你去取頭發,一是想考驗你的實力。二是真的想要姓南的頭發。”
史青道:“那我現在怎么把頭發給你呢?”
肖鵬宇道:“你現在去南部灣人民廣場,找一個賣炸雞的地方,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跟你拿頭 發的。”
史青道:“又在逗我玩?”
肖鵬宇道:“這次絕對沒有!”
史青還想說什么,肖鵬宇已經掛斷了電話,氣得差點就想把手機給摔了。
在車上發了一會呆后,最終只能頹喪的嘆口氣,然后準備發動車子朝南部灣駛去,然后就在這個時候,副駕駛座的車位被拉開了,流浪漢阿菩帶著一身咸魚味坐進了車里。
史青頓時皺起了眉頭,沖他質問道:“你怎么不吃了宵夜才來?”
“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阿菩搖頭,然后又補充道:“我比你更早抵達這里!”
史青冷笑道:“騙鬼吃豆腐嗎?你要是早到了,我怎么沒發現你!”
阿菩道:“你要是能發現我,還會被先知日報的人耍得團團轉嗎?”
史青怒道:“你——”
“發火是沒有用的,只會讓你失去理智。把事情弄得更糟糕。”阿菩十分平靜的道:“開車吧,我和你一起去南部灣!”
史青不想和他一起去,因為他身上的咸魚味實在太重了,比她接受特訓時三天沒洗澡還要臭,“你剛剛怎么來的?”
阿菩道:“和我的人一起坐車來。”
史青道:“那你就跟他們走啊!”
阿菩道:“他們已經先行一步前往南部灣了,另外,我也有情報要跟你共享!”
史青一臉嫌棄的道:“可你身上的味道實在太熏人了!”
阿菩平淡的道:“演戲演全套,我身上沒有這樣的味道,怎么像一個流浪漢?你要是連這種味道都無法忍受,怎么能對付神秘莫測的先知日報,怎么從他們手里救出史風?”
史青被教訓得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開車吧,留在這里太久對方會起移心的!”阿菩指著她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在實時監測你的位置。”
史青終于發動車子,調頭往南部灣使去。
下了盤山公路后,史青見這個該死的流浪漢仍然沒吱聲,反倒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似的,不由喝問:“你不是說有情報跟我共享的嗎?”
阿菩終于張開眼睛,緩緩的道:“第一,你可能真的被肖鵬宇給耍了。”
史青問道:“什么意思?”
阿菩道:“他有可能真的沒回賓海。”
史青道:“你怎么知道?”
阿菩再次指著中控臺上的手機道:“之前謹小姐把手機交給我 去查驗的時候,我見上面沒有竊聽軟件與反追蹤系統,就順便把這兩個玩意兒都裝上了!”
史青怒道,“你這樣亂搞,被他們發現了怎么辦?”
阿菩搖頭,“我不是亂搞,是按照技術來搞的,除非他們有世界排名第一的黑客,否則不可能發現被反追蹤,因為我排第二。”
史青:“…”
阿菩道:“在你們剛才通話的時候,我利用反追蹤系統,發現這個手機與一個虛擬撥號軟件捆綁在一起。這個軟件登陸的IP地址就在槎城。”
史青忙問:“詳細地址是哪兒?”
阿菩反問道:“你要干什么?”
史青道:“我要派人去查看!”
阿菩搖頭,“不用,我已經通知槎城的人過去了。”
史青疑惑的問:“你們在槎城也有人?”
阿菩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史青只好道:‘你剛剛說的是第一點,那第二點呢?’
阿菩道:“第二點,肖鵬宇又有可能在賓海。”
史青被弄得有點糊涂,“什么意思?”
阿菩指著那手機道:“這屬于子母機,你手中的是子機,另外還有一個母機,同樣也捆綁了那個軟件。一直在給你打電話的就是母機,但它是以軟件作為屏蔽器的,所以我只能追蹤到軟件,無法追蹤到母機的信息!”
史青道:“聽不大明白!”
阿菩道:“我也沒指望你聽明白。”
史青道:“那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第一,讓你知道我是個很有用的男人。第二,讓你知道對方不是一般的狡猾。”阿菩悠悠的道:“我家少主說過,把男人當成傻瓜的女人,往往都是殘花敗柳的下場。看輕敵人的人,最后會死無葬身之地!”
史青聽得心里有些不屑,這個家伙和畢謹一樣,都將夏南視為上帝似的存在,可我也沒見他有三頭六臂啊!
阿菩似乎一眼看穿了她在心里想什么,語氣平淡的道:“你有機會見識他的強大,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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