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親情
不過第二次，他就找到了技巧。
在陳明幫助下，陳母很快就澆完了菜園。
“媽，我爸呢？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陳明把扁擔和水桶放在墻根下，問道。
“他啊，去后山放羊去了，馬上該回來了，你坐著歇會，我去做飯。”陳母回道。
陳明并沒有那么累，也沒坐下歇著，而是站在低矮的廚房門口，打量著破舊的廚房。
廚房是土坯堆砌成的地鍋，旁邊有一個切菜的小桌子，在角落有一個年代感十足的柜子，用來放菜之類的東西。
看著這些東西，陳明心里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嫌棄，不過當看著陳母忙碌的身影時，他還是走到地鍋前，主動幫陳母燒鍋。
陳母見狀，連忙讓陳明出去等著，可陳明卻堅持在廚房幫忙。
于是陳母也沒繼續勸陳明出去，而是邊忙活邊和陳明閑聊著。
不久后，陳父趕著幾頭羊回到家中。
當看見正在廚房幫忙燒火的陳明，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詫異，不過隨即就是一喜。
然而當陳明轉頭看向他時，陳父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抹嚴肅。
“不好好工作，回來干什么？”陳父沉聲道。
“你看看你，明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板著臉給誰看？”陳母瞪一眼陳父，道。
“爸，我今天特意請假回來看看你和媽的。”陳明則笑著道。
剛才陳父轉瞬間的笑臉被他看在眼里，陳明知道陳父并不是真的不高興。
“不好好工作請什么假，天天請假你們領導會喜歡你嗎？”陳父依舊沉聲道。
“爸，我沒天天請假，從工作到現在就今天請一次。”陳明回道。
“行了，明子回來都回來了，你還說什么，趕緊去抓只雞，給明子補補。”旋即陳母聲音響起，沒好氣道。
“媽，不用殺雞，有什么吃什么就行，我又不是外人。”陳明忙道。
“什么不用，你看你瘦的，殺只雞給你補補。”陳母道。旋即轉頭看向陳父，沒好氣道：“你還站那干什么？還不快點去？”
“就你寶貝兒子好，都這么大了你還慣著他！”陳父臉上有點掛不住，說完轉身離開。
“明子，你別在意剛才你爸說的話，他就是嘴上硬，其實一天不知道念叨你多少回呢。”陳母道。
“我知道。”陳明點頭道。
很快，陳父手上拎著一只雞來到廚房，拿起刀在土雞的脖子上開了個口子，放了大半碗血之后，把雞丟到院子里任由其撲騰。
那只雞掙扎沒幾下便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隨后陳父燒開一壺水，熟練的給雞退毛。
飯桌上，陳明陪著陳父喝了點酒，而陳母則不停地給陳明夾雞肉。
以至于引來了陳父的抱怨，然而陳母卻是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飯菜很簡單，但吃的卻很溫馨。
在陳母和陳父的身上，陳明感受到了濃郁的親情。
陳父兩杯酒下肚，剛想開口說點大道理，陳母便阻攔道:“明子都這么大的人了，你還說那些大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
“媽，沒事，你就讓爸說兩句吧。”陳明忍不住笑了笑，道。
“就你護犢子，我不說總行了吧。”陳父沒好氣瞪一眼陳母，道。
說完，陳父端起杯子賭氣再次喝光了杯里的酒。
陳明見狀慌忙安慰陳父，同時讓陳母少說點。
雖然陳父和陳母吃飯時有點小口角，但也都是因為陳明，總的來說這頓飯還是很開心的。
沒了陳母的阻攔，陳父教導了陳明很多大道理。
雖然陳明都知道，但陳父的一句話還是讓他深深的記在了心里。
“少羨慕別人，多堅持自己，人間正道是滄桑！”
離開陳家村，陳父和陳母一直把陳明送到村口。
陳明坐上摩的，回頭看一眼，陳母正悄悄的抹眼淚，而陳父臉上雖然充滿了嚴肅，但眼神里卻有著一絲不舍。
陳明放下扁擔，看著兩個桶，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看起來容易，但真正做起來，還是挺難的。
說著，準備挑水朝外走。
陳明見狀，忙道:“媽，你放下，我來挑。”
陳明走到陳母跟前，主動拿過其手中的扁擔。
“你呀，還是坐著吧，照你這樣，等會我還得再挑一次。”陳母見狀，笑著道。
“沒事，我幫你。”陳明并沒有把扁擔交給陳母，而是繼續堅持著不讓自己東倒西歪。
走到外面的菜園時，桶里的水已經灑了大半。
“一群老娘們知道個屁，我聽金明大哥說明子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還在城里有了新工作，一個月好幾千呢。”
陳明自動無視了一群人的議論，自顧自的走過人群，朝村子另外一邊走去。
這玩意以前他只在電視里見過，從來沒用過，有樣學樣，挑起兩桶水，歪歪扭扭的朝外走去。
還沒走出門，水桶里的水就灑了不少。
“那就拿回去退了。”陳母道。
“你先進屋坐著，我去吧外面的菜園澆上水就回來。”旋即陳母再次道。
“就是，本來以為咱們村最出息的就數他了，沒想到碰什么不好非碰什么賭博，輸光了身家不說，連老家房子都被迫賣掉了。”
“不是說陳金明和他斷絕父子關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中秋節沒時間，所以今天請個假就回來了，順便給你和爸買了點補品。”陳明笑笑道。
“誰讓你買東西的，你看你，這得花多少錢啊，真是浪費。”陳母看見陳明手里拎著的東西，一臉心疼道。“走的時候你帶走，我和你爸不吃這東西，帶回去給婉馨吃。”
“媽，這都是中老年人的補品，婉馨吃了也沒用。”陳明放下東西，道。
來到村尾的破房子前，陳明推開虛掩的房門，看見正在院子里給正在打水的陳母。
“明子，你咋回來了？”陳母抬起滿是皺紋的臉龐，看見陳明后，慌忙道。
陳母和陳父住在村尾，于是陳明拎著東西朝村尾走去。
幾個大媽和大爺坐在村口乘著涼聊著天，其中有人認出了陳明，于是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這不是陳明那小子嘛，前段時間賭博讓金明叔把房子都賣了，現在還有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