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畏手畏腳,仿佛那個地方有著豺狼虎豹,去了一趟,都很有可能把命搭進去。
陳逸無奈的解釋道:“各位,飯錢的事情大家不用擔心,這點馬先生和我都不會讓大家出錢的,你們盡管放心去好了。”
“還有這好事兒?”
陳逸笑笑:“如果你們實在是不相信我的話,要不我先進去,然后你們再進去,怎么樣?”
陳逸的這個辦法,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這個辦法好。”
“小逸,你先進去,如果里面的菜貴的離譜,咱們就出來。”
陳逸答應了下來,便率先開著三輪車帶著陳春蘭去了鎮上的弘熙園。
到了門口,陳逸問道:“姐,你是等后邊的人一起,還是現在跟我一起進去?”
陳春蘭抬頭看了一眼弘熙園三個大字,果斷的搖了搖頭:“小逸,還是你先進去吧,我等大家伙兒都到齊了再進去。”
“也好。”
陳逸不在堅持,獨自一人踏進了弘熙園的大門。
前腳行踏進弘熙園的大門,隨后便有保安出現在了陳逸的面前。
陳逸頓步,看著攔住他去路的兩條胳膊,擰眉道:“這弘熙園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客人,你算是什么客人?”
保安上下打量了陳逸一眼,嗤笑道:“一個臭要飯的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趕緊滾。”
聞言,陳逸袖子下攥緊了拳頭,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在高端飯店里工作,還真的以為自己也是高端人了?
呵呵,別搞笑了。
“看什么看?這種地方你這輩子都消費不起,趁我們老板不在這兒,你還是自己滾蛋吧。”
服務員雙手抱胸,頭差點兒沒抬到天上去,鼻孔不是用來喘氣的,而是用來看人的。
陳逸瞇著眼睛,沉聲道:“我在說一遍,老子是來這里吃東西的,不想多生事端。”
服務員本想在刻薄兩句,可是當她觸及到陳逸那雙銳利的眸子時,到嘴邊的話突然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聳了聳肩,對保安說道:“行行行,讓他進來吧。”
“呵。”陳逸不理會這市儈的幾人,直接問道:“有沒有大一點的包房,我要訂。”
“包房?”
服務員癟了癟嘴,陰陽怪氣的笑道:“這位先生,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想要訂我們的包房,那可要不少錢,就你這個樣子,能拿得起么?”
陳逸微微一笑,反問:“這弘熙園什么時候變成了先付款在點菜?要不要把你們的經理拉出來問一問?嗯?”
“你…”
服務員被他噎了一下,紅著臉,沒好氣的指著右手邊的一個房間:“就剩下這一個房間了,你愛要不要。”
說完,也不看陳逸,踩著小高跟走了。
陳逸自顧自的推開門,坐在了其中的一張椅子上。
“這是菜單,點菜吧。”
先前被陳逸懟了的服務員這個時候又不情不愿的出現在陳逸的包房里面,隔著好遠把菜單推到陳逸面前。
那架勢仿佛陳逸身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陳逸笑笑,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更何況,這個服務員離他遠一點兒更合了他的心意,那股濃烈又刺鼻的廉價香水味道讓他陣陣作嘔。
陳逸翻了一下菜單后又和上,道:“先不點菜,來杯白水。”
“呵,打腫臉充胖子,連茶你都喝不起。”
服務員收了菜單,對著陳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后便去給陳逸找水去了。
這個時候,陳逸已經通知了陳春蘭,讓她帶人直接進來就好了。
五分鐘后,陳逸發現陳春蘭一直沒有動靜,便忍不住想要出門去看。
他推開包房的門,就發現大門的方向好像是聚了一群人,不知道在看什么。
陳逸揉了揉眉心,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緊走兩步沖到了最里面。
果然,陳春蘭帶領著村上的一些年輕人,局促不安的看著攔住他們的保安,看那樣子應該已經被為難了有一陣。
“姐,你們沒事兒吧?”陳逸走到陳春蘭身邊,擔心的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
“小逸,你可算是出來了。”
陳春蘭眼睛紅紅的,抓著陳逸的胳膊道:“我想帶著大家伙兒進去,可是這幾個人非說我們是來要飯的,身上臟,不能進這個大門,這…”
陳春蘭的聲音越來越小,躲在陳逸身后,別提多委屈了。
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雖然便宜了一些,但是都是洗得干干凈凈的,怎么可能會臟?
陳逸拍了拍陳春蘭的手背安撫道:“姐的不用害怕,都交給我。”
“小逸,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吃飯吧,不要在這里了。”陳春蘭吸了吸鼻子,想要息事寧人。
聽到陳春蘭的話,那服務員更是囂張:“呵,沒有錢還來我們這兒裝什么,不知道這是高端會所?什么阿貓阿狗都敢進來。”
“小逸,我們還是走吧。”
這個地方,她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想要在待下去了。
眾人的目光讓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個任人圍觀的小丑。
“姐,你不用害怕。”陳逸卻是難得沒有聽從陳春蘭的話,他上前一步,到那諷刺陳春蘭的服務員身邊站定,冷冷的命令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姐姐道歉。”
“憑什么?”
趙秀芝嗤笑一聲,把看不起寫在了臉上,“就這樣一個窮酸樣,難不成我是說錯了嗎?居然還想要我給她道歉?做夢去吧。”
說完,趙秀芝仍然覺得不解氣:“還有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德行,要了那么大一個包廂,就要一杯白開水。”
“現在又帶了這么多人過來,一看你們就拿不出錢,怎么?你們還想吃霸王餐不成?”
陳逸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沉聲道:“我要見你們經理。”
趙秀芝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們經理日理萬機,也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的?”
陳逸白了她一眼,高聲道:“這么大的飯店,難不成就讓這樣一個目光短淺,尖酸刻薄的女人做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