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治還是看著自己。
張磊山徹底慌了。
“將軍,我這就給你換一份。”
說著,他上手就要將桌子上的東西扔了。
陳治一掌按下了他的手,戲謔地看著他。
“你認識夏憐嗎?”
“夏憐?”
張磊山呢喃了一聲,隨即搖了搖頭。
“將軍,我不認識這人,怎么了?”
陳治冷笑,掃視了一眼在座的人,大聲質問:“你們誰認識夏憐?”
眾人搖頭。
只有王安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正想提醒張磊山,陳治的目光便掃射而來。
王安縮了縮脖子,移開了眼神。
“夏憐你不認識,夏兵呢?”
陳治看向張磊山,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殺意。
“夏…我不認識。”
“真的?”
陳治蹙眉,緩聲開口。
張磊山頻頻點頭,背上早已濡濕一片。
“真的,將軍,我真不認識什么夏兵還有夏憐,您問我這些是什么意思啊?”
“沒什么。”
陳治輕笑,左手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徑直抵在了張磊山的太陽穴上。
眾人霎時反應了過來,大汗淋漓。
張磊山一個踉蹌,腿軟了一半。
陳治松開手,他便直接跌倒在地,槍口依舊抵住他的腦袋。
“將軍,您這是何意!”
“我再問一次,夏兵你認不認識,想好了再回答,否則,槍支無眼,難免會走火。”
陳治扣動保險拴。
“咔噠!”
張磊山瞳孔猛然放大。
“我認識,將軍,手下留情。”
“哦?剛才為什么又說不認識呢?”
陳治移開了手槍,右手輕輕摩挲著槍口。
張磊山松了一口氣,后退了半步。
“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年紀大了,有些健忘,將軍莫怪。”
“殺了人,還能忘了,張局貴人多忘事啊。”
陳治眼神冰冷。
張磊山不敢置信地看著陳治。
“將…將軍,殺什么人了,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啊?”
“呵!”
陳治冷笑一聲,一槍打穿了張磊山的肩膀。
會議室眾人皆嚇了一跳,面如菜色。
王安穩住心緒,慌忙開口:“將軍,手下留情,張局是二爺的心腹之一,這要是死了,怕是不太好交代啊。”
“滾!”
陳治一掌推開王安,眼神宛若地獄里的修羅一般。
“夏憐是我的女人,她跟我說,有人殺了她爸,就是這位張局。”
“她都哭著求我幫忙做主了,今天任誰也救不了他!”
一旁的張磊山捂著洞穿的肩膀,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雙腿不停蹬著地面,往后逃。
“再動半分,你的命就沒了。”
陳治笑著說道。
張磊山的動作僵住了,驚恐地看著陳治。
“將軍,我錯了,人是我殺的,但他是我們的敵人,夏兵他想舉報我們。”
“要是我們的罪狀被上邊的人知道了,那就全玩完了呀,我也不過是為大家著想,替大家背鍋,你們不能把罪責都扔到我身上來啊。”
說著,張磊山看向眾人。
眾人都偏過了頭。
“張局,這件事我不知情,人是你殺的,事到如今,你就別想甩鍋在我們頭上來了。”
“沒錯,我跟夏兵素來沒有什么交集,更是沒有單獨見過面,你是不是為我們好,自己心里有數。”
“哼!張磊山,你一個人死就好了,非要拉我們下水,安的什么好心!”
墻倒眾人推。
雖說現在同在一條船上,可陳治的地位畢竟比他們高,誰想平白無故接下這個鍋?
居然連陳治女人的家人都敢動,張磊山這也是自作自受!
“你…你們…”
張磊山自知無人救他,只能將目光投到王安的身上。
王安卻不著痕跡地扭過了頭,像是沒看到一樣。
“將軍,你不能動我,荊二爺肯定會找你的,我替他辦了不少事,這件事我后面也有跟他說過的。”
“二爺是知道的,不信您問他。”
張磊山絕望地看向陳治。
陳治一腳將人踢翻,踩在腳下。
“我做事還需要問荊二爺?”
“他算是什么東西,想合作他就該放聰明點,看好手下的人,而不是讓人來惡心我,惹怒我!”
張磊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人家是誰?
鎮國大將軍!
鎮國大將軍會怕一個地頭蛇?
說不定跟荊二爺合作,只是單純為了錢而已。
想到這里,在場荊派的人人人自危,生怕下一秒就被陳治找上頭來。
荊二爺可護不住他們,張磊山這次鐵定要涼了。
“是我說錯話了,將軍,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張磊山都快被逼瘋了,開始自扇耳光。
他哪里知道夏兵的女兒是陳治的女人。
先前也沒聽說過,只知道陳治從醉仙會所帶走了一個女人。
“這話你不該跟我說,一會跟夏憐說。”
陳治將張磊山踢到角落里,剎那間頭破血流,觸目驚心。
“帶夏憐過來市廳。”
一通電話打回了軍區接待所。
在等待的過程中,眾人目不斜視,大氣都不敢喘。
只有陳治在將手上的槍拆了又裝上,塞進了一顆顆的子彈,好像是在警告在場的人,并不是鬧著玩的。
這是來真的!
“咚!”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
眾人的脖子一下挺直。
陳治踢了一腳站在一邊的王安。
“開門。”
“是!”
王安不敢怠慢,立馬小跑過去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夏憐,她身后還有幾個軍人。
“夏小姐,里面請,大家都在等您呢。”
夏憐看著里面的人,有些眼熟,有些不認識,跟著王安走進來后,直接走到了陳治的身邊。
她也不知道陳治忽然叫她過來做什么,電話里也沒說。
“看看,那個是不是殺了你爸的人。”
陳治起身,一把摟住夏憐,兩人舉止親密。
夏憐猛然反應過來,看向角落,這才注意到那里還有一個人。
張磊山的臉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得!
殺父仇人。
“是!”
夏憐眼含恨意,緊咬著嘴唇,眼眶驟然泛紅,再次想起了父親慘死的情景。
陳治冷笑,朝張磊山勾了勾手指。
“過來。”
張磊山連滾帶爬沖了過來。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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