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治儼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樣,閆明一臉陰沉。
“將軍,我還得負責給你背鍋啊?”
“如果王維權在,這個鍋也輪不到你來背,這樣吧,要是不樂意,我讓王維權過來,你去魔都。”
陳治挑眉,看向閆明。
閆明立馬搖頭。
“不了,我好不容易申請到這次機會,能跟著將軍一起共事,我背就我背。”
說完,閆明見陳治好像笑得挺開心的,心里莫名有些發述。
怎么感覺進了狼窩?
“將軍,我對外公布,路經此地,小武帶人挑釁民眾,剛好被我看到,為了華夏安寧,我就端了賊窩,如何?”
能當上華北軍區隊長的人智商能不高嗎?
陳治對閆明這么快想到托辭一點也不意外。
“好,就按你說的做。”
閆明點頭,開始清點死去的混混人數,忽然看到蹲在一旁,面色蒼白的夏憐,有些疑惑。
“你…”
他正想開口詢問夏憐是什么人。
夏憐頓時被閆明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尤其是看到他手上沾到的血后,又干嘔了起來,直接沖到了陳治的身邊。
陳治疑惑地看著夏憐,見她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臂,神情無奈。
“夏憐?”
“我怕。”
夏憐身體還在顫抖著。
這女人過于膽小了。
而一旁的閆明,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神采奕奕地看向陳治,隨后又看了一眼夏憐。
沒記錯的話,將軍的老婆好像也是姓夏的,難不成昨天悄悄過來廣航了。
想到這里,閆明立馬朝著夏憐行了一個軍禮。
“嫂子好!”
陳治懵了,夏憐也懵了。
閆明就這么憨憨地舉著手,眼神在兩人身上瞟了瞟。
怎么感覺好像兩人都不是很開心?
“嫂子?”
“將軍?”
“你們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
“難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閆明放下手,摸了摸臉上,除了有點胡茬外,沒感覺到有什么。
陳治一巴掌拍在閆明的頭上。
“白瞎你長這牛犢子大的眼睛了,誰是你嫂子?”
“嫂子不是姓夏嗎?”
閆明詫異地看了一眼夏憐。
他現在已經明白兩人為什么會這么看著她了。
這一刻,就連夏憐也都哭不出來了,甚至還有些想笑,臉上騰地紅了起來。
“我…男朋友都沒交過。”
陳治相當無語。
前一秒還夸閆明腦子靈活,轉得快,現在,他收回那句話,簡直跟王維權那個憨憨一樣。
腦子是一根筋。
閆明一反常態,鬧了個大紅臉,不復以往威嚴冷酷的模樣。
“抱歉,將軍,夏小姐。”
“算了,去清理新街,少在我面前晃蕩了,這件事你要露臉,讓他們知道是你干的,而我不知情。”
陳治說了一句,閆明立馬帶人去掃蕩了。
地上的尸體都沒了,血跡也被清洗地七七八八,夏憐也沒那么害怕了。
“你好厲害。”
夏憐看著陳治,呆呆地說了一句。
她幾乎什么忙都沒幫上,陳治一個人就解決了。
“你咬人的時候也挺狠的,怎么剛才又怕成那樣?”
陳治沒理會夏憐的夸獎,反而調侃了一句。
夏憐翻了一個白眼。
“我剛才注意力全在小武身上,擔心你出事,所以一時熱血沖上頭,緩過神來,心臟都快驟停了。”
“你怎么不懂得憐香惜玉啊,為什么感覺你在笑話我?”
陳治笑著搖了搖頭,不作答,邁步就往前走。
“你要去哪?”
夏憐快步跟上。
“走人,一會張志茂估計就帶人過來了,我們不能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明白了嗎?”
陳治解釋著。
夏憐點頭。
兩人回到了吉普車上。
開車后,夏憐坐在副駕駛上,眼神時不時瞟向陳治,欲言又止。
陳治皺眉。
“要說什么?”
這個女人的小動作凈收眼底,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之前有些事情還瞞著你,主要就是怕你跟張志茂等人是一伙的,現在看來,你可以相信。”
直到現在,夏憐才算是完全相信了陳治。
之前,她一直都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跟著陳治的。
“說。”
陳治改變了方向,開往軍區。
“荊二爺是咱們廣航的土財主,背地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具體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之前我爸只是稍微提了一下。”
“可就是這么一句話,就讓我爸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夏憐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抓著安全帶,指甲都快要扣破安全帶了。
“你爸是跟誰說的,為什么會被荊二爺知道?”
陳治疑惑。
“他是跟張領長說的,那時候他還在外面等張領長出來,我剛好打電話過去,我爸就跟我說了這些。”
“具體的事情,他應該是跟張志茂做了匯報,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呵,說來也是我爸太正直了,廣航街頭巷尾都流傳著張領長和荊二爺是一路人,我爸不信,堅決要去揭發。”
夏憐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她爸沒去跟張領長說這些話,現在估計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有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
陳治表情嚴肅了起來。
按照夏憐這么說的話,廣航的問題,比他想象中的嚴重。
抹殺一位電信局的局長,他們都不遮掩,甚至還要害得夏憐家破人亡,存心不給人留點活路。
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底氣,他們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恐怕廣航各個階層的領導人員都有參與,否則這種消息,早就傳到上面去了。
“證據我有,在我媽的手機里,我媽有錄音,上次荊二爺讓人來打我媽,就是想要她手里的證據。”
夏憐的情緒有些激動。
“還在你手里吧。”
既然夏憐說還有,那就證明錄音沒有被荊二爺的人拿走。
“在,我媽將她藏好了,就是想為我爸報仇,荊二爺的人盯著我媽所在的醫院,沒有用。”
夏憐苦笑。
“那就好,不過錄音不足以證明一些東西,錄音也可能是偽造的,有些時候,并不能當作完全的證據,你明白嗎?”
陳治實話實說,并非故意想傷夏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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