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記不記得,你昏迷前吃了什么,或者觸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這時陳治上前詢問道。
“吃了什么?我那天也沒有額外多吃什么,就是平常的中飯…”
夏永安皺眉陷入回憶中。
“咳咳,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這種奇毒的名字叫做暗珠,雖然無味,但此毒顏色深沉,若是不加以掩蓋,即便普通人也能一眼看出。”
賽華佗及時提醒了一句。
“顏色深!?”
夏永漢聽完兩眼猛然一睜,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天中午一道烏雞頓黨參,顏色的確很深!”
“我記得當時還問了傭人,他說廚師買的烏雞品種特殊,當時我也沒放在心上。”
“哦?這么說是廚師的問題!”
夏國青一聽這話,頓時反應過來:“快!來幾個人,跟我去把廚房幾個當日做飯的廚子都抓了!”
一揮手下,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夏家青年便一股腦的沖出了門。
不到數分鐘后,一個中年胖子便被押了進來。
“跪下!”
后方夏國青一腳將其踹跪在地。
“冤枉啊!真的冤枉啊!我絕對絕對不可能下毒,我老李忠心耿耿做了十幾年的夏家廚子,怎么可能下毒!”
胖廚子一進房間見到夏永安立馬哭天搶地道:“我就是自己吃了毒藥,也不可能下毒啊,我是為了什么啊!”
他是越說越委屈,眼淚鼻涕都沾了滿臉。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誰知道你拿了外人多少錢!”
夏國青冷哼道,說著不解氣又踹了一腳:“你給我聽好了,敢給老爺子下毒,你今天是別想豎著走出夏家!”
“我…我真的沒有啊,我辛辛苦苦十幾年,我真的從來不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胖廚子聲音越發委屈,臉上也不知是眼淚還是鼻涕糊了滿臉。
夏渺看的難受:“三叔,還不確定是他呢,李叔人最和善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爺爺,你也知道,小時候李叔最疼我了。”
她薄唇輕咬,忍不住向夏永安求情道。
“唉…”
夏永安聞言不禁深深嘆了口氣:“這我自然知道。”
他心中也不好受,對方的確在夏家勤勤懇懇十幾年,而且自己也非常習慣對方的手藝。
“我覺得下毒的人,應該不是他。”
就在這時,陳治忽然又站了出來開口道。
“不是他又是誰?后廚都指認了,那日做黨參烏雞的就是他!”
夏國青聞言立馬反駁道:“雖然你救了老爺子,但可不要為了夏渺在這胡亂說話。”
陳治卻根本不理他,而是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胖廚子。
“我問你,那日烏雞黨參,你做的與平常有什么區別嗎?”
“沒有,沒有!我都是按照往常做的,色香味都是一樣的,怎么肯能有毒呢?”
胖廚子連忙申辯道。
“哦?你說沒有,可那日端菜的傭人卻說,你用的烏雞與往日不一樣。”
“啊?怎么會不一樣?我…”
胖廚子說到這,卻是忽然陷入了回憶中。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
他忽然驚聲道:“那日來端菜的是個新人,最多,最多也就來了一個月,我都不認識,怎么可能與他搭話?”
“這就對了,那才是真兇。”
陳治隨口一句,全場沉默,落針可聞。
夏永安反應過來不由眼前一亮。
“快!快給我去抓人!”
一聲令下,羞愧難當的夏國青立馬帶著人又沖了出去。
這次時間更短,僅僅三分鐘后,夏國青便拽著一個青瘦弱年沖了進來。
“你看看,是不是這家伙!?”
“對對!就是他!”
胖廚子一見被抓進來的青年頓時激動萬分:“那日端菜的就是他!我當時心里還奇怪來著,怎么忽然換了個新人給家主端菜?”
“哼,那就對了!這小子提著包,正準備往外跑呢。”
夏國青此時一改先前羞愧,抬手便將那瘦弱青年往前一扔。
“說吧,你為什么下毒?”
陳治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眼中的慌亂,基本確認就是他。
可瘦弱青年卻死死的盯著床邊做起來的夏永安,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你應該死了的!那種奇毒明明無人可解!”
見到活著的夏永安,他兩眼瞪的滾圓,滿是不可思議。
“果然是你!”
夏永安微微一愣,隨即露出憤怒神色:“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說!”
饒是他平日里性子隨和,此時卻透著幾分家主的嚴厲。
“哈哈,無冤無仇!?”
瘦弱青年此時卻像是聽到笑話般,眼中滿是怨恨大笑道:“好一個無冤無仇!那我當年家破人亡,難不成是咎由自取么?”
“難不成我還活著,是因為你夏永安大度!?”
他抬手指著夏永安大聲怒斥!
一時間,包括陳治在內眾人都不由愣住了。
“不可能!我夏永安一聲光明磊落,絕不可能去做那害人之事!”
這時,夏永安直接起身,怒喝一句眉間緊皺。
“好!那你記不記得,曾經的長宏集團!”
“你敢說,長宏集團不是你一手摧毀的?不是被你一手逼的破產的!?”
瘦弱青年氣勢絲毫不弱針鋒相對。
“長宏集團?”
反倒是夏永安,聽到這個名字渾身不由一震,微微倒退半步。
“你…你與那周長宏是什么關系?”
“他是我父親!”
瘦弱青年死死盯著夏永安滿眼怨恨:“當年,我父親半生心血付諸東流,背負一身債務,破產當晚承受不住壓力的他,和我母親吃了足足一整瓶安眠藥。”
他說的雙眼通紅,渾身顫抖。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怒斥聲中,夏永安卻是失神一屁股坐回了床邊。
“住口!這不是你投毒的理由!給我跪下!”
后方夏國青見此怒喝一聲,抬腳就要將其踢跪下。
“老三!算了!”
夏永安忽然開口,喝止住他的動作。
“長宏集團的破產的確是我那時候主導的,要說害死他一家人,那的確有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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