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詭異的樹木陰影,陳治沒有什么猶豫,手中運起勁力眼看就要出手。
“既然你不出來,那就別怪我了。”
身后就是夏渺,容不得他猶豫,于是身形一閃,陳治凌空躍起一拳轟向那眼前的大樹。
樹后,一道黑影及時騰空而起。
“咦?”
陳治一眼望去,只覺這道黑影有些眼熟,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在哪看過。
此時一拳轟出,那個老樹應聲攔腰而斷!
他穿過斷木,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轟向那黑影。
黑影剛一落地,抬手便是一拳對轟。
兩拳相對,頓時爆發一陣轟鳴,狂暴的氣勁橫掃周遭甚至將泥土都掀飛了起來。
陳治眉間微皺,對方實力非常之強,雖然不如他,但這等高手在夏國絕對不常見。
兩人對了幾拳,黑影似乎覺得敵不過,這才往后退出數十米。
“陳帥,你又變厲害了啊。”
緩緩一句,黑影這才解開蒙面的黑布。
“獨孤無情?是你?”
陳治一愣,面容立馬放松了下來。
“居然還搞個這樣的見面。”
他搖頭露出輕笑道:“我還以為又有什么強敵上門了,你實力又有增長。”
“哈哈,能被陳帥你稱為強敵,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獨孤無情一拱手道:“最近在家族待得無聊,這才又出來的。”
這時,王維權發覺這邊的不對,匆匆趕了過來。
正準備動手,見到竟是獨孤無情,頓時有些無語。
“我說你來就來,還搞這么一出,我還以為齊英那家伙真搞來個高手呢。”
吐槽一句,他這才上前。
獨孤無情疑惑。
“齊英?他是誰?”
“不用管,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王維權笑著輕錘對方胸膛道:“你這家伙怎么想著又回來了?”
獨孤無情有些不適應這種兄弟情,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隨即才略有尷尬。
“回來當然是因為在家族里待得無聊了。”
“那邊幾個家族的事情平息后,我就一直在修煉養傷。”
兩人交談幾句,獨孤無情聽著外面的巴掌聲,這才疑惑道。
“這些人?”
大晚上的一群壯漢在互扇巴掌,還一個比一個用力,這件事簡直詭異至極。
“就是剛才提到那個齊英的手下。”
王維權隨口解釋一句道。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獨孤無情眉頭一皺:“要不要我幫忙解決這個家伙?”
說著他摸了摸腰間的長劍。
“一個小人物而已沒事的。”
陳治這時開口道:“正好很長時間沒見了,我出錢出去喝酒吧。”
“嫂子那邊…”
王維權聞言頓時側目看向了別墅內。
“沒事,我都說過了,還有,還不是嫂子呢。”
陳治有些無語道,他們結婚的日期還沒定下來,可這家伙最近卻一口一個嫂子叫熱乎。
很快,三人來到路上,準備隨便找一家酒店喝酒。
“對了,來的路上我在附近好像聽到一個邪教。”
“邪教?”
陳治一愣:“什么樣的?”
“就在漢江偏郊區的一個公園附近,我當時趕路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拜冥兩個字。”
“你確定是拜冥!?”
陳治聞言兩眼一睜忍不住和王維權對視了一眼。
自上次景涼山一戰后,這兩個字就消失了一段時間。
“我聽到的就是類似…我們拜冥教的冥神會保護你的,只要你愿意獻出自己的孩子…之類的話語。”
“還有什么求長生的,我只是感覺這個教派肯定不正常。”
獨孤無情顯然沒想到兩人這么大的反應,于是回想著先前話語喃喃道。
“那的確就是了。”
陳治聞言肯定道,這樣的宣傳話語,他之前在剿滅拜冥教的時候不知聽了多少遍。
“這個地方在哪?”
王維權直接追問道。
陳治聞言一擺手:“先去酒店邊喝便談這件事。”
他很清楚,拜冥教一定會再次出現,因為上次在景涼山剿滅的,也不過是個分壇而已。
片刻后,三人找了處酒店詳談起了拜冥教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明白事情嚴重的獨孤無情這換了身裝束,和王維權一起準備去探一探那處拜冥教宣講點的虛實。
“我暫時沒法離開,你們兩人一定要搞清楚這些人又在謀劃什么。”
陳治吩咐一句道。
夏渺公司這邊問題不少,還有齊英隨時可能有威脅。
“明白。”
獨孤無情點頭應道,兩人隨即出發。
一個多小時后,作為司機的王維權將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你說的是這個地方吧。”
他透過玻璃看向窗外,公園明明是個非常偏僻的地方,但此時四周卻滿是人影。
隱隱能從這些人口中聽見什么冥神之類的話語。
兩人下車,周圍人的視線投了過來,王維權整了整身上的西服。
“穿這些還真不習慣。”
他有些皺眉道,獨孤無情跟在后面神色冷漠,并沒說話。
“兩位,你們是?”
剛下車靠近公園處,一位黑衫中年人便熱情的上來詢問。
王維權一愣,隨即按照之前想到的說道:“我們是聽了教義特地要來加入拜冥教的。”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面容變得和善些。
但那中年人聞言,卻忍不住看了眼后方那面如寒冰的獨孤無情。
“這位也是?”
他有些不確信的詢問道。
王維權頓時有些頭疼,獨孤無情的驕傲讓他根本放不下偽裝。
“他性子比較古怪,這里有點問題。”
無奈下,他沖對方指了指腦袋解釋道。
獨孤無情聞言那副冰冷的面容上不由一僵…
但中年人卻是放下心來。
“哦,那沒問題,我們拜冥教只要有勇氣,敢于奉獻就行,除此之外不介意任何人加入。”
往日接觸過的人里,性格有問題的很多,因此中年人完全不在意。
“既然這樣,就帶我們去吧。”
王維權繼續讓自己表現的和善道。
“那你們可得準備好,加入我們拜冥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中年人叮囑了一句,說罷這才在前面帶起了路。
一行人穿過公園,來到了一棟極為偏僻的大型別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