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華元心中惱怒那個廢物兒子,但表面上他卻沒有絲毫表露出。
“放心,之后的慕容家一定會給你個答復。”
“之后?”
陳治卻依舊搖了搖頭。
“不,若是不交出慕容懷,你慕容家沒有之后。”
陳治的話語聲音并不大,卻好似冰錐般刺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他們都清楚,對方這話恐怕不是在開玩笑,目前或許也只有家主才能擋住對方了。
慕容華元聞言不由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后,這才又擠出一絲極難看的笑容。
“行!既然慕容懷得罪閣下,那今天我慕容家也不會有任何包庇。”
說到這,他有些停頓,心中似乎仍在掙扎,不過隨即便嘆了口氣。
“去,把慕容懷帶出來!”
冷冷一句,慕容家所有人都是一震,雖然他們平時也看不起那個囂張跋扈的慕容懷,但他畢竟是慕容家的人。
畢竟是慕容家的主脈,就這樣交出去,無異于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慕容家臉上。
一時間不少人心中都充滿了怒意。
他們死死看向陳治,目光中的火焰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剝了般。
但陳治卻毫不在意,見到這些反應反而是露出嘲諷笑意。
“我來是想要抓慕容懷,但你們好像搞錯了什么。”
他掃視慕容家眾人一眼,眼底透著淡淡的殺意。
“我抓慕容懷,不是因為他得罪了我,而是他犯罪了。”
“他傷害了夏國人民,他搜刮夏國人民的財產!”
說著,他直視當先的慕容華元。
“而這種罪行,你!以及你身后的慕容家所有人,都有參與!”
陳治的聲音響亮而威嚴,在氣勁的擴散下,如洪鐘般傳出數百米。
周圍的士兵聽到這話,都不由站的更加筆直。
他們今天來,不是為了私仇,不是擅自調動,而是聽從高層命令,為夏國人民剿滅害蟲。
所有慕容家人見此不禁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對方竟真的想滅慕容家??
可陳治接下來卻不再看他們,反而是將目光轉向王維權。
“把你從陸凱旋那得到的名單都讀一遍。”
陳治聲音歸于平靜道。
王維權直接回到車內,將文件取出,冷笑這掃視慕容家眾人一眼,直接開始宣讀。
“周華福,慕容家管家,曾指使黑勢力人員殺害無辜逼百姓,也曾為了自家住宅強占他人土地,將其打成重傷。”
“慕容懷,慕容家少爺…”
一項項宣讀,讓慕容家眾人臉色越來越沉下去,上面的事情并沒有什么虛假。
反而是有些遺漏,但照這么讀下去,他們慕容家大半的人只怕都要被抓。
這時,王維權念到了家主的名字。
“慕容華元,縱容…”
“夠了!”
就在此時,慕容家家主慕容華元終于忍耐不住,怒喝一聲。
“你不就是想要滅我慕容家么!何必這么多廢話!”
他臉上完全不復先前的和善,這會滿臉憤怒,目光森冷如毒蛇般盯著陳治。
“你想過沒有,將我慕容家徹底得罪死,你根本沒有半點好處!”
“我慕容家的反噬會將你徹底吞噬!”
然而面對這般威脅,陳治卻只是淡然一笑。
“我想過了,所以…”
說著他側頭看了后方包圍的士兵一眼,露出譏諷:“所以我帶著人來,就是為了一個不差的全部抓住。”
“你!”
慕容華元胸口不斷起伏,臉上的憤怒已到極致:“我是夏國人,這些士兵真的敢動手嗎!”
怒斥聲響徹四周。
陳治不以為意道:“對夏國人民或許真的不敢,但你們慕容家。”
“你大可以試試。”
他挑眉看著對方,似乎在等待其主動沖擊士兵陣地。
但慕容華元還是壓制住了自己心中怒意,他看向陳治。
“到底要什么條件,你才肯退去?”
慕容家不是沒有面對過絕境,但所有的事情終歸是可以商量的。
“很簡單,你慕容家的人主動認罪,按照夏國法律處罰。”
陳治輕描淡寫,說完看向對方著重道:“包括你,慕容家主。”
“你!”
慕容華元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意再次爆發而出:“你莫非真當我慕容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一股強橫的氣勁猛然爆發而出,其實力遠超普通的抱丹期。
后方原本面色死灰的慕容家眾人見此,不由再次生出希望。
只要能擊敗對方帶頭的幾人,他們慕容家的危機說不定就解開了。
而家主身上強橫的氣勢讓他們有了幾分自信。
在他們的概念中,無論任何敵人只要家主出手,便能輕易解決。
“殺了這個家伙!慕容家不能在被這個家伙侮辱了!”
“家主,把這個家伙抽筋扒皮!”
“殺了他,殺了他!”
眾人紛紛呼喊鼓動,其余幾位受傷的長老臉上也露出一絲期望。
畢竟家主的實力他們見識過,即便連同三長老在內,五位長老一起上,也絕不可能是家主的對手。
畢竟主系一脈能輕易享有大部分的練武資源。
王維權見此有心要再上,卻被陳治輕拍肩膀按住了。
“我來吧,你休息下。”
淡然一句,他緩步來到場中,淡漠的看著那滿臉怒氣的家主。
“狂妄自大的家伙!你會為你的自大后悔的!”
眼見對方竟真的只是一人出戰,感受到如此輕視,家主慕容華元不由譏諷起來。
“對付你,我一人足矣。”
陳治甚至沒有擺開架勢,只是隨意的站在原地。
“無知!”
慕容華元怒喝一聲,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只在眨眼間便穿過了數十米的距離,一拳轟向陳治面容。
然而陳治卻好似沒反應過來般,面容根本毫無變化。
慕容華元見此心中不由大喜,這家伙難道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陳治原本看向遠處的目光忽然收縮看向了眼前的他!
不好!
從那雙淡漠如冰的眸子的中,慕容家主看到了一絲嘲諷,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以往面對不知天高地厚的敵人時,他也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