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土包子暴發戶式的說法立刻讓周圍的幾個客人皺起眉頭來。
導購小姐姐耐著性子解釋起來:“這位客人,買包包呢,并不是最貴最好,而是要根據使用者不同的喜歡愛好進行購買…”
“你別跟我講這些,爺聽不懂,今天咱就是不買對的,只買貴的!挑你家最貴的出來就完了!”這人蠻不講理的叫嚷起來。
導購小姐有些發懵,只好從展示柜臺上拿出一款綠色的鱷魚皮手提單肩包介紹道:“先生,這款手提包是店里目前最貴的了,它是綠色鱷魚紋牛皮制作的。”
“切,我還以為真是鱷魚皮的,多少錢啊這個?”
“這款是因為是限量版,原價要十七萬七千九百六十九元,但因為調貨的溢價,店里的定價是二十萬三千五百八十八元。”
“您要的話我可以做主,給打個九八折…”
“什么?等等,你說是多少來著?”
“二十萬三千五百…”
“草你媽你玩我呢是吧?一個包你敢跟老子收這么多錢?我他媽有這么多錢買幾十頭牛都夠了,做你這個包才能費多少料?”
“你是不是看老子沒文化欺負我?把你們店長喊出來!怎么做事的?糊弄老子?你他嗎瞧誰不起呢?”
“叫出來,馬上把店長叫出來,不然我打死你!”
混混一臉猙獰,作勢舉手要打人的樣子,嚇得導購小姑娘一聲尖叫,瑟瑟發抖倒在地上。
門口的保安見狀立刻沖了進來,拿出警棍想要制服這家伙,沒想到扭打當中,混混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在空氣里揮舞起來。
“都別過來,誰過來我捅誰,曹尼瑪的,你們店大欺客是不是?老子我兄弟多的是,等我打個電話過來,信不信砸了你們的店?”
眼看一場鬧劇越來越大,商場的經理,專賣店的店長先后都趕了過來,配合著保安在那里對這個混混進行著威脅勸告。
也有客人悄悄在彎后報了警,總之場面是非常的火熱。
幾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向這邊的時候,權哥悄悄的朝著夏渺走過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此時夏渺正好做完了一系列的清理防護,和導購一前一后走出來,導購跟權哥擦肩而過的時候,只以為是個急著上廁所的普通客人,還善意的對他點了點頭。
沒有料到這家伙忽然就身后一把勒住夏渺的脖子,另一只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別動啊,敢動一下我就殺了她!”
導購嚇得幾乎魂飛魄散,急忙舉手道:“我不動,你,你不要亂來!”
“很好,按照我的指示,把褲帶解下來!”
“啊,這…”導購是個稍有些圓潤的少婦,聽了這話還以為對方起了歹心,頓時有些猶豫。
“艸,老子能看上你?趕緊解下來,把自己的手拴上!”
導購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看著對方明晃晃的刀子,她只好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腰帶,用它將自己的雙手捆扎起來。
“鞋脫掉!”
“襪子脫下來…臥槽,這個味!”
權哥一臉嫌棄的用手指捏起導購脫下來的羊絨襪子,強迫的塞進她的嘴里,然后在對方后腦勺狠狠來了一下。
導購少婦悶哼一聲就昏倒了過去。
權哥這才松開勒住夏渺脖子的手臂,另一只手里的匕首還威脅的指著她:“夏小姐,識相點你就乖乖跟我走,否則的話…”
夏渺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這位先生,你要是有什么不便,我可以提供相應的幫助。”
“我爸爸是…”
“我當然知道,你老子是夏氏集團的夏國安,哼,不是的話我何必眼巴巴的跟著綁架你?”
“配合一點,咱們只圖財不圖命,只要拿到贖金,保你平平安安,否則的話,你一個大美人,發生點什么可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
“你,你放輕松點,刀子抓穩,我絕對配合,千萬別傷害我…”夏渺看著對方的刀子在自己臉前晃悠,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行,這就很好,按我說的,現在我們從后門出去!”
專賣店里,陳嘉在旁邊看著熱鬧,忽然感覺有些不對,都過了這么久,怎么喵喵姐還沒有回來?
她急忙拉起一邊的小姐姐問你們的廁所在哪個方向?
著急中的導購也沒有多管,只是指明了方向后就沒有再繼續跟著。
陳嘉循著路線過去,很快就發現暈倒在國道角落里手腳被褲帶困住,嘴上還塞著一個臭烘烘的羊絨襪子的導購少婦。
她認出來這正是引著夏渺去洗手間的那位,于是趕忙解開束縛,掐了掐人中,喚醒對方:“跟你一起的那個客人呢?就是個子很高,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
女導購清醒過來,連忙手腳比劃著說明了情況,陳嘉立刻慌急起來,現在根本沒有頭緒,只知道是被人拿刀綁走了,去哪里查根本就不清楚。
她立刻給哥哥陳治撥了個電話過去:“哥!出事了!夏渺姐被劫匪綁架了,你趕緊想辦法救救她!”
陳治此時正一只手應對著王維權的進攻,聽到這個消息,一個不小心失手,用力過猛,王維權被他一掌拍飛出去,直接在后院的圍墻上撞出了一個人形的洞。
王維權灰頭土臉的從墻外跳進來,看著臉色陰沉的陳治就知道出了問題,急忙問道:“陳帥,出什么事了?”
“小嘉打電話過來,說是夏渺被人綁架了!”陳治皺著眉頭給張云祥打電話。
“現在根本一點線索都沒有,只知道事情發生在十分鐘前,地點在市中心廣匯購物廣場!”
“我通知張云祥讓人立刻封路!你跟陳霄聯系,讓他帶點人過來幫忙盤查!”
“另外,留意夏國安那邊,通知他,如果有收到勒索電話,要他一定拖住,千萬不要讓對方掛斷!”
一連串的布置下來,一共只有短短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可以看得出來,陳治應對這種事情是早就有過經驗的。
王維權也不意外,領命后立刻離開,連身上的草木泥土都沒顧得上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