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安回到家中,周若水正要洗澡換身衣服,卻被父親看到了之前被追趕時候拉扯有些零亂的衣服。
周家算是門風嚴謹,見狀周亭還以為女兒去哪里鬼混了,不由皺起眉頭來仔細詢問。
周若水也沒有隱瞞,把前因后果明明白白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周亭沉默片刻,搖頭嘆息。
“唉,你啊…幸好這次有貴人相助沒有出事,現在的寧川不比以前了,三大家族當權,搞得到處都是烏煙瘴氣…”
“那個天盟我聽說過,背后靠的應該是中耀李家的不成器的老二,平日里欺男霸女的缺德事沒少干過,沒想到居然不開眼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來,真是豈有此理!”
他想了想說道:“這事我會找李家要個說法!救了你的人也不能怠慢,我先給警察局那邊打個招呼!”
與此同時,陳治回到了郊區的老宅,王維權開的奔馳商務車已經停在了小院里。
飯桌前,聽到王維權匯報在李家的遭遇,陳治眼神轉動搖頭道:“不肯交待真相嗎?看來李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王維權低聲道:“陳帥,我看那李家首鼠兩端,十有八九不會善罷甘休…”
他正說著話,就看到陳治放下手里的筷子眉頭深皺,不由投以問詢的目光。
陳治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道:“還真是不肯善罷甘休…跟我出去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來吧!”
兩人一起出到院子中,就看到墻頭上接二連三跳下來十多個壯漢,看起來身手都不一般,落地時候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這些人顯然是想來個出其不意,沒想到才一進來就被院中的兩人發現,一時間都有些尷尬,不又看向了中央一個高大的男人。
高大男人苦笑一聲,低聲命令手下:“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直接動手吧,把他們的人頭摘下來向葉小姐復命!”
王維權大笑一聲上前道:“想要我們的人頭就憑你們?你知不知道在你面前的這位可是…”
“鎮國大元帥!呵,那又如何,你們要是帶了一隊親衛,我立刻掉頭就走,可惜現在只有兩個人。”領頭的高大男人冷笑道。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說實話,我這雙手下人命不少,鎮國大元帥還真沒殺過,不知道和普通人有沒有什么不同…”
“好膽!就憑這句話你想死也難!想對陳帥出手,先過了我這一關!”
王維權大怒,腳下一點,身子就如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高大男人沒有出手,他身后的一幫壯漢先一個個沖了上來,就聽到一陣肉體撞擊,還有自己這邊人發出的慘叫聲。
沒想到親手調教出來的這些手下,居然沒人能擋住對方司機的隨手一擊!
他只能擺出一個架勢,裸露的雙臂肌肉賁起,眼神冰冷道:“看來還是要我親自出手,事先說一句,我的手下從來不留活口,怪就怪你的主子非要得罪葉憐小姐吧!”
王維權冷笑一聲正要開口,就聽到背后腳步響起。
他恭順的退后一步站在了陳治身后,看到大元帥一邊走一邊伸出三根手指來。
“三招!能撐過三招,我就允許你投降!”
王維權愣住:“這…”
要知道,陳帥掌軍從來不殺俘虜,所以這句投降就是指可以留對方一條命,這可是跟大帥一貫的性格不符啊!
高大男人也楞了一下,隨即冷笑:“張狂!我已經練得外勁圓滿,多年來從未遇到過一招之敵,看你骨骼…”
他忽然醒悟搖頭自語:“我跟死人說這么多做什么!看招!”
話音才落下,就聽到“嘭”的一聲,煙塵飛揚,原地早就沒了高大男人的身影,只剩一個碗口大的坑在黃土地面上。
“啪!”陳治原地一個彈指。
“第一招!”
只是一指之威,已經是擋住了高大男子的全力一拳!
實力差距,堪比云泥之別!
“這…這不可能!”
高大男人見狀,心頭狂顫,不由大吼一聲。
但縱然心中震驚萬分,卻也知毫無退路!
頃刻間,體骨骼關節咔吧作響,再次消失在原地。
這一次他左手握拳猛擊陳治面門的同時,右手后發先至掌刀猛戳對方小腹。
然而只聽“啪啪”兩聲,陳治單手附背,僅僅右手先是點中高大男人的右臂,讓他這只手臂癱瘓一樣落下,然后飛快的升起握住對方直擊他面門的左拳。
男人想要后退,然而右臂癱瘓,左手卻被緊緊鎖死,對方輕描淡寫一扯,他就身不由己的彎下了腰。
“第二招,你比想象中要更沒用一些!”陳治失望的嘆氣道。
“你!”
高大男人雙眼赤紅,咬牙切齒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殺你?臟了我的手!”陳治冷笑,“要不是看你身上功夫是軍中特有,你以為你有什么能耐讓我親自出手?”
“外勁巔峰?很了不起嗎?這些年我殺掉的數都數不清了!”
陳治看了已經呆住的高大男人一眼,冷哼一聲問道:“說吧,你這軍中武技是怎么回事?”
“我,我曾在邊防軍中服役過九年…”
“九年?難怪…是南疆還是西海?”
“南疆…”
王維權在一旁冷笑:“在南疆服役過居然不知道陳帥大名?你扯什么謊?”
高大男人嘆氣:“我是十年前從部隊里出來的,那時候領軍的還是宋將軍…”
陳治目光陰冷:“還是個逃兵?給你條活路,此間事了跟著我回南疆,之前的所有事情我一概不追究!”
男人苦笑:“誰想做逃兵?我只是得罪了人,幾乎被整死,要不是葉憐小姐救了我一命,現在早就埋骨荒山了…”
“大元帥,輸給你是我技不如人,辜負了小姐的信任我也沒臉回去…記住,我叫憫浩,我t是逃兵!”
話音一落,他臉上頓時浮起一片青色,王維權連忙捏開他的嘴巴,卻已經晚了。